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瑄罗夏】1.其实没有一种安稳快乐 永远也不差
【叶瑄&罗夏】1.其实没有一种安稳快乐 永远也不差
一、二、三 海风丝丝凉凉吹进阳台,我翻了个身把自己蜷进被子,又闭上眼睛,假装听不到随海风一道飘来的、富有韵律感的敲门声。 十三、十四、十五 在心里默数到第十五下,门口果然传来开门声。 早上好,昨晚睡得好吗? 我假装慵懒地坐起打哈欠,眼睛眯开一条小缝,果见一双浅蓝色的眼睛温和平静地看过来:既然醒了,就起来吃早餐吧。 伪装全无用处,我睁大眼睛指控他:叶瑄,你这算不算擅闯女寝? 他将手里的草莓吐司放到桌子上,自然而然坐到我的床上,语气依旧温良平和:不算。但如果你实在在意,也可以对我略施小惩。 躯体的温热透过薄薄一层夏凉被传到我的身上,异性间荷尔蒙的无声交织带给肌体一片酥热。 我并了并腿、调整了下躺姿,感觉有些喉咙发痒,又不敢抬头太过,眼神悄悄滑过他冷玉般的脖颈:也没有那么在意啦不过、小惩的范围有限定吗? 叶瑄没有回答,他纤长的手落在我的发旋处,用微弱的压迫感与朦胧的侵略感蛊惑我抬眼和他对视 他放下捋毛的手,仍旧是那张要笑不笑的温和面纱,但这次的眼睛似乎闪了闪,露出一点真诚的笑意:你想干什么? 我欣赏片刻,伸手要他拉我起来,嗨然露出藏匿已久的虎牙:你。 叶瑄拿我没有办法,弯腰要叹不叹地将我扶起,不料我却揪着他的领带亲上去,妄图拉他一同沉溺于这晨光的欲念。 叶瑄的唇很薄,温度低于常人,但又很软,津液泛着微微的甜他毕竟是做得出草莓吐司的一个人我莽撞又略带急促地品尝着,想最快地勾起他的异样反应。鲜滑的舌齿在他唇腔中纵横游走,薄荷糖的微甘在唇角荡开是我在他来之前特意含下的小小暗器。 是的,这是一场有预谋的偷袭,目标就是眼前这个明明拒我于千里之外却又不忍心推开我的家伙。 我亲得忘我,叶瑄既不回应也不拒绝,任由我把自己吻到喘不过气,被迫松开他被我抓得皱巴巴的衬衫。 坐在床上喘息片刻,我忍不住抱怨他:叶瑄,你都不用喘气的吗? 叶瑄垂下眼帘,眉目平和,不为所动:别闹。 好吧,我当然晓得我是恶人先告状,但这人也太过分居然面对我如此精湛的吻技还不为所动! 可恶!明明那么多前男友没一个能遭得住的,叶瑄他也不是没最近这是怎么回事! 我扳住他不许离开床铺,认真诚恳道:叶瑄,我吻技要是退步了你告诉我,我可以改进的。 叶瑄无声地叹口气,也诚恳地看着我:没有退步,你表现得很好。 我不依不饶:那我就不懂了,你能为我早起做一顿这么甜的草莓吐司,怎么就不能陪我做一场草莓味的爱? 话说得露骨,叶瑄倒也没有生气,只是别开视线,摇摇头示意我:草莓吐司凉了的话,就只能下楼去餐厅吃船上的公共餐品了。 好吧,那还是叶瑄亲手做的热腾腾草莓吐司重要。 我唉声叹气地爬起来下床,还是不死心,特意对着他理了理凌乱的睡裙:叶瑄,你转移话题怎么总是同一套说辞? 叶瑄又恢复了那副目不斜视的AI模样,刚才一瞬垂眼里的动摇纠结百转千回都好像只是我的错觉他顺手解开我散落的发绳、调好我歪曲的内衣肩带,继续着温柔绅士又古井无波的声音:让你不舒服的话,下次就换一套。 样子这么坦然,也不知道说的是内衣还是话术。 我对付着草莓吐司,叶瑄侧身为我整理床铺。 我看着穿衣镜中的他,在心里叹了口气:明明近在眼前却吃不到,真是心痒啊。 按铃请侍者收走餐盘餐具,我伸个懒腰坐在桌前,摊开昨夜没画完的漫画草稿,再度陷入沉默。 ,我正在连载的TL漫,本来只是为了记录一下一直在做的连续春梦而画的小皇漫,谁知道渐渐在社交平台火了起来,有不少来寻求合作的商务。在粉丝的建议下,我找了靠谱的编辑,几番沟通后也就当做正式作品在画了。 创作是会投入感情的,不知不觉画到现在,这个故事对我而言已经到了会影响现实生活的地步。 倒是不至于精神失常神经错乱那么夸张,只是赶稿期或瓶颈期会格外烦躁也格外的,咳,重欲。 虽然本来就是前任无数的rou食系,但毕竟宅女生活还是很影响社交的中学时代尚且可以在学校交到男友,毕业后的假期为了赶实体书的稿子不得不过了好几周与世隔离只靠外卖的日子,掐指一算,这次空窗期已经快两个月了! 春梦都要没有素材了! TL漫画诶,失去创作灵感是多么痛苦的事! 我哀哀怨怨地偷瞟叶瑄。 叶瑄察觉到我的视线,扫视过桌上的草稿:怎么,创作瓶颈了? 我趴在手臂上点了点头,语气里仍然带着期许:叶瑄,你说过,对一个创作者来说,见闻和体验同样重要 叶瑄的手原本正向稿纸的方向伸去,又忽然像被烫了一下似的,猛地收回来。 他抿一抿唇,看着我,又像是笑了笑:今天天气好,甲板上有不少圣塞西尔的学生。你愿意的话,可以去认识一些新朋友。 我端详了他一会,转头把脸埋进手臂。 过了几秒,我说:好。 叶瑄离开后,阳光随海风一齐明媚地照进屋。 我边心塞边换好衣服化好妆,决定去甲板上转转。 圣塞西尔不愧是知名学院,所在的琴宁岛地理位置优越不说,自然环境也相当不错。这边的海水干净如洗,海风也是淡淡的海盐气味,十分清爽。 我欣赏了一会海景,又开始觉得无聊,四处观察了一番,发现竟然有个悬梯直达邮轮最高处。 我兴致勃勃地回屋拿了画具,准备爬上去写生。 虽然风更大些,但上层的感觉果然比下层更好。 海景变化不大,主要是这个露台不大,没有别人。 毕竟在大庭广众之下写生真的很羞耻PLAY 我腹诽着摆开颜料抻开画架,这才发现木质架子在海风中晃得有点厉害。估算了下扛着画架在众人目光中原路返回的耻度,我默默选择了调整画架的角度,试图用沙发和脚一齐固定住支角。 贴好纸胶带调好颜料,我却顿住了动作。 说是写生,但画什么好呢? 蓝色的天,蓝色的海,蓝色的山峦,蓝色的海风。 实在很难不让人想到叶瑄。 那种头疼的感觉又出现了。 我烦躁地揉了揉头,不想再想他。 就在这时,我的身后忽然传来脚步声。 有种莫名的心悸。 转身看去,一个高大的身形撞进我的眼里 我看着他,愣了愣,仔细揉了揉眼睛,忽然明白了心悸的由来。 一定是出现幻觉了。 这人,怎么长得和我漫画里的反派男主一模一样! 是的,不要小瞧人(我)的创造能力。即使是作为TL漫画蓝本的春梦,我的春梦也是有剧情的。我流女主,艳福必然不浅。天降竹马来一套,红白玫瑰来一套,天然傲娇来一套,相爱相杀来一套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戏份众多的男主中,负责相爱相杀的暴君皇帝,也是典型的欧式俊朗长相,金发碧眼、腰细腿长恰如我眼前这位帅哥。 所以,是像那种言情一样的展开吗?女主穿进自己的漫画或者漫画男主穿出书外什么的? 我直愣愣地看着来人,样子大概有些傻。不过来人没有在意我的失礼,十分客气地开口: 你好,请问可以将露台的使用权分我一半吗? 好吧,他一开口我就明白过来:这绝不是我漫画里、或者春梦里那个暴君,皇帝陛下一向带点s属性,每次不做到女主见血不罢休,是不会有这么绅士礼貌的一面的。 难道是漫画之神看不下去我瓶颈期太久,特意赐给我发掘角色另一面的机会? 这么想着,身体难免放松警惕。航船忽而又颠簸几下,迎面的海风加大力度,画架一下子失控歪倒! 不行,楼下还有人! 我急忙倾身扶住画具,半个身子都探出围栏。 冷不防肩膀受了力,我连人带画架都倒向了身后 咦? 双肩传来坚定的支撑力,一双长臂越过我的肩膀扶住画架,几乎把我整个人搂在怀里 金发男子稳定住画架和我,才从容地松开手:抱歉,我无意冒犯。可是再不伸手,你也许会有危险。我游泳技术虽好,但画作掉在海里未免可惜。 皮肤接触的地方有些发烫,这个人体力明显很好。我松了口气,不免尴尬:其实还没有开始画 甚至还没想好画什么。 他眨眨眼,很好说话的样子:没关系,未来的画作也是画作。 我乐了,报了名字,又伸手道谢:多谢你的赏识。 握过手,他挑一挑眉:在女孩子面前,我似乎应该主动做一下自我介绍我叫罗夏·罗斯切尔德。 罗啥? 虽然没听清,但这发音听着有些耳熟,也许我之前在哪听见过? 难道是什么小众的艺术世家? 我正漫无目的地思索着,却无意中瞟见他手里一角熟悉的图案 我瞪大眼睛,?! 见我目光呆滞,罗夏奇怪地循视线看去,乍然失笑,扬了扬手里的漫画:你也看过这个漫画吗? 哈哈,何止是看过,还一笔一笔意yin过一个长得和你一样的角色呢 等等,你一个成年男性看女性向漫画是不是哪里不对啊! 我竭力控制着快要绷不住的面部表情:听说过,了解一点。你很喜欢这个漫画? 罗夏点点头,显然对自己的粉丝身份十分自豪:全套单行本我都有哦! 说真的,想想初期飘忽不定的画风和奇奇怪怪的故事走向我心底对他油然而生一股敬意。 我跟编辑讨论剧情(吵架)的时候经常云,千金不易得,知己更难求。 眼前这位帅哥,显然不仅有千金(无意中瞄到了他这身行头款式),更是我做的春梦的好知己。 我们画TL漫画的,有个男粉多不容易啊! 罗夏看着我略带扭曲的五官我想他肯定会错了意忽然振奋地把漫画拍到我手里,豪气干云道:这本漫画就借给你吧,你愿意的话可以翻一翻,喜欢的话也可以留下。 谢谢你的好意。 我觉得我的脸一定更加扭曲了:憋笑毕竟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更艰难的是我觉得这帅哥蛮对我胃口,还想在他面前保留一些基本的体面。 啊,罗夏同学,我亲爱的读者先生,卖安利这么努力很容易让作者想给你剧透后期剧情的。 我接过漫画翻了翻,终于还是没忍住,严肃地搭上他的肩膀:罗夏,其实我 话说到一半,突然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 你在上面吗? 是叶瑄的声音,伴随着他特有的脚步声。 我立刻收回手,抱歉地对罗夏笑了笑,转身回应道:在,我在这里。 叶瑄慢慢走上来,目光在我身上停留片刻,又移向一旁的罗夏:原来罗斯切尔德先生也在。 嗯?原来他俩认识? 等等,这个场景,这个构图,这个对峙的感觉 我又开始晃神。 既然是以我的春梦为蓝本,叶瑄必然也是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的故事里,叶瑄的化身、代表正义的骑士,既是女主的初启蒙白月光,也是一路为她披荆斩棘的战损py担当。 当然,作为正方代表,骑士少不了和暴君的对峙场景正如此刻。 虽然不清楚叶瑄和罗夏有什么过节,但空气里隐隐约约的火药味还是震惊到了我。 印象里叶瑄从来都是不温不急的状态,罗夏刚刚也一直表现得绅士且可爱,让我几乎忽略了他俩的年纪和谈吐。 那显然不是我这个阶段会碰到的。 怎么说,我现在是不是该找笔记下来这感觉?货真价实童叟无欺的修罗场诶 叶瑄注意到了我的无措,解释道:这位是罗夏·罗斯切尔德先生,费森尤顿集团的总裁,也是圣塞西尔学院的主要投资人之一。 哇,豪门世家出身的大公司总裁。 怪不得这身行头这么低调奢华,全是我查资料时才见过的料子。 罗夏冲我眨了眨眼睛:我们已经见过了,是吧? 我想说点别的,看到叶瑄的脸色,闭上了嘴,又想到什么,看着叶瑄的眼睛点头:嗯。 看他隐隐憋气,我这才有点高兴,顺手指着远方问他们:那里是不是琴宁岛? 下方有不少人也注意到了,喧喧嚷嚷的吵闹声响起:快到了! 那里就是琴宁岛吗? 好漂亮! 还有多久到岸 就像我指责叶瑄时的说辞,这当然是明目张胆的转移话题。 但好在他们愿意迁就我。 那种隐隐的硝烟味在阳光下消逝,空气如一切从未发生般平静安和。 罗夏倚着栏杆对我笑:今天天气这么好,船一定能顺利靠港。 叶瑄也叫了一声我的名字,眼里还是那种我看不懂的神采。 他看着我说:祝贺你入学。 楼上海风猎猎,楼下人声鼎沸,远处港口的轮廓开始明晰,更远处波光粼粼、海天一色。 太阳晴朗,万里无云。 我笑起来:谢谢二位的祝福。 渡轮的汽笛声长鸣,我们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