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峥救美
小娘们 真会长
易云峥大手张开又合上,张开又合上,活动了两下。 黑熊怪皮太厚了,把他手关节都打红了。 朝着邬白玉努努嘴,招呼道:走啊,愣着干嘛,你还想等他醒过来啊? 邬白玉看着满地的狼藉不动,不知是刚才被吓坏了还是怎么的。 张嘉威赤裸着身子,鼻青脸肿地横在地上,他的校服却被扔到了大街正中央。 他先醒过来,就得光着去街上拿衣服。衣服先被人看见,连着就会发现赤裸的他。 但这还不是最令她无语的。 易云峥把他打晕过去,回头又捡了他的书包,把书倒出来全都撕了个稀碎,作业本和练习册要更碎一些 真的好幼稚,也真的好狠。 哦我知道了。易云峥见她不动,拉着长音,你嫌我没把他打死。说着活动了活动手腕就又要上前。 他就是仗着这儿老旧没监控,就算有监控他也不怕。 邬白玉看他一副认真来劲的样子,赶紧拦着道:不用,不用了。这样挺好的。 挺好就走呗。他拽过邬白玉,别看了,黑熊怪有什么好看的。 你要爱看,给你看我的啊,我有八块儿!说着就要撩自己衣服。 谁爱看了。邬白玉扭头抽出自己的手。 虽然刚才是他救了她,但并不能抹去他曾经禽兽一样的所作所为,邬白玉不想跟他有一点接触,哪怕是碰一下,她都不由自主地颤栗。 甚至要比刚才,更令她心惊。 走,我送你回家!易云峥看她的小模样,当她是害羞了,毕竟刚才自己天神下凡,救她脱险。 这不得把她感动得那什么那什么啊! 自顾自地想着,笑容不由浮上嘴角。 邬白玉怎能知他心中的胡思乱想,要是知道了肯定恨不得扇他两嘴巴,好个厚颜无耻的家伙! 但她只能听到他说的话,险些要心悸。 送她回家送她回家,又是送她回家。 她真是怕了这几个字了! 不用,快到了。她果断拒绝。 你说什么瞎话儿,还好远呢。易云峥下意识戳破她的谎言。 邬白玉气得发抖。 行,人人都知道她们家住哪了。 刚才多谢你了,但是一码归一码 你以为今天救了我,我就能忘记你的所作所为,原谅你?张嘉威这是还没做什么,你,却曾经把我羞辱个彻底。她强压下心中恐惧,提起那不堪往事,说一个字,就往自己心上插一刀。 易云峥听她一通斥诉听得愣住,漆黑的眸闪了闪,俊容有些僵,看向她仍含泪光的眼睛,心中那点难堪的愤怒火苗也被隔空浇灭了。 她真的,好爱哭 对上他倏忽沉下的脸色,邬白玉心下顿感不妙。 怎么一激动就把心里话儿说出来了,万一,万一他也打她怎么办啊,他上次就想打她来着,她如何受得住啊 邬白玉后退两步,见他要有动作,转身撒腿儿就跑,没跑两步,一阵天旋地转,竟是被他扛抱了起来。 她挣扎着大叫,反抗拍打他的后背,腿也乱踢着。 易云峥把她扔到后车座,还没等她坐稳就长腿一跨坐上了机车,发动之前提醒道:不想摔死就抱紧我。 邬白玉想要下去,感受到身下机车开始震动,却是不敢了。 她可太怕死了。 小手扶住车座,她才不要抱他 机车动起来的那一刻,随着一声惊叫立即有软玉温香贴了上来,明显感受到两团柔软的轮廓印在背上,同时有双臂紧紧环住他劲瘦的腰。 易云峥爽到了。 一路飞驰,只留下细细的尖叫破碎在扬起的风里。 邬白玉觉得他骑车就是疯子,那么快赶去投胎似的,风刮得她脸疼,只能埋躲在他背后。 你骑慢一点!我脸疼!她大声说。 易云峥也大喊:听不见! 嘴上虽然这么说,却明显把车速降了下来。 邬白玉这才有闲心看清旁边,陌生的环境。 这不是回我家的路! 对啊,这是回我家的路。易云峥偏头笑,风吹起他的前发,露出丰俊的额头。 你!邬白玉听见他说的话,气极了,想打他又不敢撒开手。 我说送你回家,没说送你回你家啊!易云峥话里憋不住得逞的笑意,随着风送进她耳朵里。 走喽! 到了江城有名的别墅区,机车在一幢前面停住,易云峥拍拍腰间的手,示意她先下车。 邬白玉把手一收,负气地坐着不动。 易云峥理了理吹乱的发,很久没骑这么快,下次还是得带上头盔。 带两个! 他以一个不太雅观的姿势先下了车,回首那么一端,就把邬白玉给端了下来。 你放我下来!我不去你们家! 真进去了还不知道要被他怎么琢磨。 易云峥像抱小孩一样,还把她往上颠了颠,把她胸襟一对儿小兔都颠得微微颤动,没事儿,就我自己一个人住。 他老子嫌他碍眼,早早把他打发到了这边陲之地。 邬白玉揪他头发,心想:就他一个人不是更要反了天!手下更加用力。 易云峥被她揪得偏头,哎哎哎,你们女的就会揪头发是吧!抱着她健步如飞,甚至还能腾出一只手来摁门锁。 风风火火地进了家门,他连鞋都没换就往里走,把邬白玉往沙发上这么一放,看着她笑得像个小傻狗。 邬白玉哪里知道他笑个什么劲儿,本来就因为刚才张嘉威的袭击吓得惶恐不安,谁能想到那个看起来憨厚平时人也很好的同班同学居然包藏着祸心,她当时真的是直接吓傻了。 易云峥的出现的瞬间她当然感受到心安,不过一瞬,她就清楚自己是才出狼窝,又入虎xue。 一路被他折腾得现在也没精力闹得起来,只暗暗观察着这宽敞的大屋,潜意识里意外了一下,竟然不算杂乱。 你把我带过来算怎么一回事?收回目光,她狠狠推了面前男人一下,那人呆钝着被她推个趔趄。 我不知道。易云峥稳住身子,回答,我想这样做,就做了。 邬白玉听他又直白又不要脸的话心吭声冷笑。 是了,他们这些人,无法无天惯了,做荒唐事儿哪需要什么理由。 不是早就已经知道了吗。 怎么,一会儿李善给我打电话,你也要把他诓过来羞辱?她嘲讽着。 易云峥听她话却是眉头一攒,我喊他做什么?白来碍我的眼。 我已经提前通知他今天要接你来我家了,他同意了。 张口就来的谎话他有一肚子。 他是和李善说了,但拿脚指头想都知道,李善怎么可能会同意,不啐他一脸就算客气的。 想想那小子回到家面对空空如也的屋子无能狂怒,他就愉悦得很。 你可真会说笑。 打死李善他也说不出来这种话,她相信他。 言罢心头又涌起无尽的担忧。 通知? 你又找李善麻烦是不是?你是不是又欺负他了?邬白玉扑上前揪住他的领口,差点直接撞在他头上。 易云峥被这突如其来的美颜暴击袭个正着,看她凝了秋水的媚眸,虽是在瞪他,却含着隐怯和委屈,只觉得惹他疼惜,哪里还听得见她质问什么。 他妈的。 小娘们儿,真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