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洗澡晕倒

    池棠觉得浴室是真的闷，热气多，眼前一片朦胧，她轻度近视所以洗澡的时候一般不会戴眼镜，   因为眼前一片雾蒙蒙会更加严重，不方便看清东西。

    在换衣室里找到自己的柜子，用毛巾包上头发拿出浴巾擦身体。本来想涂身体乳，但是在她擦身体的时候发现自己情况不太好，眼前突然一片黑暗，手脚乏力得厉害，好像身体的力量突然一下子就流失了，不由自主地要倒下的感觉汹涌地跃上脑子，池棠明确感觉自己情况不好了，她体会到死亡的感觉，不论自己怎么大口呼吸都感觉呼吸困难，胸口闷到喘不上气。

    她胡乱擦一下，即使皮肤表明还有水珠，她也马上套上衣服，为了避免社死的尴尬，池棠不想自己晕倒在浴室还是光溜溜的，自己如果醒来估计想换一个地方生活，照自己的情况来说，她在心里快速评估了一下，晕倒的可能性很大。池棠是真的没有一点力气了，连给自己扣内衣的力气都没有，穿衣服也是靠在柜子借力完成的，双手颤颤巍巍地脚也无力套不上睡裤，试了几次才成功。

    她穿完睡衣睡裤之后马上拿上洗澡的物品，双脚飘浮无力地摇晃着走出浴室，她感觉自己每一步都像脚踩在棉花上。这时恍惚听见电话铃声，她伸手摸了一下手机，然后人就没有然后意识直接倒了下去。

    沈京墨今天过来S大老校区西餐厅陪朋友过生日，往常他是不怎么过来这边的，但是今天朋友生日就定了蛋糕在这边。吃完饭吃蛋糕之后，几个朋友提议玩玩游戏，只有一个人沈京墨在那里看手机，有人便提示其他人，大家都表示很惊讶又一脸好奇，大家一个眼神别人都知道，声东击西下抢到他的手机，然后沈京墨发现情况不对，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脸色迅速沉下来伸手过来抢，其他人看见情况不对劲，便把手机还给他，其实大家都还没有看什么，但是沈京墨的表情已经反映了情况不对，手机里面肯定有他看重的事情，大家从来没有看见他脸色这么阴沉过，就算是去年的那件事情都没有让他这样大动干戈。

    拿到手机的沈京墨不小心按了池棠的微信语言通话，那是沈京墨用名为   一只兔子   的微信号加的她。那边很快接了，在沈京墨没有反应过来要挂掉微信语言通话的时候，当听见微信通话   咚咚咚咚   传来时，他期待又害怕。因为他从来没有跟池棠说了   一只兔子   是他，也没有发过照片给她看，连语音都没有，平时聊天都是发文字。

    虽然微信通话已经接通，沈京墨一言不发握紧了手机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通话的页面，但是他没有挂掉通话，他想听听池棠的声音了。

    但是池棠那边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他觉得情况不对劲了。回想最后和池棠聊天的内容是她说自己要去洗澡了，沈京墨早就知道池棠住那个宿舍楼，也知道离这个宿舍楼最近的浴室，巧的是这两个地方离自己所处的西餐厅很近，出门不到一分钟的距离。

    他不敢挂掉通话，   喑哑而颤抖地喊着      池棠，池棠，你听见嘛？池棠      众人看着沈京墨慌张地喊着一个名字，拿了衣服冲了出去，所有人都很好奇又惊讶，沈京墨今晚把他所有的镇定都丢得一干二净，看来刚刚的事情也是为同一个人。众人也马上跟着他出去。

    沈京墨走出西餐厅，跑着往浴室和女生宿舍方向去，其实在他出来的时候就已经远远看见有一个人倒在路灯昏暗的树下，直觉告诉他，那就是池棠。短短一百米的距离却让沈京墨觉得过了半辈子，他快速跑过去，果然看见躺池棠旁边的手机，手机亮着，人却昏迷不醒。

    沈京墨跪着池棠旁边，伸手抱着她，又想起什么，马上挂断微信通话，迅速打给120，   您好，S大老校区江南校区有人晕倒了，   麻   烦您们尽快过来。洗澡晕倒的，您直接过来学校里面上林路和下林路的交叉路口。

    电话那边传来医护人员的回复，   好的，您不要动患者，我们马上过来。

    众人出来就左顾右盼没有看见沈京墨的背影，再仔细一看，看见远处的沈京墨抱着一个人。众人马上跑过去一看，他摊地上半抱着一个女生，嘴里一直在喊着：   池棠，池棠，池棠      你醒醒，可以听见我的声音嘛？池棠，   池棠，   我是沈京墨，   池棠，   池棠      快醒醒。      沈京墨抱着那个女生的头部，把自己的头伏在那个女生的脸上，一声声地呼喊着那个女生，可惜始终没有得到回应。

    众人看了一脸不忍的样子，   一些人把散落在地上的物品捡起来放会袋子和洗澡蓝里。

    池棠觉得耳边有声音，是谁在喊自己，是谁在自己的耳边哭了呢？虽然晕倒了，但是她迷迷糊糊还有一些残留的意识，有人抱着自己，感觉好暖和。虽然自己无法睁开眼睛，也不能动，但是身体的其他触感仍在，是什么滴落下来到脸上又滑落下去了。这种有触感，蕴含着不能做出回应的无能为力的感觉令人难受。   越来越多的人群围绕在他们身边，形成一个小圆圈。大家一脸吃瓜的样子，面面相觑，似乎想从彼此眼里得到答案。有人已经拿出手机拍照或者拍视频发朋友圈，或者上传到其他社交平台了。虽然中途有人制止，但是没有任何作用。有人已经认出那是沈京墨，但是他怀里的女生无人知晓。

    十几分钟后，随着救护车   呜呜呜   的声音传来，池棠被抬上了救护车。随之上车的还有沈京墨。

    医院里，医生检查之后认为池棠没有很大的问题，可以带回去了。她只是洗澡时间太久缺氧晕倒而已，会自己醒过来的，摔倒可能有轻微的脑震荡，不严重。并提醒沈京墨，要提醒病人，以后洗澡要注意环境，要让环境通风，洗澡时间不能太久。

    沈京墨叫车把池棠带回学校他的宿舍，他住在研究生夫妻宿舍，那里是双人宿舍，地方很宽敞，是学校为了帮助本校研究生夫妻而提供的宿舍。他因为情况特殊申请了。

    辛亏学校虽然封校了，但是实行的是只进不出政策，他们进来得还算顺利。   他背着池棠走在深夜的学校道路上，作为一片黑暗，想来是太晚了就关闭电源了。   感受着池棠是自己的背上轻轻地呼吸，他不由地心开始疼，这样微弱的呼吸把自己的心脏攥得疼，虽然医生告诉自己她已经没有事情了，但是想到不久之前她就那样躺在地上，无人发现，路过的人都没有注意，就任由她那样躺着，如果不是自己找到了，她躺一夜下来怎么受得了寒气的侵袭。走在长长的梧桐路，他私心地想着如果背一辈子多好，就这样白了头多好。

    沈京墨把池棠放在床上，才发现池棠连头发都是湿的，应该是没有吹。他拿出毛巾垫在池棠的头部，把吹风机插上电源，将她的干发帽取下，开始给池棠吹头发。

    沈京墨做得很小心翼翼，他没有给别人吹过，   害怕不小心弄疼了她。吹干头发之后他就守在池棠的身边，看着她仍然沉睡着，丝毫没有醒来的动作。

    他就静静看着她，没有其他动作，他其实很想抱抱她、亲亲她，但是这是一种趁人之危，他沉下心，强压下身体的欲望，看了看西装裤撑起的山包，在看看池棠安静的面容，   她的脸不是很白，   处于白与黄之间，   脸上有一点点的斑，略显整个人都惹人怜爱了几分，脸有几分的rou，像是婴儿肥未戒掉。她的眼睛很有神采，像一个漩涡容易把人吸引住，可惜没有张开。明明大家都是一双眼睛，一个鼻子，   一张嘴，但是别人只能是别人，不可以成为她，也只有她可以挑起自己的欲望。

    看着她在睡容，再看看自己的燃起的欲望，沈京墨觉得自己简直是禽兽，但是禽兽在克制自己欲望的情况下伪装变成人。他不想对自己喜欢的人耍流氓，他还没有告白呢。

    沈京墨努力放空自己，尝试控制自己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思想，尽管他在梦里、脑海中已经和她缠绵了无数次，但是现实里要尊重她。想着让自己不要乱想，但是又不由自主地想起她没有扣好内衣，之前自己抱她的时候感受到了。因为她睡衣的扣子没有扣，应该是来不及扣或者其他原因，他抱着她的时候发现内衣带子有   露出的痕迹，而且内衣透过薄薄的打底衣服有往上跑的趋势，应该是抱她的时候动了几次导致的，当时自己不动声色地给她扣上睡衣的扣子。现在她躺着自己的床上，自己也没有脱下她的睡衣。

    沈京墨洗漱之后把灯息了，仍是在池棠旁边看着池棠，他害怕半夜池棠醒了没有人在。今晚没有月亮，而且房间里拉上窗帘了，外面的光一丝一毫都透不进来，房间里面黑漆漆的一片。但是他仿佛可以夜视一样，伸出手指描绘着她的轮廓。另一只手则握着自己的欲望根，手不停地动着，速度越来越快，黑暗的夜色里传出轻不可闻的低喘，带腥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开，撒在房间的每个角落。

    他爱的人在身边，自己却只敢在黑夜里光明正大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