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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侧室

    待到那人领命退下。楚云泽道,“还要多谢贵国的三皇子相救,云泽,此番才毫发无伤。”

“秦国当真是英雄出少年,云泽在此多谢三皇子殿下。”

“摄政王客气了,这些不过是羽的职责所在,保护我秦国的客人,义不容辞。”

慕容正便朝座下看下,“薛寒,朕说过若能找来麒麟,朕便满足他一个心愿。你既然找来了麒麟,你说吧,要什么赏赐,朕都满足于你。君无戏言,何况是在两国间订下的约定。”

楚云泽知道他的话中意有所指,却是丝毫无在意,面色如常。这老不死的秦王竟然和楚王想要合谋杀他,他又岂会让这二人如愿。

薛寒上前半跪在地上,“臣多谢皇上恩德,臣只有一个愿望还望陛下成全。请求陛下宽恕我父薛久以前对陛下的大不敬之罪。”说罢他行了大礼伏在地上。

此时的殿中一片静谧。慕容连摇瞧了眼跪在地上的薛寒又瞧了眼高高在上的慕容正,一时之间不知说些什么。

她看向在她身边,此刻已经在座椅上睡着的慕容钰,觉得傻子真好。

这薛久是燕国的旧臣,原本是燕国国子监的祭酒。燕亡后,旧臣皆降,唯独薛久独具一格。不但不降秦,还破口大骂,慕容正等人是乱臣贼子。

慕容正本欲杀之,但念及天下尚不稳,况且薛久本是国子监的祭酒,当代的大儒,诸多太学生为其求情。慕容正便将他关押于天牢之内。

“原来薛久是你的父亲,你却是与他不同。朕以为薛氏一族的人都会继续学儒,没想到你倒是去从军了。”

“薛氏上下感念陛下的再生恩德,以武代文,为秦为国,保护疆土。”

“也罢,朕念及你这份拳拳报国之心,便宽恕你父亲薛久。望你族中众人都如你一般,忠君爱国。”

“臣跪谢陛下。”

慕容连摇松开被汗水润湿的手心,用蚕丝手帕轻轻的擦拭。

“摄政王,晚宴尚在准备之中,不如与朕一同畅游秦国的御花园,如何?”慕容正道。

“求之不得。”楚云泽笑道。

慕容正便起身摆架,楚云泽陪在身侧,两人在前面走着。

楚妍乔跟在楚云泽的身后,刘耀门连忙跟在皇帝身后。薛寒和玉临华彼此对视一眼,都一起跟了上去。慕容羽眼神流转,他向谢太后施礼后,他也跟了上去。

此时慕容连摇,红芙,玉冷环这些女眷都被留在太后的宫中。玉冷环本欲同去却被慕容羽看向她的眼神示意下,放弃了。

谢子归也想去凑凑热闹,正欲前去。

“子规,你留下,陪哀家多说说话。”谢太后慈祥地笑笑了。

谢子规只好赔笑歇了歇自己的心思。

慕容连摇拿起桌上的茶杯喝起水来。她心道她那废物驸马都可以同她的父兄前去议政,她为何要被留下在此听这个老太婆叨念她的破女德?

红芙坐的端庄,她从幼年时候便入宫在宫中待了十余载。从她第一次见过谢太后时,善于察言观色的她就知道太后不喜欢自己,自己曾经因此遭过这佛口蛇心的老妖婆不少罪。

如今她从太zigong中的一个小宫女成为未来储君三皇子的侧妃,只希望看在三皇子的面子上,太后不要过于为难自己。

许是被慕容连摇放茶杯的声音振醒,在椅子上睡觉的慕容钰居然醒了,只见他伸伸了懒腰。“冷jiejie,你怎么在这儿?”慕容钰的声音又惊又喜,他直接上前拉住玉冷环的衣袖,面露喜色。

谢太后这才重新注意到她,怎么又是这个女人?之前见她与钰儿有些纠缠,刚才又是三皇子一起来的,这个女子之前又故意在她面前,可是个野心不小的主儿。她平日里最是讨厌这样的女人。

她又扫到红芙的身上,哼,从太zigong里到三皇子府里,这女子定是使了见不得人的狐媚手段,不过,这婚是皇上赐下的,不然她才不允许这类女子入她慕容氏的族谱。

她瞧着红芙和玉冷环面容,竟觉得两人相似极了,果然,狐媚相的人,她都讨厌的很。

“我,我,我是陪三皇子过来的。”玉冷环的声音袅袅,我见犹怜。

“三皇兄?冷jiejie,你陪三皇兄玩儿,都不陪我玩儿,你偏心。”慕容钰嘟起嘴巴,在耍小孩子脾气。

玉冷环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在众人面前,她总不能对皇子发脾气。

“诶,冷jiejie,要不然你嫁给我做皇妃,这样,你就能一直陪我玩了。”慕容钰的双眼冒光,他记起别人告诉过他的话了。

玉冷环心中被惊吓到了,她没有想到慕容钰竟然会说出想要娶自己的话,何况,这可是在太后的面前。

之前父亲和义父就曾对她许诺,她以后是要嫁给三皇子慕容羽的。而去她也从未想要嫁给慕容钰,毕竟在一个傻子皇子和未来的储君之间选择,傻子都会知道如何选择。

“六皇子,你误会了。臣女愿意一直陪着您玩儿,但臣女对您毫无男女之情,臣女仰慕的是三皇子殿下。”说罢,玉冷环跪在地上不愿抬头。

“冷jiejie,你快起来,你这是做什么?”慕容钰不明所以,只是他之前也被母妃罚跪过,知道地上很疼,所以想让玉冷环起来。

玉冷环却是不愿意起来,虽然慕容钰在前面叫她起来,但是,她跪的却又不是慕容钰,她跪的是谢太后。太后不发话,她如何能够起来。

“钰儿,你过来。你这般与这女子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谢太后道。

“皇祖母。”慕容钰带着哭腔的声音,极其不情愿的起身到了谢太后的身边,坐在刚才慕容羽的位置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玉冷环。

“玉小姐,你起来吧。”谢太后声音不辨喜乐。popo屋629400793

玉冷环这才战战兢兢的起身,“谢太后。”

红芙看了一眼玉冷环,她又想起府里的那群莺莺燕燕,果然,都想往三皇子的府里去。她可知道这里面的规矩,若不是她自小受过训练,估计就被那群女子弄死了。

谢子归在此看了场戏,却是不敢言。他估计按照太后的德行,他瞧着玉冷环的那楚楚动人的神情,面容间难掩的倾城之色,暗自叹息,她估计与三皇子和六皇子都没了缘分。

“哀家见玉小姐生的花容月貌,举止端庄有礼,心中甚是喜欢。”谢太后笑道,“明日便是花灯节,哀家便遂了玉小姐的心愿。你觉得如何?”

玉冷环心知吃惊,这太后当真是如此好说话,她可不信。“臣女,谢太后恩典。”

“子规,你母亲前些日子便同哀家说要哀家与你说份亲事,就把玉小姐赐给你当侧室。玉小姐都谢恩了,你可要记得多谢哀家。”谢太后道。

“谢太后恩典。”谢子规跪下谢恩。他也没想到太后突然就给自己赐婚了,他们一族的荣华富贵现在都在太后身上,她的旨意他岂敢违抗。况且不过是个侧室罢了。于他又有何损失?

嫁给自己当侧室是什么下场太后心中自然有数,要怪只怪这玉小姐得罪了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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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好心

玉冷环顿时就像个xiele个气的皮球,脸色难看的要命,心中不停对谢太后咬牙切齿。

谢太后笑着缓缓又道,“玉小姐,哀家听说你的嫡姐与三皇子明日就在花灯节定下婚约。那可要恭喜景王爷,双喜临门。你们姊妹两人都嫁了个好姻缘。”

“是,谢太后。”玉冷环咬牙切齿的谢恩,面上却不敢有所表示,苦恨只能往心中咽。她此刻坐立难安,她迫切的想离开此处去找父亲和义父商量对策。

玉临月在床榻上昏沉,她迷迷糊糊的只觉得面前的光线暗了下来。她猛然警惕,在锦被中的手握紧匕首。

她睁眼就看到面前那人一席深蓝色的宫装,头上戴着乌青色的半圆帽子,眼中泛冷,正坐在床边直勾勾的盯着她。

他面容倒也还白净,两道黛眉,一双上挑丹凤眼,绛唇粉面,容易让人想起烟雨江南三月杨柳旁的折扇少年郎,但他泛寒的双眼,让玉临月回神想起之前的事儿。

他此时在她面前的样子,哪里有半分病弱受伤的样子?反倒是她,身上倒是被刺客砍了一刀,她心中对他的感情晦涩不明,但是终究还是有些怕他。

玉临月半撑着身子打算起来,她不知慕容衡想干什么也不敢高声喊叫。他既然穿了身太监服来见他,定然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身份。

况且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刺伤后,此刻竟安然无恙的来到他的面前,他定然不会像传闻中那般不堪。玉临月记起自己在白马寺后山见过他,她不敢轻举妄动又握紧手中的匕首。

“别动。”慕容衡冷声道。

玉临月便不敢再动,她的呼吸急促起来,“太子殿下。”她唤道,她缓缓的躺下,手心冒汗。

慕容衡抬手,慢慢的将玉临月所盖的锦被掀起。瞧着那只修长的手,玉临月将右手的匕首往后背藏了藏。

玉临月只觉得左腕微凉,一段藕白的皓腕便展露在慕容衡的面前。慕容衡抚上了她的左腕。猛然的烫热,让玉临月敏感的身子微颤。慕容衡顺势握住她的凝霜皓腕。

两人眼神瞬间对视,热气随着两人相接处让玉临月的白腕微红。慕容衡指尖轻挑,一手握住,一手把脉。玉临月与他相持着,心跳随着脉搏传到他的指尖。

慕容衡把完脉将手抽出,对玉临月道,“你的体内怎么有两种毒?”玉临月一懵,随即大惊,她知楚云泽给她下了一种,还有一种是谁下的?

“我不会死吧?”玉临月的声音弥漫上哭腔,用左袖抹泪,眼睛却是在盯着慕容衡。

慕容衡却是轻笑,一把将玉临月的右手。玉临月毫无防备的被他一把拉起,只见她的右手上,一把镶嵌着宝石的匕首显露在空中,刀刃上还有残存的血迹。

慕容衡将她的手指轻而易举的掰开,将匕首拿到手中。玉临月呼吸加促,一时气血不足就有些犯晕。慕容衡搂住她扶他躺下。

玉临月的心中才有了几分安心。慕容衡将匕首丢在她的锦被上。玉临月将匕首拿起放入刀鞘中,丢在一旁。

“不辨都同你说了些什么?”慕容衡道。

玉临月如今在他面前无可伪装,她在心中犹豫是否要将真话说出。她久久未言。

慕容衡又道,“你不说我也知道,我走的那日……”他一顿,眼睛望着玉临月带着了然。

“他定然是告诉你何日何时便可见到逍遥子。”

玉临月面容一动,却还是没有说话,她想知他在卖什么关子。她记得当日在山下,他故意来与自己攀谈,怀着目的与自己接近。

她又记起在客栈避雨时,客栈老板给她的那张与他及其相视的画像,原身似乎在一直在找他。莫非,这二人间有什么牵扯?

若是两人真有些不可告人的情愫,那她会不会直接露馅?不过,看他目前对自己的态度,自己似乎还是安全的。

“不过,我倒是有更简单的办法,直接让逍遥子在某个地方专门的等你。”慕容衡望着玉临月,她的眼中起了变化,看向她的眼神有些狂热。

“你当真?”玉临月的声音带着轻微的颤音,此刻肩膀上的刀伤也感觉不到疼痛。

“自然当真。”慕容衡道。

“那我能为太子殿下做些什么?”玉临月卑躬道。她知这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她知晓她大概不日就成为三皇子的妃子,要她做的事情大概是和三皇子有关。

她想不过左右是一个月罢了,况且她对慕容羽毫无感情,做就做吧,毫无负担。

慕容衡轻挑她一眼,玉临月觉察到眼神中似乎是在嘲讽她的天真。她只听到他一句一顿的说,“你不必做些什么,好好活下去,便是了。到日子,我便会告知你。”

玉临月难以置信的抬头看向慕容衡,他便是所谓的活菩萨吧?可是她随即又冷静下来,觉得事情不会这般容易。不过,现在似乎也就这样了。

“你把之前见过我的事情告诉过玉临华吗?”

玉临月摇了摇头。她看到他所见的不恨就是慕容衡的时候,就想告诉玉临华叫他小心慕容衡,只是这一切变化的太快,她还未来得及。

“若是你将见过我的事情告诉他了,你永远都见不到逍遥子。”慕容衡威胁道。

玉临月温顺地点了点头,心中却开始犹豫起来,到底要不要告诉玉临月。

慕容衡拂起衣袖正要离开,玉临月却拉住了他的袖子。慕容衡正对上了她的一双杏水美眸,“那我的毒要怎么办?”她是真的怕未能回家就毒发身亡死在古代。

“无碍,死不了人。”慕容衡宽慰她道,便甩开袖子离去。

玉临月见着他离去的背影,只想快些回去再找些人来替自己诊治。可是,这宫中的御医便是天下最好的医生,

而刚才为自己诊病的老头便是其中的翘楚。可是他刚才竟然说未能诊断出来,便是存心不想为自己诊治。那么其他的医生能行吗?

玉临月此刻在床上有些难安,她却不能走动,只有在此处等着玉临华回来。

透着窗,她看着树上的花一瓣瓣的被风吹落。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穿着浅蓝色太监服的人正进来,沈太医正在旁边给玉临月配药,一边劝告她切记不要心浮气躁。玉临月可真是烦死这老头了,可又不好发作。

“玉小姐。”太监笑嘻嘻地,“原来沈御医也在,咋家有礼了。”太监又对玉临月道,“玉小姐,令兄被皇上叫去议事儿了,他特意嘱咐咱家来告诉小姐一声,若是小姐愿意就在此处等他,今日景王爷和王妃都会来宫中赴宴。到时候可以一同回去。”

“若是小姐等不及,可以现行回府休息。咋家可以派两个奴婢将小姐送到宫门外去。”

玉临月略加思索,“那临月谢过公公,劳烦公公派人将临月送到宫门口。”

玉临月在马车中坐着,颠簸的道路让她胸中的气血翻滚,伤口隐隐发痛,她闻着沈太医配的活血化瘀凉血静心的草药,才觉得心中舒缓不少。

她想起楚云泽威胁自己的事情,她还未来得及告诉玉临华。也许不用了,她望着前面的帘子,那是回景王府的方向。

第八十章密谋<穿越之病娇女配要回家(桑榆非晚二十三)|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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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密谋

玉临月回到回到府中,便立刻叫人给去请医师。她在屋内隔着屏风让医师挨个给自己诊脉。然而,这些人都说要开些补血的药,让她好生修养。

玉临月心中暗道的无数次的庸医,只得让惜夏将这些人都送了出去。她不得不再重新考虑楚云泽的条件了。

暮色沉沉,乌鹊枝头叫喊。玉临月的心神难定,房中只有她一人,丫鬟侍女们都叫她给打发了。玉临月在房中左右踱步,不时的透过窗口,见着大厅里的灯火是否点燃。

不知过了许久,大厅里的灯火亮了起来,隐隐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不久,灯灭掉之后,玉临月蹑手蹑脚的走出自己的房间,将门掩上。

明月不时的被乌云笼罩,今夜巡逻的守卫也似乎比往日的少了许多。玉临月躲在假山一侧,她想起楚云泽今日告诉过她的话。

今夜她的兄长会留在宫中,她在府里等到他回来的时候,灯火会亮起又熄灭。她要替他潜入她母亲的僻静小院中,替他偷一件东西。

玉临月本是不愿,虽然知晓这人定然是不安好心,眼下为了自己的性命,东西还是拿在自己的手中最好。她或许尝试有无补救之法,这东西倒也是不一定要给他的。

而此刻,景王府的客房中的灯火未熄。楚云泽正端坐在屋内,面前正摆了一盘棋子,他正手执白棋,思索着下一步该如何走动。烛台上的跳跃的烛火将他的手照出倒影。

而他的面前,正端坐了一位女子,鬓发披散着不添任何珠翠,身着素衣,她眉目坚毅,大气凛然显得贵气逼人,她正半盯着棋盘,看着楚云泽行棋。她正是景王府的女主人,景王妃。

玉临月正觉得一切十分顺利,除了她有些怕黑之外,她已经来到了小院外。夜色凄凄,微风发冷。玉临月见左右无人便推门进入小院中。她一进门中便脱下沾着泥土的鞋,换上干净的鞋子。

她关上门后,便拿出火折四处探照,这屋内的摆设看起来极其的简陋,小院中供奉着的是佛像。她想来所要寻找的东西必然在神龛之内。她借着光亮开始翻找起来。

而屋外有双眼睛透过窗上的小孔正在窥视玉临月的一举一动。只见那暗中的人思索片刻又朝着相隔不远的楚云泽的厢房,心中准备借着别人探探他的虚实。于是那人弃玉临月离开了。

玉临月拿起神龛中佛像,她一拿起便觉得若是纯金的怎么会如此之轻。她便观察佛像,竟然在底部找到悬纽,她轻轻的扭动,底部竟然开了,一块黑木牌滑到她的手心。

她心中一阵懊恼,这根本就不是她要找的玉佩。她拿火折子仔细察看,却发现此物更像个灵位,只是上面上什么字都没有,十分的平滑。她便东西收好放回去将佛像归位。

玉临月见着这屋内的摆设急的抓耳挠腮,她平静下心情来开始一点一滴的回忆起她在此处与景王妃谈话的点点滴滴,她记起她与自己谈话的每个的词调语气和眼神。

她猛然记起,她和自己谈话的时候总会若有若无的会在香炉前停留,她要找的东西会不会在这里面。玉临月将供奉的香蜡抽下,她隔着袖子开始在香灰里翻找起来了,终于在底部,似乎挖到了一个盒子。

她拿出盒子放在案台上,借着火光来看,是个长长方方的黑红漆盒。玉临月想要打开又怕又什么暗藏的机关。她取下固定的头发的银簪,又拿起佛像挡在盒子的侧面。她拿起拿出匕首挡在自己的面前随机应变。

她站在佛像的后面,离着盒子稍远的距离。她深吸一口气,掷出银簪正打在漆盒的开口处。只听得簌簌的声响,无数的毒针正从盒中飞出朝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一齐万箭齐发。

打得案台穿孔,梁柱有隙,更有三两毒针破窗而去。玉临月只觉得心惊胆颤,面前的佛像上扎满了毒针,有一根毒针从佛像中飞出恰好被匕首挡了回去,她正从鬼门关捡回了一条命。

玉临月上前捡起银簪,正欲将盒子完全打开。而此时的漆盒中只见一股白烟正缓缓的冒出。玉临月用银簪挑起漆盒,只见白烟冒出,玉临月连忙用衣袖捂住口鼻。她见到玉佩端正的放在盒中,连忙用银簪挑着红绳拿到玉佩。而此时的她却觉得眼前一晕。

她正恍恍惚惚的跌坐在地上,头疼的厉害,眼前出现了虚幻的倒影。她的意识在一点一滴的流逝。

景王正在房中搂着自己才送的小妾睡觉,只见一只短小的纤细尾箭正破空落在他的床头,他一把起身握住。他心中并未有过多的愤怒而是兴奋,这是他安插在府里监视景王妃的细作正在给他传信。

他衣衫不整的拿起字条察看,上书,“夫人疑夜会宾客”。他当即简易的穿上衣物,便朝着楚云泽一行人居住的厢房急匆匆的前去。而躲在暗处的人见事情完成便回去继续去察看玉临月的情况如何。

而在房中对弈许久的棋局终于还是分出了胜负,黑子获胜。

“夫人还是技高一筹,晚辈佩服。”楚云泽道,“云泽虽这些年来与夫人一直在互通书信,今日得见夫人,夫人的风姿着实令晚辈钦佩。”

“你不必说这些客套话,我要的是你心中有数。今日,你见到玉临月便该知道,她就是楚国的公主。昔日楚国王宫攻破楚哀王被杀,她被寄养在我膝下。”

“如今,你大权在握楚王对你十分忌惮,然他始终是旁系血脉而非嫡亲血脉。我们的交易对你十分有利,我要的不过是楚国出兵攻打秦国,而你既可获得权势又免除后顾之忧。”

楚云泽对她的提议很难不心动,楚王不仅在处处针对他,还有与秦通敌叛国之意图,而他是绝不可能将父辈与自己呕心沥血建立的楚国毁在此人手中,这也是为什么会与景王妃互通书信多年今日亲自与她见面商议的原因。

不过,若是主动权把握在别人的手里难免让他不放心,他今日让玉临月去偷去玉佩不过是想试探一番,景王妃是绝不可能杀了玉临月的,至少在计划完成之前是不会的。

“我今日来是给摄政王带了一份礼物,我知道摄政王的父亲忠老王爷是极其忠于皇室的,但是不知道他既忠于楚国皇室,那是否忠于燕国的皇室呢?”

楚云泽挑眉,父亲确实是他道路上的绊脚石,从小他就教授他三纲五常,君臣之道,多次在楚王的串掇中逼迫他放弃权势。燕国与楚国本是同支,楚国本是燕国一位皇子的封地,后来燕国被慕容氏和沈氏所灭。

如果真有燕国的皇族遗孤也未尝不可,比之皇帝,挟天下已令天下的诸侯才符合他的夙愿。

大厅的灯光又亮了起来,正是玉临华风尘仆仆的回来了。今晚的晚宴过后,皇上又留下他和几位将领商议起边关布防的事情以及楚国割地的安排,他有些担心玉临月事情一结束便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