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狼入室
扶狼入室
眼皮底下这具尸体虽然有半张脸都被暗红色的血液遮住,宋滋滋还是能从他棱角分明的五官认出是昨晚强行进入她身体的男人。 报应! 心里解气地闪过这两个字,她忽然又担心起来,他还活着吗? 然而,她显然担心错对象了,如果蓝季添一直躺在这儿,那么,电梯里那个从小区门口一路追过来的男人又是谁? 耳边的脚步声非常近了,她几乎可以想象到对方每往前走一步都在大大缩短和她之间的距离,最后声音在她双脚后面不到五十公分的地面站住,她甚至能清楚地听到他均匀有力的呼吸。 现在不管做什么都没用了,如果她早一点跳过蓝季添的尸体开门进屋,也许就不会处于这样危险的境地。 沉默在空气里凝固了几秒,宋滋滋还是带着好奇又怕死的心理机械地扭头看来人。 啊?是昨天在医院威胁她的男医生,他真的找上门了! 宋滋滋吓得往门的方向跨一步,却踢到蓝季添的腰,整个身体突然失去平衡倒下去。 原以为男医生会好心地扶她一把,结果他却稳如泰山地立在原地,看着她的身体倾斜,看着她拼命想抓住墙上什么东西却什么也没抓到,最后只能贴着白墙倾斜倒向地上的死尸。 噢!咳 接触到这具熟悉的男性身躯,昨晚zuoai的所有情节瞬间在脑海中回放,宋滋滋顿时脸红了,同时也感受到尸体是温的,还听到他因为她突然重压而咳嗽痛叫,意识到蓝季添还活着,她欣喜万分,忙揪起他的衣服问:你没死啊? 蓝季添慢慢睁开眼看怀里的娇躯,虚弱地笑了:本来只剩半条命的,现在我的生命体征更微弱了,怕是活不过今晚啦。 呃,我不是故意的。宋滋滋听出他在开玩笑,但见他嘴唇没有血色,隐隐意识到他伤得不轻,当即想扶他起来,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那么大的力气,只好朝身后的医生投去求救的目光。 鲍桀仍站着没打算帮忙,只是直直地看着她发问:今天为什么没去复诊? 哎呀,我第一天上班,没有时间去,拜托你快来拉他一把嘛!宋滋滋急急地解释道,又央求他帮忙,但他还是没动。 为什么又一看见我就跑?他抛出第二个问题。 我以为你是他,但是看到他在这儿时,我才知道我猜错了。哎呀,你到底帮不帮忙嘛?我真的扛不动他!宋滋滋气得嘟起嘴,无奈之余正要从包里找手机求助120,却见鲍桀突然弯下腰来,一手抓住蓝季添的肩头把他上半身拉离地面,另一只手伸到他背后,一下子就把他带起来。 开门啊,难道要我把他扛到医院去?鲍桀莫名不耐烦地催促旁边惊呆了的人,虽然在医院里经常扶各种体型的患者,但现在扶的这个男人显然比他高一两公分,而且身体接触的瞬间,他忍不住想象他和她之间的关系,一想到这个男人受伤了不去医院却来找她,他就忍不住想冲她发火。 我我马上开。宋滋滋慌忙侧过身从他们旁边挤过去,伸手一戳,便推门要进去。 鲍桀也扛着人紧跟上,不料她突然停住脚步,让他差点把她撞倒,还好只是刚伸腿往前迈半步,但还是碰到了她的身子,尤其是她紧致的臀部和他大腿碰撞时的温软触感,令他不由得想象她短裙底下的风光。 哎,对不起,。宋滋滋扭头看了他一眼,小声说道:我只是在想等会儿我们还是叫救护车把他送去医院吧。 嗯。看到她一副怯弱的模样,鲍桀忽然气消了,然而脸上刚变柔和的线条没持续多久又变得僵硬冷酷,因为宋滋滋让他把人扛到客卧,而不是沙发。 难道她想留这个男人在这里过夜?说好的送医院呢! 心里莫名带着怨气,鲍桀几乎忘了自己是一个医生,丝毫不温柔的把伤患扔到床上。 噢!你们一个压一个扔,我不死也得被你们整死!蓝季添痛吟了一声,无奈地发出抗议。 鲍桀无视他的痛楚,冷冷地朝旁边的人发号施令:去接一盆水来,还有毛巾,医药箱。 好,但是,医药箱宋滋滋沉思了几秒,眼睛忽然亮起来,我想起来放在哪儿了。 望着她轻盈的身子跑出去,鲍桀无法将她天真的模样和被注射了空孕催乳剂这两件事联系到一起,如果那空运催乳剂不是一般的药剂,她一个普通的女孩子为什么会被盯上呢?她又是怎么认识床上这个受重伤的男人的? 在他给床上的伤患检查伤口时,宋滋滋匆匆端了盆水进来,又跑出去拎医药箱,回来紧张地看他处理污血。 经过几次擦拭,盆里的水都变红了,蓝季添黝黑的五官也呈现出来,但见鲍桀突然扭过头来,宋滋滋还是局促得不知所措。。 他的手在蓝季添胸前,暂停解扣子的动作,不悦地说道:你去把身上的衣服换了。 闻言,宋滋滋下意识地低头查看自己的衣服,刚才倒在蓝季添身上确实沾到了一些血,这也说明他流了很多血,她不由得担忧地望向床上的男人,他胸前的衬衫被血浸透了贴在他胸膛上,能看出因为他的呼吸在轻微的起伏。 他还喘着气呢,先顾好你自己!看到她身上沾了别的男人的血,他又莫名地不耐烦起来,而且她刚才痴痴地凝视好像在期待看到他解开蓝季添的衣服。 好他就麻烦你了。她被他批判的目光盯得不好意思,垂下眼,转身逃进卫生间里。 鲍桀继续处理床上的伤患,但宋滋滋刚才离开前说的话却让他耿耿于怀,他明明只是想搞清楚空孕催乳剂的来源,为什么现在要帮一个不知去哪里打架斗殴流了一头血的男人,还控制不住去猜测他和宋滋滋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