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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正文,东哥角度

    

不是正文,东哥角度



    人生在世,应该将什么视为终极目标?

    第一次思考这个问题时,我只有九岁。

    家里人拖得太迟,且有意阻拦,但村长响应国家号召服从九年制义务教育,他们最终迫于无奈将我送上了一年级。

    因此,我比同龄人都大。

    但同时,搞笑的是,开学第三天,在一群平均年龄六岁的同学之间,九岁的我掉了一颗门牙和两颗腮牙,就是这么一次性。

    真的见了鬼了,以至于那一阵我根本不敢开口说话,不然漏风,而且真丑。

    三姐那时十二岁,她小学毕业了,她告诉我,学校说门牙换的迟,人聪明,一起换还省事,我没理,我觉得这是在放屁,根本没有依据的事儿,而且我不觉得省事,我那时满心幽怨于那根我没吃上的鸡腿。

    家里小孩多,我有四个jiejie,而且家里穷。

    所以因为我掉了那两颗腮牙为由,那根终于排到我吃的鸡腿被母亲塞进了大姐嘴里,那个十四岁的小胖妞,她已经辍学了,她蠢得像头猪,但是没办法,母亲最爱她。

    我那时觉得,人生的终极目标,就是实现吃rou自由。

    这个想法半年后被打破。

    那一阵刚好学校期中考试,我一共考了三次,第一次,和一群六岁的小屁孩一起考,俗话说三年一个代沟,与我而言,他们实在幼稚。

    这次考试我考第一的同时,还是全满分,班主任平时就很关注我,她一直觉得我可以跳级上二年级,但没有理由,这次考试正好就是理由。

    可以申请写一下二年级的试卷。

    我不怂什么,平时三姐的书我会看,她写作业我会在一边看,我觉得,应该比二年级高一些才对,但我没说。

    我老实跟班主任去了校长办公室。

    校长闲出屁了的同时,还耳背,义正言辞的拒绝了班主任给我跳向四年级的申请。

    在他的理解中,九岁快十岁,确实就应该四年级左右。

    或许是我害怕露出光板门牙床所以抿着嘴的表情过于严肃,不知道为什么,他拒绝的姿态松了一步,掏出了四年级的期中试卷扔在桌上。

    班主任拉我走,但我垂头看了一眼试卷。

    一眼扫过,有好几题,二姐都给三姐讲过,三姐一遍没听懂,我听懂了。

    心里快速运算,我知道我要抓住这个机会,不然我上不完九年义务教育就会被逼着辍学,这我知道,所以我一把拿过校长的签字笔就填上第一题的答案,算了两遍的,应该没错。

    确实没错,老实说,一整张试卷写下来,也错很少题。

    我的感觉就是有点见鬼。

    太假了吧,但,我确实思路清晰那些我没系统学过的解题步骤,只因我曾无聊认字时研究的是三姐的答案赏析。

    校长很惊喜,联系了我父母确定了我没有接受过系统教育而是自己自学过一些不知对错的知识之后,他的惊喜达到顶峰状态。

    然后他自费领我去了市里第一人民小学,考了第三遍,人民小学的四年级试卷。

    老实说,挺难的,需要草稿纸的程度。

    但还好,分数只比他们全校第一少一分。

    第一叫沈xiyu,是这个发音,有点好听,我猜应该是女孩子吧。

    我三姐叫卫巧玉,有点土,我叫卫东风,真土。

    离开人民小学后校长带我去吃饭,去了环境很不错的饭店,小孩多,校长拿了个纸筒,里面全是油炸的鸡rou,真的香。

    他说我可以吃之后,我拿起一块低着头吃,他以为我怕生笑话我,其实我只是门牙漏风我怕丢人。

    咬第二口的时候校长问我,想不想来市里上学。

    我想了想说太远了。

    他说可以住校,没等我回答就继续说,如果我想,他就去和我父母商量了,可以申请相关补助。

    他不知道我父母一定会同意,不仅为了省下二三年级的学费,他们还不想为我多花一分钱。

    被两块油炸鸡rou吃饱的我,看见校长付出的两张一百元,不知找了多少,但我回忆了一下桶里最开始时,只有六块rou。

    我暗自咂舌,突然觉得,人生的终极目标,应该是发财。

    这个想法持续到高一。

    可能我就是传说中的天才那种,我总能清楚的看清事物本质,亏避与我而言的最大风险,以至于我成长路途中并未有非常吃亏的时候。

    我上高一是个难题,家里在初一时就想让我辍学,我知道读书的重要性,隐约间随着年龄的增长配合着我的本能预感,我觉得我可能是捡来的。

    我和家里的任何人都不像,父母越来越烦我外出,但拦不住我。

    他们爱钱,我就得给他们塞钱来堵他们,从而换取读书的机会。

    高一时已经脱离了义务教育,他们封闭,但九岁那年被村长教训记住了义务教育这个词语,以至于高一提出来企图再次让我辍学时,我因中考状元这个身份进入市区那所很不差钱的高中,他们不要我的钱,反而倒找我许多钱,给的太多了,我父母闭嘴了。

    并且在开学不到一个月时间见识了许多我成长格局外的事儿,那时候我觉得,我得想办法和所有人混好关系。

    此时我认为,人生的终极目标就是出人头地,让别人来和我打好关系。

    如果那天我没早起推开那扇门看到那样的画面,这也许不会变。

    很奇妙的,我是个利己主义者,但那一次,我理性外的冲动作祟,它占据我所有情绪,自我劝慰并自我暗示没有用,我说那是青春期发育正常的男人都会有的性冲动,但不能成功说服自己。

    她叫沈惜愉,一看到她,我就破防了。

    事后我应该像以往一样看到危险就远离,但我没有。

    我可笑的狡辩,我找理由,为什么同学一年多没有感觉,怎么突然就不行了,我觉得我就是馋,我下贱,但不是。

    因为我开始花更多的心思想占有她,为拿下她做铺垫,她有未婚夫,这加了难度,我无所不用其极。

    这期间产生自我唾弃的心里,但很快就消失,我又不会得到了就厌弃,我不怂。

    她真的很不错,我乐意配合她出演地下关系,她可以不爱我,但她想和我做。

    这就够了,我不着急,反正我的基础就是零。

    我开始荒废处理身边的人际关系,生活围着她转。

    她明明白白的和未婚夫保持关系,但在我床上时也冲我软着撒娇,咬我死死地。

    我和她保持着炮友关系的状态分散了一些我偏执的情欲,但这一切在我十八岁生日那天再次被打破,接到她在国外卡点给我的生日快乐时,我觉得我得想办法把她的未婚夫弄走。

    在我行动过程中,很不巧,因为她喜欢,我的外在打扮上有了很大的变化,但她喜欢别人或许也喜欢,有一个小姑娘跟我表白,她看见了。

    我花了好大劲儿才哄好她,我不会自恋的认为她吃醋,我觉得是她的占有欲作怪,有占有欲也好,只要有情绪在里面,就好,其余的可以慢慢来。

    可命运使然,哄人的过程中我们阴差阳错的遇上了南都的人。

    这只是个契机,但我向来不幸。

    我没等她爱上我,就要分心去解决别的事情,所以我没打算解决。

    所以我完成了百分之七十的得到她的进度条戛然而止,全部清零。

    她已经愿意和我做她小时候就想做的事儿了,真可惜。

    第一次被魏择煵关起来的两个月,我还抱有侥幸,直到那针管扎入我的头皮,刺痛感紧跟而来,思绪模糊时,我担心她和我纵欲的第二天清晨是不是需要涂药。

    那两个月我认识了文朝阳,他很牛,他也很惨。

    他抱着目的接近我,我太想出去,将计就计。

    废了一个多月让魏择煵相信我是个傻逼,让他享受碾压我的快乐,我知道文朝阳演我,但我得出去。

    快两个月的时候,我摸出去了,镜子里,我脱型了,很尴尬,千里迢迢到她那儿时,她和她未婚夫订婚了。

    文朝阳嘲笑我,但他有任务,我看着他比我还兴奋的混进去,不停的给我发她的消息,照片,我一一保存,从没回过。

    因为看见照片上她的那一刻,我突然想到被注射不明药剂之后,我没有理智之下,被陌生女人含住的分身,我好像很兴奋,按着对方的脑袋,射出的那瞬间也不松手,那人只能吃下去。

    画面感太显眼,我没有印象,不确定是不是我,但害怕这个可能。

    很奇怪,我不在乎她有过谁,但非常在乎我自己是不是只有她,这一刻,我厌恶我上头时就挺立的男性本能。

    我对自己展开强迫暗示,她未婚夫其实对她非常不错,但看到文朝阳作恶发给我的视频,还是没忍住,她分明不想。

    只有第一次时我偷偷下了药,这确实是我的弥天大错,但我不后悔,这是我的卑劣手段,这是唯一违背了她意愿的性交,其余的,都是在她情欲下才开始的。

    推开那扇门时,她可能感觉有人来,飞速拉扯裙摆,空气闷热,她抬头皱着眉看我,有点惊喜,有点娇怨,然后表情变了变,呵斥让我不要靠近她。

    我当然没听,如果她推我我就离开,之前进度根本无法达到百分之七十,其实她容易心软。

    我站到她面前时,她打了我一耳光,不疼,但我抱住她,她在我怀里颤抖。

    我突然很想带她离开这儿,就我们俩人生活。

    这是我第一次没有思考就说出心里话,怕她拒绝,我只能重复一直说,并在脑海里策划如果被拒绝该怎么办。

    好在她没有拒绝。

    她跟我走了。

    她什么都没问我。

    我很开心。

    人生的终极目标哪还应该是别的什么呢?

    就三个字沈惜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