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喝药
十八.喝药
庄怜儿带着紫珠往后院里去,她这张脸,李府的下人们都认识,几个脸熟的丫鬟给她指了路,庄怜儿发现自己又一路往方才的地方去了。 眼前的假山堆得甚高,桂树的香味招摇,皎洁月影之下,李月婵与一个男子站在一起。 庄怜儿认了认那男子是谁,连忙停了脚步,向紫珠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男人气质清贵,低头望着身旁的女子,面色微冷:月婵,你这一年都在哪里? 这人不就是秦卿?他是怎么进李府的?怜儿心下鄙夷,又在心里担心月婵被这男人又搅得心头大乱。 果不其然,李月婵沉默片刻后,不耐道:关你什么事? 秦卿没料到她如此回答,追问:你没有话要对我说?当初的事情你就没有想问的? 庄怜儿瞧不清李月婵的脸色,倒将她的字句听得清楚,话语冷淡,带着股燥火:烦不烦?你不饿我饿,我要回去开宴。 她说罢就要转身,却被秦卿拉住了手:呵,那你和那些男人是来真的? 一旁偷听的庄怜儿,此刻已经能接着月光看清李月婵的面色。二人一同长大,怜儿对李月婵相当了解,而此刻,李月婵的神情,显然是发怒了。 她转身推开秦卿,怒道:够了没有,秦卿,你不就是觉得我还喜欢你,这一年离京是为了吓唬你?真是穷酸秀才屁话多,没完没了?告诉你,你们丞相府又破又穷,以前与你有婚约,我自然喜欢你,如今咱们谁也不欠谁,你有什么资格来跟我说话?我搭理你做什么?你一年俸禄还不够我一顿茶钱,是要找我捐银子? 李月婵向来对外人如此牙尖嘴利,言语刻薄,庄怜儿开始相信她是放下了,又觉得眼前的场景莫名好笑。 兴许是没骂够,李月婵理了理鬓边的发,又继续道:除了江湖上传的那些,我还在许多乐馆一掷千金,里头的男人个个都比你有姿色,你就别在我心上费心思了,我看不上你。再与我没话找话,信不信我直接上报京兆尹,我爹与他是故友,到时候让大家都看看你多不要脸!让你那未婚妻也看清你是什么人。弄清楚没?滚远点! 李月婵当真对他毫无留恋,转身就走,与庄怜儿碰了个面。 庄怜儿未曾觉得尴尬,与她一同走出几步,捂嘴笑了笑:月婵,我许久不见你骂人,今日听你一番言辞,才生出几分熟悉来。 李月婵意犹未尽,嘀咕道:真不知这人什么病,我年轻貌美,不愁吃穿,需要在他身上吊死么?外面的好男人多得是! 庄怜儿连连称是:我知道,年轻貌美的李姑娘能否开宴呢?我家中还有病弱娇妻,不能饿坏他。 听此,李月婵面色调笑:这么惦记你的娇妻?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走到前厅时,庄怜儿退回了席上,李月婵也坐回了李慕年身边,这宴席总算开了。 不太相熟的宾客都在外院,这里面都是些脸熟的,尽管如此还是坐满了两排。 侍女在一旁先端上一小碗蛊汤,庄怜儿的娇妻望着她:都说什么了,这么高兴? 庄怜儿凑到他耳边:在说,怕饿着我的娇妻。 许斐安静地看着她,眨了眨眼,回道:我不饿。。 两人依偎在一块儿说话,席间众人窃窃私语,他们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庄怜儿与这许斐,看起来倒当真是情深似海。 庄怜儿知晓李月婵是当真放下往事,心里也轻松不少,忍不住多喝了几杯,宴席散后,她又被李月婵抓去,不免又对了几杯,回到家中的时候,她已经喝得脚步虚浮。 许斐将她在床上安置好,摸了摸她的发:别闹,一会儿带你去入浴。 嗯,庄怜儿勉强有些清醒,只是声音发软,阿斐,你今日还没喝药呢。 许斐愣了愣,对上她的目光,他的视线平静,忽而笑了。 清瘦舒朗的男人挑开她衣襟的活结,庄怜儿还未卸下头上的步摇,她有些惊讶,不知所措地望着他。 他无比了解她的身子,那只修长的手很快就撩起了一池春水,怜儿没忍住,一直脚不安分地在他腿上胡蹭,许斐轻轻抓住。 春水越搅越多,夹杂着女人急促难耐的喘息,许斐将手放在唇边,伸出殷红的舌舔了舔,餍足地笑了:这不就是喝药? 夫人就是我的药。 (想写女装py。 阿斐是真的生病啊!没有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