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其他小说 - 良缘写意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01

分卷阅读201

    个人病态白的不像话,宛若死人.

"那鬼还在你体内,你还能活下来也是奇迹了."

"你就笑话我吧,我现在就快死了."

阮凉有气无力的笑着.

"你应该想问我有没有法子救你,对吧?"红妆说道.

"不错."

红妆面带怜悯,"不是我不想,而是救不了."她握上阮凉的手腕,语气低沉.

就在阮凉以为人生到头的时候,红妆忽然睁大了眼睛,略显迟疑,"现下倒还真有个法子,就看你肯不肯了.""只要能活命,哪还能犹豫那么多.死马当作活马医,我只想活下去."身体一阵阵揪心的疼,求生的信念从未如此强烈.

活下去,活下去……

"你找白云寺无非大师,让他还二十年前慕容山庄的情,你和他直说来意他会救你的."红妆说完之后,表情有些孤独.

这里头又是一段故事,阮凉此时却是没空问了.

白云寺无非大师专门驱邪的,听闻没有他驱赶不了的邪祟,不过某一年开始他不再出寺门,一心清修.

红妆眼看着阮凉进了白云寺,沉声低语,"你自己选的,莫要怪我."阮凉一路昏昏沉沉,感觉云里雾里,耳边迷迷蒙蒙的听到一个让人清醉的声音.

"将女施主放在这,你们暂且出去吧."

屋里一片安静后,阮凉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红妆……"她疼得难受说不出话,那和尚伸手往她天灵盖一点,顿时整个人清明了不少.

她半垂着眼眸,看清那和尚的面容,慈祥中带着与世无争的安宁,一双眼睛凝聚凡事沧桑,看破红尘.

"救我……"

无非却问了她一个问题,"你确定吗?"

"我确定."她不明白为什么无非和红妆为了一样的问题,她就是为了活着才来白云寺的.

"可以,这是施主自己的选择.代价是用你腹中的骨rou,换你一命."无非淡然的说出让阮凉目睁口呆的话语,整个人都哑然失声.

骨rou……?

她和言岑的孩子……吗.

第一百六十六章太傅,帮帮忙(34)

清心堂是白云寺做法事专用的场所,清心堂里还有一间回舍,这是无非的个人专用屋。进了回舍的人要么洗涤灵魂得以重生,要么与恶鬼坠入炼狱。非生即死。

当言岑听到阮凉在回舍的时候,有一瞬间整个人都空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惊惧,和会失去什么的惶恐,让他脚步错乱。

言岑气喘吁吁踏进清心堂,额头上留下豆大的汗珠,捏着掌心他走向回舍。只是几步的距离,他心里却不知为何已经揪成一团,有千万只手撕扯着他的神经,镇定如山,他做不到。

“先生!”

言岑忽然脚一软,险些瘫倒在地,书言惊呼连忙上前扶住他。

只要推开眼前的木门,他就能见到阮凉,可是他犹豫了,害怕了。明知阮凉身体有恙,他还愚蠢的同她置气,毫无大丈夫风范可言。

是他害了阮凉啊……

言岑幻想了种种,第一次感到如此的无力。

“先生……”书言头一次如此纠结痛苦的言岑,那个从容不迫、冷静自若的先生变了,作为言岑的贴身侍从,他为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羞愧。

“你在外面等着,老妇人你先照料着。”

言岑语气凝重,表面看上去已经无碍,呼吸平稳。但比起平静他身上更多的是晦涩,还有一点死寂。

书言嗫嚅着嘴,想说什么还是咽了下去。“是,先生。”

“嗯。”

回舍里头,阮凉垂着眼眸,眼里蓄了泪水。

拿孩子换命……真是让人感到恶心的方法。眼下也只有这一个办法,要么她和孩子一起死,要么牺牲孩子,活下去。

只有一个选择,一个办法而已。

阮凉鼻头一酸,眼眶涩得发烫,晶莹的泪水无声滑落。

“大师,拜托了……”

没人知道她这一句话耗尽了她所有的心里,痛得她差点无法呼吸。

无非大约见多了如她这种人,眼里毫无波动,像在看石头一般,双手合十说了声:“阿弥陀佛。”

都说佛渡众人,但何尝不是众生自渡,又一定的代价换取所得。

佛既有情,亦有无情。

无非不知道在地上忙着什么,画着阮凉看不懂的阵法。不消一会一个略显诡异的圆形阵法就画完了,无非对着阮凉说道:“烦请施主躺倒中间去。”

她点头,咬着牙撑起快要破碎的身体,缓缓挪到了阵心。

“好了。”

无非颔首,“人应该快到了。”

“嗯?”还有别人?

“施主以前能够续命,应当是有人为相助,如果你想根除体内的邪祟,那人必不可少。”无非说道。

阮凉苦笑一声,摇头,“不可能的,他……”厌恶她了。

想到言岑那冰冷的眼神,阮凉胸口就感觉喘不过气,犹如被利刃戳刺,扎得她千疮百孔。

“嘎吱”一声,门开了。

一人逆着光走进来,阮凉抬眼望去,愣住了。

她嘴角哆嗦着,憋着不让眼泪哗啦留下,只是见到他的那一刻,悲哀难过的情绪在一瞬间排山倒海的席卷而来,她恨不能蜷缩成一团变成空气。

眉目如画的清隽男子,他长身玉立,犹如初见时美好高尚,温文儒雅,让人不敢轻易亵渎。

无非似早有所料,对着言岑开口道:“你来了。”

“她…如何了…”声音里是藏不住的担忧,言岑站在原地,看着坐在地上垂头揪着衣襟的阮凉,脚步沉重的动不了。

“还未开始,你过来吧。”无非道。

脚步声在靠近,阮凉身子忍不住变得僵硬,她连抬头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白色皂靴停留在她面前,儒袍衣摆传来熟悉的檀香味。不过几日,却如隔三秋,陌生又熟悉。

看着他蹲下身子,她下意识想要后退,却被他拉住,手心处是他的温暖。

“阮凉…不要怕…”

“我……”

阮凉一瞬间有种行走在沙漠中,垂死之际忽然迎来绿洲时,那种心里注入甘泉的感动。

“我在这,没事了,不要怕。”

言岑的话有抚慰人心的作用,即使内心备受煎熬,也有了勇气。

“无非现在要怎么做?”言岑问无非道。

无非双手合十:“你们过去是如何做的们现在就依旧那么做,第一次在此驱魔阵中,第二次需在灵池之中。”他指着不远处冒着白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