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愿
第7章 不愿
崔翮见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又好气又好笑,想她当日不知道自己身份就罢了,如今知道了,竟还摆出一副不愿的样子,他生来富贵,武艺出众,人又俊美,从小便未在女人身上吃过亏,自然是打心底里不相信纪芜是真的不肯跟他,只当她还在矫情,见她到此时还要处处躲避,终于没了耐心,忍不住一把过去揽了人到怀里。 好了,别跟爷闹了,让我闻闻,这是熏了什么这么香 说着脸就凑上了纪芜的颈窝,纪芜挣扎着要去推他,又哪里挣得过他,颈上一热,顿时就叫他含住了几寸雪肤,她大声叫道:崔都统这般人物,还要强迫一个弱女子不成! 崔翮皱眉,将她四处挥舞的手腕一手捏住,皱眉看她,两人贴得近,纪芜的喘息几乎是喷在了他的脸上。 他冷了目光:强迫?你当真不愿? 是,我不愿!纪芜咬牙:你要如何才肯信我是真的不愿! 为什么?他更凑近了些,漆黑的眼珠望着她的,似一寸寸绞着她,说个理由,说得好了我就放了你。 纪芜喘匀了气,心里猜测着这个男人因为被冒犯了骄傲而愿意放了自己的可能性。 因为 纪芜其实设想过很多应对他的答案,但不要说这是一个古代封建版的霸总,是个真正能掌握你生死的男人,就算是现代那些普通级别的霸道总裁,也早就身体力行地告诉了广大女生一个道理:不能引起他们的征服欲、好奇心,不要在他们面前表现你的清冷、倔强和与众不同,如果你不想被纠缠一辈子的话。 所以纪芜给的答案是:因为我不想不明不白地跟着你。 她认真地望着崔翮,对着这个只见过两面的男人说:二爷能给我明媒正娶,八抬大轿么?而不是把我当个暗娼一样嫖宿,两人苟且在一处,没名没分,红烛没有一对,合卺酒也没有一杯。就是妓院里的花娘也比我活得像个人吧,起码她们不会被嫖完就走,起码她们还在梳拢夜能得个酸诗几首,甜言蜜语几句,甚至有副金头面红盖头吧。 崔翮果然被她将住了,听得她一嘴一个嫖啊妓的,粗俗不堪,皱眉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这话里话外的,她这是把自己骂了一通,但是骂他骂的更狠,把他比作嫖客负心汉不止,还是最小气、最没担当的那类。 本来一步步地纪芜已被他逼到了床边,这番话一说,两人松开了些距离,但崔翮一直盯着她,见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放松的光芒,他立刻就回过味儿来了。 这丫头又搁这耍心眼呢。 心里原本的两分歉疚登时烟消云散。 这下他直接将人扑在了床上,压得密密实实,纪芜一声惊叫刚出口,却冷不防被人封住了嘴,她惊得瞪大了双眼,只觉一条软滑的舌头就钻了进来,攻城略地,搅弄不休。 纪芜气急,不知这人怎么会这点脸皮都不要了,被这么阴阳怪气一顿还下得了口? 崔翮压在纪芜唇上低低地笑:你要什么明儿都给你置办齐了,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我也能给你摘来。往后休再说这些自己贬损的胡话,好好跟着我,疼不疼你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失策,这色狼! 见他还要再吻,纪芜立刻偏开头,说道:我要明媒正娶你也能弄来?你现在动我,还不是禽兽所为! 若是寻常男人,即便精虫上脑,听得她这么不自量力的话,不说清醒一半,也得斥责她痴心妄想,但她低估了崔翮的脸皮和心大,他没觉得半点冒犯,反而就势叼住了她的耳朵,手摸了上来,嗯了声道:行啊,看你本事,把爷伺候舒坦了,什么都依你。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才是胡说八道! 又被封住了唇。 纪芜算是明白了,都说古代男人三纲五常,尊重妻子,但这其中一定没有崔翮。 他决心今夜要占了纪芜,便是这个念头一起浑身就似着了火般,她的拒绝、狡猾、不配合,统统都阻止不了他。 男女体力天然差异,何况崔翮还是个行伍的将军,他要动手纪芜根本没有反抗之力,很快衣衫半褪,他早就将眼前诱人的红唇吻得通红,手下摸上了一对椒乳,正拉开她小衣决定更进一步时 崔翮愣住了。 他飞快地抬头,布满情欲的眼睛再一次撞进了纪芜充满清明的双眸。 她发髻松散,钗环散落,正该是鲜妍媚态之时,可她却冷静地过分,脸上是难以掩饰的挑衅,说着: 怎么样,二爷,还满意你看到的吗? 衣襟散开,本该白嫩无暇的胴体此时却是深一块浅一块,布满蓝色的色块,从胸口到上臂、下腹、乃至腿上,看上去骇人万分。 崔翮直起身,如同被人从头到脚淋了一盆冰水,不得不从情欲中抽身。 便是得了红疹、红斑的病人也没有她这么吓人的,天知道他蓄势待发,准备一亲芳泽眼前出现这些骇人蓝色时他是什么心情。 你他娘的是怎么弄成这样的! 崔翮身上贵公子的气度尽碎,忍不住青筋直跳,吼出了一声军中学来的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