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见她?
你想见她?
要不你孝死我? 这是韩念痕听见那声母后的第一个想法。 她细细打量着面前这个男人,剑眉星目,本该是一番翩翩君子模样,此刻却凶狠如修罗。 怨恨的怒火和鬼气一路摧枯拉朽直焚烧到人的心底,双眸渐渐红成了血珠。 泪,落在韩念痕的脸上,凉得她忍不住闭眼。 她轻轻抬手,带着血玉的皓腕想去触碰男人的脸,却在半空中停下。 他好像瘦了。 罢了就照他以为的那样演好了。 箫寂言那女人放下手,轻喊道,大有赴死之意。 "你记得我?" 韩念痕哪里敢说记得,北疆王箫寂言,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呵,他放开她,却又被她抓住衣襟。 她伏在他脚边,听闻北疆有收继妻的习俗小女子还是清白之身 你想让我娶你?萧寂言恶狠狠地捏着她的肩。 他扯开衣袖,做梦! 把她关到水牢里,派重兵把守,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动她。 谢谢有被孝到。 听说水牢阴冷,根本不是人待的地儿,虽然韩念痕早就意料到这个下场,但还是忍不住小小争取了一下,最后还是小小心酸了一下。 好歹她前世对他还算不错啊有一点时间不错。 韩念痕穿的这本书叫,一本男女主混合双打女二的。不过她穿的时间比较早,穿在男主还是戏子的那一世。 那时的韩念痕便是那个病弱美艳的韩家千金,恶毒女二。 那时候的韩念痕还没发病,身体倍儿棒,贵为千金,活脱脱的散财童子,玩儿得可花了。 一日在戏楼里对一个学徒一见钟情,看那学徒不愿意,便毒哑了关在避暑山庄里强睡。虽说是毒哑了,但是吃穿用度花言巧语一样不少,后面腻了还给了他一大把银子打发他走。 谁知道那戏子就是后面的萧寂言。 啧。 她千般万般避开剧情,却阴差阳错和他多了避暑山庄那一段纠葛,萧寂言比原书里更恨她也是应该的。 毕竟最后,捅他心脏的,是她啊。 如今的萧寂言和她有姻缘结,暂时杀不了她,按照这一世的剧情,萧寂言会带他去南疆找巫师断缘,然后再次把她杀了报仇,和女主在一起。 韩念痕早就活腻了,她想好了,等断缘那天她就从南疆山崖上跳下去,省得萧寂言动手。 萧寂言是鬼,她是人。 人鬼殊途,她又怎么逃得过他的手掌心?还不如麻利点自己死。 女人抹掉好不容易挤出来的眼泪,抱起金丝笼里的蚕丝薄被,拿上几本十八禁画本子,哼哧哼哧爬下梯子,撇了那下属一眼。 看什么?还不护送本宫去水牢?语气嚣张,完全没有刚才那种柔弱到通过献身来委屈求全的的感觉。 下属: 北疆王箫寂言弑父夺城,一朝权倾在手,屠尽满堂旧臣,那些曾经在朝堂之上弹劾他的人,皆死于非命。令人议论纷纷的却不是这些,而是箫寂言对那两位母后截然不同的态度。 前皇后陆芊芊,逆了王法般从皇后摇身一变成为朝阳公主,而那位西域来和亲的美人被封为皇太后。 坊间传闻她实则是被压宫中软禁。 明明皆是美人,两种截然不同的命运却令人唏嘘。 春合夜宴,百官朝圣。 萧寂言坐在主位上 金尊后两条金龙缠绕,爪牙间衔交着玉珠,宝石点缀的龙眼猩红凶猛,那是王座。 男人修长的手指握着酒杯,不缓不急地酌。 今日是庆功宴,萧寂言向来不亏待将领,南宋的美人那是送了一个又一个,宴会上觥筹交错上好的琼浆玉液如水般被将士们囫囵灌入腹中。 醉醺醺颓然坐在其中是士族将一盏又一盏玉樽摔碎在地上,奢靡至极,浪费至极。 萧寂言默然看着这一切,一句话也没说。 宴会的最后,万两黄金贡上。 听闻那西域的美人舞姿绝妙,萧将军,能否让弟兄几个饱饱眼福?不知是谁那么胆大,或是被萧寂言赏赐的黄金迷了眼 以为自己真是萧寂言手中的王牌,开始提一些荒谬的请求。 呵萧寂言轻笑。 你想见她? 前皇帝萧全娶了两位皇后,一位清纯处子,一位妖艳美人,那位处子被萧寂言养在偏殿,而那位西域美人据说是被关进了牢里。 不受宠的东西,赏给他们玩玩又怎样?况且,萧寂言这些年赏过的美人还少吗? 弟兄们厮杀疆场,粗鲁惯了,自然是不喜欢那种小白花,要,就要那种能令人yuhuo焚身的美人。 那叫来便是酒杯微抬,他向下属使了眼神肖玉,去。 把人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