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五章
「喂，拿去！」沈傾玉將一個手提袋遞出。 「什麼？給我的嗎？」江喜晴驚喜的接過，迫不及待的打開，竟然看到一個看來很高級的眼鏡盒。 「別磨蹭了，快點打開。」他也有些心急。 「喔。」她小心翼翼的翻開眼鏡盒，看到裡面是一支無框眼鏡，鏡架是淡雅的粉紅色。 「光看沒有用，戴看看。」幫她拿掉臉上的眼鏡，她會不會喜歡？ 「好輕喔，這是有度數的嗎？」她拿起換上。 「哇好清楚哦」她興奮的左看右看，又衝到玄關的鏡子前。 「哇我看起來好時髦哦！而且鏡片好薄，看不出我近視很深耶！」她歡喜的左右擺姿勢，覺得各個角度都好看極了！ 「你看你看，是不是很漂亮！」她又衝回他面前，仰頭笑得很開心。 「的確很漂亮。」看她如此滿意，他也高興的很。 「對唄，我就說我也可以很好看的嘛。」 「我是說眼鏡。」他戳破使她嘟起嘴睨了他一眼。 「好啦，妳也不差。」 聞言，她馬上笑顏逐開，拿下眼鏡仔細的端詳，愛不釋手。 「咦？你怎麼知道我的度數？」她這才想到重點，因為這不可能亂猜就可以的。 「我自有方法。」他挺得意的。 「什麼方法？」 「這妳不用管。」現在想到還有些尷尬。 「哪有這樣的？你一定要說！」她眼睛圓瞪。 「偏不。」他也瞪回去。 「齁」她知道如果他不想說是很難挖出口的。 「你不說，我就不戴，我就繼續荼毒你的眼。」她將新眼鏡放入盒子，知道他老是抱怨她的黑框土眼鏡。 「妳敢不給我戴上！」來這招。 「偏不！」她跟他槓上。 他瞇眼衡量眼前雙手抱胸，下巴抬高，挺堅定的她，決定換個角度贏這場戰爭。 「其實不是我不說，我是想顧全妳的顏面才不想說的，既然妳這麼堅持，那我也沒什麼好顧忌的。」他一付挺為難的樣子。 「哦？是這樣的嗎？沒關係，你說。」她懷疑。 「我是昨天妳洗澡的時候，進去妳房間拿眼鏡的。」他慢慢開口，滿意的看她眼睛睜得好大，當時，她浴室門只半關，不小心就看到她一條赤裸裸的大腿，不曉得在踢什麼？害他嚇了一跳，趕忙慌亂的逃開。 「妳就不知道我看到了什麼？」 啊，不會吧？她雙手捧臉，趕緊回想當時的情形，啊！ 「那你都看到了？」她羞紅臉的確認。 「嗯。」他難得尷尬的點頭。 「那你應該知道我不常這樣的。」完了，他一定認為她更不像女孩子了。 「呃沒關係，妳不知道我會進去。」他的臉竟然發熱。 「我是因為在重新整理衣櫥，才會把衣服都散在床上的，我不是真的那麼邋遢的。」她不安的再補充。 衣服？他皺眉，他根本沒注意到什麼衣服？ 「妳在說什麼東西？」 「齁，就我床上一堆衣服啊！你不是覺得很受不了嗎？」 雞同鴨講！敢情她以為他看到的是她的邋遢，而不知他是在說春光外洩的事，他有些頭痛的按按額角。 「好了，我們就不要專注在這一點了，反正我拿了妳的眼鏡後，就交給等在門口，附近眼鏡店的老闆，讓他回去查度數再馬上送回來，新眼鏡我之前就選好了，所以就這樣。」 「難怪我的眼鏡會放在床上，我還在奇怪，因為通常我會放在梳妝台的。」她想起這點。 沒錯，這次他只站在門口，將她的眼鏡往床上丟。 「你大費周章就為了讓我驚喜呀？」她用手肘頂頂他，一付很了他的用心似的燦笑。 「我是因為再也看不下去妳的老古醜眼鏡了。」很傷眼，好嗎？ 「嘿，那可是我阿嬤辛辛苦苦幫我找到的眼鏡耶！很珍貴的。雖然是隔壁老爺爺不要的，而且度數一開始對我還太重，頭都很暈，還好習慣了就好了。」她不捨的摸摸有些老舊的鏡框，記得當時頭暈了好久才適應的。 「因為珍貴，所以更要特別保存起來，妳不想把它戴壞吧？」就知道一定是跟她阿嬤有關，但沒想到她是撿別人不要的，他的心揪了一下。 「這樣也對啦。」她的確想永遠的保存下來。 「是說，一般會近視的小孩，都是因為用功或是電腦電視看太多，請問妳是哪一種？」不想讓她繼續感傷下去。 「我？都不是，我是因為小時候沒電，所以每天晚上都需要抓很多螢火蟲來當燭光寫作業。」她很認真的說。 「再掰呀！」他雙手抱胸，擺明不信，騙他沒讀過書啊！ 她破功的嘻嘻笑。 「好啦，沒那麼慘啦，我是因為家裡沒錢，放學後還要幫阿嬤賣菜，所以每次都拖到很晚才能寫作業。又因為沒有錢繳電費，所以我都是利用路燈寫字的，久而久之就近視了，唉真是得不償失。」不戴眼鏡多美呀！ 「妳開玩笑吧？」天啊這樣也很慘，好嗎？他無法置信。 「真的啦！」她揚起微笑。 「其實也沒那麼糟，當時阿嬤都在我身邊，兩個人相依為命，日子也過得去。現在我又遇到你對我這麼好，我已經很幸運了。」 「真不知妳的樂觀心態哪來的？」雖然嘴巴調侃著，但內心卻很心疼她的遭遇。這種憐惜他人的心情，對他來說很陌生，從未有人讓他產生這麼多複雜的情緒，有時他還挺困擾的，常常有不知拿她怎麼辦的心情。 ＊ ＊ ＊ 外面突然下起傾盆大雨 沈傾玉本來在跟美國分公司視訊討論有關新的開發計劃，他卻決定縮短會議，直接要對方改到明晚繼續討論，一點也不顧這計劃案的急迫性及對方訝異的反對，直接切掉連線。很急的，他拿著雨傘出門 「對呀，關於餐具的擺設，我還沒記清楚，所以回去還要加強背。」江喜晴愉快的回應，有些羞怯的看著旁邊的男同學。 突然下了大雨，她跟男同學皆沒帶傘，所以他們一起在警衛室的屋簷下躲雨。本來她是想衝到捷運站的，反正距離不會太遠，卻被男同學叫住，問了她一些問題，所以兩個人就聊了起來，也順便陪他躲雨。 「江同學，我是想問妳」男同學臉紅著，有些遲疑的開口。 「什麼事？」江喜晴被他慎重的神情弄得有些期待。 「晴晴！」突然一個急促的叫聲傳來，使得他們兩個訝異的轉過頭去。 看著眼前急奔來的人影，她很是驚訝。 「晴晴，我來接妳了。」沈傾玉很快的走到她面前，拿出一條潔白的手帕，擦著她被少許飛濺的雨絲所沾濕的頭髮。 「你怎麼來了？」被他如此溫柔的對待，她一下子反應不過來，就乖乖的任他擦著。 「我看雨下這麼大，就擔心妳沒有帶傘，打妳手機又不通，所以我趕快趕來接妳怕妳著涼了，來，把外套穿上。」他將雨傘遞給她，很快的將身上的外套脫下讓她穿。 「不用了，我不會冷。」被他一連串的體貼動作搞得昏昏的，她的腦袋有些轉不過來。 「穿上，妳知道我會擔心的。」沈傾玉輕輕的皺起眉頭，憂鬱王子的神情，讓人非常不忍拒絕。 她無法抗拒的套上，呆呆的看著眼前特別溫柔俊逸的美男，只能傻傻的任他擺佈。 「江同學，這位是」終於有人還神智清楚的提醒兩人，他這個路人甲的存在。 兩人皆驚訝的回望他，一副壓根忘了還有別人存在的樣子。 「不好意思，你一定是我們晴晴的同學了，非常謝謝你特地陪晴晴躲雨，不然這種小雨，你一定直接就衝回去的，哪會怕淋濕呢？」 「呃是是，沒錯。」為什麼他覺得眼前的溫柔美男笑得很有殺氣，害他不敢承認自己是挺怕被酸雨淋到變禿頭的。 「啊，不好意思，是這樣的嗎？讓你費心了。」江喜晴覺得不好意思極了，但卻更欣賞男同學的體貼了。 「哪裡，哪裡，沒有什麼」男同學有些心虛的搔搔頭，但被她崇拜的看著又覺得很開心。 「我們家晴晴就是這麼可愛，明明就有我了，還是愛亂放電，同學，你可別亂想喔！」沈傾玉一手親暱的攬過她，眼光警告的看著男同學。 她瞪大眼欲爭辯，搞不懂他是在幫她還是害她？ 「乖，別再找人來氣我了，每天晚上我做三次就好，不會再讓妳太累了，妳到處放電我會吃醋的。」沈傾玉將食指抵住她的嘴唇，成功的阻止她發聲。 什麼東西？他說了什麼鬼東西？她完完全全腦袋當機。 每晚三次？不會吧？這麼猛？男同學也張大嘴巴，他本來看江同學單單純純的個性，還挺開朗的，想說可能有機會，沒想到也早就身經百戰了，真是看不出來！ 「好了，該走了，我車並排不能太久，同學，我們走了，再次謝謝了。」沈傾玉不等對方回應，就將呆若木雞的她半架走。 一直到坐在車裡，江喜晴還是說不出話來。 「不用太謝我。」沈傾玉冷冷的說，其實肚子一把火！ 「謝你？謝你！謝你毀我名譽，毀我清白嗎？」她被他施恩的態度震醒，一下子暴怒！ 「他不是在糾纏妳嗎？所以我好心的幫妳趕走，妳還有什麼不滿意的？」他也超不爽的，看她對那個憨傻的呆子笑得那麼花癡，他就是看不下去！ 「他哪有在糾纏？我根本還沒機會跟他多談，你就出來鬧場了！現在他也不會再做什麼了。」討厭，她覺得他還不錯說。 「他有什麼好？一付呆樣，妳眼光會不會太低了？」有他當樣本還能看上那種貨色？ 「我眼光就是這樣，我就是這種等級的！沒人要你過濾！而且又不是每個人都有你的條件，我自己的斤兩，我自己知道，不想高攀的！」齁，她只是想交友又不是相親，需要這麼嚴格嗎？ 「好，算我多管閒事！我好心來接妳，看妳似乎很困擾，所以就講義氣的幫妳解決，沒想到被嫌到臭頭，好心沒好報！現在為了一個外人還跟我大小聲，耍大小姐脾氣，妳可以再過份一點！」他冷言冷語但句句切入要點.。 「好啦，謝謝你來接我啦，我不是不感激啦，只是你要幫也幫我留點形象嘛！說得我很飢渴似的，要我以後怎麼做人嘛？」她雙手掩面哀聲嘆氣。 「真正喜歡妳的是不會怕一點競爭的，搶也要把妳搶過來。」就知道她的怒氣來得快去得也快，他剛剛還有些擔心她會太在意那個男的。 「是嗎？你就會這樣嗎？你會極力去爭取你喜歡的女孩子嗎？」看不出來在感情世界他挺強勢的，他總是冷傲的，彷彿不太在乎任何人。 「當然，我要的就是我的，沒人能搶走，我不要的，送我都嫌多餘。」從來就是他選擇，還沒碰過被選的情形。 「肚子餓了嗎？我們去吃燒rou。」他發動車子。 「燒rou！真的嗎？我很餓很餓喔！」她一下子忘卻先前不愉快，高興的附和。 「還怕妳吃嗎？」他看一眼她的饞相，就知道她腦筋單純，只要講到吃的就天下太平了。 由於下雨，路上車輛減了不少，沈傾玉一路熟練平穩的開著，心中卻不太平靜。他不斷回想今晚去接她時，看到她對男孩露出靦腆的微笑，而男孩很明顯的對她有好感。這一幕竟讓他升起一股強烈的怒氣，很想打爛那男孩的臉。老實說，他不太確定這股莫名其妙的怒氣是因為什麼？說他吃醋，又覺得太離譜。他看一眼有些昏昏欲睡的她，因為他對她一點男女之間的慾念也沒有，若他們真的是互相吸引，這點不是應該是最基本的嗎？若說他當她是meimei之類的，他又有些排斥，沒太友愛的感覺。是朋友的話，他應該為她感到高興，怎會想揍扁覬覦她的男生？他真的想不透，也許他直覺認為那男生不適合她吧！ ＊ ＊ ＊ 「回憶過去痛苦的嗝相思忘嗝不了」江喜晴心情好得不得了，一路高歌著 ，頭雖發暈，但心情好輕鬆，好高興！ 「再唱就讓妳睡路邊！」丟臉極了！他這輩子還沒這麼丟臉過，真想把背上的瘋女人拋下！ 「別人欸嗝性命是空金搁包銀，阮的嗝性命不得錢」換首歌再唱。 天啊還好停車場沒人，他趕緊進電梯，不然他一世英名就毀了。明天還是要記得跟管理室要電梯的監視片，好將它摧毀掉。 本來一切很正常，他們去一家他熟識的居酒屋吃燒rou。他照例叫了幾瓶啤酒，她不愛喝，所以老闆還特地送上兩瓶溫清酒要她試試。結果，她驚豔之下，高興的一下全喝光了。 沒想到，一個瘋女人就此附身在她身上！她不止在居酒屋將她能唱的歌全唱了，不能唱的，她也唱得誠意十足，無法閉嘴。在第一首歌時，他就丟臉的想把她架走，沒想到，她還能跑給他追。而其他的客人不但沒幫他抓，還幫兇的鼓勵她繼續唱，要不是無法把她丟在那裡，他早就遁逃了！最後，還是等她唱夠了，他才能一把抓起她，落荒而逃。真是丟臉丟大了，他再也沒臉到那裡去了。 看她瘦小的很，沒想到背久了還是挺累的。終於，他將她丟在床上，不屑地看一眼紅臉，閉著眼，嘴巴還不停囈語的醉鬼。哼！酒品這麼差，不會喝還敢亂喝，真是氣死他了！他忿忿的轉身，想趕快沖個澡，換掉一身發皺的衣服。 「嗯我還要」她突然靈敏的坐起來，一隻手抓住他的手臂，用力將沒防備的他拉扯至床上。 「妳還要幹什麼？」臉氣的更黑的他，狼狽的倒在床上，一方面氣她的動手動腳，一方面更氣自己怎麼老是輕易的被她撂倒，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你說，為什麼你這麼龜毛」江喜晴很順勢的直接跨坐在他肚子上， 兩隻手改抓住他的襯衫領口，臉靠得他極近，眼鏡不曉得飛到哪兒去了？所以雙眼微瞇的瞧著眼前的嫌犯。 沈傾玉鎮定的回望著，突然懷疑她其實從頭到尾都是清醒的，只是藉酒裝瘋的在耍他。但仔細看了她紅通通的臉及渙散的眼神，確定她沒這麼好的演技，也沒Guts敢在他頭上動土，更何況坐在他身上。 「妳先下來。」他語氣輕柔但雙手堅定的想將她移開。 「不要，你還沒回答我！」她不依反而更加坐穩寶座。 Shit！她是想讓他吐出來嗎？不得已的，將她屁股往下挪，離他胃遠一點。他當然可輕易的將她推開，但他現在倒挺好奇的，到底她會有多離譜？真應該把它錄起來。 「你為什麼不說？嗝你是不是不敢說？」她拉扯他的領口，口氣像詢問犯人般，只不過身體有些搖晃。 「我沒什麼不敢說的，妳要我說什麼？」跟發酒瘋的人是有理說不清的，看她一臉懷疑相，讓他幾乎笑了出來，她真的靠太近了，還好，她的呼息只有清酒的清香，不太難聞。 「說」她甩甩頭有些混沌，「說你龜毛的無道理，為天地所不容，人神共憤！」她挺忿忿不平的。 看來她挺困擾的，困擾到連醉酒後還放不下。 「妳知道潔身自愛是做為人類的最基本原則嗎？妳知道整齊清潔是小學生就知道的道理嗎？妳知道一個人若不從小地方做起，將來怎麼成大事業？妳知道若不先齊家，以後怎麼平天下？那妳還能說我龜毛無理，龜毛有罪，龜毛不能行天下嗎？」瞎掰誰不會，他冷哼！ 江喜晴被他一連串的妳知道嗎？炸得更昏了，讓她原本就混濁的思路變得更亂，根本忘了她原本在問什麼。 「喔我知道了」她頭垂低了下來，剛好抵在他堅硬的胸膛。 「知道就好，好了，妳一定很想睡了。」看她如此輕易的被打敗，讓他沒勁，況且被她折騰了一晚，也有些睏了，今晚就到此為止，他推推她。 「可是我還想種草莓。」她喃喃自語。 「種草莓？」他不知道她還喜歡園藝？ 「嗯我一直想知道種草莓的滋味，你讓我種好不好？」她突然清醒似的，雙眼亮晶晶，異常興奮的望著他。 「呃」被她閃亮亮的眼光期盼著，讓他有些招架不住。 「好吧，明天我們就去花市找找看。」反正先答應再說。 「不要，我要現在種！你讓我種嘛」她嘴角下垂，一下子眼眶含淚。 「現在怎麼種？不要閙了！」還敢盧？ 「我就是要現在種！」再盧。 「種妳的大頭鬼啦！」當他是病貓嗎？ 「我要，我要，我就是現在要嘛！」她耍賴的全身像毛蟲的蠕動，也將他的耐心蠕掉了。 「好好，妳想種就種，現在就種。」他放棄爭辯，決定直接打昏她比較快，等她酒醒她就知道！ 「真的？你說的？」她高興的抬頭。 「對，我說的。」他隨便附和，突然看她眼神打量的看著他。 「妳在看什麼？」幹嘛充滿算計？她是真醉嗎？ 「我在看要先種在哪裡？啊，這裡好了」不囉嗦，她很快的對準目標種下去。 看她快狠準的撲向他的脖子時，他還一時反應不過來，直到一陣強烈吸吮感傳來，他才震驚的意會到，她正像吸血鬼般的咬吮著他的頸側！她吸得極用力且咂咂作響，好像他是一道美食！他腦筋完全空白，全部感官只能專注集中在感受她柔嫩的嘴唇或吸或咬忽強忽弱的吸吮動作，隨著她的一吸一放，他的身體也跟著一緊一鬆，全身越來越燥熱，神經越繃越緊 「嗯，哇真的很像草莓耶！」江喜晴滿意的看著她第一次的作品，他的皮膚白，襯著草莓又紅又鮮嫩的感覺，看起來好好吃喔！她情不自禁地伸出舌頭舔它。 天啊感受到她熱燙的舌頭，他像遭受電擊般的驚跳起來，全身的血液全流向一處，生平第一次，他因為異性硬了 不可置信也無法想像眼前這乳臭未乾，發育不完全的干物女，竟會讓他前所未有的強硬勃發！但事實就是如此，他再扼腕也遮掩不了他褲子快被撐破的事實。更離譜的是，她根本是在一知半解的亂搞下就讓他興奮至此，她根本就搞不清楚狀況，只是對他繼續亂吸亂吮的，害他忍不住的呻吟著，真是氣人，惱人，更撩人！啊他快不行了 她這個認真的農夫，很不客氣的一直擴大種植範圍。在他脖子種滿了後，她立即扯開他早已鬆散的襯衫，將他白皙的胸膛大剌剌的敞開，繼續做她的農夫夢。 他胸膛這塊肥沃的處女地就要被凌虐了！他卻無法克制的身體緊繃，呼吸急促的等待著，既期待又怕受傷害。充滿慾火的眼，更無法從眼前看來正要享受美食的施虐者離開。她的嘴唇紅豔豔，看來鮮嫩欲滴，她原本純真的眼，變得性感迷濛，她低垂的領口，露出微微隆起的乳溝，更別說她圓潤的臀部，極其危險的靠近他的堅挺火熱。他從未如此興奮過，此時此刻，他才深刻體驗到荷爾蒙的威力。而看著她伸出小舌，越來越靠近他微顫的乳尖，他竟只能紅著臉，閉起眼，全身顫顫的期待著。 終於，他感到她熱燙的碰觸，咦？怎麼不是他期待的地方？然後呢？怎麼好像不動了？ 呼呼呼 終於，他耐不住的睜開眼，卻看到農夫竟暴殄天物的只將臉頰貼在他的胸，舒服的呼呼大睡起來。頓時，他一把熱騰騰的慾火，竟被硬生生的澆熄。 她她她怎敢？他都這樣了，她還敢只做半套？想搖醒她又嚥不下男人的自尊，想換他當農夫，又有趁人之危的卑鄙。內心設想著很多可能，但就是沒個完美，他挫敗的拍額暗嘆，徹底了解，為什麼有人說提槍上陣，卻沒機會達陣，會得內傷的原因了。 呼呼呼她事不關己的繼續睡 嗚嗚嗚他難受的都想流下男子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