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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微庭很快回来,手中拎着一大袋、一小袋的。甄钰双眼虽合,但满面忧愁之色,那盒糖果已经吃到低了。顾微庭放好东西,瞅个空子问道:肚子还是疼得厉害吗? 把裤子的口袋兜底一翻,又翻出一颗糖,剥开来给她吃。 想着刚刚玻璃受砸一事,甄钰心中涌起一阵难过,但嘴里吃到了糖,方才的忧愁赶了一个干净,她嗡声而又很干脆的说了句没事,似理非理答了一句:走吧。 顾微庭很是疑心,但也只能暂当她是肚子闹腾了,再不回去的话那活泼乱跳的鱼儿虾儿得死在车上,发出恶臭的腥味。来不及多想,一踩油门,回到静安区,下车的时候看见院子里的翻倒的狗盆,才想起来两只小狗遗在顾公馆了。这头刚想起,另一头电话便响起来,拿起话筒一听,是方管家的声音,还有一阵尖脆的狗叫声:那什么两只毛娃叫得蛮厉害诶,要我给您送过去吗?正好要送章小姐回酒店。 嗯,送过来吧。 话方完毕,顾微庭挂掉电话。 甄钰唤着腹痛,头也不回,往二楼走,腿有伤,走楼梯不容易,一步一步走得极其慢。顾微庭笑她是娇养惯的,嘴上这般说,不由得跑过来抱起她,三脚两步上楼。 甄钰感到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清醒过来时,人已到了楼梯腰,她微微流出些眼泪的眼睛,不转地看着顾微庭,随后一脸沮丧地问:要是有一天我死了,你会去哪儿排解空虚呢? 顾微庭听了心里一紧张,沉吟片刻,咂摸着这句话的意思,甄钰绷着脸,心内怦怦乱跳,开玩笑似的又说道:有时候我觉得自己无颜再留在人间了好像过得百无聊赖啊。 甄钰有两幅面孔,外表看似乖顺可怜,实际上是张飞一样的火暴性格,无颜再留在人间只是借口,一句玩笑话,顾微庭大概猜出甄钰想说什么,是担心自己的脚下沾的那团柔软的泥泞蹭不干净,他吃了一口清新空气,紧张的神情有些缓和了,稍觉放心,并不顺着甄钰的话说,免得她苦坏了身躯:你知道有种癖好叫做Necrophilia吗? Necrophilia?甄钰不解,她活了那么久,甚至没有听说过这个单词。 Necrophilia即尸jian。顾微庭顿了一下。 尸jian?对尸体有非非之想,这是饥不择食! 甄钰觉得有些恶心,抗拒的,陡的面色一沉:你仪表堂堂的,原来还有这种癖好么? 想着腐烂的尸体一丝不挂,散发着恶臭,这可怜而又可怕的死后的形状,却有人对这具尸体加以jian污,咽喉中隐隐有些浊气,欲吐不吐。 顾微庭心神不定,淡淡地回道:Necrophilia啊,大部分人没有这个癖好,侵犯一具毫无生气的尸体,说起来有些可怕,但不少人看见了美丽的尸体,一时冲动便会有想法,比如园丁、掘墓者、僧侣、士兵我也不知道自己看见你的尸体的时候有没有那种想法,所以你得好好活着,不要让我有那个机会。我想莲花女死后应该也是美丽的、香喷喷的。你死了,你的姆妈也得死,还有娘姨。说到这里,我不觉得你过得百无聊赖,我在你心里是颗随手可弃的棋子,但在你心中,姆妈和娘姨可不是棋子。 你又威胁我了吗?甄钰含着可怜之色问道。 问完脾气来了,挥起瘦得似鸟爪一般的手抓微庭的脸,恨不能拳脚相向,你大爷的又威胁我。 这一句是肯定的语气。 顾微庭没办法躲开,脸上多了几道抓痕,不疼,但有些辣辣的,甄钰张牙五爪,恢复了往日的精神,顾威庭倒爱她这般精神,不恼不怒,话锋一转:诶!别抓了,抓重一些,到时候怎么拣一个好日子点大蜡烛?难道你想玩象征的尸jian?国外常有这种玩法,你是想jian我么?也行,到时候我穿上寿衣假装尸体,一动不动给你jian 话犹未毕,甄钰凶巴巴的便问:你当尸体,下方是软的我怎么jian? 我先硬了再当尸体,这样就可以了 每天六点钟起来陪我妈买菜或者爬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