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复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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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复苏
弗拉基米尔正坐在客厅看书。
听到开门的声音,他放下手中的书向我走过来,握住了我冰冷的手:你回来了?吃晚饭了吗?
没有。
我小心翼翼的靠到他怀里,抬手抱住了他的腰。
他侧头亲了亲我的脸颊:mama给你留了饺子。
好,我一会儿去吃你和爸爸聊了什么?
他希望我留在莫斯科工作。
我的心瞬间提了起来:那你的意思是?
我觉得可以,莫斯科很好。
谢谢。我下午去了医院。
先去吃点东西。
我吃了两个饺子就饱了,弗拉基米尔连哄带骗又威胁的又喂我吃了两个。
父母已经睡了,我没敢开灯,拉着他的手摸黑上了楼,回到我的房间。
我的房间很宽敞,有窗户、有阳台、有衣帽间,有书房,还有一座巨大的玩具屋。
我去洗了个澡,回来的时候他正靠在床头看。
我手脚并用的爬到他身边:那可是禁书。
他抬手把我搂进怀里,然后翻了一页书:在你的书架上找到的,你父亲说你十二岁就能把它们背下来。
所以?
不展示一下吗?
嗯,你在看第几页?
56。
插图。
57?
从一九二七年起,这项保健工作就开足马力进行,并且立即有真凭实据地向无产阶级揭示了我们经济上失利和短缺的全部原因。
交通人民委员部(铁路)有暗害行为(怪不得难以坐上火车,怪不得运输经常中断)。
莫斯科国营电站联合公司有暗害行为(断电)。
石油工业有暗害行为(买不到煤油)。
纺织工业有暗害行为(工人穿不上衣服)。
煤炭工业有大规模暗害行为(所以我们挨冻!)。
金属工业、军事工业、机械制造工业、造船工业、化学工业、矿山开采工业、黄金白金冶炼工业、水利事业到处都是暗害行为的脓疮烂疱!四面八方都是带着计算尺的敌人!国家政治保卫局为了揪出和抓捕暗害分子忙得喘不过气来。
在各首府和各省都有国家政治保卫局的委员会和无产阶级法院在进行工作,翻腾这堆粘糊糊的股东西,劳动者每天从报纸上惊异不止地获知(有的并没有获知)他们的新的卑鄙勾当
他紧紧抿着唇,看起来有些严肃,我有些心慌,难道是我记错了?
这是真的,对吗。
我保持沉默。
这是真的。
我扔掉他手上的书,俯身含住了他的唇。
我们一边接吻,一边抚摸着对方的身体。
我伸出一条腿磨蹭着他的裆部,他挣扎了一下:孩子。
我不喜欢他的拒绝,然后我钻进被子里含住了他的炙热。
他扯住我的头发,身体向后躲去:娜塔!
我无辜的撩了一下耳边垂下的发丝:我第一次做,哪里不舒服告诉我
不。
我亲了亲深色的顶端,然后缓缓把他整根吞入口中,直到喉咙。
深喉很不舒服,但是弗拉基米尔的喘息和颤抖让我高潮。
如果是他的话,男人腥臭的性器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我极尽所能的取悦他,直到他捧着我的头,在我口中肆意抽插,这是他第一次在性上失控。
口腔内的硬挺忽然抽搐起来,一股一股往我口中射出浓稠的jingye,我猝不及防地被射了满口,喝了一部分,漏出一部分,还剩下一些含在嘴里。
他的声音轻柔低沉却不容拒绝:咽下去。
我乖乖的吞下口中的jingye,然后把他的茎身舔干净。
弗拉基米尔满意的享受着我的服务,他用抚摸动物的方式顺着我的头发:乖孩子。
那天晚上我梦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
我出生在社会福利最好的七十年代,我的母亲是苏联莫斯科高尔基模范艺术剧院最好的演员,而我的父亲,弗拉基米尔·亚历山德罗维奇·克留奇科夫,则是克格勃副主席兼第一总局局长。
我在察里津、后来的斯大林格勒、再后来的伏尔加格勒、以及在每年的8月23日(斯大林格勒保卫战市区战斗开始日)、2月2日(斯大林格勒保卫战胜利日)、5月9日(纳粹德国投降日和欧战胜利纪念日)、9月2日(日本投降日)、6月22日(苏德战争的巴巴罗萨作战开始日)和11月19日(斯大林格勒保卫战的天王星作战开始日)六个纪念日里改为斯大林格勒的伏尔加格勒,度过了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
我自己都惊讶我竟然将它们记得如此清楚。
其实再年轻一点的时候,我对他发布的每一道政令都倒背如流。
其实一开始,我一点都不喜欢他
他来莫斯科的第一天就抢走了我的工作总统办公室副主任,第二年就成为了我的顶头上司办公厅第一副主任,这之后的两个月他就成为了联邦安全局的局长,而第三年,他成为了克里姆林宫的主人。
我对他的升迁速度都麻木了。
弗拉基米尔·弗拉基米罗维奇·普京。
一个苍白消瘦的小个子男人。
他被迫接手了这个烂摊子,经济凋敝、内忧外患。
他沉默着,被迫做出一个又一个艰难的决定、在糟糕和非常糟糕之间做出一个选择。
我也沉默着,完成我的工作、履行我的职责。
总统办公室的灯总是亮着。
他常常加班至深夜,导致我也不敢提前离开,没用的,白费功夫,我对他的付出不以为然,甚至带着看戏的心态,等着他和之前的领导人一样,腐败、堕落、对西方和寡头们妥协。
在这里,在克里姆林宫,我见过太多超出想象的腌臜事,那些道貌岸然的官员们向蛆虫一样,无动于衷的看着祖国轰然坍塌,然后迫不及待的从她的尸体上分一杯羹。
而我的工作,则是保持沉默和收拾他们的烂摊子。
我一点都不无辜。
我恨他们,也恨自己。
为什么他们还不去死?
为什么我还不去死?
完成每日例行的汇报,总统先生突然和我聊起了家常。
你父亲还好吗?
我不知道他的目的,因为办公厅的所有人都知道我父亲很早就去世了。
我没有欺骗他,而是选择了如实相告:身体健康,就是有些抑郁。
他总是严肃的脸上竟然隐约出现一丝微笑:娜塔,帮我问问他是否愿意来参加我的就职仪式。
我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竟然会笑?
他竟然叫我娜塔?
他竟然要邀请一个因叛国罪入狱的老头子参加他的就职仪式?
他疯了!
普京又问了一遍:娜塔?
我轻轻呼吸了一口气,瞬间调整回工作状态。
我知道了,总统先生,明天早上我会给您答复。
恰好餐厅送来了晚餐,看来总统先生今天晚上又要加班了。
他邀请我一起吃晚餐。
我拒绝了,要知道,克里姆林宫的食物可不是一般的难吃。比起那些味道寡淡却健康的总统套餐,我更喜欢垃圾食品和甜食。
然后我被他撞见偷吃零食。
他说:给我一个。
我尴尬的拉了空空如也的抽屉:那是最后一个
1984年1月,苏共中央书记,兼任苏共中央经济部部长雷日科夫被宣布为苏联第二号人物,成为政治局的核心成员,主管农业、经济、教育、意识形态和外交事务。
政府纲领的实施挽救了已显颓势的苏联经济。
6月末,我在莫斯科医院顺利生下一个女孩,弗拉基米尔给她取名塔季扬娜。
蝴蝶扇动着翅膀,引起了一场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