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jian细
71.jian细
像是放慢了画面,他身体一丝一毫的经络和热度都清晰可见,情热之中,像是狂风巨浪将我席卷。 那一夜尤其缠绵,乐章奏到高潮,最后我像断线的风筝一样瘫软在他怀中,脸上说不清是彼此的泪还是汗。 释放之后,李郁气息还紊乱,就过来吻我:乖宝贝。 他抱我在怀里,一遍遍抚摸我的长发,喃喃道:你一直都是我的,真好,我们一直都在一起 他反复说着这些话,暖热的呼吸纠缠在我的脖颈和耳边,细密的吻落夏利,严密地将我包围,让我几乎无法逃离这温暖的陷阱。 他一直未将性器拔出来,就这样搂着我,似乎只有身体的结合,才能加深彼此心灵的距离。 我不明白他语气里的执著,还有藏在背后失而复得的喜悦。思考已经变得迟钝,我只能靠在他的怀里,和他融为一体,一起沉沦在无尽的黑夜里。 第二日,我依旧是在自己的小榻上醒来的。 刘嬷嬷在站在旁边,过来道:公主醒了,老奴让人煲了鱼粥,您用些吧。 我低头一看,身上的衣裳已经被换过了,又看到刘嬷嬷老神在在的模样,脸上不由一红。 昨夜实在荒唐,李郁半夜又搂着我从后面来了一次,最后怎么睡着的都忘记了。 我小声问:嬷嬷,昨夜我何时回来的? 刘嬷嬷面上没什么表情道:公主昨夜一直在灵堂守夜,从未离开,谈何回来? 我自知失言,讷讷不语了,接过嬷嬷递过来的鱼粥小口喝着,一边打量着刘嬷嬷的神情,可惜她像一个闷不隆冬的哑鼓,什么也看不出来,服侍我也像从前尽心尽力。 既然李郁说刘嬷嬷可以信任,我便没有必要多想。但是心里还是不由自主地担忧他人的眼光。尤其是在灵堂的时候,处在许多人的中央,就会无端生出这种杞人忧天的想法。 李玉涿每日都来,开始总是哭到晕倒才被侍女带下去,到后来几天,她就木着一张脸,坐在一堆花圈下面,神色空茫,好像已经脱离这个世界,皇后则冷冷在上方注视着自己的女儿。 自从李弘去了之后,皇后看李玉涿的目光就变了,从前是最宠爱的女儿,可现在看起来无异于杀子仇人。 我也在想,李郁是怎么做到的? 如此的天衣无缝,避开了所有嫌疑,还给活着的皇后和李玉涿留下无尽的猜忌和痛苦,实在不是一朝一夕能想到的。 也许,在很久之前,他就做好了和李弘生死相争的准备。 想到这里,我不由打了个寒颤。 我问李郁:哥哥,你不害怕吗?有一天被人发现了。 李郁表情淡淡,从容在李弘的牌位前点香,道:发现了又如何?这些都不重要了。 是啊,成王败寇,他已经是最后的胜利者,除非父皇能狠下心不要自己剩下这个唯一的儿子。而且父皇现在伤心过度,病得越来越厉害,已经起不来身,哪里有功夫管这些。 他将三炷香插进香灰里,袅袅香烟模糊了他疏冷的眉眼,也许是见我的目光太过惊惧,他揽过我的肩膀:别怕,很快就会好的。 真的会好吗?我的声音在颤抖。 明明他已经无数次安慰我,我们两个在漆黑的夜里用身体彼此慰藉,可依旧填补不了心上的空隙。 你在怕什么?他垂下眼问,怕我吗? 我说不出话来。也许是的,我没有想到一直温和的兄长其实有那样杀伐果断的一面,但是我又不愿伤了他的心。 他俯身下来,直视我的眼睛:真儿,不要忘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我们。 我痛苦地道:我知道,我从来都是和哥哥站在一起的。 李郁沉默一下,然后一下将我按在怀里,沉声道:从前的事情都忘了吧,我们现在能好好的,不是比什么都重要吗? 只是我们真的可以忽略这些血淋淋的事实,心安理得的在一起吗? 他搂得我很紧,力道不容抗拒,我闻到他身上温暖的麝香,然后听到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无限冰冷:真儿,想开一点,你和那个內侍的事情,我不也没有追究吗? 他说內侍,难道他知道了什么? 我的脸一下惨白,惊慌地抬头。 李郁手按在我的肩膀上,若无其事地轻轻撩过我的耳边碎发,淡道:一次可以瞒过我,可两次、三次就不行了,真儿,你的反应太生涩了。 內侍都不算男人啊,meimei。我竟不知道你喜欢这些虚凰假凤的东西。他的手指揉捻我的耳垂,温存流连,可说出的话不啻于一个惊雷砸在耳边。 我嘴唇嗡动,一下不知道说什么。 我一直没有把小周子的事情告诉李郁,一个是怕李郁生气,还有就是怕李郁对他动了杀心,此时我无比想知道小周子的消息,可又不敢问李郁。 李郁见我如临大敌的样子,笑了一下:担心他?你倒是有这个闲心。你知道他一个卑贱的奴才怎么敢引诱公主吗? 我心中咯噔一下,我从未想过这个可能,但是李郁的话一下戳破了我的想象。 这些都是拜这位先太子殿下所赐啊。 他语气诡异,你宫里宠爱的內侍是东宫的jian细,不然给他十万个胆子,他敢动你一个手指头吗? 我失声道: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仔细想想,除了我们这位好大哥,还有谁能做出来这种事情?他手指握住我的后脖颈缓缓摩挲,声音陡然一寒,还是说你对这么个玩意儿上了心? 没有,我只是问问罢了。我艰涩道,哥哥,这些你都是怎么知道的?不是说小周子在汉凌守皇陵吗? 李郁眸子沉沉的,像是穿透了我的心,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道:meimei,你贪玩我可以不管,但是别在我面前做出这副样子来。 我知道自己越表现得担忧周怒,越会触怒李郁。可我真的很想知道关于周恕的消息。 即便李郁告诉我说周恕是东宫的人,我依旧觉得没什么实感,我所记得的就是周恕悉心照顾我的每一天,还有漫长岁月里他安静的陪伴。 我终究忍不住摇着李郁的胳膊道:他怎么了?你告诉我啊哥哥。 你还真惦记着这么个玩意儿。李郁神色一冷:人死了,你不用想了。 什么?我脸色瞬间惨白,怎么会哥哥!你骗我! 李郁脸色彻底青了:我朝中还有事,你自己好生想想吧,为了一个內侍和我生分值不值得。说完拂袖而去,徒留我一个人在原地。 我不信周恕就这样死了。也不信李郁会这样狠心,可是我知道再问他也没有什么结果。 刘嬷嬷是李郁的人,我不敢问,于是我暗暗叫春兰去帮我打听小周子的消息。 春兰面露难色:公主也知道,汉凌远在湘江,周大人还在皇陵那边,奴婢再有天大的本事,怎么能知道这些的事情? 我说:你不是有个在前线的哥哥吗?托人去问一问,金银什么的不用愁。 春兰这才答应。 隔了几个月,回来的却没听说守皇陵有周恕这样一个人,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反而倒是有一桩事,前线的揪出一个jian细,领军震怒,jian细被趴了衣服裤子当众游行,却发现那jian细根本就是个阉人,路边的百姓从没有见过这等稀奇,鸡蛋烂菜叶砸过去,还要瞪大了眼睛瞧阉人身上瞧,看清楚了,就在旁边嘲讽的笑:原来公公就这个样子! 我的心一下揪紧了,问道:那那jian细年岁几何?什么样子?后来怎么样了? 春兰摇摇头:只是听说的一桩闲事,具体的不清楚了。 我却无端觉得那个人就是周恕,一想到这里,我的心都在颤抖。 周恕,我曾经也玩笑着让他把裤子脱了给我看,可他却面色发白地跪在我面前,说宁肯去死也不愿这样。 果然是这样,别人折辱我一分,李郁就要别人用千万倍来还。 我深深地闭上眼,无声地趴在枕头上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