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h)
先生(h)
你要避孕套干什么? 她垂着眸看着演算纸上他密密麻麻的字迹,他用笔总是很用力,细而长的笔画常能有那么几笔划破纸张。莉莉丝带着阳光般色泽的金发垂落下来,微微露出一点粉润的白皙脸颊,她的嘴唇宛如一颗熟透了的浆果。 我想zuoai。 她碧蓝的眼眸显出纯真的赤诚,说出的话却教他几乎握不住刚刚拿起的笔。 你在开玩笑?莉莉丝。 他倏地抬起头,艰难地挤出这一句来问她。然而她却只是笑,语气依旧很轻快: 刚才你拉我进来前,我就和人约好了。 谁?你打算和谁 他说不出那个词,本就偏薄的嘴唇抿得好似一条线,塞缪尔撇开那支笔,一双蓝灰色的眼睛望住了她。 我不知道,这也不重要。 莉莉丝纤细的手指漫不经心摩挲着铺满字符的演算纸。 我只是想做一场爱。她漂亮的蓝眼睛里流露出一点狡黠的笑意,我真讨厌夏天,实在是太热了。 塞缪尔按住她那只在他演算纸上为非作歹的手,慢慢地站了起来。从九岁之后,她的身高就再也没有超过他。塞缪尔望着莉莉丝,在他眼里,她总是远离世俗的、不染尘埃的,像教堂玻璃花窗上的玫瑰,只在阳光下流泻出一点斑斓的彩光。 如果我有避孕套呢? 你愿意借给我? 不,我是说,你非要和一个陌生人吗? 和熟人就有点难办了。但她的神情却看不出很为难,那只蜷在他掌下的手有一点凉。 莎莉告诉我,如果和太熟的人zuoai,很容易把关系弄得一团糟。 我本来就没几个朋友,塞缪尔。 聪明人总会做聪明事。 他并不直接地反驳她隐晦的拒绝。 莉莉丝,我想我们都是理智的人。 这句话真应该让莎莉听听。 莉莉丝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她的另一只手触上他微微敞开的浅蓝色衬衫的衣领。 她总说没人比我更冲动。 他握住她那只还停留在演算纸上的手,把它拉近自己的唇边。莉莉丝的皮肤生得薄,手指总泛着淡淡的玫瑰色,不知是护肤品还是香水,她身上也总有一股与之相称的玫瑰香气,若有若无地撩拨着他的鼻息。 那你怎么说呢?莉莉丝。 我? 我没有什么想法,我没有想过这些问题。 莉莉丝的眼睛澄澈而平静,这是无忧无虑的生活带给她的,她在溺爱和纵容中成长,以至于真正意义上的心智成熟对于她来说总显得太遥远了。这教塞缪尔心中陡然生出一种罪恶感,他呼吸的节奏也随之加快,扑在她的手指上,她因痒而试图抽回手去,语声带笑: 你要干什么呀?塞缪尔。 我 量身定做的衣裤已经紧绷起来,塞缪尔不得已直面自己对她的欲望,事实上他一直对此心知肚明,只是不敢承认。 你可以和我。 塞缪尔。 她抽出被他握住的那只手,抓着他衣领的手也收了回来,指尖擦过他领口处裸露的一点肌肤,他感受到她微凉的体温。 你并不在乎这件事,但是会有人在乎。如果是随便什么人,他很容易把这件事毫不避讳地说出去。 可我还是不在乎。 你想想,莉莉丝,克劳馥女士和班克罗夫特先生恐怕都不会喜欢的。 的确。一提到父母,尤其是母亲,莉莉丝便陷入了思索。 你知道,我从来是个守信的人,我也没有做过任何一点损害你的事。 我也没有。她飞快地附和道。 当然,你也没有。 塞缪尔微微一笑。 我们相处了这么多年,莉莉丝,你知道我是可靠的。并且,我现在就可以提供给你我上周的体检报告,我非常健康。 但是外面的这些人,恐怕就不能给出这样的证明了。 莉莉丝的思索结束了,她望向他: 那还是那个问题。 你有避孕套吗? 那条只到大腿中部的短裙之下,再无一件遮羞物。 他按照她的指示,把手伸进她的裙下时,感觉到坐在写字台上的她正在微微发抖。 你可以搂住我。 不。她摇了摇头,柔顺的金发流泻一肩,她的手臂撑着被胡乱清理过的桌面,就这样,你继续。 他的手顺着她缎子般娇嫩的肌肤一路直抵最深处,那里已经有些湿润了。 这裙子也是西尔维娅叫你穿的吗? 她咬住嘴唇,眼神开始迷离: 莎莉要我穿迷你裙,我没有同意。 为什么不穿内衣呢?他慢慢地,任由她吞没自己的中指指节,用拇指撩拨着她的花蒂,他对任何事都能很快地掌握。 我觉得那是没必要的。 所以你真的是认为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吗? 莎莉帮我筛过了人。 她的水液顺着他的手指流向他的手掌,动情的红晕漫在她白皙的双颊。薄薄的布料并不能遮挡那yin靡的水声,她毫无经验的身体首先宣告了投降,双腿并拢,夹住他的手腕。他笑起来。 莉莉丝,莉莉丝,莉莉丝。 塞缪尔叫了三遍她的名字,一声叫得比一声更低。 莉莉丝有些涣散的蓝眼睛聚了焦,塞缪尔探出未在裙下的那只手,把她无意识中咬住的嘴唇解救出来。 别咬它了。 我要zuoai。 两句南辕北辙的话叠在一起,塞缪尔微微怔了怔,莉莉丝却毫无顾忌地拽住他的衣领。但她的力气已被情潮麻痹,使不出来几分,与其称之为拽,倒不如说是爱抚。 她的视线落在他的裆部,那里实在是凸出得太为明显,然而他的面上却不见一分一毫的端倪。 莉莉丝,你要和谁zuoai? 莉莉丝并不回答他,她的手先自伸向那条价值不菲的腰带,眼睛一眨不眨地解开了它,那动作实在是太利落,好像她自己悄然练习了无数次。 莉莉丝,你要和谁zuoai? 安全措施已经就绪,塞缪尔还在追问她这个问题,满面红潮的莉莉丝咯咯笑起来。他佯装羞恼地俯下身,迫得她卧倒在坚硬的写字台上。那一纸杯的香贝坦葡萄酒因此倾倒,红色的酒液浸湿了一旁大半沓的空白演算纸,在四溢的浓郁而醇厚的酒香里,生理上的微醺错觉向更深处进军。 莉莉丝的笑隔了许久才停下来,她雪也似的胸乳微微起伏,挺立其上的两颗深粉色的乳珠颤动着,不停诱惑着他满是情欲的目光。 塞缪尔,我要zuoai。 他收下这句存在歧义、并非他所盼的应答,把同样深粉的性器缓缓抵入她的体内。柔软的、潮湿的、紧窒的,他慢条斯理地品味这一过程,任由她的指甲缓缓地嵌入他的后背。莉莉丝的声音明显在颤抖: 塞缪尔,说我会帮你的。 什么? 他想去看莉莉丝的脸,她却在他的怀里缩得更深,下颔紧紧贴着他的肩膀。 说我会帮你的。 水液丰沛地朝他涌过来,她把他箍得太紧,以至于他一时间完全忘了继续深究这句话,几乎脱口而出: 我会帮你的。 莉莉丝的呻吟并不收敛,话语在娇喘中变了调,他只从那一大团里依稀辨出先生一词。 她仍旧不肯让他瞧她的脸,强烈的快感却与此同时像海浪一样把他越推越高。塞缪尔沉默着扳起她的一侧腿,以另一个角度深入她。写字台的过于坚硬和他力度教她娇嫩的肌肤浮出淡红色的痕迹。她的声音变调得厉害,犹如在一条小船上起起伏伏。 塞缪尔,塞缪尔,塞缪尔。 不要在这里,不要写字台,我不舒服。 莉莉丝在向他撒娇。这个认知让他无暇深究所谓先生的身份,塞缪尔把她抱起来,将莉莉丝安置在近处的皮质沙发上。 她身上的那条短裙完全濡湿了,神思恍惚的莉莉丝一直试图褪去它,但因始终找不到拉链,并没能成功。他被她难得的笨拙模样惹得心生爱怜,情不自禁地便要吻她唇,然而莉莉丝却侧过了脸,这一吻只落在她的脸颊上。他把她困在自己的臂弯里,轻声细语地问她: 你要在哪里? 塞缪尔褪下她的裙,露出她赤裸的双腿,她的腿间已被自己的水液浸得湿透了。 莉莉丝慵懒地侧躺着,曼妙曲线毫无保留地展露出来,那远比她身下这张手作的皮质沙发更加柔软。莉莉丝碧蓝色的眼眸既像是在注视着塞缪尔,又像是在透过他注视着别人。 或许是性爱的缘故,她的笑忽然显出几分妩媚来。她换了个姿势,轻轻抬起一侧腿,露出一点发红的私隐处。 地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