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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悠晴拉着她的手，语气里多上了郑重的意味：“就像这样继续过下去，每天都高高兴兴的，烦恼的事情全部交给我们，好不好？”

“……好啊。”季晴晴露出微笑，叶悠晴盯着她看了几秒，也笑得更张扬：“那我先去班上了，你等我中午来找你一起吃午饭。”季晴晴点了点头，叶悠晴才松开她的手，朝着自己的班级走去，临到楼梯口，又转过头来对她招了招手才踏上楼梯。

季晴晴也对他招了招手，收回手才跟着季青岚往教室走，只是笑容也收了起来。

季青岚心里叹了口气，不到他们真的表现得和剧情不同的时候，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吧？

学生会的办公室，正常情况下其实也就是课后才会有人在，毕竟大家也要上课——不过陆忘川不在此列，他不去上课也没哪个老师敢说他半点不是，更何况就算如此，他的成绩也永远稳稳地压在最上面。

叶悠晴本来想踹开门，不过他上次就试过，门锁没那么简单滑开，到底还是拧开门把手进去，又反手摔上门，发出“砰”的一声响。也亏得这边没什么人，不然肯定要被吓一跳。

办公室里唯一的人，又根本不会因为这种小事被吓到。

陆忘川坐在飘窗上看着书，听到声音只是抬起头扫视过来，淡淡地吐出一个字：“说。”

他已经懒得去管叶悠晴的态度了，他们在季晴晴面前表现得再平静友好，实际上各自也恨不得把另外三个全都赶走，既然如此谁都不会服气谁，也没了管束的资格。

但是陆忘川就是陆忘川，光是一个字，也足够传出那种压迫感，让叶悠晴有种受制的感觉。他“啧”了一声，没了那副乖巧的模样，把自己丢进沙发里，散发着满满的戾气。

“你知不知道晴晴到底在瞒着我们什么？”叶悠晴选择了用反问来对抗这种命令般的句式。

陆忘川没说话，叶悠晴心知他是觉得自己给出的线索不够换到他的推测，不由得再次不爽地啧声，这才憋着火气说道：“我看得出来，她一直在对着我们假笑，她……不相信我们。”

尤其是当他说出那句“烦恼的事情全部交给我们”时，她的眼神都变了。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呢？嘲笑还是自嘲？怀疑还是无望？或者说得更极端一点，就好像是在无声地指责着：“我的烦恼，明明都来自于你们。”

作为一个导演，尤其是电影导演，叶悠晴向来要求演员对角色情感的把握必须细腻至极，因为电影对于画面的要求比起电视剧要高得多，放大在荧幕上时，一点点瑕疵都会暴露无遗。

能够得到新晋导演奖，叶悠晴的实力自然不容小觑，季晴晴的表情根本瞒不过他。更何况，那是季晴晴啊，他那么喜欢的人，怎么可能看得不仔细不认真？

叶悠晴清楚，季晴晴的“烦恼”，不是因为他们都喜欢她带来的感情上的困扰，那种烦恼要更加浓厚也更加绝望，几乎到了让她痛苦的程度。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叶悠晴盯着陆忘川，“我相信你肯定知道点什么，不然你当时就不会接受共同好好相处的决定。”

陆忘川沉默片刻，轻轻地说道：“我在等。”

“等？”叶悠晴狐疑地看着他。

“晴晴上次说，只要我们还喜欢她，她就不会离开。”陆忘川合上了手里的书，转而十指相抵，“反过来解读就是，只要我们不喜欢她了，她就会离开。”

至于这个“离开”是主动还是被动，陆忘川暂时不能确定，因为存在疑虑：如果说“离开”是被动的——就像是上次他想要进入季晴晴体内却险些导致她死亡那样，季晴晴应该努力让他们继续喜欢她才对。

可如果说“离开”是主动的，那就更奇怪了，因为如果她不喜欢他们，不想再和他们在一起，她一开始就不用回国。

陆忘川暂时放下这个问题，继续说道：“在她看来，我们似乎迟早会不喜欢她。”

叶悠晴挑高了眉毛，觉得这句话异常可笑：“不喜欢她？”他想吼些什么，又忍了下来，因为他有多痛苦，陆忘川也好，秦悦也好，都不比他少。

他最后只是低低地说道：“我怎么可能不喜欢她呢……”

陆忘川闭了闭眼，沉默了下来，再睁开时，眼里都透着一丝凶狠，又被他强行压制下去：“哪天晴晴在医务室午睡的时候，你去陪她，然后……”

他说得异常艰难，每个字眼都像是沙子，磨着他的咽喉：“趁着她睡着，你试试看能不能和她做。”

“什么？”叶悠晴简直要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陆忘川居然说得出这种话？

“如果你听到了什么，记下来；如果晴晴出现任何异常，立刻停止插入。”陆忘川说得斩钉截铁，他的指甲都掐进了掌心里，表情却异常冷静。

叶悠晴看了眼他的手，又收回视线：“我知道了。”顿了顿他又补充道，“我会尝试，但是在她睡着的时候，我不会真的和她做的。”

如果真的借着这种“测试”而拔得头筹，叶悠晴只觉得自己输给了陆忘川，以后在陆忘川面前就真的抬不起头了。

陆忘川没再说话，只是目送着叶悠晴离开，又慢慢地松开手，看着自己掌心里被指甲掐出来的深深的凹痕。

这份耻辱，他绝对会向那个妨碍他的东西讨要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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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两三天，季晴晴才总算是缓了过来，同时，学校里也把她和叶悠晴以及秦悦的关系传得沸沸扬扬。如果让学生们知道，还要再加上一个陆忘川，恐怕就真的要炸锅了。

阮清雅压根没有参与到这些话题里的打算，每次有人提起时都会皱起眉头，一副拒绝交谈的模样，次数多了，别人也就识趣地不再和她讨论这些。季晴晴也想躲着那些八卦，倒是和阮清雅离得又近了不少，颇有些上辈子的“跟屁虫”模样，惹得阮清雅的心情又复杂了几分。

“你不去跟那几个人腻歪，天天凑在我边上干嘛？”阮清雅的语气冷冷的。

季晴晴趴在走廊的扶栏上叹气：“真跟他们腻歪，我就只有受苦受累的份了。”她虽然很喜欢亲亲抱抱之类的事，但是这里毕竟是学校，被别人看到就麻烦大了。

阮清雅闻言不免上下打量了她几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