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术交流会

    从南京回来后，程语就开始了减肥大业，因为基数也不大她就没有太着急，每天按部就班去健身房，剩下的时间就学学习帮秦准整资料。

    寒假的时候拿那篇论文发表了，然后秦准说可能会获奖，所以未来还要带她去参加学术会议。

    也是从那时候，程语感觉真正摸到了研究生的门路，也开始下决心好好搞学习。因为搞学术真的好有成就感，走这种正路子所带来的荣誉感做是任何事都无法比拟的。

    因为很少出去喝酒social了，她的鱼塘也变得没什么鱼了，室友也不怎么一起玩，她每天就独来独往的，一顶鸭舌帽和一个口罩走天下，妆也不化了，反而让秦准更满意了，因为她这样才符合一个正儿八经研究生该做的事，生活简单，圈子干净，平安就运动运动学学习。

    努力起来以后，程语发现自己好像也挺有天赋的，不过还是要感谢秦老师的栽培和引导，她和他现在除了是床友关系，倒真的有些师生之情了。只有一点不好，就是两个人太亲密了，有时候在书桌前谈论着谈论着就抱在一起了，秦准还爱把她搂在腿上看书。搞学习搞学习，总是搞着搞着就搞到床上去了。

    程语对这段关系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好，她从来没做过那种暗戳戳秀恩爱露马脚的蠢事，那样的行为其实或多或少有点故意让人发现的嫌疑，目的不就是为了让人见证感情吗？真的很蠢。这种事被人知道了很光荣吗？轻了名誉受损，重了两个人都要受到处分。可恋爱中的人总是头脑简单，总是感觉如果他们的爱没有被看到就会遗憾。

    幸好程语对秦准没有爱，所以她根本不想证明什么，也从没有向秦准要任何承诺。秦准的时间那么宝贵，可他经常抽出大量的时间陪她搞学习，哪怕她笨，她进度慢，他也会一点一点的手把手教她，给她讲解。这难道还不够吗？她觉得秦准帮她的已经太多了，这比任何承诺都贵重。

    相对于她的清醒，秦准总感觉自己给她的还不够多。他总害怕自己太古板，太无趣，所以他努力去了解年轻人喜欢的东西。他送她花，她好像并没有很开心。但是帮她搞学习的时候，她倒是很开心，可是这样会不会太无趣了？哪有谈恋爱是一直在研读论文的。

    （虽然程语并没有觉得他们是在恋爱。）

    秦准对他们的年龄差很在意，他总是觉得自己年龄太大了，她太嫩了，所以他有故意往年轻的方向打扮，头发留长做纹理烫，不穿西装穿休闲外套，确实年轻了很多，然而烦恼也随之而来，好多女同学对他表示心意，还总是来办公室烦他，这样程语就不方便一直在了。

    程语也帮着拒绝过一两次，却被人说是她喜欢秦老师，想仗着给他干活，近水楼台想霸占怎么怎么样。程语当时就感觉很想笑，拜托她早就得手了好吗。

    秦准这老男人，倒是挺受欢迎。风格稍微变得柔和一点，就有那么多人扑上来。

    直到四月，一推再推的学术会议终于在北京举行了。

    程语在寝室收拾行李的时候，室友们好奇她要去哪里，程语也没有故意隐瞒，直说了要跟秦老师去参加学术会议，因为上次那个论文得奖了。

    此言一出，室友们都沉默了一瞬。思维简单的感觉她好幸运啊不仅发表了C刊，还获奖了，还有资格跟着去参加学术会议。思维复杂一点的就开始猜测她和秦准老师会不会有点儿什么，不然怎么这学期好像开了挂一样，学习突然变很好，还有这么高的学术成就。

    有这篇论文加这次会议，她基本上可以锁定国奖以及优秀毕业生了，这些荣誉在别人眼里可能没什么，但是他们宿舍的人学习都不错，大家谁不想努努力拿国奖和优秀毕业生呢？荣誉嘛谁都不会嫌多。

    机场

    程语和秦准一人一副墨镜，一人穿黑色外套，一人穿白色裙子，旁边还有同行的其他学院的两个老师，所以两个人并没有太过分，但是中年男人都是人精，大家看到秦准看女学生的眼神就什么都懂了。

    一上飞机，两个老师心照不宣的换了位置，让秦准和他的女学生坐在一起。

    程语坐在最里侧，靠窗，一坐下来，她就看着窗外缓解尴尬。刚刚那两个老师笑眯眯的样子，真的让她有种被看穿的感觉。

    秦准看了她一会儿，笑着去握她的手。

    干嘛！程语一惊，小声叫了一下，眼神飘到不远处的两位老师。

    秦准低声道：没关系的，你以为他们看不出来吗，他们不会说出去的，你放心吧。

    程语盯着他靠得很近的脸庞，可你的把柄就被他们抓到了呀，你不担心吗。

    秦准勾勾唇，他们不敢。说完他摸摸程语的头，亲了一下他的额头，安心睡觉吧，醒了就到了。昨晚是不是都没睡好，嗯？

    程语脸一红，捶了一下他的胸口推开他，扭头闭眼睡觉了。

    昨晚确实是做到凌晨两点才睡，早上7点就要起，是真的困。

    飞机已经平稳起飞，客舱里安安静静的，秦准捧着平板在看学术杂志，时不时扭头看看身旁的女孩，嘴角上扬成幸福的弧度。

    他已经在不知觉间爱上了她，可她的内心，他始终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