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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野]小镇谜云(完) 爱伦坡你洛夫克拉夫特 被改变的未来

    

[文野]小镇谜云(完) 爱伦·坡你洛夫克拉夫特  被改变的未来



    不、是有区别的。

    卡尔我好开心,又能看见你了。

    你惊喜地将骤然跳在你手臂上的浣熊抱起,忍不住用脸蛋蹭了蹭它毛茸茸的脑袋。呜呜。好喜欢。小动物好喜欢。和你亲近的小动物好喜欢。小浣熊好喜欢。小浣熊是卡尔又和你亲近就更加、更加的喜爱。

    青年手撑长伞,将它移到你的头上,饱含歉意的声音随之而来,对不起,小姐,吾辈立刻将它抱走唔。年轻的男子十分震惊,微微张大了被凌乱发丝所遮挡的眼睛,想说话又被你用唇瓣一通吻成乱七八糟的气音。

    雨伞从手中滑落,两个人都经受着雨水的击打,他有点过分的不知所措,脸像是个纯情的男高中生般红了起来。

    你像小浣熊一样可爱。你说。

    再次踮起脚,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胡乱的吻他,其实力道一点也不重、也不过分,开始只是单纯的唇瓣相贴,比小学生还要纯情,然而那种意乱情迷的感觉好像喝下一大杯酒液,身体渴望着放纵,飘飘然到无法落回地下。你亲了一段时间,想到一件事,突然停止了动作,青年以为这就是结束,内心不知是庆幸还是失望的松一大口气,又毫无反抗之力的被你掀起额前的黑发,第一次将对方的脸看完整,亲吻的愈加随意,完全秉着发泄的心思肆意妄为。

    坡君。

    对方不知为什么回应起来,你的嘴唇红润微肿,好似熟透的樱桃,艳丽甜美中带着轻微的刺痛,你微微皱眉,这才肯罢手,制止了他的亲吻,笑容明美的似辰星般耀眼,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进入酒店办理登记了吗?

    没有,你怎么知道我要去酒店?

    青年有些害羞,用黑瞳凝视观察着你,寻觅着记忆中你的存在。

    你听到他的话,知道现在的你们还不认识,用余光看到一个身影,却没有时间解释,伸手将他推到墙上,衣料被雨打湿,紧贴着手臂,勾勒出优美的女性线条,不许说话,不要回头看她。

    你说,指尖轻轻抵在他的唇瓣上,直至身后的女孩子离开你们二十米以上才放开,重新将眼神放在他身上。

    现在、我要告诉你一个故事。

    你捡起雨伞,由坡手执,将两个人和一只小浣熊笼罩在其间,把从第一次遇到卡尔直到现在发生的一切都讲给他,甚至连看见未来的过程都有。当然,触手那段既恐怖又yin色,你大幅度省略,只说自己被攻击。

    坡的表情从疑惑到认真,听到异能者和将人带进世界后反而轻松下来,看向你的目光也愈发温和。

    在我酒店中被吞进云雾前,我听到你告诉我我发现了,他们或许有一个共同点,那是什么,你知道吗?你疑惑的问道。

    比起这个,你来到过去的想法是?

    我想要拯救大家。你坚定的说,现在的你和我,未来的你和我,柜台小姐,酒店里的客人和服务者们,甚至小镇里的人,我希望没有一个人会死亡。从现在开始的话,未来死去的人们也会复活吧。

    坡君,请帮助我!

    你请求道。看到阴郁腼腆、终日和一只小浣熊及推理文字作伴的青年竟然对你笑了,你心中大定,果不其然,下一句他的话是

    诶诶?

    你有些惊讶,过去的我要进入世界中吗?

    当然。

    爱伦·坡肯定的说,过去的你和现在的你同时存在,你该怎么使用她的身份调查。打晕放在屋中,如你所说也是件危险的事。他这么说,合情合理,也确实对你没有半丝坏心,只是提出最佳的建议。

    但实际,坡心里不无对同事的埋怨,洛夫克拉夫特究竟在哪里,他将整个小镇弄得一团糟,却到现在连个踪迹也无。

    他看着你明亮的双眸,觉得方才执伞在雨中被小浣熊压着行走都自如的肩膀骤然沉重,过去,无论是推理游戏还是文字,坡都能轻松获胜,唯一的败绩也不过是远在横滨的乱步君,从没想过压力会以想象不到的方式降临在他的身上。

    未来的某一天,你得知真相又会如何。

    横滨、书、小镇、洛夫克拉夫特、计划、菲茨杰拉德青年埋在阴郁外表下那颗敏感的心提前预见了不幸。

    现在,他唯一要做的事却是先协助你改变过去。这是你们一致的目标。

    我们还有多长时间?

    两个小时左右。你回答,我和卡尔玩了一个半小时,其间楼下没有任何异样,从进入浴室到入睡再到看见触手大概半个小时。

    行动开始。

    你先是坦然踏进酒店,走向你的房间,随后敲门,过去的你没有碰见卡尔,无意和人寒暄,直接回到房中休息,她打开门,诧异的看着挡在眼前的书页,和穿着眼熟衣服的你,进入了埃德加的书中。

    将过去自己的身体安排好,再无后顾之忧,你轻松之余,不免还有几分疑问。

    我们真的可以找到一切的源头吗?那样的异常,绝非人类所为,说是神罚,我都毫不怀疑。

    可以。坡掌握的消息比你要多,眼神中透着平淡的笃定。

    而你不明所以,只猜想不愧是名作家。虽然说这种事和作家好像也没什么关系。

    当时你说了共同点,如果我能知道是什么就好了。你和青年一起下楼,行走间低声絮语。

    我现在就在你身边。

    有些不同。

    不同之处在于?

    你居然抿唇笑了,深觉自己无可救药,可这种感觉在危难中,头脑被极速的刺激着,实在令人满心钟爱。

    没等他再次开口,你环视四周,感慨道,看到大家都在好好的活着,眼睛没掉,手也没有被人吃掉,真好欸?你被他突然按在了怀里。

    对不起,小姐,我给你擦一下。准备沏茶的人取水后和人谈笑,没注意将水洒在了你的身上。

    没关系,我自己来就好。你客气道,突然愣了一下,头脑有短暂的不思考时间,线索在你脑中飘过,在没明白过来看向爱伦·坡,他紧盯着你裤子上的痕迹,专注的眼神会让人觉得

    水。

    你们异口同声道。

    无论是洗澡、口渴、吃饭、天气所有的一切,都和水有关系,它是万物生命之源。

    你想,你知道了前一个他想告诉你的是什么。

    你们溜进了酒店的厨房间。

    雨水吗?需要一段时间才发作?

    小镇从上午就开始下雨,也许有影响,但不会是主要原因。

    那就是饮用水,喝入体内使人你找不到恰当的词来形容,只能大致的说,精神污染。

    现在想想,事变就发生在下午茶时间,应该是煮红茶的水或是制作甜点的水有问题,但这样又涉及不到整个小镇,所以雨水还是有影响的吧。

    你像个侦探似的,用手指抵着下巴,做出思考的姿态。

    你确信是整个小镇吗,而不是只有酒店?

    是的,在未来,我听到警官说的是小镇,不单单只有酒店的人受害。

    会不会是饮用水系统?

    这家酒店虽然在乡下,可收费极高,宣传是从山峰上采水、从其它国家选取优良食材送过来

    骗子吧,我们被骗了。

    啊,好冷静,完全不生气吗?

    完成事情后不要再在这里居住了。

    我同意。

    同时,也决定去问厨师,找到几个大厨中显得不那么膀大腰圆的一个,带到角落里悄悄说话。

    请问水源来自何处呢?

    什么水源?

    客人们饮水、做饭用的水源。

    我,我不清楚。

    厨师的眼睛微妙的从你脸上移开。你丝毫不生气,向后伸手,一叠厚重的钱币落到你的手上,你笑眯眯的,看起来像是只偷偷咬开零食袋给自己加粮的猫咪,在他的面前挥动。

    这些钱,买你一个问题,我们不会告诉其它人。反过来说,这么多钱,即使我们告诉了别人,导致你被开除也没什么关系。

    再多一些。

    我走了。人很多,不是只有你能回答。你准备离开,听到他叫你的声音,你嘴角翘起,回望。

    等一下。我告诉你。是湖泊,离这儿不远的湖泊,经过各种处理后供给小镇水源。

    答案轻松得到。

    为什么我也要跟着一起走!!!厨师在你的强烈要求下用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开车,过程中,他苦着脸望向你,不是说好只有一个问题吗?

    抱歉,抱歉!你坐在他左边,双手合十,不知从哪里学来的礼节,很歉意地看着她,因为您既知道路怎么走,又有本地的车,再找别人不如直接委托给您一个人。你坦诚道。

    从厨房不打招呼地溜走,我会被主厨惩罚的。他依旧面色不佳,使用各种借口抱怨。

    你再次向后伸出手,又是一叠钞票放在你手心,大厨的眼睛随着它而动,随便找个借口向主厨糊弄过去就好,罚钱也不会太多,只要您到那里,这些钱就全是你的了。你肯定的说,心中知道他不过是想要抬价,厨师伸出左手想拿走,你轻松躲过,反手将钱递还给抱着小浣熊的青年,但是,如果您欺骗我们,随便把我们带到一个地方就溜走

    你的脸色骤然严肃起来,手指合拢故作刀尖的形状,从喉咙上划过。我会杀了您。在现在这个时间里,在其它可能相遇的时间里。绝对。一定。

    你厨师的瞳孔收缩,随后哈哈的笑了,小姑娘也学会说大话了?

    这可不是说大话。你笑容不变,艳丽的令人心惊,毕竟希望就在眼前,我可以接受无功而返,不能接受是因为您欺骗我们,着急回去应付工作,这种随便的理由而失败。如果小镇因为您而毁灭,我真的会发疯。

    不过,就像和您说过的,各种损失都会加倍的补偿给您,这点请绝对放心。

    你从没有威胁过人,和这个年龄的所有女性一样,你习惯选择用和气解决问题,微笑着和人说话,与人友善,仅仅如此。但这时的你看他,脑海里浮现的是一个个人死后的场景,你确实、真切的希望,没有一个人会死。否则就不会在窥见未来,发现你和爱伦·坡,还有藏在书中世界的柜台小姐,可以活下去的情况下还要这般折腾。

    你已经很累很累,从下飞机算起,坐了火车、换了地铁、坐了出租车、被触手侵犯、寻找线索、陷入雾中体感时间走了五到六个小时、找到坡和他商议事情、现在又忍受着车在极速下的奔波一口饭没吃,一口水没喝,按理说这种情况下你早该累的晕倒在地,但没有,你凭着一口气硬生生撑到现在,这难道是因为你天性喜爱折磨自己?

    即使这样。有如此坚定的、要在这个时间里将一切搞定、使未来不会再发生惨案的决心的你。

    在到达湖泊的时候,仍然脚步虚软了起来。

    那是预见了终结,身体想到了放松而将所有积压的累倦一通袭上心灵。

    还是?

    你打开车门,踏到草地上,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该怎么形容呢?云里雾里?不是。高耸如山?也有点不对。红色?不对。血rou,不对?星辰?不对。眼睛,差不多。没有准确的语言来形容,只好用相近词后再一一排除,你就是这样的想法。

    你没说话,一根粗壮的触手从湖泊的水中升起,伸到你面前,你抱住它,它很大,尖尖都比得上你的脑袋,顽皮的动来动去,却好像很害羞,颜色变粉了一些。

    你和站在旁边的坡对视,眼里复杂到万语千言无法描述。

    怪物!!!怪物!啊啊啊啊啊!耳边传来男人惊恐的尖叫声。

    他声音中蕴藏的恐惧让你很怕他的头颅会随声带震动掉下来,他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就再不敢呆在此地,连车都没上,下意识地使用双腿双脚一同动作,或爬或跑,将你和爱伦·坡抛在原地。

    小姐。坡抱着浣熊靠了过来。

    坡君。你放开触手,握住了属于人类的手指。

    这是,结束了吗?你低声问道,神态茫然。只在想回到未来的时候,是否能见到身体完整的人们。

    嗯。结束了。他漆黑的瞳孔中荡出轻微的笑意,在天空中无数恍若明亮星辰的眼睛注视下,将小浣熊放在你怀里,又将你抱在怀中。

    你的手握紧他黑色风衣的一角,在他的怀抱里抱紧小浣熊甜美的、天真的静静睡去。

    最少,未来已经被改变。

    你如此笃定着进入了梦乡。

    之前洛夫克拉夫特都没有出现过人类的身体描述,所以正文到这里结束,其它想写和需要补充的内容以番外形式发送。

    那时我再写他,大概就能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