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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这才反应过来,他所说的搭一个终身服侍她的人是指夫君,脸上一红,“你不去看着晴烟姑娘,不怕被别的男人包下了?”无忧心里存着小小的私心,想知道,他出了那二万金后,是否另外将晴烟给长包下来。“她被凤止的师傅带回山了。”“怪不得今天会有空来我这儿闲坐呢。”无忧顿时满肚子的不是滋味,拿自己当替补呢。“你真当我在她那里宿夜?”不凡失笑。“难道二万金还能白花不成?”无忧扁嘴。“一个花楼姑娘如何值得二万金?二万金不过是个封口费罢了。”“那你昨夜宿在哪里?”无忧话问出了口,见他眉一挑,就开始后悔,这问法,真象小媳妇在审一宿不归的夫君。“和凤止一起。”无忧心里暗暗一宽,嘴上却不肯饶人,“三P嘛。”“无忧”不凡已经知道她口中的几P是什么意思,生出无奈。无忧尴尬的轻咳了一声,轻咬了唇,“凤止人品那么差劲,你偏与他混一堆,也别怪我乱想。”不凡摇头轻叹,“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些?”无忧傻笑,“凤止教的。”不凡微微一怔,脸色变了变,“看来,还得让他离你再远些。”无忧正中下怀,接着傻笑。不凡看了看屋角沙漏,起了身,“我回去了。”“好。”无忧忙起身送他。“明日别去清平。”“嗯。”他在明早出发前,得将府中事务交待清楚,也不能再久待,看了看她,实在没什么要交待的,才走了出去。无忧掩了房门,心里存着的郁积,一扫而空,身子骨都象轻了二两,一头扎进锦被,闷头傻笑。在快被闷死的前一刻,翻身过来,笑着将枕头抛起,软绵绵的枕头落下来,砸在脸上,也不理。低声轻骂,“该死的黑心家伙,为何不早说。”那二万金并非是买晴烟的初夜,而是为保她而花……一个人也不知乐呵呵的傻笑了多久,才沉沉入睡。睡得正舒服,被人从被窝里扒了出来。睁开朦胧睡眼,见惜了了满面怒容的坐在床边,见她睁眼,冷哼了一声,“你这个不守信用的家伙。”无忧强撑着涩涨的眼,往窗外望去,天才刚刚亮,痛苦的呻吟了一声,倒了回去,“让我再睡会儿,找东西是体力活。”采药人,大多是天没亮就出门,采摘被一夜露水浸泡过的新鲜草药。惜了了照着以往的习惯,这时都该到了地头上。昨晚,她明明说好,去寻他,结果左等右等,直到天亮都不见她的人影。担心她被什么事给绊住了脚,亲自过来查看。结果发现,她竟睡得跟猪一样,险些气炸了肺。这时听了她的话,并没有不去的意思,怒气顿时消了,哪肯让她再睡。将她拖拽起来,“再晚,今晚得在外面过夜了。”“在外面过夜,就外面过夜,反正我不会吃了你。”无忧以前盯人,在树上蹲一夜的日子都有,哪里在意在外面夜宿。打了个哈欠,又要往下倒,偏被他死拉着,倒不下去,干脆坐着睡。“快打仗了,清平乱得很,岂能随便露宿?”惜了了虽然不直接理会‘培田村’的事,但外面是什么情况却是了如指掌。“你放心,你长这么漂亮,没人会拉你去打仗,大不了拉你去当军ji。”无忧懒洋洋的不睁眼。惜了了脸一沉,放开握着她两条手臂的手。无忧跟没长骨头一样,滑倒下去。惜了了起身,去隔间的舀了半盆冷水,转回床边,往她脸上一泼。无忧打了个寒战,冻得牙齿咯咯作响,所有的瞌睡顿时被冰得没了踪影,猛的睁开眼,瞪着惜了了手中空盆,算是明白这从天而降的冰水是怎么回事。脸顿时黑了下去,从他手中夺下铜盆,跳下床,奔进洗濑间的,也装了半盆冷水出来,向惜了了直泼过去。惜了了扯着床上被子一拦,半盆子的水,尽数泼在了被子上。无忧咬牙,正想转身重新去装水,见被子后探出半张美人脸,媚眼一眨,眼上的浓黑的鹅毛小扇怯生生的颤了颤,“可以上路了?”他见无忧脸上乌云滚滚,忙又缩了回去无忧好气又好笑,上前,一把将他举着的被子拽了下来,狠狠的瞪着他。惜了了垂下手,有些讪讪的,“你不去,我自己去。”“等我一盏茶时间。”惜了了细长的眼角勾出笑意,安分的坐在了床边,不再去招惹她,免得她恼了又生出事端。无忧以最快的速度洗漱,要千千去寻了两套最艳俗了衣裳来,自己穿了一套,丢了一套给了了。“快穿上。”“我不穿。”惜了了抖开那件水红的绸衣,脸垮了下来,将衣裳掷在一边。“不穿,不去。”无忧也不管他愿不愿意,去剥他的衣裳。现在到处清平乱得很,就他这么张脸,这身装扮,还不惹上一队的人跟着?那地方现在只有‘培田村’的人来去最为自由。惜了了见千千拿来这两身衣裳,已然知道无忧的意思,只是他一个堂堂男儿,还是苏家的大当家,要他去扮‘培田村’的女人,委实丢人了些。但扭不过无忧,只得勉强换上。那身俗到家的衣裙穿到他身上,却是出奇的美艳动人。.。.。210桫椤林镜中惜了了虽然没挽髻,只是松松的轻挽在肩膀一侧,再将他坠发角的那两颗大东珠系上。面如敷粉,唇若涂脂,顾盼间秋波似水,媚光涌动。比女子更媚气三分的柔媚之态,让无忧没忍住吞了吞口水。摇头叹息,当年那些整形出来的美女,个个自认天下第一,如果见了了了,那些脸怕是要重新回炉了。惜了了虽然长得极美,却惯来反感人家当他是女子来看。对着落地的大铜镜,捏着衣角,看看自己,再瞅瞅无忧,漂亮的眉毛拧成一个疙瘩。实在讨厌镜中再看不出一点男儿气的自己。“我不穿这衣掌?”无忧对他那副尊容也感到头痛,就是拿最鸡窝的衣裳,套到他身上,一样寻不到一点庸脂俗粉之气。就算是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