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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盯着夜长留任何细微的表情,右手则忙里偷闲的在来往的小宫女臀上抓了一把,自认越发风流倜傥。对这株年过六十还色心不死的老海棠树,夜长留实在是没什么可说的,只能打马虎眼道:“夜王千岁君子端方,自然体恤臣下……呃,王侍郎作甚如此看着本官?”王侍郎笑而不语的在心中把那‘君子端方’四个字嚼了嚼,觉得自己是品出其中真意了,也认定了夜长留初来乍到,八成不会是夜王门下,不由得对夜王暗自点头——被夜断袖这般惦记着,竟然不以为意,反而将国家大事放在优先!因着爱惜夜断袖的才华,宁愿自身触怒天颜,如此胸怀宽广,心系国家,虽出身略差,但实是堪为帝王之才。王侍郎一边思索一边感叹,越发觉得夜断袖渺小如沧海一栗,而夜王则高尚如天边明月。夜王敢于为一个尚不是自己派系的侍郎仗义执言,相比其他三位时时记挂着丢卒保车的王爷来讲,实在是过于仁慈了些,虽说仁慈难成大事,但处在仁慈中的大臣们,起码不用担心自家子女受人掌控,也算是多了个依靠。倒不知若是王侍郎知晓,他心中堪为帝王之材的夜王一早就入了夜断袖的门下,又该何等吃惊、做何考量。而夜长留一旦脱离这株老海棠树的纠缠,已经笑迎八方的应付过许久有这话外之音的来客,她照旧将应付王侍郎的话拿出来反复陈述,收获了意味深长的眼神数枚,一路且谈且笑的往御花园边角移去,同样打算忙里偷闲。晚宴将在明月当空,烟花璀璨时开始。有经验的大臣早都在赴宴之前在家吃了一肚子饭菜,唯独夜长留初来乍到,又惦念着传说中的御厨手艺,不顾楼三劝阻,空着肚子打算来好好地蹭吃蹭喝,此时便被饿的浑身发软,神情怏怏。隐在树荫里瞧着外面人群纷杂,倒也别有一番情趣,夜长留靠着树干,心中对几日未见的紫衣很有几分想念。这么一想二念的,夜长留就有几分坐不住了,悄无声息的从树荫下踱步出来,玉树临风的拉住一位过往宫女jiejie的衣袖,一派洒脱道:“敢问这位jiejie,紫……王爷现在何处?”话音一落,又觉得这话问的很不妥当,毕竟自身背着断袖之名,若是连累了紫衣,岂不是大大不妙。那宫女倒是羞羞然一低头,若有似无的掩了笑意,也不怪夜长留动作轻薄。倒不是她心胸宽阔,而是一眼就认出来面前这位正是最近后宫秘闻中位列第一的主人公夜断袖。作为一名三好宫女,她对一切宫闺秘事都抱有极大地热诚,一边暗喜自己回去之后和姐妹有话题聊了,一边抬手朝着东南角的方向点了一点:“那边就是了。”传言原本就是不能信的,尤其是一人传给一人,每人都势必要添油加醋一番,到了最后,传成什么样子已经不可深思。夜长留万没想到这宫女jiejie如此听弦音而知雅意,连忙笑逐颜开的退开一步,从袖中取了一张银票,硬是塞进了宫女jiejie的袖口,这才抬步洒然而去。东南角距离冷宫不远,晦气之极,平日就显得极为清净,更别提今日中秋饮宴,更无人愿沾了晦气,夜长留一路行来,只见了小鱼小虾数只,顺顺利利的走到了地方。秋日树木已经枯黄,但大多都还挂在枝头要落不落的摇摆着。夜长留抬眼看去,只见对方背对自己坐在回廊尽头的台阶上,秋风习习吹动他紫红色的衣襟,一望便知非同寻常,此时正借着回廊上的灯光,专心致志的捧着一本精装线书,悄无声息的仔细研读。即使无缘得见正面,她也能想象的出那一抹如水般眼光,感觉情愫在心中慢慢滋长。夜长留情不自禁的挂上笑意,缓步前行而去,生怕扰了对方的安宁,又有有意给对方一个惊喜。她一步步的靠上去,想着自己竟然可以作为另一个人的惊喜,得到另一个人一展笑颜的喜悦,这感觉有些说不出的奇妙,总而言之有种陶陶然的温柔气氛,熏得人未饮先醉。这样想着,她静静俯下身去,自身后将对方紧紧抱住,对方似乎受惊般啪的一下合上了手中书卷,有些惊讶的抬起头来,固执的挺直脊背,高傲难驯,不肯在任何人怀中停留。从夜长留的方向看来,只能看到对方白皙的耳垂,以及耳垂上小小一枚紫色钻石。夜长留盯着那紫色耳钉看了片刻,突然觉得有些不对,明明身量胖瘦无一不同,可就是感觉有些不对。还未等她抽手起身,前方端坐如玉的人影就先动起了手,迅雷不及掩耳一般,扭身一巴掌冲着夜长留招呼过来,夜长留此时虽然饥饿,但并未饿到那天在端王府中的程度,故此眼明手快的擒住了对方手腕,一声惊呼还未出口,就被对方另一个巴掌拍了个正着。巴掌声清脆悠扬,吸引了附近两个洒扫的丫鬟太监,一见庭中对峙的是这二位大爷,连请安都顾不上了,带着他们几乎拼上性命得来的宫廷秘闻,二话不说的逃了个无影无踪。端王心知应该先将那两个逃走的鱼虾毙命,可眼见对方都逃了个无影无踪,夜长留又跟个木头一般杵在原地,气的恨恨抬手一指:“好!又是你!”他这么一动,离开了廊上烛光的映照范围,被清冷的月辉洒了一身,那紫红色的衣袍便现了原貌,分明是红得发紫的殷红锦袍,领口处一圈毛茸茸的领子,领子可爱至极,本人则邪气俊美,如同阎罗。夜长留抬手捂脸:“不!不是我!”端王岂知夜长留与他兄弟紫衣的关系,当即认定了对方心怀不轨,怒极而笑,眼睛一转计上心头,故意大声嚷道:“好你个夜断袖,本王为了躲你,都躲到冷宫附近来了,竟然还要被你追着轻薄!”夜长留认为自己很冤,但端王显然比她更冤一些,而且冤的理直气壮,杜鹃啼血,行为做派都很像一位公主,而不像一位王爷。她扎着双手站在远处,犹犹豫豫的不知是不是该伸手捂住端王精致的嘴巴,然后直接灌上水泥,沉到御花园的荷花池里去。谋杀王爷实在是个大事,只可惜还未等她拿定主意,闻声而动的御前侍卫蜂拥而来,一把将轻薄王爷的夜长留按在地上,在受害人端王的一声令下,大踏步的压着yin贼夜长留离去。夜长留心里清楚此事万万不会有人敢于作证,打定了一会儿赖账的主意,心情也很是平静,只是在注意到侍卫大哥们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