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其他小说 - 意乱情迷时在线阅读 - 第一章 我是自愿的

第一章 我是自愿的

    

第一章 我是自愿的



    **

    在竺萱的回忆里,高三毕业那年的夏天热得过份,热到树上的蝉都不叫了,以至于周重宴牵着她往他家走的时候,绿树成荫的小区步道上,她的耳边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只有胸腔里心跳一下又一下鼓胀的噪音。

    周重宴的父母在国外出差,家里只有一位姓余的帮佣阿姨,性子软,对竺萱的到来一如既往的热情。

    他们是毕业聚餐上溜出来的,确切来说是周重宴正大光明牵着竺萱的手在全班注目礼下出来的。

    周重宴喝了不少酒,把竺萱安顿在自己卧室的床上,站在她面前一双狭长的桃花眼直勾勾地看着她。

    竺萱躲开周重宴的眼,你醉了是不是?

    竺萱的脸被他的长指勾过来,周重宴目光灼灼,酒气微醺地抵近她,醉了又怎么样?我好想欺负你。

    话音刚落,她被他压在床上,还没回过神来,他的手着揉她,弄得她哼哼唧唧。

    周重宴低头吻竺萱的脖子,温柔地预告,今天我要插进去。

    他还没进去过呢

    竺萱知道他今天非进来不可了,不争气地软了腰,怯怯地望着他,两人换了个姿势,她被玩得浑身酥软,嘤嘤地叫。

    周重宴和竺萱已经边缘很多次了,她经常安慰他,导致竺萱的同桌兼闺蜜方莹曾评价:你已经被周重宴调.教成技术性处女了,除了那层膜没破其他地方都被他玩过了。

    其实竺萱没好意思说,其实那层膜也没了,也在这张床上,彼时她骑在他身上,扭着腰迎合他的手指,最后膜破了流了点血。

    竺萱有点不专心,周重宴射了她满手,他随手抹在她的那当润.滑,她因为羞耻一直推着他。

    周重宴的声音不同往日的情.欲沙哑,弄在外面就一直叫,待会弄你里面怎么办?有足够的润滑,他进来没多困难,竺萱疼得冒泪,一直往上缩,胸也在上上下下地颠,晃得他抓在手里大力地捏。

    周重宴看着身下竺萱,动作又快又重,舒不舒服?

    被塞满、顶到底无处遁逃的真实感,竺萱受不了地求饶,叫他的名字,重死了,你轻点!

    周重宴挺着腰一下比一下卖力,他还有心情sao.话连篇,嗯?是不是得干到听话为止?

    他的粗大硬实让竺萱撑不住往上缩,被周重宴摁住肩膀,你缩什么?我让你躲了吗?

    气势强大得让竺萱下意识地想说对不起,只能泪眼汪汪地迎合周重宴,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发泄出来。

    竺萱初次,周重宴不肯再要,温柔地亲她抱她揉了她好一会。

    竺萱说要喝水,周重宴给她倒了一杯水过来,卧室的房门外有些嘈杂,吵了一会儿传来余姨的声音,你怎么好意思乱闯别人的家呀!

    紧接着就是竺萱熟悉的女声,凄厉又决绝,我今天就闯了!再不闯,我的女儿都让你们jian了几百遍了!警察同志,就是这家,我女儿就在里面!

    女儿?周重宴想着家里混进了女疯子,他给竺萱披上薄被,让她别害怕,扯过柜上折叠整齐的浴袍穿上。

    房门打开的时候,来的警察同志有些怀疑,年轻的一男一女,凌乱的床,真有这回事啊?

    周重宴边系上带子边问,有什么事?他真怕吓到竺萱。

    萱萱!萱萱!你怎么样了!满头卷发的女人挤进门来,扑向坐在床上的竺萱,双手抓着她的手臂不停地晃,告诉mama,你怎么了!

    绷着脸的竺萱没说话,急得洪菁抓她抓更用力。

    竺萱的手臂被抓得浮出了红印,仗着背对其他三人,洪菁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剜着她,告诉mama,告诉警察!是不是他强迫了你!

    洪菁声音发急,你快告诉警察啊!

    竺萱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许是她小时候,洪菁的小赌怡情,两圈骰子三圈扑克四圈麻将。又许是洪菁在竺萱的生父那讨要不到抚养费后的气急败坏、彻夜不归,早上才归家的她醉倒在玄关,咚的一下口袋里还掉出一个麻将。

    再或是到后来,洪菁变本加厉地十天半月不在家,回来时口袋抖落的都是去澳门的船票和叮叮当当几个圆圆的红色筹码。

    你那个男朋友家里开大公司大把的钞票,诈一点出来能怎么样!又不是真叫警察抓他!

    人家父母知道真相只会觉得你舍己为母,分分钟还夸你是个孝顺女儿!上赶着把你娶回家!

    你是我的亲女儿,你不帮我,没人能帮我!豪哥说了,凑不齐五十万的赌债他要把我卖到东南亚做鸡!

    做鸡啊!竺萱,如果你不帮我,我就日夜祈祷你长命百岁、穷困潦倒!因为你见死不救,好好的生活,抱着你的情人,而你mama却在做鸡!

    你让我和豪哥商量?我又不是没商量过!就是他不肯我才走投无路啊!你爸不要你,你不姓竺的啊,你是姓洪的!你应该是和我一头的啊!

    竺萱那时坐在椅子上流尽了泪,眼睛涩得发疼,跪在椅子前的洪菁声泪俱下、痛哭流涕,泪水糊了眼线睫毛,眼睛下面都是黑的。

    洪菁的手机响,她一秒钟站起来去接听,声音四平八稳听不出异样,纵使脸上还有泪,不去不去啊!五十块一个小时不值,环境好是好,可是不能在里面抽烟,拜托你啊,有点品味吧!

    顾忌竺萱在场,洪菁低了声音,不要再打电话邀我去棋牌室了!我不玩了!

    挂上电话,洪菁又跪了回来,依旧是凄厉惨绝的哭腔,萱萱,帮帮mama!mama只有你了,你要是不帮我,我今晚去顶楼跳下去!

    竺萱愣愣的,看着眼前激动的洪菁,那种眼睛涩得疼、心脏被揪住的感觉又回来了,她一时分不清这是昨晚还是现在。

    来的警察尽忠职守,小meimei,告诉我。我是随江路派出所的警察,你是不是被他嗯性.侵了?

    竺萱抬眼望向门边的周重宴,看不清他的表情,她的手臂被洪菁越攥越紧,紧得她手臂疼。

    是还是不是?

    竺萱听见自己的声音,散在空气里,有点像游魂有点像尘埃,是

    周重宴一瞬间难掩的错愕和难以置信,他像是在看一出荒谬绝伦的舞台剧。

    当女警摸着竺萱的肩膀试图和她沟通的时候,洪菁已经飞扑到了门边,不是冲着周重宴,居然是冲着刚刚拦门不让进的余姨去的,老娘撕烂你的臭嘴!刚刚还不让我进来!

    余姨慌忙地退出,就被洪菁一把揪住,在门外警察看不见的地方耳语了几句。

    见余姨迟疑,洪菁对她说,不是我吓你,我女儿就算是自愿的又怎么样,她身上有你家少爷的体液,只要一口咬定是性.侵,警察认我们还是你们?去!告诉你家少爷!

    余姨性格软,左想右想想着糟糕被人拿捏住了,前想后想想着千万不能让周重宴出事,不然等先生太太回国,指不定怎么处置帮佣不严的她呢!

    女警理解竺萱此刻的沉默压抑和空洞,好言相劝她去派出所接受调查。

    惶惶的余姨走了卧室,她在周重宴身旁踮起脚又不够高,够不到他的耳朵,只能小小声说了洪菁的条件,一百万啊!她妈说给一百万。

    周重宴这才明白他在这场剧里是什么角色,牵了牵嘴角,无奈难过自嘲一时间情绪复杂,只清楚地听见心里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给,你满意了吗?他的声音很轻,话是对洪菁说的,一双阴鸷的眼却是望着床上的竺萱。

    好了,你们都出去。周重宴这话很轻,是他被背叛后的意冷心灰,像结案陈词,像狗血电视剧的仓促结局。

    余姨早就溜了,洪菁强行把劝着竺萱的女警拉出去。

    在周重宴关上门的一刹那,洪菁狐疑心起,手臂伸进门里不让关门,说给就给!可不许反悔!

    周重宴的下颌线条越收越紧,索性把门一推,吓得拦着门的洪菁急忙收回了手,对着门板连声骂娘,艹!差点被夹断,这神经病!

    竺萱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周重宴,表情冷酷,径直把她推倒在床上,让她趴着,一手把她挣扎的两只手摁在她的头顶,另一只手压着她的腰,就冲了进来。

    竺萱被周重宴压制地死死的,一声不吭地咬着唇忍耐着他,承受着他,疼得她觉得自己要坏了。

    竺萱的嘴唇咬得发白,周重宴一把扯起她的长发,强迫她抬起头,他的声音讥讽又惋惜,叫啊!我想听你叫。

    竺萱的牙齿死死地扣紧下唇,咬得发白也强忍着,周重宴掐着她的腰用力地手指发白,进出地更加粗暴,引得发出扑哧扑哧的声音。

    周重宴尽兴地射在竺萱里面,被扯着头发暴力进侵过的竺萱支撑不住地怕在床上,眼睛空洞地喘息着。

    周重宴下床点了根烟慢慢地抽,汗湿的额发耷拉几根下来,衬得他眉眼漆黑,添了几分颓唐的俊美,他坐到床边,竺萱下意识地缩离他远点。

    周重宴现在心情不好,抽了几口后随手把烟丢在地毯上,对竺萱说,张腿。

    竺萱装没听见,要说他在被欺骗前对她耐心十足的话,现在他是耐性全无了,她拢得紧紧的腿被他强力掰开。

    周重宴讥诮地扫了一眼,他的东西正慢慢地从竺萱里面流出来,堵了很多,画面靡丽的很。

    他刚刚发泄过的欲望又蠢蠢欲动起来,他把她的脑袋摁在他上面,命令她舔干净。

    竺萱乜了周重宴一眼,伸长手去扯床头柜上的纸巾就被他攥住,他捏了捏她的下巴,有你的嘴还浪费我的纸干嘛?

    明亮宽阔的房间里,床上的女人被迫臣服地跪坐在床上,被男人扣着脑袋,那东西在她的嘴里猛烈地进出。

    竺萱张开的嘴控制不住地口水一直流,她张得想吐,喉咙里只能发出呃呃的单音节,手拍打在周重宴的胸膛上想让他停下来。

    周重宴制住竺萱扫兴的手,在她的嘴里进出得更凶残,他脸上情欲之色明显,一手更紧扣着竺萱的脑袋,俊脸微仰地粗喘,我把你调.教得真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发泄在竺萱嘴里,她趴在床边干呕,脸就被周重宴伸上来的手捏住,强迫她对上他,发泄后的他更加阴沉不定。

    周重宴的桃花眼嘲弄她的意味十足又带着浓烈的恨意,眸色漆黑像在酝酿着猛烈的风暴,告诉我,刚刚这样对你,是强迫你还是你自愿的?

    竺萱的心像被人猛地捏碎,一瞬间想哭,她的眼神飘向别处,我是自愿的

    他冷笑,我没性.侵你吧?

    竺萱闭着眼睛摇头,没有。

    坐在床边的周重宴沉默地看着窗外,大拇指温柔地在竺萱脸上轻刮了几下,语调随意的像对待无关紧要的娼妓,真乖,不枉我花钱睡你一场。

    他说这话的时候在笑,不知道是在笑自己还是在笑她。

    竺萱离开周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她走在路上,没有眼泪,眼神空洞地在路上慢慢地走着

    说来奇怪,竺萱来的时候觉得世界很安静,微风拂过树叶的声音都能听见,现在她的世界一下变得好吵,她却听不见自己体内的声音,像是一夕之间什么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