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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卿卿3.0

    

番外:卿卿3.0



    程挽月分开双腿跪在少年身体两侧,一只手撑在他腹部,弯腰凑近的时候呼出来的热气全都吹在他皮肤上。

    原本只是软趴趴的一团,逃脱内裤的束缚之后,就这样赤裸裸地在她眼前翘起来,并不难看,就连圆润的guitou也透着一层rou粉色,像个活物一样,颤颤巍巍地吐出了一点粘液。

    她闻到了情欲的味道。

    这股味道混在被风带进卧室的雨水和泥土的气息里,潮湿又热烈,催促着她开始一场以戏谑逗弄他为目的的游戏。

    程挽月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碰了一下,形容不出来是什么样的触感,她的脸离得很近,被吻得艳红的唇还泛着水光,因为对眼前的东西还能变得更大感到吃惊,红唇微微张合着,像是把他含进去。

    少年清秀的脸红得滴血,难以控制的身体反应无处可藏,心里翻涌的羞耻感几乎要将他的傲骨碾碎,他明明可以反抗,稍微用点力气就可以制止她过分的恶行,再把她从家里赶出去,下雨就下雨,反正她有很多随叫随到的朋友,然而却始终没有付诸行动,就这样任由她作乱。

    她起了坏心思,指甲突然从棱边刮过,刺激得他身体仰起又重重跌回到床上,喉咙里泄出一声小兽求生般的喘息声,眼尾都红了。

    好像很舒服。

    她可不是让他舒服的。

    那天在巷子里,她被卿杭推到墙角,后背撞得很疼,他不管不顾发狠地咬着她,手捏在她腰上,没有往衣服里伸,但下面隔着布料在她腿间顶撞厮磨的力道一下比一下重,等她回家后锁上门偷偷掀起裙摆查看,腿根红了一大片,用手碰一下都火辣辣的。

    凶狠地像把利刃,被她握住后却又十分脆弱。

    这会儿哪怕是让他开口求她,他也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她是挂在天上的明月,是带着露水的玫瑰,娇纵又傲气,卿杭以为她会用一种嫌弃的眼神高高地俯视着他,毫不留情地说出好丑或者真难闻这样的话,任何一个字眼都能把他的自尊心从血rou之躯里掏出来羞辱得一文不值。

    但她没有。

    一只手握不住,就松开了,也没有再继续,拉起被她脱到屁股的那条运动裤就要从他身上下去,没有丝毫留恋。

    怎么了呀?

    她注意到少年愣神的模样,他处在弱势位置,这样的眼神就有些委屈。

    这显然是她想要的,达到目的后就笑了,漂亮的眉眼里透着纯真狡黠。

    要继续吗?那想要我怎么做?摸摸它,还是亲亲它?卿杭,你说出来,我就考虑满足你,就像你刚才说喜欢我那样

    她话音未落,少年清瘦的腰腹就顶起一股让她吃惊的力量,导致她身体失去重心往后仰,险些摔下床。

    幸好一条腿被他紧紧抓着。

    他力道很重,手背血管涨得隐隐突起,扯着她摔在枕头上,她叫出声,踢高的小腿也被他握住,白嫩的皮肤上很快就显出几道泛红的指痕。

    热腾腾的身体覆下来,挡住了窗外的光亮,但遮不住少年眼底热烈的情潮。

    她娇气地皱着眉埋怨,就知道用力气欺负人。

    卿杭握着她的肩骨,程挽月,这次是你先招惹我的!

    事实上,每一次都是她先开始的,无视他,挑衅他,激怒他,等他上钩后才露出笑意,甜蜜蜜地来哄他。

    程挽月觉得还不够,他应该再生气一点才好,可在她开口之前,就被抱着翻了个身。

    不准说话。

    她脸埋在枕头里,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着几个字就想象得到他恼羞成怒的模样。

    上衣扣子被解开,脱到手肘后,从后面了绑住她乱动的双手。

    短裙早就凌乱地缠在腰上,下身光溜溜的,卿杭汗湿的胸膛紧紧贴着她,他不会解内衣的搭扣,手就直接从抹胸伸了进去,摸到那团柔软的乳rou时全身血液都往大脑里汇集,蓬勃的生理欲望让他本能地把嫩生生的乳握在手里揉弄,不需要太多技巧,就足够让她呻吟出声。

    细细软软的声音钻进耳朵里,像是烟花炸开后的火星子,要把他烧起来。

    可她偏不让他如意,他越是不想听,她就越要说一些让他羞耻的话。

    嘴长在我身上,你不想听就想办法呀,这么喜欢摸奶吗?嗯啊你弄疼我了,轻一点

    尾音被他粗暴地吞进口腹,舌头在嘴里翻搅纠缠,烫得她轻轻颤抖,他像是要把她的骨头都咬碎了吃进去,不给她任何嘲笑他的机会,窒息的眩晕感让她身体发软塌下去,再也没有一分挣扎的力气,他才放过她备受摧残的唇,绵密炙热的吻从下巴到脖子,再从肩头到后颈。

    她软成一滩水,偏过头无力地喘息着,白色棉内裤印出一圈透明的痕迹,被她玩弄过的性器直挺挺地贴在她屁股上,就只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她不仅毫无危险意识,还在乱哼哼,卿杭已经毫无理智,他只想狠狠地插进去,让她哭让她叫,让她再也不敢戏弄他,凭着本能莽撞地顶着磨着,抚慰身体里汹涌的欲望以求解脱。

    可是,不够。

    他想起被她柔软的手握住的快意,顾不上羞耻,把她一只手从捆绑着的上衣里抽出来,捞起她的腰让她翻身仰躺着,这才看到她被泪水打湿的小脸已经红得不像样,湿漉漉的眼睛一层雾气,看得他喉咙发紧。

    她是被惯坏的公主,喜欢看别人在她面前示弱,他只要求饶似地说一句月月,帮帮我,她就会施舍般给他欢愉,但他不,暗暗较着劲,沉默地裹着她的手从腰腹伸下去,她从窒息的不适感中回过神,又有了点精力,收拢手指紧紧握住,听到他难耐的闷哼声后得意地轻笑。

    探出舌尖舔着他的喉结,等他开口求她。

    她眼神在说:求我呀卿杭,求我,我就让你舒服。

    稍稍挺起的身体被重重压进被褥,卿杭激烈地缠着她的舌头,在她嘴里尝到了血腥味,腰腹发力顶着yinjing在她手心里抽动。

    雨越下越大,狂风闪电交替,像是要掀翻屋顶。

    喘息声被浸在湿热的空气里,他下身的动作也越发收敛不住,下颚的汗滴在她脸上。

    程挽月的体力远不他,他在渐渐暗下来的天色里看着她耗尽力气后露出可怜巴巴的脆弱感,无意识地吞咽他的口水,放松身体由着他放肆,膨胀的快意快要炸裂。

    一道白光冲刷着脑海里最后的防线,他再也忍不住,埋在她汗湿的颈间低吼着射了个痛快。

    卿杭猛得睁开眼,身边空荡荡的,窗外天色泛白,倾盆大雨把天空划破了一道口子,像是要淹没这座城市。

    被子里的湿热感提醒他,少女娇俏的笑声和身体纠缠的快意只是一场梦。

    八年了。

    他不是第一次做这种荒唐的梦,梦里他还是被程家资助的学生,和程家兄妹勉强能算是朋友,无论是在校内还是在校外,所有人都这么以为。

    所以程挽月轻而易举地甩掉了他,谁都不知道,那些许久未见的老同学再提起他时,最多也就是感叹几句:借着程家走出了小县城,却毫无感恩之心,断了联系,抛开一切过往在大城市混得风生水起,够自私也够心狠。

    今天下午有场手术,卿杭醒得太早,进浴室洗去一身湿热后站在窗前抽烟,这场暴雨没有丝毫要停的迹象。

    耳边只有雨声,烟草短暂地安抚住身体里的燥意,他又想起了那个梦。

    八年前那场雨把程挽月留在那个破旧的院子,她睡在他床上,他在门外守了一夜,第二天早上雨势都不见减小,他可笑地以为是自己整夜的祈求实现了,他希望雨不要停,再下得久一点,她那么讨厌衣服鞋子被泥水弄脏,就算觉得他家无聊,也会多待一会儿。

    可被困在那场雨里怎么都走不出去的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