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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隐患,于是我便擅自替你将她们安排了最妥当的去处。”“公子,我跟芽儿待在这里很好……我们不能承了你的恩还替你惹麻烦。”弯儿苦笑一声解释道。“芽儿真的很想跟在公子身边,可是jiejie说了,公子现在是皇帝了,我们不能让别人有借口来伤害你,所以我愿意跟jiejie在这里与世隔绝地生活,我跟jiejie既使没有在公子身边,也会天天都在为祈祷公子平安顺心。”芽儿盈眸含泪,咬着下唇坚强地道。雪镜风如何能感受不到她们的真心,她凤眸一柔,轻轻地揉了揉她们两人的头发,微笑道:“的确,跟在我身边倒是比不上这幽静的地方来得轻松,你们两人便安心地好好生活,我的世界太残忍,并不适合你们。”“公子!”弯儿芽儿两人流泪地喊道。“别哭了,记得我曾说过的吗?以后,我会保护你们,所有你们的恐惧与恶梦,所有你们担心、所不愿面对的事情,我都将会替你们担下,只要你们永远不背判我,我将护你们一生一世!这句话,一直有效的。”轻笑一声,再捏了捏她们的粉颊,雪镜风便跨身出门。她身后的无埃雪衣幽深的双眸扫过弯儿与芽儿,亦随之跟着她一道出去。一出了竹屋小谢,雪镜风便看着修竹静郊居,门外阴阴千亩余,一片翠绿,果真赏心悦目,那两姐妹留在这里确实比待在那规矩重重,让人感到束缚的宫闱之中自在些。门边早已准备好一驾白龙马驹车,车顶挂着一串哑铃,雅致精细,驾车的车夫是一名白衣冷颜的男子。“你早就知道我会离开?”挑眉睨了一眼随后跟来的无埃雪衣,雪镜风问道。“你从不肯为我而停留,必然是要离开的。”无埃雪衣扬唇一笑,便率先进车厢。而雪镜风闻言只是嗤笑了一声,驾车上路了。车厢的两人相对无言,雪镜风直觉想睡觉,没办法这是坐马车所养成的习惯,而无埃雪衣则继续深造,书不离手。“你什么时候成为了海天国的帝师了?”雪镜风发现睡多了脑子都有些晕晕沉沉的,于是便主动打破了他们之间的沉默。“当初云游历国的时候,替海天国的先帝解决了一个难题,他便封了我为帝师。”轻描淡写地回答了,他再翻一页。“那在天下盟的你是什么身份呢?”慵懒地问道。雪镜风撑着头,半躺着。无埃雪衣闻言从袖中取出当初赠于雪镜风的总盟令牌,递给她道:“收好,别再随便赠于别人,它便是我的身份象征,天下盟的人见此亦会将消息禀报于我,这样如果下次你再有什么危险我便可以及时赶到。”雪镜风取过,勾唇笑了:“不会有下次了,欠你的已经越来越多了,从那双生子姐妹身上,我学到一个道理,如果暂时没有能力还人情的话,便远远走开别在给他添麻烦便好。”无埃雪衣徒然指尖收紧,他转头看向她,一双眼睛依旧清澈如水,但是最深处却有些混沌蕴量着,深不见底。“这是你的结论,你拿我与她们相比,你认为我无埃雪衣会怕你给的麻烦?”他的声音微微有些低沉,还有一种莫名的压抑。雪镜风淡淡地瞥向他,没有回答轻轻地阖目养神。但下一秒,她突然惊醒,却见无埃雪衣衣袍一卷,而她没有防备便被他拥进怀中,他身上那寒冷如万年冰玉的感觉让雪镜风蓦地一愣。“你怎么了?”无埃雪衣没有回答,他只是大袍展开,将她整个纤细的身子紧紧地抱着,身子微不可见地颤抖着。“无埃雪衣!”雪镜风挣扎着他的怀抱,明显感觉他现在的行为有些异常。“别动!只是在替你逼针的时候,恰巧有一根银针潜进了我的体内,只需待我功力恢复后,它便无碍了。”紧紧地禁锢着她,那痉挛般的痛楚只要有她在身边,他便甘之如饴。他的话顷刻间让雪镜风停止了动作,她瞳孔微张,双唇颤了一下,咬牙道:“功力恢复?那不是还有一个月吗?你就这样生生痛上一个月?”无法想像,当初她就差一点被这毒针的痛楚给逼疯,险些走火入魔,他能这样活生生地挨上一个月吗?“它最多也只能让我痛一个月,但是另外有一种痛却可能会伴随我一生,与之相比,也不过如此。”无埃雪衣似轻笑了一下,但身体颤抖的幅度却更大了,雪镜风扫视一下都能看到他手上的青筋都暴起来,颇为触目惊心。“既然你能替我将毒针逼出来,那我现在就替你……”“风儿,我是不会让你替我逼的。这种毒针是会过血推脉转移的,在逼毒的期间一时不甚便会顷刻间进入另外一个人体内,我既费力替你逼出了毒,又何以会再让你承受这种风险?”无埃雪衣淡淡打断了她的话,声音已经开始有些隐忍的沙哑,却异常坚定。那你自己呢?雪镜风听了他的话很想这样问,但是她终究还是沉默了。犹豫了一下,她反过手来拥住了他,既然这样能让他好受一点,那便当是还他的人情吧,这是她唯一能替他做的事情了。卷三 第二十五章相公来罢,又找妻?过了晌午,雪镜风才将僵直着的身子稍微动了一下,这时依附着她的无埃雪衣身子一软便长身倒了下去,雪镜风眼急手快立即伸手接住他,再将他慢慢放平躺好。看着睡着了的无埃雪衣,是那般无害而唯美,眉似远山之黛,唇似三月桃花,他的鼻梁挺直,鼻尖又有些柔润。他的肌肤不是纯粹的雪白,而是温润细腻宛如玉石,可是又比玉石温暖柔软。看着看着便能让人迷了神……这时马车突然一阵急刹,一道冰冷的声音从车帘之外响起:“夫人,前面有人拦车,需要属下去处理吗?”雪镜风蹙眉,夫人?是指她吗?斜睨了一眼无埃雪衣,别告诉她是他这么教属下的?懒得费话,雪镜风直接道:“我不是你的夫人,还有是何人拦路?”“夫人自然是主子的夫人,属下不敢当。拦路之人是一名……乞丐?”帘外那道声音恭敬道,在回答最后一句时略有迟疑。听到外面那正经八百的回答,雪镜风顿时有种对牛谈琴的错觉,谁跟他在扯这些!不过听闻乞丐拦路倒是新鲜事儿,难道这般冒险拦在路中央是为了乞讨?她一步跨前掀开帘子,便听到那名所谓的“乞丐”正沉声怒道:“你说谁是乞丐,简直就是岂有此理,废话少说,叫雪衣出来!”“雪衣?你是无埃雪衣的朋友?”雪镜风步出车厢,便站在车头懒懒地撇了他一眼,可以看得出来那是一身质地不错的锦衣,不过此刻被划得一条一条跟破布似的,他头发乱成一团散乱,因此面目不清,浑身上下就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