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與爺共枕

    慕容白生病的這段時間，餵藥擦身的事全落到了小春頭上。後來即使病好了，貼身伺候的事也都只使喚她去做，明明有三個貼身女婢，卻搞得好似只剩她一個。

    「爺，守夜的事不都是桂皮跟甘松負責的嗎？為啥又要小春來守夜？」搬來這麼多天，她一天也沒睡過自己的屋子。之前是大爺病中需要人看護，後來病好了，又像是報復似的指揮她做東做西，害她忙到天天都只能睡在大爺房裡。

    「怎麼，你不是爺的大丫鬟嗎？守夜本來就是你的工作啊~。再說了不是還特地幫你弄了個小隔間，不然你跟隅夏同睡一間房，半夜要是想磨磨蹭蹭的也不太方便不是？」慕容白只著褻衣坐在床上拿著本帳冊在看，隨口回道。

    「人家才沒有天天那樣！」臭大爺，放個屏風就叫隔間了嗎？！「而且那小榻睡起來哪有床舒服！」都快入秋了，以後天冷要是還天天在那上頭睡會生病的。

    慕容白轉頭看了她一眼「爺都叫你上床來睡了，是你自己不要的，現在又來跟爺抱怨不舒服？」

    「那爺您又不是只有小春一個人伺候，還有隅夏jiejie跟暝秋呢！」搞得好像她一來就霸著大爺不放，害她現在看見她們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慕容白放下手裡的帳冊，對著小春伸出手「小東西過來！」

    小春遲疑了一下，將手放到大爺的手掌上，隨後被大爺握住一扯，人便上了床趴在大爺身上。

    慕容白一手握著小春的小手，一手撫上了她纖細的腰，對著她說

    「真是個沒良心的小東西~，爺是體恤你這一碰就出水的身體，有爺在你也不用靠那被子消火。」大手順著上衣邊緣伸入抽掉了肚兜背後的繩結，再將前頭的衣結也順便解開了。「爺都不介意你拿爺來解饞，你還在這矯情啥？」隨後翻身將兩人的位置對調。

    「再說，你這體質，爺可不敢放你在外頭招蜂引蝶的~。」說完便輕咬了下她微嘟的紅唇，再趁她吃痛張開時舌頭滑溜進去。

    小春被吻得暈頭轉向，連身上的衣物何時被剝去都記不清楚，只覺得鼻腔裡滿滿都是大爺身上那凜冽海風般的氣息。

    迷糊中她對上了慕容白深如藍寶的視線。

    好美

    她忍不住想撫上那對藍寶石的雙眸，卻被大爺給捉住了手。

    「小東西對爺的眼睛感興趣~？」親了下她的手背。

    「大爺的眼比暮色湖還藍，好美。」讓她想起了家。

    「暮色湖？你的故鄉？」似乎被勾起了聊天的興致，慕容白側躺到小春身邊，抓著她的手一邊玩著一邊扯過薄被蓋在兩人身上。

    「嗯，對阿。」小春望著床頂上的蘭草紋帳幔，回憶著過去的事。

    「我阿爹是暮色湖上的船夫，每天載著乘客往來於帝都附近幾個村落，忙得很。我家就在暮色湖的旁邊，家裡蓋了幾間屋子，還養了一群水鴨也不知道義娘有沒有好好照餵那些水鴨」義娘不太會應付那些鴨子呢。

    說著說著打了一個大呵欠。

    「難怪把你養得有些嬌氣~。」家境看來也算小康。

    慕容白垂眸捏著小春的手指玩，隨後又像是不經意地問出他在意很久的問題。

    「那...你那位義兄呢~？」

    「哥哥嗎？哥哥他......對我很好......」眼睫勉強眨了幾下便沒了下文。

    等了許久的慕容白轉頭一看，發現隔壁的小人兒已經陷入沉睡，心裡那股憋屈在轉了幾轉後，化為一股嘆息。

    「算了，這幾天著實累了你了，好好睡吧。」

    下床滅了燈火，再回去將人攬進自己的懷裡抱緊，對著小春緊閉的雙眼親了一下，便闔上眼跟著一起入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