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法
枪法
祝笛澜并没有什么事,她只是找了个咖啡厅,坐在窗边皱眉揉太阳xue。 昨晚的药效还有遗留,让她颇为头疼,而发生的事也让她几乎不可置信。 她劝慰自己,就当是普通的一夜情,不要多想。可她依旧心乱如麻。 她几乎在咖啡馆坐了整个下午,手边的书怎么也看不进去。 手机里弹出一条信息,她瞄了一眼便不耐烦地翻白眼,暗骂道,真是欠揍的小子。 她独自驾车驶向老工业区,刚进大门,侧后方就别过来一辆车,把她逼停到角落。 她摔门下车,生气质问,你还跟着我? 韩秋肃劝道,你不该一个人来。 她瞄到他腰间的枪套,转身自顾自走去,现在不就是两个人了吗。 韩秋肃微微皱眉,跟在她身后,你何必再搭理他。 这小子就是欠收拾。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就不知道什么叫代价。 他根本就伤不到你。 那就有意思了。因为我闲着也是闲着。 两人走进一幢空旷的工厂间,方圆几里空无一人。 柳奕舟独自坐在厂间中央的白色塑料椅子上,看到他们,他脸上绽放出诡异的笑容,张开双臂说道,欢迎欢迎。 韩秋肃不露声色地观察四周,没有看见任何人影。 祝笛澜傲慢地扬起下巴,你这又是玩哪出啊? 很多英雄电影里都有这样的场景,最终对决,柳奕舟笑道,我一直想这么玩一次。 小子,想照着电影玩反派,不专业。 你,柳奕舟指指韩秋肃,你倒戈的速度实在是快得超乎我的想象。 韩秋肃冷冷地看着他。 你不知道的事可多着。祝笛澜不屑。 得了吧,你还会干什么?!柳奕舟讥讽,人尽可夫,见男人就上。犯贱。 祝笛澜听了淡淡一笑。 韩秋肃阴沉着脸,呵斥道,闭嘴! 呐,果然吧!柳奕舟指指他们,jian夫yin妇。 祝笛澜冷笑着朝他走过去,大清亡了很多年了,小朋友。你怎么小小年纪开口骂女人还是这么一股腐朽味道? 柳奕舟半是害怕半是威胁地后退着,你别过来,否则 否则怎么样? 柳奕舟突然拍手,角落里窜出两个彪形大汉,直直朝祝笛澜冲过来,韩秋肃迅速把她护到身后。 他一对二,与彪形大汉对峙。祝笛澜轻松又不屑地侧过身。 柳奕舟哈哈大笑,你以为只有你会请保镖吗?我看看今天鼻青脸肿走出去的人是谁! 工厂外忽然又停下一辆车,柳奕舟的笑僵住了。 祝笛澜微笑,你既然要当反派,岂能少了观众。 白明和柳飞扬焦急地跑进来,看到眼前的场景,柳飞扬着急地喊,奕舟,你你不要闹了! 姐,你不能这样由着她欺负你! 柳飞扬想去拉他,你先跟我回家,我们好好谈。 你知不知道,她逼姐夫接凌氏的Case,那根本就是个商业陷阱!柳奕舟生气地吼,我们现在就是被她牵着鼻子走!爸知道了会有多生气! 柳飞扬怔在原地,她的目光在白明和柳奕舟之间来回游移。 你们自己要接的Case,怎么还怪我?祝笛澜懒懒地嘲讽,你要是怕过穷日子可以说啊,小少爷。你这脾气再不改改,以后可没有这么大家底替你兜着了。 柳奕舟气得脸变形,指挥两个彪形大汉动手。 但出乎他意外的是,不过几招,两个人都被韩秋肃撂翻在地。 祝笛澜笑得隐隐得意,柳飞扬慌张地劝架。 柳奕舟跳上厂房中的一台机器,指着祝笛澜,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山村里出来的穷人!恃靓行凶!以为找了个靠山就在这里作威作福!你会遭报应的!报应! 祝笛澜翻白眼,看向柳飞扬,你管不住是吧?那我替你管。 柳飞扬被她的气势震得说不出话。 祝笛澜朝韩秋肃伸出手,韩秋肃露出无奈的表情,他犹豫一下,劝道,你不必 她不听劝,自己动手,抽出他腰间别着的手枪。 地上的两个大汉见状,跳起来分两个方向逃窜,她开了两枪,打中两人的小腿。随后她把枪指向柳奕舟。 柳奕舟在机器上奔逃向出口。 祝笛澜嘴角露出邪恶的笑意,她连开三枪,专打柳奕舟脚后跟,但特意慢了一步,因而先后击中了一盏玻璃灯、一个圆柱物体和一只塑料桶,并没有真的击中他。 柳奕舟最后想要跳到一块木板上,祝笛澜先行一步打碎木板,他踏了空,摔在地上。 白明跑过去查看他的伤势,柳飞扬已泣不成声。 柳奕舟摔断了腿,在地上蜷成一团哭泣。 祝笛澜走到他们身后,冷冷道,这是最后一次陪你们这么玩。不要再挑战我的耐心了。 白明愤怒地站起来,你 你再说一句试试。 白明看到她眼里阴鸷的杀气,顿时噤声。 她把枪递还给韩秋肃,便径直离开。 韩秋肃对她刚刚的枪法颇感惊讶,她预判精准而且没有失误。 可很久之前的那次绑架,她拿枪指着他的时候,根本就是胡打一通,一发都没有击中要点。 他曾经还庆幸她的枪法不够精准 他加快步伐,抓住她的手臂,强行把她塞进自己车里。 祝笛澜皱眉抱怨,可她意识到韩秋肃这一下是动真格的,因为只要他稍显强势,她就没有逃脱的机会。 我送你回去。 我不用你送。祝笛澜没好气地说。 韩秋肃没有由着她,他发动车子驶回酒店。祝笛澜在副驾不愉快地看着窗外。 我没想到你的枪法这么好。他轻声说。 我只擅长这个,祝笛澜闷闷地,近身搏斗的话,我谁都打不过。 可是,之前那次韩秋肃也不知该怎么提这件事,我以为你不会用枪。 祝笛澜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两人心知肚明他说的是什么事。 沉默持续许久,韩秋肃握住她的手,对不起。我那时候误会你。 祝笛澜把手抽出来,并不看他,不重要了。都过去那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