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克斯的标志
香克斯的标志
娜奥米想不明白,jiejie也没有继续说下去她只是把这个疑惑保存在了心中。 等下次香克斯回来,去问问他吧! 当她从信使鸟的腿上接过包裹时,还在想这个问题。 当下邮递最快捷的方式就是这群海鸥们,无论是发布公文、通缉令,还是运送销售报纸,乃至远程购物,寄送信件,都离不开这些可靠的鸟儿们。 一般的邮件都是由专门货轮统一配送到附近最大的岛屿上,按照归属的岛屿分类后,大约要等到数目差不多了一起运过去,或者有人自己上门来取,才能到达收件人手中。这也是最常用的邮寄方式,对比起来,这些能不远万里带来信息的鸟儿相比之下就快得多,还很准确唯一的问题就是太贵啦。 虽然这应该是娜奥米的问题,而不是鸟儿们的,但就算jiejie和香克斯给她的零用钱都很多,她也不会选择这种方式来寄信的。 拆开严密厚实的防水牛皮纸包装,里面堆叠起来的信纸有着厚实的分量,还有些零零散散的小东西被包装好了没有拆开,娜奥米在信封上翻翻了笔友的签名,简单而又清晰的连笔,一看就是饱受文书折磨的社会人了。也不算意外,毕竟只有笔友才会总是这么大手笔的寄信还每次都是最贵的那种,由信使鸟无缝接力送达,与其速度相匹配的同样也是其昂贵的价格。 正好,也可以把这个问题那去问他。 你说香克斯?香克斯脑袋里有没有写信的这根弦都不知道,娜奥米严重怀疑上次他给自己信这件事都是顶级教育学家世界上最了不起的妈咪大副贝克曼的主意。 而且他们有别的联系方式。 只是想到这一点而已,一种轻飘飘地、柔软的情绪就涌上了心头有时候她对香克斯说一些过分的话,自己也知道不过是撒娇而已。毕竟可不是谁都能得到香克斯的承诺吧?虽然这样比较很幼稚,但娜奥米总是不可遏制的去想,也许香克斯也是把这里,把她们的酒馆当作自己的家的。 对于涉世未深的少女而言,情有独钟的偏爱,绝无仅有的特别,毫无疑问是直击内心的最大杀器。她为此而沉浸在了自己的快乐中,几乎要溺死在那个人犹如海洋一般深邃的眼眸中,无可自拔。 娜奥米哼着歌从庭院里走回房间,脚步轻快地像跳舞一样重叠,回旋,宽敞得有些过分的衬衫被风鼓起圆润的弧度,待到那柔软的布料垂落过膝弯后,她的声音也冷淡下来。 还没准备好吗? 娜奥米一边把信件在桌上放好,一边很无所谓地偏了偏头,催促着面前的男人:只是纹个身而已,你很熟练吧? 倒是准备好了,但是娜奥米,你真的要在身上纹那种图案吗?你jiejie知道了会担心的。 男人,名字没必要去记,总之大约是岛上唯一的纹身师吧,他温吞地避开视线,不去看娜奥米身上那件显然是其他男人的宽大衬衫,也不去看她衬衫下几乎只在重点部分有少少布料遮挡的优美躯体,只是犯着愁: 而且,你不可以在男性的面前这样穿很不好的!不要这样,娜奥米,你要保护自己 哼真啰嗦。 娜奥米对此一点都不感冒,无所谓地在他身边坐下,伸手去拿他纹身用的颜料晃来晃去,柔软的少女声音却吐露着冰冷的词语。 和你没关系吧?别以为jiejie喜欢你,就可以假装是我的长辈了。 时值最叛逆的青春期,娜奥米正处于厌烦说教的年纪,只有香克斯总是有办法把她治得服服帖帖的,有时候她连jiejie说的话都会顶嘴更别提这些在她眼中根本算不上什么的jiejie的情人们了。 她撩开松松披在肩上的衬衫,露出光滑而细腻的蜜色躯体,她坦然极了,并不因身边的男人而感到羞耻或是不好意思然而她也并不因着充满了青春气息的美丽身躯而感到骄傲,她只是冷冷淡地屈起手指,点点那小腹和腿部流畅曲线没入的交汇处。 就把香克斯的标志纹在这里。 她指的当然是以香克斯的海贼旗帜,眼上有三枚伤疤的骷髅为原型,变形出的标志。 虽说因为她并不是海贼,而只是受到香克斯庇护的女孩子,所以当然没有必要纹上他的标志可娜奥米就是想要。 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大胆包天又肆意妄为,其中种种,多少也得归咎于jiejie和香克斯的纵容。 她也曾当着香克斯的面问他要他的标志被哈哈大笑着说伤疤标志不适合那么可爱的小姑娘敷衍过去,还气得踩了他的脚。 但娜奥米也知道香克斯也是为了她好。无缘无故的,一个平民的女孩子为什么要在身上带红发海贼团的标识?无论是被海军还是其他海贼看到,总有风险在那里。她考虑过项链,考虑过耳钉或者戒指,或大或小或明显或隐晦都并不合适。 可是娜奥米仍旧想要。 就像香克斯用旗帜在这座小岛上烙下了自己的姓名一样,她想要自己也成为属于他的一部分,想要的不得了。 结果到最后,最嚣张的自然是纹身指那种坦荡荡地在腰际、脊背或者手臂上露出来的样子,最隐蔽的也还是纹身在少女所指的位置。 她一意孤行,而此刻没有一个香克斯能够劝住她了。 眼见着那自诩姐夫的男人狠狠地噎到了,娜奥米这才有点不耐烦的,冷冰冰地补上了一句: jiejie不会生气的,我跟她说过了。 于是这事就这么成了。 小女孩的意气用事可是相当可怕的,哪怕在第一针下去她就开始有点后悔在那么敏感的地方挑战极限,但她硬是咬着牙忍住了,一副绷紧了浑身棘刺的刺猬模样。 无辜被瞪了好几眼的老好人纹身师拗不过她,此刻也有点心疼她了。哪怕娜奥米和她jiejie如此不同这孩子犹如被荆棘环绕着的玫瑰,在他人靠近前就竖起满身的刺隔开所有人,可或许是爱屋及乌,他看待她总像是看待自己的孩子。 于是纹身师下手虽然仍旧很稳,嘴里却忍不住絮絮叨叨地念叨着这个他眼中的小孩子。 唉,就跟你说不要这么做的,你jiejie你一定会心疼你的! 不要你管。 娜奥米坚决地扭过头去三秒,又疼得龇牙咧嘴地扭了回来。 其实她并不讨厌纹身师,他是个温和的、好到没脾气的烂好人。曾经也为着jiejie出过头,然后被人揍得手都差点断了;也总是自诩长辈的关爱着娜奥米,从不因为她的特立独行和叛逆而生气总之,不是个坏家伙。 可他不是香克斯。 偏偏不是香克斯,那是谁都不行。 娜奥米近乎偏执的、自我的想着,把他们从自己面前划开哪怕香克斯告诉自己不介意那些事情,可娜奥米一想到jiejie可能因为在他们中间选择了一个人,而放弃了香克斯 想到香克斯可能会离开,可能再也不会如同以往一样回到这里,回到她身边,娜奥米就感到一阵冰凉刺骨。 任何会失去香克斯的可能,她都不要。 被精心修饰过的伤疤图纹被纹身师精心调整过尺寸,细细密密的针脚带来蚀骨的痛楚,娜奥米痛得大汗淋漓、连眼睫都被额角滑落的汗水浸湿,头脑却愈发的清醒了起来抑或是愈发固执了起来。 香克斯,香克斯。 娜奥米默念着他的名字。把那轻快的几个音节咬在齿尖细细地咀嚼,用舌尖卷着吞入腹中,连呼吸里都带着香克斯的味道,就好像这样就能让他永远不再离开一样。 妄执深入脊髓,生生于她的骨血上生出嶙峋的骨刺,而她却欣然接纳,品尝着这甘美如蜜的苦痛。 那个衬衫当然是~某人留在这里的~嘿嘿。 如果停在这里那就是1v1了,到香克斯回来可能会强势表白之类的,但我最近太喜欢夏洛特家族了,所以接下来要写的话可能会有其他角色登场了!(其实这一章里也有提到过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