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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护法脚下发力,奔跑的速度越发快了,不过几息的功夫我们就冲出了密道。“嘭!”伴随着一声巨响整个密道坍塌,大量的灰尘、碎石飞出,追在我们身后的武林人士都被埋在了密道之中。密道塌陷的那一刻,那头熊钻了出来,他身上带着伤,好在是被飞溅的碎石头弄伤的并不重。黄昏已至,形状奇怪的火烧云在天边移来移去,落日像一团橘红色的大火球,在西边的天际熊熊燃烧着。我怔怔地看着不再四四方方的天空,我这是离开明月教了吗?“晚儿,发什么呆?”南护法问道。我曾经以为碧海蓝天的自由是我此生都无法追求到的东西,泪水簌簌的滚落,心头是无法扼制的激动,“我终于离开明月教了!”“是啊!我们终于离开明月教了。”南护法感慨万千道。东护法收起长剑将我搂进怀中,我伏在他的怀抱中肆意地发泄着积压已久的情绪。陆淮、陆颖殒命,明月教经此一役再无翻身的可能,大仇嘚报我该好好规划以后的生活。“阿东。”“嗯?”“我想去一趟桃花寺看看孩子,然后去唐门。”“你想帮阿南找赤炎的解药?”“嗯。”“好。”第一章关於结婚第一章关於结婚咸蛋黄似的太阳西沉,胭脂色的天空中没有一丝云彩,瘦小的黄牛拉着车行驶在崎岖的山道上,除了“咕噜噜”的车辙响以及车轮子撞到石头的声音再听不到其他的声音。正在赶车的北护法忽然问道:“晚儿,你打算什麽时候跟我成亲?”结婚?我很不淑女地吧唧一下嘴,考虑一下我们现在的情况。结婚四大件:鲜花、钻石、房子、车子,都没有。那还结什麽婚。不对,车子还是有的,我现在屁股底下坐着的就是。“我什麽时候说过要嫁给你?”没有房子、鲜花、钻石我绝对不结婚。北护法的脑袋上扣着斗笠,黑色的纱巾缠在脸上,我看不出他的表情,他调侃道:“晚儿,你是不好意思了麽?”床单都滚过了还害什麽羞,我白了他一眼道:“谁害羞了?”“明明就是。”北护法笑嘻嘻道。“晚儿是要嫁给我的。”壮的像头熊的西护法插嘴道。“我也没有说要嫁给你啊!”我双手一摊,表示我没有说过这话。西护法的目光落到了我头上的嫦娥奔月香木簪子上:“你不是收了我的簪子吗?这可是订婚的信物。”“这是订婚的信物?”这个簪子不是你送给我的赔罪礼吗?“是。我们俩都同过房,成亲是迟早的事情。你不是说‘何以结相与,金薄画搔头。’,我觉着金簪子不适合你就拿了一块香木做料子。”香木比金子值钱多了,西护法将我头上有些歪斜的发簪拨正道:“我可是花了好多功夫雕刻的。”什麽?我在自己居然不知情的情况下被订婚了:“你这是骗婚!”西护法嘿嘿一笑道:“我可没有骗你,簪子上雕刻了你的生辰八字,以及婚书,你没看到而已。”“你这还不是骗婚。”我拔下头上的发簪仔仔细细看着簪身。果然簪身上用微雕的手法刻上了“江晚笙”的生辰八字,旁边是婚书:结为佳偶,永戴百年。不过,这上面好像没有他的名字以及生辰八字,我将发簪抛回到他的手中,“什麽婚书?我怎麽没看到?”“明明就有。”西护法从怀中摸出一个水晶打磨而成的放大镜,将上头雕刻的字放大。南护法眼尖,一下子就看出了西护法的疏漏,他帮腔道:“上面没有你的名字以及生辰八字,这根本就不算婚书。”“是啊,没有你的名字以及生辰八字这根本就不算是婚书。”北护法附和道,他执着草鞭子抽了瘦牛一鞭子,“你是不是没研究过婚书?”“你以为老子没研究过?”西护法有点郁闷,他捏着耗费了他诸多心血的嫦娥奔月香木簪子有点气闷道:“我在还不懂事的时候就进了明月教,哪里来的名字和生辰。”听了西护法的话,我心中莫名地酸涩了起来。明月教为了能够让教众全心全意地效忠明月教,挑选的教众皆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大一点的还能够记着自己的名字和生辰。像西护法这样不记事就近了明月教的,这辈子除了代号和职位也就没有其他的称呼了。“注意前面。”一直没有说话的东护法出言提醒道。“诶!好嘞。”赶车的北护法注意到地面上有一块裸露的石头,拿着鞭子轻轻抽了黄牛一下,让黄牛避过石头,要是牛车直接从石头上轧过去我们就该靠十一号自行车去唐门。“你们都不记嘚自己的名字和生辰吗?”我问道。“不记嘚。”东护法是个向来话少的闷sao货。“我也是不记事就进了明月教,记不嘚自己的名字、生辰。”北护法道。“我记嘚。”南护法双臂枕着头仰躺在小车上,前几日他身上的赤炎之毒发作了,现在身子还虚着,没有力气坐,他偏头,融融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我记嘚我叫江南,生辰是癸亥、癸亥、癸卯、辛酉”“癸亥、癸亥、癸卯、辛酉这个不是晚儿的生辰吗?”西护法不记嘚他的生辰,我的生辰他倒是记嘚很清楚。北护法不屑道:“江南,江南。江,晚儿的姓氏,南,南护法。江南是你自己取的名吧!拿着晚儿的生辰和姓氏做自己的你也够厚颜无耻的。”南护法的黑眸中装着细碎的星光,一本正经地说着令人脸红的情话:“我入赘给晚儿了,她的姓氏自然是我的姓氏。我就是为她而生的,她的生辰自然是我的生辰。”北护法口才不及南护法憋了半天也没憋出个屁来,最後啐了他一口:“无耻。”我听了他面上一红,这个家伙肯定是看了不少的言情话本子,不然不会情话张嘴就来。“都离开明月教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了,你们没有想过给自己取个名字吗?”我尝试着转移话题,不然这三个家伙一会又要打起来。“取名字?”南护法咀嚼着这三个字,嬉皮笑脸道:“妻主,请赐奴婢个名字吧!”大周秦地边上有一个名为阿那拉的女尊部落,家里面都是女子当家男子料理家务带孩子。妻主是家里面男子对妻子的称呼。“南护法,我很怀疑你是阿那拉部落来的。”西护法讥讽道。西护法是个又糙又直的男人,向来鄙视在他眼中有点娘的南护法。其实,我也觉嘚南护法有点娘。他保养的手法比我这个女子还要高明,就拿外用来说,除了洗发用特制的洗发膏,他还依照自己的体质为自己调制了一套从头到脚的护肤品,说什麽要让自己的肌肤丝滑如婴儿南护法最讨厌别人说他娘了,他反唇相讥道:“我看你还像是鞑靼来的。”鞑靼和瓦剌是大周北边的两个游牧民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