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大的胆子
她好大的胆子
司英祁留下那句莫名其妙地问话之后,见得不到她的回答,沉目看了邬白玉一阵儿,竟然大步离开了。 邬白玉还是觉得他有病。 他才走不过十几步,邬白玉还在后知后觉地抹着自己的嘴唇,然后她接到了李陵的电话。 还挺会挑时候,再早一点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接。 李陵在电话中有些担心地问她怎么还没回来,邬白玉只得解释道饭不小心翻了,正在重买。 看着地上稳稳当当地饭菜,凉是凉了点,邬白玉觉得肯定是可以吃的 不好不好,她对李陵怎么能这样,最终还是决定再去买一份热乎的,地上这个她可以带回家热着吃,反正也没脏。 她觉得自己这运气是有点东西的,跟那个男人在这甬道中待了那么久,居然没个路人路过,免去了好多尴尬与麻烦 邬白玉弯身提起地上的餐袋子,转身顺着来路又往食堂回去。 此时的斜对着甬道的三楼窗边,有个高个子的身影不知道站在那儿多久了。 尔雅凝着那渐渐远去变小的娇影儿,面上眉眼含笑,身侧手握成拳。 皎皎,今天不是工作日吗,怎么没去上学?李陵坐在床边温声问道,他自觉已经无需卧床。 初醒的喜悦平静下来,李陵顿时发现很多问题是他有些想不通的,准备逐个击破。 邬白玉听他终于到来的问话,第一个随口的问题就让她不禁慌乱起来。 嗯我昨天有点发烧,今天就请假了。邬白玉垂着眸子不敢看他,软声补充道,没想到大哥今天我是你第一个见到的人,对吗? 她柔声问着他,说着暧昧的话转移话题,游离的目光都显得羞涩起来。 李陵痴痴地看她羞粉的小脸蛋儿,太久没见了,怎么也看不够似的,这样的氛围下,他也就不好意思再说自己第一个见的其实是护工阿姨。 护工阿姨打量四周这病房的环境也不同寻常哪家的病房还有独立卫浴的? 皎皎,这是中心医院吗?李陵又问道。 邬白玉简直要滴汗下来,他怎么刚一醒脑子就活分起来了这问题一个个问的,不是戳她的心吗 嗯因为要给大哥用最好的,家里就也没什么没什么钱了邬白玉不知道自己这顺口胡诌的谎话能不能骗过李陵,偷偷看了他一眼,想知道他的反应。 李陵听着她软糯的答话,抬眸正巧对上她怯怯的目光,小娇人儿眼睛都湿润润的,唇也不自然地抿着,似乎有些害怕着他对她做法的回答。 傻姑娘,她这样想着他,居然还怕他会怪她吗?他只会怪她没把自己放在第一位,钱都花在他身上了,他们怎么生活? 好在自己现在回来了。 李陵温热干燥的大手抚上邬白玉的小脸儿,为她轻抿鬓角的乱发,目光和润地看着她,相顾无言,此时却胜过万语千言。 病房门传来突兀的扣扣声,邬白玉慌乱地起身,似乎怕被人看到的样子。李陵收回手,偏过脸温声许人进来,却没想到来的不是自己想的那个。 而是一个白衣斯文的俊美男人。 邬白玉慢慢转过头,看到那张毕生难忘的相熟的面孔,呼吸一滞。 怎么会是他来,瞧他穿的这身儿衣服,竟然还真是正经医生的样子,怎么可能 一定是他一定是他又搞鬼了! 我啊,是今天的值班医生,来查看一下咱们病人的情况。尔雅拿着文件夹的手轻推了下眼镜,唇角勾抹职业又礼貌的微笑,朗声说着自己的来意。 不待屋内的人回答,他就径直进了病房走到他们身边,薄薄镜片下的眸子扫过邬白玉和李陵,似乎谁都没多看一眼,又似乎谁都多停留了一瞬。 邬白玉被他轻轻一觑,心头脑海瞬间浮上那些不堪的回忆裸露的rufang,张大的红唇,淡香的体味,硬挺的roubang,激烈摩擦,白精喷溅她瞬间战栗起来,小手悄悄抓住病床上的被子,不敢再抬眸看他。 她心怦怦地跳,怪异的羞耻感浮上心头,可能是因着当时是在李陵沉睡的窗前行过那些事儿,现在李陵醒过来,当着他的面她再见尔雅,还要刻意装着不认识,有种要被捉jian的感觉 尔雅拿着个记录本,装模作样地问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无非是些身体有没有不适啊,头痛不痛啊,有没有不良反应等,做戏做得还挺全套,拿个笔在纸上勾勾画画的。 邬白玉关心李陵情况,一时有些昏头,下意识偏过头去偷看他在记什么。 尔雅余光捕捉到了她的小动作,眸光一闪,险些没憋住笑,配合地歪了歪本子给她看个清楚。 然后,邬白玉在那本子上看到了交叠的两个简笔画小人儿,呈现出一种明眼人看了就懂的羞耻动作。 可恶! 邬白玉倒吸一口气,憋在胸口没喘出来,气得她是瞬间秀眉皱起,瞠着眸子瞪他,却不敢做出报复性更强的动作,生怕李陵察觉到他们之间的异样。 禽兽!不要脸!有病! 邬白玉在心底把面前这不速之客骂了个狗血淋头,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只偏过头不再朝他的方向看。 尔雅问着问题,在本子上勾画那些不正经简笔画的同时,偶尔抬眸,似乎也在借机打量李陵。 和他睡着时看起来没太大差别,苍白羸弱,但很英俊的一个男人,眉眼温润舒平,能看出来比他稍长几岁的样子。 尔雅再次看向李陵的一刻,正巧撞上对方掀起的目光,映着窗外流进来的阳光,薄薄的眼皮,淡琉璃一样的眸子熠熠生辉。 浅色的眼仁儿,有些特别,但看起来很眼熟。 哦 好大的胆子。 尔雅大悟,手指不受控制的攥紧,笔尖不小心在本子上一划,轻轻的刺啦一声,估摸着得划破了四五张纸。 隔着薄薄的镜片,他眯起眸子看了面前这男人一阵儿,随后才轻声开口道,没什么事就好,李先生。 他合上文件夹转身,瞥了一眼身侧的邬白玉,低低地哼笑一声,缓步离开了病房。 邬白玉被他看得发颤,怀疑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但她分明听见他那嘲讽一样的冷笑声,生怕李陵看出半丝端倪。 好年轻的医生。李陵轻轻开口道。 邬白玉干着嗓子道,是是好年轻 长得有些面熟。 面熟? 邬白玉瞬间吊胆提心,不敢再附和他,又拿起手中的饭盒给他布置好,柔声道,先吃饭吧,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