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杀孽
书迷正在阅读:路、被包养的小三(高H)、被迫当奶爸、上她、和牙签吴分手后与顶流HE了(1v1 H)、微風日記(扶她百合、偽娘)(繁簡二合一)、四喜宴之瑰殊结草 NPH 高H古言、打赏、见异思迁np、异世界做奴隶(h np)
第82章 杀孽
景仁宫内,太后端坐于主位,手里翻看着册子。
太后娘娘,陛下来了。
太后合上册子,去将陛下爱饮的清河春泡上一壶。
母后。
陛下来的正好,这选妃册子是皇后亲拟的,哀家瞧了,都是个顶个的好。
正说着,太监便来通报说皇后也来了。
孟宛瑜没想到谢凛也在,进来时有点愣。
瞧瞧宛瑜,太后笑道,都说妇人一孕傻三年,可不是玩笑。快进来,刚生产完可不能受凉。来人,去将暖炉拿来。
臣妾,给陛下请安,给母后请安。
谢凛面色柔和:没有外人,不必如此拘礼。
孟宛瑜面色微红:是。
她刚落座,太后便满意地夸赞道:宛瑜贤惠,一边照顾着皇子,一边又cao持着选妃。
母后既提到选妃,朕有一事
谢凛话音未落,就见太后在笑着点头,哀家明白陛下的意思。既有承诺,自当遵守。
她看向皇后:云霄将军的长姐萧澜,是我看着长大的,早年便与萧家主母商量过与陛下的婚事,只是后来诸多差错,这才没能促成。她年幼时性子烈,如今大了温顺了许多,与你合得来。
孟宛瑜看了眼谢凛,见其眸中闪着光,怔了怔,颔首道:萧家meimei臣妾也曾见过,倾国倾城又有将门嫡女的风范,自当是最合适的。臣妾这就将册子补好。
不必。谢凛说,直接传旨她会不悦,此事我亲自与她说。
孟宛瑜没说什么,只点了点头。
**********************
这日清晨,萧戎练完武,发现廊前站了一位美人。
萧澜身着一袭白衣,又加了件白貂绒披风,在即将落雪的日子里,清冷又圣洁。
看见他望过来,女子那双美眸灵动:这位将军,听闻今日休沐?
要说一点反应都没有就是骗人,可将军在外风光,在家里尽是受气。昨夜他沐浴后兴奋地去她屋子,一进门就看见高高的两摞红皮帖子。
而她,还一本又一本地仔细翻看,看上去没有丝毫不悦。
他气得摔门就走,等了一夜也没人来哄。
清晨美人问候,虽令他愉悦了些,却也没完全消气。剑柄紧握,剑锋凌厉,他再度飞身练招,像是没听见她的话。
萧澜挑挑眉,二话没说转身就走。
喂。
女子脚下一顿,回过头来:将军叫我?
自从封将封侯,她便再也不叫阿戎了,萧戎不悦:你去哪?
佛缘寺。重开家祠,须得请神供佛,且得是宗祠子弟亲去。
萧戎就等她问一句你去不去,然而这大小姐偏偏不问,还撂下句:将军慢慢练,jiejie先走了。
却未想刚转身就腰上一紧,后背一热,下一刻便被抵在了廊前的柱子上。他向来像个火炉,只要靠得近立刻便觉得热。
萧戎凑近,似有似无地要贴上那张殷红的小嘴,jiejie故意的?
那张俊颜近在咫尺,黑眸幽深,里面是她脸蛋微红还有些慌乱的样子。
这模样看得萧戎难忍,先是温柔地亲了亲她的额头,而后覆在她的耳边:回房去?
气息交缠,萧澜身子颤了颤,双手推着他:不行阿戎。
那就在这儿。他的手钻进了她的披风,暧昧地抚着她的后背,姐,我们好久没做了。
萧澜赶紧一把捂住他的嘴,一双美眸瞪着他,被他的厚脸皮惊得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莫名掌心一热,萧澜嗖地收回手,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那副浪荡的样子,你、你
我怎么了?萧戎一手箍着她的腰,一边拿起她干净好看的手放到唇边,吻了她纤细的手指。
撩得人心痒难耐。
末了他唇角勾起:澜儿好香,哪里都香。
萧澜脸红得要滴血,我今日特意早起沐浴梳妆,就是要干干净净去请神佛像,断不会答应你的!赶紧放开。
这话他听得明白,立刻就放开了她。
萧澜还有些不解,怎么今日倒是挺听话?
结果就听萧大将军说:我与jiejie同去,现在不能,回来总可以了。
萧澜懒得争辩,任由萧戎跟在她身后。
时不时回头瞧瞧,不由在心中咂舌。狗屁的冷面禁欲将军,还盛传他痴心兵法不近女色?
临到了佛缘寺大门,已有高僧立于门前等候。
萧澜得体行礼:有劳大师在此等候。
那老住持看上去有些年岁,听说是自幼便长在寺庙,日日供奉神佛,得了菩萨点化,凡得其通鉴者,自当平步青云一生无忧。
萧澜原不信这些,但也隐约觉得萧家之祸,或许是冥冥之中的注定。此番重开家祠,她也多般注意。
大师原本还与萧澜言笑寒暄,一边向里走着,一边回头看了一眼,立时面色一变。
萧澜不明白大师为何忽然变了脸色,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欲一同进庙的萧戎。
施主。大师神情肃穆地看着萧澜,此人不可入庙,还望施主勿怪。
大师此言何意?这是我弟弟,同为萧氏后人。
杀孽太重者,神佛不渡。
萧澜也肃了神情:大师该知道,他是卫国之人,沙场上沾的人命,难不成也是不可饶恕的过错?
施主该知我指的杀孽,是自幼屠戮积起来的罪孽。
萧澜一怔。
此人绝不可能知道萧戎的其他身份,更不可能知道他的过往。
若我今日定要与他一同进去呢?
见萧澜动怒,大师面上也未曾改变,那便让他在神佛面前再造杀孽,杀了贫僧。
你萧澜盯着大师,神佛遍天下,我也无须非在佛缘寺。
姐。
萧戎拉住了萧澜的衣袖,萧澜看向他。
我在外面等你。
不必,阿戎,咱们去别处。
萧戎看着她,没有说话。即便神佛遍天下,也断不会有哪一尊愿意破戒。既如此,又何必平白颠簸。
萧澜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执拗不让进门的大师。
我便要看看,佛能普渡众生,为何就不能睁眼看看曾无奈深陷暗狱之人!她拂袖踏入了佛缘寺的门槛。
祭佛,上香,拜佛,请佛,一应事宜那大师一直陪在身边,只是沉默不语。
直至结束后,才说了一句:施主虔心请神佛庇佑,神佛像不日便会由小僧送至家祠。
萧澜走出来,见那大师不再说话,想了想,还是开了口:方才有些口不择言,还望大师勿怪。
大师笑着摇摇头。
大师既能看出我弟弟杀孽太重,可有化解之法?
无解。
萧澜皱眉:大师为何如此笃定。
他本是薄情之人,杀人是他的天命。现不知为何眸中有了情念,但终究不是好事。
她虽不想相信什么天命,却又不知为何红了眼眶,还请大师明示。
寻常人想要的位高权重和金银财帛,他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但寻常人唾手可得之物,寿数,姻缘,子女,想要得到完全于他而言便是奢望。
萧澜想,她是不该多问的。阿戎已遭遇过诸多不幸,后半生定能安然无恙,享有万福。
脚下有些不稳地出了寺庙,此时已经过了晌午。刚刚入冬的风吹来,竟那般冷冽。
佛缘寺虽在城郊,四周却也并非荒无人烟,不远处的屋顶燃着炊烟,家家户户散着膳食飘香。
萧戎就站在离佛缘寺大门不远的地方。
风吹起他衣襟一角,而他却浑然不觉冷,负手而立,将手中那柄利剑藏于身后。
而他眼前,是三三两两的孩童正你追我逐,嬉笑打闹声伴着袅袅炊烟,诉说着人间烟火。萧澜站在原地许久,她看着那道带着期冀的孤独背影,感受到了他从不会诉说的寂寥。
许是感受到了身后的目光,萧戎回过头来,看见她出来,立刻唇角勾起,大步走了过来。走到石阶低下,他伸手:怎么去了这么久?
他的手很热,笑也温柔,只是萧澜却不知为何心中抽痛。
自来请神供佛都要仔细,你可是等得不耐了?
萧戎将她扶上马车,我哪敢。
虽不知为何,但他知道,jiejie今日不高兴。
一路都很安静,他亲自驭马到了府门口,看见门口的人,不由皱眉。
奴才拜见将军,拜见萧小姐。
萧澜拉开车帘,公公安好。
来者是承吉,谢凛身边的亲信侍从。
公公特意来了侯府,可是有事?
承吉躬身:陛下有旨,宣您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