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 报纸版面以失火的维纪高楼作背景,多张精彩的抓拍瞬间:灰头土脸的白领跑出大楼;救险的专业队员楼下列队严阵以待;总裁和老婆深情相拥的场面,记者一连抓拍五张,从哭得不要不要的她奔向陈亦杭,到用力紧紧地抱住他,再到他额头相抵着哭花脸的她在怀里轻声安慰。 尤蜜不知道自己何时被人拍到这些照片,照片里她穿着散漫,乱糟糟的长发,脸上泪水断线,隔着报纸都能清楚地感受到,当抱着脱险的陈亦杭那一刻尤蜜的心满意足。他是不是偶尔在夜里翻来覆去时,会看这张报纸封面? 想到这,尤蜜伸手触上报纸,纸上这对相拥的男女千百种思绪占领大脑,她不是懊恼小报把自己拍的这么丑,而是感慨万千,一直以来,她好像忽略和遗落了什么,始终不肯面对自己的真心。 入夜,夜风阵阵凉。 开完会的陈亦杭活动着脖颈,踏入办公室,尤蜜还在,正坐在沙发上若有所思,见他回来,脸上难掩的雀跃,结束啦?我们回家吧。 陈亦杭抬手看腕表,夜里十点半,见她这幅久等的样子,他心软点头。 陈亦杭利落地把没碰过的海陆沙拉扔进脚边的垃圾桶,拿了车钥匙,走,我们回家。 小女警心疼,你都没吃晚餐,浪费。 陈亦杭往外走,她急忙跟上。 到家梳洗收拾完,已是夜里十二点,尤蜜想分房睡,她睡客房,又怕她睡得死,夜间家里潜入几个黑社会的亡命之徒对陈亦杭下手。 洗澡后的陈亦杭见尤蜜正撅着屁股在地毯上铺被子枕头,男人的眼神流连了一会儿她抬着屁股的身线,你搞什么花样? 尤蜜坐在地毯上,见他剑眉拧起,一脸她又在作妖的表情,她自觉心虚,你睡床上,我睡地毯。她实话实说,我没说不和你离婚。 陈亦杭在她面前半蹲,凝视着她,你在我办公室等了我五个钟,非说要等我一起回家,结果现在你要分开睡?他不由冷笑,觉得自己像个傻子,被尤蜜耍得团团转。 尤蜜只能说出实情,现在穆安峰流窜在外,一心要对付你。我作为警察,贴身保护你多少能好一点。 陈亦杭听完哦了一声,自嘲地笑了笑,没想到穆家还有一天能这么帮上我。 陈亦杭心头百味杂陈,尤蜜跟他保证,等穆安峰伏法,再谈我们婚姻的事。 饶是如此,商人本色的陈亦杭还是利用了这件事,他冷眼挑衅她,既然贴身保护我,那就一起睡床上。你怕我上你? 小女警最烦被人挑衅,不怕,因为婚内强jian也是强jian。 尤蜜用折成一长卷的被子分隔柔软的主卧大床,像是三八线,她安心躺下,你睡你的,我睡我的,不要动手动脚。 陈亦杭背对她躺下,省省,我对你没兴趣。 尤蜜顶嘴,放心,我也没有。 这话倒听得已经躺下的陈亦杭坐起身来,一双桃花眼觑她,讥讽出声,是啊。那个脚伤了求我上她的女人不是你。 既然他说起这个,尤蜜开始翻旧账,在楼梯间强迫我的那个禽兽也不是你。 陈亦杭颔首,坦荡地承认自己是楼梯间禽兽,是我。被姓赵的撞见,你就提离婚?你可真行,尤蜜。他嗤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偷的,他是正的。 尤蜜摆事实讲道理,你看,这就是我要和你离婚的原因,婚姻应该是纯粹的浪漫的关系,新生活的开始,可你为什么总要主宰我,cao纵我?我和赵聿就是同事关系,你为他犯了多少次疑心病?一没有安全感地变本加厉地折磨我,让我对这段婚姻感觉很复杂。她给出结论,亦杭,我要和你离婚,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陈亦杭冷哼一声,你要不要先自问一下,为什么作为你丈夫的我会疑神疑鬼,没有安全感?你脚伤了不找我,反而让姓赵的亲亲热热地抱你回家?又和他在车上搂搂抱抱?你想离婚,然后和他比翼双飞?尤蜜,我告诉你,没门,这辈子都没门。他对你就是浓情蜜意,我对你就是百般折磨?他越说越想掐她,你被人利用了还傻乎乎的,我看着就烦。 利用?他利用我什么?尤蜜和他说不下去,我想和你离婚纯粹是我和你不和,和赵聿无关。不然我跟你保证,以后我不和他在一起。 陈亦杭嗤之以鼻,保证?保证值几个钱。 这人简直不可理喻!生气的尤蜜背过身躺下,把身边床头柜上的灯一拉,瞬间卧室暗了一半,她不再理他。 安静的夜,卧室的大床夫妻两人,床中间隔着被子堆成的楚河汉界,尤蜜侧耳细听,可以听见陈亦杭微弱的呼吸声,他翻身的动作会轻轻引动床垫,余震传到她的这边,微微余震,却让她魂不守舍,难以入眠。 尤蜜转过身来,凭借窗外投映进来的月光,发现此时陈亦杭面向着她,在黑暗中他的黑眸正望着她,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撞了个正着 措手不及时,尤蜜闭眼,告诉自己眼不见为净。 即使阖着眼皮,尤蜜依旧能感受到陈亦杭火热的视线,正灼灼地看着她,她绷不住时睁眼,正想怼他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吗? 但是,一望进他的眼睛,原本在尤蜜喉咙里的话就说不出来了,静静地回望着他。 男女之间,有时候,只要一个眼神就足够了。 两人正互相渴望着。 陈亦杭把楚河汉界抓起扔下床,伸手把上衣拽起,匀称好看的手臂舒展,脱了身上碍事的T恤,他把尤蜜拖在身下,她此刻软成一滩水,早已为他准备好,完全由他摆布。 陈亦杭抚着尤蜜的脸,薄唇倾身寻上她的唇,天雷勾动地火,她红唇轻启的呵气被他尽数吞下,深吻,痴缠,被他霸道的唇舌享用。 陈亦杭亲不过瘾,伸手撩起尤蜜的睡裙,纤腿细腰往上,女人红俏的乳尖正等着他攫获。 陈亦杭的动作迅猛又激烈,知道怎么摆布尤蜜能令她疯狂,长指捏弄她敏感的乳尖时,她好像被微小的电流刺激过,应激地扭动。 女人的声音既难耐又享受,伸手搂紧身上的陈亦杭,她半是哀求半是控诉,你轻点,不要像在楼梯间一样,很疼的! 埋首在她胸前的陈亦杭唇舌温柔,抵着她时道歉,楼梯间的事是我不对,弄疼你了吗?我跟你道歉,对不起。不要再提离婚了。 进入她时,尤蜜眼神迷离,张开的红唇黏连着两人的口水,成细丝状,随着陈亦杭激烈的动作,呼出啊呃啊呃欲罢不能的叫声,他本就喜欢她叫床时又甜又受不了的声音,听得兴奋,腰身摆动得更加卖力。 尤蜜在他的抽送下,根本受不住,一声声娇声越发高亢,直到受不了时呃呃几声,整个人应激地挺动了几下,细白的脚趾蹬在床面上。 浑身汗湿的尤蜜被陈亦杭翻过来,要求她跪在床上撅屁股求,她眼神涣散,全身空虚,不自觉地求着他。 她向来被他主宰惯了,当陈亦杭进来时,尤蜜转过头要他亲亲,男人神情享受,微仰着俊脸粗喘着,俯身和她亲吻 一夜纵情,到了早上,身边的男人阖眼睡着,早醒的尤蜜要上班,轻手轻脚起床,不打扰他休息。 夫妻俩前晚吵得不可开交,又说离婚又是分居,昨晚已经躺同张床上是,身体交流了,尤蜜心烦意乱,不知道怎么处理两人关系。 换上警察制服的尤蜜在厨房随意应付了早餐,就开车去警所了。 开的汽车刚上南滨二路,道路两旁的棕榈树阔叶高大,早晨阳光正好,尤蜜正开着车,这时突然巨大的砰的一身,粗暴的金属碰撞声,车后一震! 好端端被追尾了,尤蜜啧了一声,解开安全带正想推开下车查看,没想到这时她的车门被猛地一下拉开,瞬间一块散发着化学品味道的白色毛巾猛地迎着她的口鼻处堵了上来! 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尤蜜下意识挣扎了几下后整个人像麻袋一样瘫软了 不知过了多久,头疼欲裂勉强恢复了点意识的尤蜜轻轻动了动手指,她慢慢睁开眼睛,这时发现她被绑缚在一把长满铁锈的沉重椅子上,眼前是空荡荡的年久失修的废弃工厂内,她的口鼻间还残留着呛人的化学物味道。 身上的绳子绑得很严实很紧,尤蜜咬牙,使出吃奶的劲都挣脱不开,大声呼救仅有厂房寥寥的回音回应她,这下只能干瞪着眼等人来,她想看看究竟是哪些穷凶极恶的人绑她。 从阳光灿烂的早晨到夕阳日暮的傍晚,废弃工厂外有辆白色的五菱面包车晃晃悠悠地驶来。 来者逆着光,身后跟着一群人。 尤蜜费劲地眯着眼睛看,勉强看清楚来人,为首的是一名年龄五十左右的壮汉,脖子上挂着粗大的金链子,两手手指间又是翡翠扳指又是夸张的金戒指,壮实的身材肌rou虬结,手臂上覆着不少纹身,多是龙啊刀啊关二爷啊,甚至是如蛇一样的泰文咒语,看来是个黑社会跑不了。 尤蜜立刻清楚他是谁,穆安峰?你是穆安峰? 小女警,你好啊。穆安峰饶有兴味地打量起尤蜜,你还知道些什么?知道我要搞陈亦杭? 尤蜜眼睛一转,开始在脑海里搜索如何面对穷凶极恶的歹徒的相关知识,拜托,你要搞他你抓他啊!你抓我干嘛!她祥林嫂上身地诉苦,你知不知道,我都要和他离婚了!他好狠心啊!和我离婚却一分钱都分给我!冤有头债有主,现在你抓我也没用啊!你放了我,我帮你引他来吧! 穆安峰压根不上这种当,那天晚上陈亦杭的威胁犹在耳边,他警告他要是敢碰一下小女警,就要他全家遭殃。 现在,穆安峰想看小杂种陈亦杭能不能说到做到。 穆安峰懒得看尤蜜演,一巴掌劈头盖脸带着风掴到尤蜜脸上,住嘴!安静点! 尤蜜的左脸颊迅速红肿,她还在被打懵的状态里就被穆安峰拖拽起马尾,陈亦杭这么在乎你,一个情.色小视频都能让他怒火中烧,要是看见你被人轮.jian凌.辱,他会不会气到发疯? 轮.jian凌.辱?尤蜜这下知道自己的结局了,她力挽狂澜,他在乎我?你们真的抓错人了!他要是在乎的话,我就不会和他离婚了! 穆安峰的手下已经架好拍摄的机位,尤蜜见状,恐惧地脊背紧紧地贴在椅子上,见已经有壮汉走来,她崩溃尖叫,你们!你们不要过来!我是警察!你们这是违法犯罪!现在悬崖勒马还能从宽处理,一意孤行就是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