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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他爱着柳夕月,可当他看不到皇后带着爱意的眼神时,第一次,对自己的情感产生了怀疑。立冬的宫宴,他逼她跳舞,本想着她若不愿在众人面前出丑,便会求他,他可以名正言顺的要求她拿正眼看自己。可是她没有,一袭浅紫色胡女装束下,他看着她翩翩起舞,所有的回忆像滔天巨浪般涌向他。他记得十五岁时,母后病重,哥哥们争夺储位斗得你死我活,父皇面容哀戚他却不知该怎么安慰。那一场宫宴上,母后没有出现,他人前依然要装成成熟有礼的六皇子,看着一众嫔妃围绕着父皇,父皇仿佛也难得出现了笑容……他无法排解心中苦闷,一人走到了掖池边,眼泪忍不住落下。他听见欢声笑语越来越近却不知该躲去哪里,是她突然从出现拉他进了不远处的山洞。她说她无力帮他,愿食素一个月,为帝后祈福。他知道人心险恶,总有人为了得他青睐做些可笑的事,可是对她,他莫名信任也分外感激。母后病得愈发厉害,父皇问他是否有合意的人,父皇可以指婚,也为母后冲喜。他脑中便出现了她美丽的容颜,几乎没有犹豫,他说了她的名字……此后三年他们总有些时候碰到,越是靠近,便越是喜欢她。新婚之夜,他抱着她心中是少年的冲动和满足,他终于如愿以偿,娶了他心爱的女子……心爱的女子?是的,他爱过她啊……他依然爱着她,只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当初的那份悸动被遗忘在岁月中,直到这一刻,他才又想起,婚前与她相遇时心跳加速的感觉,婚后抱着她心满意足的感觉,这样的感觉,和遇到柳夕月时的心动哪个更重?他还来不及思考,最让他惊心动魄的一幕出现了。她的手脱开带子时他只觉自己的心都停止了跳动般,他一跃而起,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不能出事。他接住了她,可失去她的恐惧才真正笼罩住他,若刚才没有接住……他不敢想,没有了她的生活会怎样?他从未想过,这一刻,他更深切的明白,他不敢想,只要想想,他便要发狂,这世上谁都可以失去,唯独她,不能!他想用力摇她,告诉她不许再这样冒险,如果她出了事,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他想告诉她,他爱着她,他一直爱她,只要她别再这样冷淡对他,她想要什么都可以。他想告诉她,若她还是介意柳夕月,他可以放下那份心动的,他只想要她温柔的叫他六郎。可是他什么都没说。第三十六章六郎……不过是一个称呼罢了(h)戌时三刻,宴会就结束了,往年的宫宴会一直持续到新年的烟花升起,可是今年宴会结束了,皇帝也没说一起守岁,众人也都不敢提。皇帝还在那里喝酒,众人行了礼依次离开。柳昭仪和王美人都走得很慢,心中期盼着他能叫住自己。他却突然快步走向琼如道,“与我回甘泉宫。”说完也不顾她的反应,拉着她的手便迈开了步。她快步跟上免得自己被他拖着走。眼睛不自觉的看向他笔直的背影,心中呼天抢地,暗自思索着到了甘泉宫该如何做才不至于惹怒他。他拉着她上了御辇,她微微挣扎,如今自己仍被夺了统领六宫之权,同坐御辇而行一来怕被人诟病,二来,万一他一会儿发怒,把自己赶下御辇,那不是更被人耻笑?她被耻笑也就罢了,孩子们因此而被人嘲笑只怕会留下阴影,尤其齐儿,向来以父皇为榜样,如今看父皇这样对待母后,心中得有多难受。“妾坐凤辇在后面。”她婉拒。他揽住她的腰,拉着她上了御辇。她闻到了一股nongnong的酒味,蹙眉看了他一眼,喝了这么多酒,待会儿会对她惩罚更重还是会轻些?是要罚跪?抄书?若他今日就拟旨废了她……他没有看她,只是拉着她的手依然没有放。算了,劫后余生,他救了她的命,只要不废了她,他要怎么罚她,她都受着便是了。到了甘泉宫,他拉着她快步进了寝殿,“脱裤子。”因为喝酒的关系,他的声音少了冷漠,多了些低沉,但却更让她心惊rou跳。看来,还是那一夜的羞辱方式……她惨笑,便是任人发泄的女奴,怕也能偶尔得到些温柔,他怎么会觉得这样的侮辱会让她顺从?心中这么想,手却是不敢怠慢的。他看着光着两腿白嫩长腿的她,“可知错?”“臣妾知错。”她屈膝。“起来,看着朕说话。”他的声音里有隐忍的怒气,“说,你错在哪里?”“妾……殿前失仪,让陛下失望了。”她低头道。他一把抓过她,将她按在自己腿上,拉开她的襦裙,照着她雪白的臀上便是重重的一记拍打。“唔~”她咬唇忍住痛呼。他没管她微弱的挣扎,在她两边臀上各打了三下,每一下都用了力气,六记打完,琼如两边的臀都已发红。他放开她,让她起来,又问“再说一遍,你错在哪里?”她红着眼眶,想想自己都快三十了,今日竟被他像打个不听话的孩子般打屁股,她自小便是个宽厚温婉的性子,父母长辈疼她都来不及,怎么舍得打骂,更别提受这般折辱?她跪下道,“妾……求陛下责罚。”她不知道他想要的答案是什么,只能求他责罚。“起来。”他的声音里有明显的怒气,还有些她听不懂的情绪。她不敢怠慢,依言站了起来,却再度被他抓过来按在腿上,“明知危险还敢跳,不要命了是吗?你若出了事,朕该怎么办?你说!说!”他说一句打一下,到后来也不说话了,只专心打了她十来下才停了手。这十来下不像刚才那么重,仿佛他心软了般。“以后可还要跳什么丝带舞?”他轻抚着红肿的臀,见她闷哼,手上的动作又轻了些。“妾……”她本已不跳胡旋舞,是他提的,她应了他的要求跳了,此刻却成了她的罪过?丝带升空是她最爱的部分,如今再跳,她才惊觉原来自己依然这么喜欢舞蹈,喜欢空中起舞的感觉。“不敢……”他已经说了,谁拉丝带就杖毙谁,还有谁敢帮她?“记得今日的话,以后若再让自己陷入险境,朕便让整个立政殿替你受罚。”再度警告,看着她惊得抬头看他,接着又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