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七章,陪嫁侍妾
第兩百零七章,陪嫁侍妾
「蛤?」景文一下腦子當機,兩隻眼睛又揪了起來。 「我說,我」 「不是,我有聽清楚你說什麼,不過,你覺得這是可以的嗎?你不是挺反對一夫多妻的?」景文見她又似要原封不動再說一次原話,這也是不讓作者騙點字數便打斷她,她抓著的手還是讓抓著,另一隻手倒抬起來制止她說下去。 「嗯,自由戀愛都不是很反對,我也只是說說,可汗的狀況我不是很喜歡而已,記得嗎?我說的是會有人被冷落,失去寵愛,沒有被照顧到的狀況,還有一切都是在政治算計,聯姻,沒有相知相愛。」艾爾娜指尖輕輕往他指節挑了挑,「如果是你的話,我並沒有這麼排斥。」 都做到這份上了,便是韻葇聽不懂他們說些什麼,也看出她的神情,這也是紅著小臉輕咳了一聲,艾爾娜淺淺一笑,這也是稍稍縮了回手,而景文這還在當機,也沒注意到兩人這小舉動。 「為什麼我就可以了啊?」景文不免也是揪著自己下巴,眉頭皺成一團,百思不得其解似的。 「你可能沒注意到,我雖說好聽點是公主侍女,卻就與奴隸沒有差別,用詞不同而已。本質上我還是以奴隸的身分被賣到蒙古的,算起來也是公主的私有財產,只是公主人好,讓我看起來便與常人一般,所以,景,文,或許沒有注意到這點。」艾爾娜看著他,輕輕眨了眨眼睛。 「所以我不要這樣啊,把人當成私產任意決定去向什麼的,這樣違反自由意志的事情,我完全無法接受。」景文搖搖頭,輕輕拍了拍她手背,「你覺得呢,公主就這樣把你放到我身邊說,欸這以後是你的男人了,你就跟著他,這你覺得可以?」 「我覺得是你就可以。」艾爾娜微微笑著,一雙潔白的手又抓住他的手,「你聽我解釋解釋就知道了,我話才說一半呢。」 「好你說。」景文抿了抿唇,這也是任由她抓著,她的手有點冰,也不知道是不是天生便如此。 「公主是問過我的意願以後才讓我來的,這也算是我個人的自由意志使然,無庸置疑。」艾爾娜抓了抓他的手指,「雖然不太標準,但是,你能說我的母語這件事情,讓我覺得很幸運,就算不能回到家,有一個人能和我這樣聊天,就算沒有回去也沒有關係,至少你在,我稍稍不那麼孤單。」 做夢都不會夢到會講德文這件事情可以當成是一個女孩子以身相許的理由啊。 「再來,自由都是有代價的。」艾爾娜抬起他的手背,輕輕一吻。 「此話怎講?」景文挑眉問道。 「便如方才所述,我只是一個奴隸之身,人身自由還是掌握在主人手上,不是每個人都與你一般強大到足以控制自己的命運,我的命運並不掌握在自己手上,然而如果遇到如你一樣的主人,你是會把這個權利還給我的,是不是?所以,來到你的身邊就對我很重要。」艾爾娜把他的手輕輕放在自己膝蓋上,「獲得自由的代價如果是服侍一個好心的主人,我是很樂意的,還是,你希望看到我,去服侍其他不把奴隸當人看的主人,沒有半點保障?」 景文沉吟了一會,她說的其實不錯,奴隸制度尚存的現在,其實為奴的人根本沒有選擇,不管是生來就是,還是後天原因造成都是,算起來艾爾娜這還有選擇餘地,已經是很幸運的了。 「我明白的,不過你要知道,我絕對不會違反你的意願,讓你做任何你不願意的事情,你也別要太過著急著要為了留在我身邊而取悅我,在我身邊,受著我庇蔭,做自己就好了,其他的,你都不用擔心。」景文把她的手捧在掌心,輕輕的拍了拍,「我們先都給彼此一點時間,自由,是不應該有代價的。」 「我知道,就是知道才不覺得到你身邊有什麼不妥,謝謝你,證實我的猜測沒有錯。」艾爾娜輕輕抽回手,反過來拍拍他的手背,「我就做自己了,景,文。」 「嗯,當然。不過話說回來,珈兒熾公主也真是,她自己想招我當駙馬,不自己來找我,反而是先把你送過來,這什麼意思嘛?那應該是我跟她之間的事情才是,真是亂來。」景文微微皺眉,這也是對這公主稍稍有點微詞。 「我希望你不要因為這樣而討厭公主,景,文,畢竟公主身在父系社會,諸多事情身不由己,今天她不放我過來,難保哪天我不會被可汗賞給其他武將功臣,那可更糟,我才不要。另外,有些事情她也是只能暫且假我之手。」艾爾娜輕輕一笑,看著韻葇那有些責難的目光,這也是沒再與他勾勾搭搭,稍稍往後一坐,姿勢端正了起來。 「什麼意思啊?」景文一臉茫然。 「我以為你是皇帝的駙馬應該也很清楚,」這倒是讓艾爾娜露出有點困惑的神情,「一般有些地位稍高,身邊伴有侍女的女性,小自家系有些財富的,上到王公貴族好像出嫁前都會先把侍女一併嫁到,有的還會讓侍女先嫁給夫君先取悅他的,也算做是宣告訂親,像公主這麼做便是要向可汗宣告她已經選定自己的駙馬了。我記得湯武傳統好像也是這樣,景,文,你難道還沒有先娶了皇帝的侍女,這才與皇帝成親?」 「這當然」景文這才開口,便就一愣,自己好像不應該在這個時候戳破,說他其實跟陛下不是這層關係,心裡邊不禁也是有點怪罪陛下沒事幹嘛平白添這設定,然而回頭一看韻葇,這一想著芷兒,他忽然瞪大眼睛。 「葇葇問你件事情。」他腦子有點混亂,揉了揉太陽xue,想到頤兒這不也把蘭熙推到他懷裡,雖然她們都說對自己有情意在,他也不想追究這到底是她們心甘情願還是迫於無奈,反正這也都讓他寵得開心了,說什麼也晚。 但是,陛下難道真的 他其實不敢想。 雖然嬌小,但是高不可攀,自己對她有的是崇拜,然而她怎麼會對自己抱有如斯情感,她是主君,自己是騎士,這是職業道德的問題。 「姐夫,你說什麼?」韻葇打斷他的思考,他立刻回了神,卻依然一臉茫然,韻葇這也是微微一笑,「你剛剛叫了我的名字,卻是說著對艾爾娜小姐的言語,韻葇聽不懂呀。」 啊,忘記切過來了。 「呃,我問你一個問題。」景文搖搖頭,又是一臉正色看著她。 「說呀,葇葇聽著呢。」她這也是小臉浮暈,也不知道對他要提的問題做了什麼想像。 「這倒難問了。」景文一時之間也沒想清楚到底該如何開口,就這樣問出,難道陛下想委身於我這才把韻芷嫁來,好像否定了韻芷的心意一樣,實為他所不願,著實困擾了一陣。 「姐夫直問便是,卻有何難,難道有點失禮?」韻葇掩唇輕笑,好像也是從她姊姊那裡聽了些許他的事情。 「這個,還真有點失禮。」景文吞了吞口水,「就是,我們湯武可有,呃,這個,就是」 「直說便是,這許婆媽,支吾如此,像什麼樣子。」韻葇兩手抱胸,這也是擰起了一邊嘴角,略略不耐,卻又是拿他沒轍。 「葇葇,湯武的王公貴族,這也有出嫁帶陪嫁侍女的習慣嗎?」景文緊緊抿唇,看著還真有些呆。 「有啊,大戶人家不都這般,不過一般是稱作陪嫁丫環,王公貴族麼,倒也沒什麼別的稱呼,不過,姊夫問的應該是陪嫁侍妾吧,和丫環不同,便僅要服侍主上,雜務倒沒有的。」韻葇想了想,眨著靈動大眼看著他。 「呃,應該吧,就是原本是女主人身邊的侍女先嫁到夫君身邊的。」景文哪聽得懂這些,一時之間也是困惑一陣。 「該不會,是在說姊姊的事情吧?」韻葇輕輕掩唇笑了笑,「你煩惱陛下是把她放到你身邊取悅你的,是不是?」 這小姑娘很機靈啊,一眼就看穿自己的心思,景文有點困窘的點點頭。 「你多慮了,姐夫。」韻葇輕輕把小手放到他肩頭,開始替他揉捏了起來,她手勁倒挺大,扣著兩個xue位一下就讓他肩背鬆軟,「姊姊如果只是陪嫁侍妾,那是一丁點地位也沒有,陛下不也是小擺宴席,雖然簡樸清淡些許也算是婚俗禮至,沒有半點未盡事宜,所謂侍妾,予便予了,哪裡堪得這等待遇?你這樣想,豈是一句失禮了得,要讓姊姊知道,她是要傷心的,陛下也不會高興你這樣想。」 「不是,我就問問。」景文緊張兮兮的說,看著好像做壞事讓抓了現行。 「唉,姐夫不懂也是不能怪你,不過與你說也無妨,雖然我們隨侍陛下身側,便如侍女一般,陛下卻是待我們有如姐妹無異,侍妾這種違背姐妹意願的事情,陛下是不做的。」韻葇溫柔的說道,臉上露出狡獪的微笑,「若是侍妾,葇葇可是會跟姊姊一併相送,那現在,可就不是叫姐夫了。」 她聲細柔緩,語調嫵媚,不由得他心兒撲通撲通亂跳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