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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我的头发猛然向下扯去,我立刻疼得呲牙裂嘴扬起了头。眯着焰色的眸子,湿婆居高临下地睨看着我,媚色噬人的脸庞有两分扭曲,他怒极而笑,“不要试图拿别的男人来激怒我,小花。”听完这句话,我眼前一黑,昏了过去。……再次醒来,我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我起身,环视屋内熟悉的布置,知道自己又来到了冈仁波齐。低下头,看着胸前金莲仍在,我暗暗松了口气,再看衣衫已被换过,身体亦是洁净清新。走到房间外的露台,我眺望远处,尽是一片皑皑白雪,红砂岩和大理石堆砌的建筑,高高低低遍布整个山头。雪山之巅的冈仁波齐沉积了上万年的古朴厚重,这亘古不变的景色却无端让我心头更添几分沉重。思及不久前,那场在如雨繁花中的诀别,胸口依旧传来阵阵的疼痛……和释迦的了断,不仅仅是我们之间难以理清的对错纠葛,更是我与他终究是站在对立的两面,天道修罗道结怨已久,互不兼容,他是天道魁首,从我决定帮助花葳复兴阿修罗族的那一刻起,便不会被他所容。更何况我已时日无多,再无畏痴缠,换来的只会是让彼此痛苦的死别生离,何苦、何必……我只想陪花葳走完剩余的时光,可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最后我竟会被湿婆生生捉了去——湿婆是神钥守护者,寻觅神钥数千年,而我现在正好身怀整朵神钥,这下可好,在天宫中乱跑,成了送上嘴的肥rou,这坑爹的现实,当真是天要我亡!我面色沉静地看着远方,内心却在崩溃地咆哮……突然,背后传来一阵温热,我陷入了一个温暖怀抱。我当下怔愣,身子不可自抑地僵硬……来人抱着我,埋首在我的颈窝,湿热的吐息让我有点麻痒,但我却不敢有任何动作。湿婆一点一点啄吻着我的脖颈,轻轻含住我的耳垂,低喃,“我很想你……”心如擂鼓——胸口上下起伏,我的呼吸蓦然急促。腰间的手箍得越来越紧,突然他松手一个用力,将我转过身去。撞上他的胸膛,我颤巍巍地抬起头,看着湿婆含着欲色的双眼,还有那诱人神魂的面容,我却是难以深陷其中。湿婆闭眼吻了下来,熟悉的馨香扑面而来,伴随的却是恐怖血腥的回忆——那是刻于血骨的惧怕,他的吻让我抖得更加厉害。湿婆却不以为意,他紧揽着我的后腰,吻得愈发迷醉……微启的双唇间,他的舌不断探入勾弄,搅弄得我口中津液连连,我心中虽怕,却也抵不得这缠绵的湿吻,气息渐渐紊乱。湿婆更加情动,他抱着我,转身向床榻走去。被压在床上的那一瞬,我脑中蓦然清醒,我大着胆子拉住他正拉扯着我衣服的手,目露乞求道:“不要……”湿婆顿了顿,抬头端看着我半晌,皱着眉头,“为何不要,可是帝释天伤害于你?”我一愣,想起先前被换下的一身血衫,顿时了然。我轻咬着下唇,怯怯地看着他,点了点头。“他是如何伤害你的?”湿婆垂下眼帘,掩住了眸中潋滟的流光。“他打了我一掌……”还取了神钥。后半句话含在口中,我有些委屈地说着,回想起那灵魂碎裂的痛楚,到现在还心有余悸。湿婆默了默,低下头隔着衣衫亲吻我左胸的金莲,缓缓道:“以后,没有人可以伤害你。”这回换我沉默,看着这艳绝九天的人儿,我不禁悲哀地想,没有人可以伤害我,而你除外,你迟早有一天会因神钥取我性命,不是现在,也会是不久的将来……第一百四十九章不愿妥协湿婆的唇,再次落在我的唇上,辗转,厮磨。他伸出舌,探入我的口中,由轻到重,愈发痴缠。我知晓现实的残忍,却不可否认,有那么一瞬,他的话,让我的心忍不住燥热。呼吸缠绵的恍然间,我用眼细细描摹着这漂亮到极点的人儿,他肤胜濡雪洁净,眉如远山青黛,眸似琉璃玉潋,唇若蔻丹华绽。无一处不是浑然天成的精致完美,无论嗔痴笑怒,皆动人心弦,入神入肺。可是,这般风华绝美的人儿,他俯览着众生,更拥有着上位者的杀伐之气,他是毁灭之神,湿婆——性情乖张,残忍无情。却也是像罂粟一样的人儿,一旦沾上,便是死也难以戒掉……我不禁神思,三千年前,我与他究竟有过怎样一段过往?这样的人儿,定是让我欲罢不能地爱上,甚至……我们之间曾有一个孩子?我的脑海有些混乱,不断思索着千年前的过往,直到胸前一凉,衣襟被彻底拉开——我下意识的反应,便是捂住左胸的金莲,怕他看见已经合二为一的神钥。湿婆却拉住我的手,轻轻挪开,他看着那盛开的莲朵,眸底闪过几许复杂,而后,他闭上眼,俯身轻吻神钥。酥麻的电流不断从他的唇上传来,我却在身体的颤抖中,内心纠结不安到极致——“两半神钥已经合一,你抓我来,便是为了和我缠绵床榻?”我尽量压抑自己不甚平和的气息,面无表情地开口。他若是为了取我性命,现在这般又算是什么?我不愿逃不了既定的死路却还被玩弄身躯——闻言,湿婆的动作一顿,撑起身子,眯眼端看于我。他眉宇收敛,璨红的眸子神色深沉,竟让我寻不到半分情绪,半晌,他缓缓开口,“我要神钥,也要你。”这话却让我忍不住一阵冷怒,好一个两个都要,这自大的人根本不会考虑我的意愿!按压着nongnong怨气,我阴着脸道:“鱼rou和熊掌不可兼得,神钥在我体内,取走,我死,留下,我活。”我的话让湿婆有一丝错愕,他目露怀疑地将神识探入到我体内,下一刻,他眉间紧锁,恼怒道:“谁替你取了灭神针?”谁取的,这重要吗?我一声冷哼,偏过头去不再看他。谁知,湿婆怒气更甚,他伸出一手,狠狠掐住我的下颌,迫我正视于他——我疼得泪意顿起,对他的怒气感到十分荒谬,我用力推开他的手,低吼道:“谁取的重要吗?从你送我灭神针的那一刻起,便注定我不得善终!不取灭神,我现在已经是一具躯壳!”湿婆被我吼得一怔,他眯了眯,思绪几番翻腾,数息之后仍是面色阴鸷地开口,“到底是谁碰了你?”他一字一句地说着,眼中酝酿着暗色的风暴。当初,灭神针被湿婆被打入了我的花宫,后来卡卡移宫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