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礼服
第四十四章 礼服
翌日,他先醒来。 以黑色基调为主的卧室中,仍是黑暗。厚重的窗帘,将夏日炽热的正午阳光,反射得一丝不剩,室内冷气很足,让他清醒地很快。 略略动了动,轻轻地侧过身,很快找到了身侧的娇小身躯。 她睡得很拘谨,双手规矩地平放在蚕丝被上,平躺着,眉头微皱,唇,有些惨白。 他可以轻易地在暗中视物,躲在暗处,静静地欣赏着她的睡颜。 伸出手指,离那副唇极近,思考着模糊的记忆中,或者是睡梦中,似乎就是这幅唇,贴紧他的,带来那样巨大的热量快感。 眼前的她,呻吟了一下,开始呓语:不!不要! 他的掌缓缓伸出,绕过她的身子,将自己撑起来,然后低下头,温柔地亲吻了她的额。 她突然睁开眼睛,在一片漆黑中,生怯地搜寻着他。 作恶梦了?他的声音好似催眠般温柔。 嗯她又闭上眼睛,仍很疲倦。 月他唤她。 我好困,一直睡不好,让我再睡会。她侧过身,蜷起来,紧紧抓着被脚。 我梦到你亲了我。他如是说。 那是你的幻觉!不许再用麻醉剂了。她呢喃地睡过去,其实心里翻江倒海。 我保证不再用了,到我怀里来,好吗?他仍温情脉脉。 不要!这不是更让她睡不着吗? 不会有事的,我保证!他认真说。 他倒了下来,将她温柔地拉近,纳入怀中。 于是,她假装睡了过去,却感觉自己越来越靠近他。他的热,敏感部位的勃发,还有,他的低叹呻吟不敢醒来,这种感觉,罪恶痛苦而又令人深陷,她已经渐渐习惯,并且着迷 一直到他起身离去,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她才放松下来,真正睡着。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自己被他轻柔地唤醒:月,一觉睡到晚上了,起床,该吃饭了! 眼睛想要睁开,却觉得灯光耀眼,闭了回去。 亮光,却被他的掌体贴地挡了去,她这才缓缓睁眼. 他低着头,右手帮她遮着光,并目不转睛地瞧着她。 她有些不好意思,懒腰也不伸了,半坐起来. 他却看得更加入神,嘴角的笑意,浓而性感。 下意识随着他的眼光看去,这才想起昨夜换了他的睡衣,此时正松散地吊在身上,露出雪肩一片。 赶紧将衣服拉起来。 他笑出声来,拳头放在嘴边遮掩过去,两人均是心照不宣。 你可真能睡!早上出门晚上回来,你都这个姿势。他转开眼光,语气满是宠爱. 谁叫你昨晚那样?害得我一直睡不好。她打了哈欠。 如果我不那样,你愿意吗?他的声音突然压低,魅惑地问。 她一下子冷下来,默默地看着他,摇头. 他撇过头,起身,道:没关系,你还小,我会等。 她掀开被子跳下床来,去浴室洗漱,回来坐在沙发上,捧着托盘吃晚餐,然后歪在贵妃椅里,愣愣地看着工作中的将臣,发呆。 我很好看吗?眼睛始终注视着电脑屏幕,但优美的笑容又不失时机地展现了一遍,唇弯起的弧度总是那么恰到好处,彰显非凡的贵族气派。 她悻悻地转回头,这么快被他发现,有些不爽。 很快,他完成了手中的工作,将电脑放在长几上,坐到长沙发这边,紧挨着她,将她搂了过来-- 我送你的表呢?他低头望着她的手腕。 放在学校宿舍。她靠在他的肩头,低声答。 下次带上好吗?商量的语气。 好!她爽快地答应。 台几上的电话响了,他接起来,沉稳地应了几声,又挂断. 我面向月,只说了一个字,欲言又止。 她用余光瞄了他一眼,却发现他有些脸红。 怎么了?她问。 今天经过一家礼服店,看见一套晚礼服,很适合你,就买下了。但店员说尺寸要按照你的改一改,她们刚到,在外面等着,我让她们进来?很柔和商量口吻,却又有些不好意思。 她明白过来--明天昀的定婚宴,她正需要一套礼服去参加!将臣真的好细心。 点头,同时说了声谢谢,却被他啄了一下额头,回答:你喜欢就好。 她的心又温暖地荡漾起来,涛浪翻滚,拍打着堤防。 他出去,两个着职业装,携带简易裁剪工具的女子进来。 而月,则带着这样温暖的情绪,穿上那件月牙白的单肩、压花软缎小礼服。 礼服的腰间是漂亮的水钻腰带,自然的垂着,像水波纹,奢华而又随意。礼服的裙摆蓬蓬的,只到膝盖,搭配一双平底绑着缎带的鹅黄色漆皮公主鞋,镜子中反射出来的她,竟然有一种俏丽而又高贵的感觉。 唉呀!这件礼服太衬小姐了!其中一个店员殷切地边说边帮她改腰身。 先生真会选,这么了解小姐的气质!另一个帮她改胸围的店员,赶紧接过话题,继续猛夸。 就是就是!小姐好福气呵!找到一个这么体贴的老公!更何况,还那么俊美!第一个店员如是说,露出一脸羡慕的表情。 月满脸通红,不知道该不该说出他们的关系。 小姐年龄很小啊!怎么就结婚了?第二个店员有些得寸进尺地问。 他不是她低着头,觉得无地自容。 可是先生说是给爱人买的啊!而且他大体知道您的身材尺寸呢!怎么不是第二个店员还想问,却被第一个以眼色制止。 好了!您看看,还有什么地方不合适的?第一个店员站起来,帮她拉了拉裙角,绕到前面来。 月看着镜中的自己,仿佛又变成了梦幻中的灰姑娘,再联想到两个店员刚才的话,更加不安地答:很好,你们可以走了。 两人知趣地离开了,然后,将臣进来了。 垂头丧气的她,感觉腰间缠上了一双强健有力的臂膀-- 很美,月他低着头在她耳边低吟。 她却转身推开他,水瞳对上了淡蓝色的亮眸,她认真地要求:请你对外只说我是你的meimei,好吗? 他愣了一下,眼睛里闪过一丝异色,却仍温柔地答:你是我的meimei,也是我惟一的爱人,有什么不对吗? 她大窘,不知道该如何纠正他!似乎从一开始,他就根本不在乎他们之间近亲的血缘! 将臣,我只能是你的meimei,但我会陪在你的身边,直到她斟酌地说,却不想伤他。 好了,月!我不想再争执这些,我会给你时间,让你想清楚。他搂紧她。 腰部被他的手臂收紧,还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快要窒息! 这就是禁爱孽渊的边缘吗?她好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