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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伸手过来,握住她的手背,“跟着我来。”※※※※※※※※※※182似曾相识的暧昧无忧玩了这一阵,虽然没有捏出东西来,却看出这里面的蹊跷,就是要掌握力道和松紧度。他这么做,正是教她掌握松紧度,将手背贴着他的手心,随着他的手的收紧而收紧,放松而放松。没一会儿功夫,她手心中渐渐出现一个简单的罐子形状,欢喜得整个人都象要飞去。他温暖的掌心紧贴着她冰冷的手背,看着她眉飞色舞的眉眼,如同孩子般,笑得合不拢的嘴,心里软软的漾着一汪春水,一动不想动。甚至想,就这么一直这么坐下去,直坐到化成石。无忧两眼却只看着手中罐子越来越圆,越来越薄,笑个没完。到得后来,感觉他的手不动了,轮盘也停止转动。手中的罐子很快走形,睁圆了眼,急叫道:“坏了,坏了,要坏了。”罐子软巴巴的开始放下垮,再不施救,之前的功夫就白费了,无忧不见开心有所反应,抬起对来,见他怔怔看着自己,眼底是望不尽的黑,不知在想什么。这时手上一湿,低头见那罐子彻底的垮了下来,覆在手上,第一次做出来的陶器就这么没了,怔住了。接着,怒了,抬头吼道:“白开心。”开心被突来在的大吼吓了一跳,骤然回神,对上她的怒容,不知她这是怎么了,突然间就变了脸,“怎么?”“你说怎么?”无忧恨不得把手上泥巴摔到他脸上。开心随她的视线移下,垮下来的陶泥将他们的手一起包裹住,紧紧的,心里一荡。将她的手握紧,陷入陶泥中,两个人的手被填得满满的,再没有任何空隙。看着沾合在一起的手,眉眼间化开笑意。“还笑,你得赔我。”他的掌心是她手上微凉的体温,眸子黯了下去,“你想要什么?”无忧想了想,“我想要娃娃。”“娃娃?”开心有一丝诧异,继而一笑,再怎么无赖,终究还是个孩子。“嗯。”无忧点了点头。“什么样的娃娃?”“头大大的,胖胖乎乎,模样娇憨,或哭,或笑……”无忧小时候子言教她的,基本上是各种学识和各地的风俗物产。对于玩意方便的东西,却是极少。后来结识了爬墙采花的小男孩,虽然只有短短的十几天时间,却从他那儿得知了许许多多稀奇古怪的事物,其中有一种叫‘奇珍娃娃’的。当时光听他描述,就觉得可爱得不得了,后来问过子言,得知是产于新魏国的一样玩意,新魏国也只得一家作坊能做出那种玲珑剔透的娃娃,后来许许多多的人仿造,却无一人做出那样精致可爱的娃娃,所以极为稀奇,被人称作是‘奇珍娃娃’。无忧听完很是向往,可惜一直没有机会见过。或许是儿时一直想得,而不能得的东西,所以到后竟也一直记得。“你是说新魏的‘奇珍娃娃’?”“嗯,就是叫‘奇珍娃娃’。你也知道这东西?”“曾经看过。”开心胸口突然有些闷痛,曾经答应过一个小女孩,送她一对‘奇珍娃娃’,可惜这个承诺一直没能实现。“能做吗?”无忧向他挪近些,如果不是一手的泥,就去揪他的袖子了。“我想想。”开心将无忧的手和泥团一起揉着,陷入沉思,过了会儿,眸子一亮。“有办法做了?”无忧眼巴巴的瞅着他。“要试试。”他放开她手,又加了些粘土,将陶土重新和过,“你来打轮盘。”“我?”无忧玩了这一阵,知道打轮盘看着简单,但做起来并不容易,轮盘的快慢把握决定陶器的成功与否。慢了,难拉出形状。快了,都做不出最好的效果。“嗯。”他忙着手中的活,只是略抬了抬眼,轻飘飘的瞟了她一眼,见她怔着不敢动手,假装沉下脸,“喂,丫头,要想得东西,总得出点力气。”“是你要我打盘子的,打的不好,别怨我。”无忧扁嘴,实在没把握能打好这轮盘。“打不好,你也别想得娃娃。”开心连看她一眼都省了。无忧气苦,哪有这么蛮横不讲理的人。见墙上映着他们两个的影子,偷偷比划着,在影子上打他出气。开心眼角余光看见墙上投影,无忧比手划脚的模样令他忍俊不禁,侧眸向她看去。无忧忙缩回手,装作没事一般,去脱鞋子。开心撇开脸笑了,这丫头……回过头,看见她底袜子,一只脚上画着一个小人头,那头像有些眼熟,飞快凑近。无忧见他神色有异,才想起自己每只袜子底上都画着他的卡通人像。糟糕,暗叫了声苦,小脸皱成了包子,将脚回缩,想藏到宽大的裙袂下。开心哪能容她缩开,将她的脚抓住,拖拽得近些,对着烛光仔细看去。只见那两个小人,圆圆乎乎,憨态可掬,可眉眼神态与自己却是象了个十成足。瞬间睁大眼,气得差点死了过去。这丫头居然把他踩在脚底。无忧眼珠子转了半转,寻好后路,挤了个笑,飞快的跳了起来,往后急跃。再不逃,怕是要死的很难看了。她快,他却快了她一步,握着她的脚踝,往后一拖。无忧顿时扑倒在地,被他生生的拖了回去。开心将她压住,去脱她的袜子。无忧哪里肯让脱,踢踹着不让他碰。她越挣,开心越脱不下来,搔得她脚心痒得难耐,身子越加乱扭,踢翻了轮盘,陶泥滚到地上,将二人蹭成了泥人。开心不敢过于用力伤了她,越是顾忌,越是拿她没办法,逼得急了,将她翻转,按趴在地上,坐在她腿上,令她动弹不得。握了她的足踝,将袜子从她脚上拽了下来,起身打开窖炉盖,将袜子伸进去点了火。无忧翻身过来撅着小嘴,“只有死人才烧。”开心一怔,忙将点着火的袜子丢在地上,一阵猛踩,他赤着脚,火星子烫得他直跳。灭了火,拧着袜子一角,提起一看,人像已经烧得只剩一半,脸黑了下去,愤愤的丢掉手中袜子,冲了回来,去揪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