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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痛苦还是欢愉,都只不过是拿来实现交换与达成目的的手段——就像当初顾采真让他以他自己为筹码,来换取花家一族的平安,和不再主动降世屠杀的承诺。千万别陷入她这近乎温和的假象里,他想。当初在归元城,在顾采真的秘密被曝出来前,她可比如今还会装模作样,一本正经又沉默寡言,行事不亢不卑,待人却端庄有礼,哪里有一点现在扭曲癫狂的影子?若师叔还在世……会不会后悔,当年殚精竭虑地想尽办法让她活着?至少,当年被师傅带回归元城后从昏迷中醒来的他,如果知道若干年以后,那个在万尸潭全身而退的少女,会变成这三界最可怕的魔头煞神,他一定不会再那样庆幸她活了下来。顾采真落了一吻在他的耳尖上,打断了他飘忽的思绪。她湿润的舌尖沿着他的耳廓舔了一下。花正骁的身体还处于极度敏感的状态,这一丁点儿的刺激都让他抖了抖,人一软就不免向下滑,随即被她搂住腰。这一番动作虽然不剧烈,到底避免不了两个人的身子都动弹了一下,花正骁的身子不由自主地下坠了几寸,后xue瞬间将顾采真的性器“吃”得更深。他顿时什么心思都没有了,就连酸软的腰肌都骇出几分力气,挺直了一动不敢动,生怕撩起了顾采真的yuhuo,再烧回自己身上。那样的深度和紧窒,还又暖又滑,让顾采真确实有些意动,不过好歹刚刚发xiele两次,她如今并没到被他一吸一含就失去理智的地步,只是心情格外不错,便起了逗弄他的心,以慢得让人崩溃的频率故意顶着磨着他的软rou,感觉他越来越紧张,才将人搂紧了不再顶弄。“这样都受不住?”她轻笑着朝他耳中吹了口气,随后低头用鼻尖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耳垂,柔软的红唇不可避免地吻到了他颈部的血管。虽然是一触即离,但她亲眼看到,他后颈的肌肤上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枕骨下的一层细小绒毛也全都立了起来。“花儿,你真敏感。”她贴着他的耳朵又说了一句,感觉到她手掌贴着的腰肌又是一绷,他本人却并没有出声。但几乎是同一时刻,那后xue再次紧紧夹了她一下。“嘶!”顾采真终于忍不住,在他的臀部重重拍了一巴掌,“你再吸这么紧,我就真的要再cao你一回了!”可花正骁若是能随心所欲地控制自己的身体,又怎么会总是在被她强迫时处处破绽,以至于在快感中无助挣扎?他被她的话吓住了,双腿一伸两足向下踩实,试图抬身摆脱她的禁锢,却被她掐着腰更加重重地按回去。“唔啊!不……”他腰身一软,被顶到了身体里要紧的地方,甬道抽搐流水,内壁又痉挛起来。“别动了!”顾采真拧眉,对于他火上浇油的动作非常不满,“别自讨苦吃,否则我可来真的了,嗯?!”她朝上狠顶一下,劈开紧箍的软rou硬生生挤到最深处,听得他的声音变了调,才深吸一口气不再抽动。“来真的”三个字顾采真说得咬牙切齿,花正骁几乎要信以为真——只是几乎——因为他在这样迷迷茫茫的状态下,居然本能似的分辨出,她言语中的恐吓居多——她是在吓唬他。果然,那双柔软的手稳稳托住他的腰臀后,她的凶器没有再律动,“好了,你给我安生地待一会儿。”她情绪莫辨地说了一句。其实多年之前,顾采真也对花正骁说过这样一句话。他之所以将这句简单的话,记在心里这么多年,是因为那天发生的事情,令他毕生难忘。他半阖起双目,这些年一直不愿回忆的一幕浮现在眼前……被攻破的归元城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寂静得如同杳无人烟的荒山野岭。很久之前就重伤卧榻且久不现身的池润,正端坐于摘星峰的主殿中,那玄黑的长袍广袖翻飞,更显出他的形销骨立。花正骁想,顾采真之所以用捆仙索缚住战败的他前去摘星峰,只怕是也知道师叔池润一直闭关的事情,师叔连大战都未出现,顾采真很明显打的是折磨他逼师叔出关的主意。他一落到她手中,听她说要去摘星峰,怕师叔因为他以身犯险,不是没动过自戕的念头,但顾采真早就看出了他的意图:“如果想让整个花家的人跟着陪葬,你不妨自杀一个试试。”她的威胁打消了他的念头。再接下来去摘星峰的路上,顾采真非常沉默,丝毫不理会他为求一死,拼命挑衅她动手的话。只是到了殿外,她突然没头没尾地对他说了一句,“进去之后,你给我安生地待一会儿。”在踏入摘星峰主殿的一瞬间,花正骁甚至希望师叔也能像师傅一样,已经离开了。可他知道,师傅说是远游,实则下落不明,唯一令他心安的便是来自于师叔的卜卦,表明师傅性命无虞。而一直试图与天运抗争的师叔,断不会在这样的危难时刻弃归元城而去。在此之前,他有为数不多的几次机会见到师叔,都是为对方进行卜算而护法,只是每一次推卦到最终,卦象凶险,师叔本人更凶险——他一次次吐血昏迷。师叔若要离开,早就走了,何苦那般几乎熬干了心血和性命,想要找出一个破解天运的法子。花正骁只是没想到,当顾采真带着他一起来到摘星峰时,师叔已经在那儿等候多时了。“师叔!”他第一眼看到对方苍白的脸上浮现出隐隐死气,就立刻猜到,这些闭关的日子,师叔一定还在透支寿命进行卜算。可大道陨落,正气式微,天运如此,不可逆转。早在很久之前,他们所有的人都知道了。站在一旁的顾采真自从师叔出现后,目光就一直死死盯着对方。池润先是看了花正骁一眼,目光中闪过一丝的歉意,“正骁,辛苦你了……对不起。”他并没有解释这句“对不起”,只是看向顾采真,沉默了一刹才开口:“真真,很久不见。我备了薄酒,可要喝一杯,叙叙旧?”“真真”二字一出,顾采真淡漠的神情终于出现了一丝变化。而花正骁也回忆起多年前的那个晚上,他站在师傅季芹藻书房的门外,听着师叔嘶哑哽咽地说:“师兄,真真她不能死。”不管他多不想承认,他的师叔池润与他曾经的师妹顾采真之间,一定有过一些很深的交集与羁绊。他以为自己会在这一天得知当年的真相,解开萦绕在心头多年的疑惑。可顾采真看着池润,只问了一句很荒谬的话,“你是谁?”而师叔面色平静地回答,“池润。”他们的对话无比真实却又令人费解,他们对待彼此的态度也同样奇怪而诡异。花正骁看着池润端起早已倒好的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到顾采真面前,“喝吗?”顾采真没有伸手去接那杯酒。“这酒,你留着自己喝吧。”“我与你,无旧可叙。”后来发生了什么,花正骁并不知晓,大概是因为顾采真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