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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屋抓jian

    

抓jian在屋



    第二天早上,宋凯文和许博川在木屋等了半天,也不见另外两人的影子。打陈景恩的电话,连续三次都没人接,他们有些奇怪,决定去隔壁的木屋看看。

    许博川跟在宋凯文身后,一起到了陈景恩的木屋,来到玻璃门前时,两人傻了眼。

    玻璃门上有一条长长的裂纹,像是马上要裂开了,门内,衣物碎片撒了一地,茶几上的东西全被掉在了地上,凌乱地散落着,整个房间一片狼藉,像是抢劫案的现场。

    发生什么事了?宋凯文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吃了一惊。

    许博川倒是猜出了几分,戏谑地说:你不是说景恩有中意的人了吗?我看不像啊。

    在机场接他们那天,他就看出来了,陈景恩对那个在哈瓦那遇见的小盆友有意思,专门问了宋凯文这件事,凯文说陈景恩喜欢的是另一个叫狄沐筠的人,自己也不好多说什么。没想到,才过了两天,这两人就忍不住了。

    听到许博川的话,宋凯文立即明白发生了什么,低咒着:这个混蛋,到底想干什么?给他打电话也不接。

    他一脚踢在玻璃门上,那扇快散架的门哐当直晃:陈景恩,你给我滚出来。

    第一下没反应,他又踢了一下:陈景恩,开门。

    等了好一会儿,陈景恩才从卧室走出来,给他们开了门。

    门一打开,一股绯靡的男性气味窜了出来,宋凯文和许博川对视一眼,肯定了心中的猜测。

    陈景恩还在犯困,捂着额头对他说:凯文,能不能等等?蓓还没起床。说完,他转身进了卧室,去叫杜蓓琪起床。

    等,当然等。宋凯文气呼呼地回话,走进房间,啪的一下坐在沙发扶手上。

    忽然,他察觉有什么不对劲,伸手朝屁股下面摸去,触到了一片湿滑。他跳起来,怔忪地望着前方,这才发现,绒布沙发,特别是沙发扶手上,到处是水浸的污渍,像汗渍,也像是某种女性或者男性的液体。

    再看看地板,更是一塌糊涂,亮晶晶的浆液到处都是,有的已经风干,有的还湿乎乎的,反着亮光,宋凯文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

    我cao,陈景恩,你......想着自己可能摸到了什么,他头痛欲裂,冲去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洗手,洗了足足三分钟才作罢。接着,他又回了自己的住处,换了条裤子,才终于觉得舒服了一些。

    再次回来时,陈景恩和杜蓓琪已经洗漱好了,许博川在厨房帮他们准备早餐。陈景恩拿了几块许博川切好的芝士和牛油果,放在饼干上,递给杜蓓琪,让她填一下肚子。

    杜蓓琪接过,塞进嘴里,像只小仓鼠一样开心地啃起来。

    两人很快吃完早餐,开始收拾屋子,打包行李。宋凯文不敢坐沙发了,拉了一张凳子,坐在客厅中间等他们。

    等两人拖着行李从卧室出来,宋凯文打量他们,看出了某些异样。

    杜蓓琪像被一朵暴风雨摧残后的温室小花,嘴唇又红又肿,浑身淤青红肿数不胜数,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几乎没有原本的颜色了。陈景恩还真下得去手啊,把一个小姑娘蹂躏成了这模样,以前没发现他有这方面的倾向呀。

    看向陈景恩,发现他也没好多少,膝盖和脚踝处的皮磨破了,血糊糊、红通通的,隆起一大块。但他的脸色,像是涂了胭脂一样,红润到了极点,眼底藏着浅浅笑意,这......又是一夜春风的结果?

    你们两个......宋凯文抬起手,先指着杜蓓琪,然后又移向陈景恩,气得说不出话来:看看你们这副样子,让我说你们什么好?

    听到他的话,陈景恩还好,如往常一样云淡风轻,没流露出太多情绪;而杜蓓琪则像个没完成作业的学生,红着脸、低着头、抠着指甲,等着被老师批评。

    宋凯文越想越气,毫不客气地骂道:陈景恩,你还要点脸吗?

    早知道两人会搞出这些事,就不应该让他们一起来凯恩斯,还睡在一间屋里。陈景恩也是,明明前两天对杜蓓琪还冷冰冰的,怎么转眼间就热情似火了?当这是月夜狼人变身吗?真是气死他了。

    杜蓓琪急忙出声帮陈景恩辩解:凯文,你别怪他,是我勾引他的,不关他的事。

    宋凯文啪的一下拍在椅子边缘,一副恨其不争的恼怒模样,对杜蓓琪吼:陈景恩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吗?他要不想和你上床,你就是脱光了站在他面前,他也不会看你一眼。

    陈景恩叹了一声,低声说:这件事是我不好。

    宋凯文恶狠狠地盯着两人,巴不得把其中一个送到火星上去,让他们永远见不着面。

    你们两个几岁了,做事不计后果的吗?他指着杜蓓琪,斥责道:蓓琪,你说说,你要怎么跟你男朋友交代,过得去心里那道坎吗?

    关于这一点,她倒是问心无愧,很快答道:我没有男朋友。那天在飞机上,我怕在景恩面前丢面子,故意这么说的,其实我没有交男朋友。

    宋凯文呲牙,皱了皱鼻弓,朝她点了一下头:好吧,就算你是单身,那陈景恩你呢?他转向陈景恩,问了一句:你不要狄沐筠了吗?

    陈景恩望着杜蓓琪,肯定地说:我已经决定和蓓琪在一起,再也不会有其他人了。

    听到他说决定和她在一起时,杜蓓琪的心脏紧缩成了一团,供血系统仿佛瘫痪了,全身发麻,脑袋隐隐作痛。

    他要和她在一起?什么时候决定的?

    下意识地望向他胸口,目光残留着疑惑。他不要他的Di了?那个纹身不知跟了他多久,说放弃就放弃了?

    宋凯文若有所感,警示般问:你说你到海山来追梦,追那个想念了十年的人,然后呢?这就是你追的梦?

    许博川拍了拍他的肩,温和地劝说:凯文,冷静一点,这是景恩的私事,我们不方便管。

    我、我......宋凯文气得跺脚:我他妈好想揍人。

    几人各有所思,空气中弥漫着无言的尴尬,杜蓓琪出声岔开了话题:已经不早了,我们还是去租船的地方吧,房间的预约时间马上就到了。他们打算在船上住三天,这里的房间订到今天早上十点就结束了。

    说完,杜蓓琪起身,拉着行李箱往外走,陈景恩急忙走上前,从她手上接过箱子,顺带拖过自己的行李箱,一起往外走去。

    许博川和宋凯文也起身,跟了出去。

    见宋凯文一脸忧虑,许博川安慰他说:也许,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糟,他们两个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好。

    宋凯文叹道:你不知道,狄沐筠对于景恩来说意味着什么,她是景恩的那根肋骨,放弃她等于放弃他的半条生命。我怕他放不下,到时搞得三个人都很受伤。

    许博川思索着,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在布里斯班接机时就发现景恩对蓓琪有意思,他看她的眼光很不一样。接下来的两天,我更加确定,他喜欢蓓琪,比我们想象的多得多。人是会变的,特别像景恩这么有头脑的人,他肯定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既然选择了杜蓓琪,自然会跟过去做一个了断。

    宋凯文觉得自己倒了八辈子霉了,本来不关他的事,却为这两个蠢货cao碎了心。转念想了想,又觉得许博川说得没错,陈景恩是什么人啊,他一点都不蠢,相反,还有一颗聪明绝顶的脑袋,一个勾勾手指金融圈就会大地震的人物,何必为他cao心呢。

    吐出一口浊气,宋凯文放下了所有情绪:希望如此吧,看他们的样子,是真的准备在一起了,我想阻止也阻止不了,希望他们将来不会为今天的选择后悔。

    等所有人把行李放进SUV,许博川主动当起了驾驶员,陈景恩和杜蓓琪坐在后排补眠。宋凯文坐上副驾,打电话给木屋管理处,告诉他们屋内的损失会照价赔偿,把秘书预定木屋时用的信用卡号又报了一遍。

    到了出海地点,杜蓓琪见到了他们租的游艇,大约二十五米长,三层甲板、两个主舱,客厅、卫生间、厨房应有尽有,还装备了冲浪板、摩托艇、卫星电视、深潜装备等东西。她还从来没开过如此豪华的游艇,这么大一艘船,岂止是四个人,四十个人都装得下了。

    杜蓓琪向租售处出示了自己的驾照,拿了游艇说明书和旅游手册。

    她有昆州的PWC(Personal   Watercraft   )驾照,主要用来驾驶摩托艇,但其他三人没有,理论上说他们无法使用摩托艇了。她好心指出这一点,三人表示没有意见,接着几人一起登船。

    见她走路一瘸一拐的,陈景恩直接把她抱起来,抱到了船上。她撑起脖子,瞪着乌溜溜的大眼,从陈景恩的手臂上方望去,看到宋凯文和许博川跟在身后,看着她,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开船时,陈景恩陪着她,坐在驾驶舱一侧,手上拿着一个红色的东西,举起来对她说:你要用这个吗?

    什么?她扭头看了一眼,发现他手里握着一个巴掌大的细长小管。

    刚才在租船的地方,工作人员给我的,说是对......他下颚抽了一下,接着说:对你现在的情况有好处。

    杜蓓琪仔细看了一下,终于知道他拿的是什么东西了。

    澳洲有两款神药,一个是内服的Panadol,绿色纸质包装,头痛、背痛、喉咙痛、肌rou痛什么的可以用;另一款外用的叫Papaw   Oi,红色塑料包装,烧伤、烫伤、蚊虫叮咬,特别是婴儿用了尿不湿之后的红屁股,涂了之后立竿见影。陈景恩现在拿的就是后者,俗称木瓜膏。

    感觉后脑勺在冒冷气,她指着那管药膏,不确定地问:你不会是说,把它涂在我那里吧?

    他站起来,走到她身边,低头看她,嘴角带着一抹玩味的笑意:试试?

    杜蓓琪立即夹紧了双腿,一手掌舵,一手阻止他靠近:不、不用了,我觉得还好,没那么严重。

    他俯身和她对视:你走路都困难了,还说不严重?放松点,我帮你上药。

    其他地方是开车,这儿独此一家是开船。

    上了贼船很难下去,船上没有安全带,海船又比较晕,大家......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