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妙气氛。
微妙气氛。
陆池对这儿显然非常熟悉。 带着柳枝径直穿过长廊,上了两层楼,来到三楼尽头的一间屋子门口,推门而入。 柳枝几乎是一眼就看清了屋内的陈设,无比熟悉,和她记忆中陆池家中的房间相差无几。 看房间内的各种细节,不像是经常空着的状态,倒更像时常有人住着的模样。 心底浮出一丝疑惑,没等她问,陆池先开口解释了:四年前我被送陆潮去国外治疗,这几年一直待在外面,后来身体差不多养好了,想回国,陆潮不让,我就只能瞒着他偷溜回来看你。因为不能回家住,就让诘子在这里给我留了个屋。 柳枝敏锐察觉出他对陆潮称呼的转变,也捕捉到他后半话里藏着的那些她不知道的过往,短暂沉默了几秒,问道:你哥他,为什么不让你回国? 陆潮身形一顿,又很快恢复如初,无辜地耸了耸肩:"谁知道他怎么想的。 回身关上房门,走近立在门边的冰箱,拿出一罐啤酒,转头看柳枝,眉头皱在一块,你说他是不是更年期到了,所以无缘无故找我麻烦?还是他突然发现我比他帅,怕我留在家里抢他风头?男人心,海底针哟。 柳枝睨了他一眼,没把他这些话当真。 陆潮是怎样一个人,与他不远不近相处了这么些年,她大抵也是有数的,他不可能因为这些莫名其妙的理由做这事,更别提对象还是他一直宠爱有加的亲弟弟陆池。 虽说她到现在也没想明白当年他为什么要对她说出那种谎话。 但,更重要的是。 柳枝不动声色用余光撇了陆池一眼。 她对他太了解了,他刚才说那些话的模样,同他每次要瞒着她给她准备惊喜时,一模一样。 再仔细想想,当初陆潮在医院门口告知她陆池死讯时似乎也是这副状态。果然是亲兄弟。 柳枝几乎是立刻得出结论,陆池故意在瞒着她什么事,这事要么和她有关,要么和陆潮有关。 想到这,心底涌起一股莫名的沉闷,只觉得憋得慌。 到底是几年未见,他与她,终究有了隔阂,不能再如往日那般亲密无间,无话不谈,她早该想到的。 抿了抿嘴,别开眼刻意不看他:既然有来看我,为什么不当面见我? 又停了几秒,声音更轻了:要是不方便,至少......电话还是能打的。 向她报个平安,有这么难吗?非要什么也不告诉她,让她这些年一直活在他为救她而死的阴影中吗? 一阵沉默,空气静得发沉。 陆池自知理亏,沉默良久,再开口时声音明显带着沙哑:"枝枝,我......" "我困了。"柳枝打断他,面色如初,带着浅笑,今晚我睡哪? 边说着边将手放在了门把手上,歪头看他,带我去吧。 陆池表情立刻变得严肃,回答的很干脆,不带一丝犹豫:今晚你睡这里。 柳枝呆了几秒,拧了拧眉:我睡你房间,那你呢? 陆池不知何时走到她身旁,手掌覆上她搭在门把上的手,将半开的门重新合上,整个人在她正上方,压她一个头,枝枝,这是我的房间。 话里的含义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