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其他小说 - 綺戶重閣 (18R)在线阅读 - 024 郎君無情心如鐵 (1)

024 郎君無情心如鐵 (1)

    

024 郎君無情心如鐵 (1)



    「殿下,时辰有些迟了。要乘软轿吗?」无法挣脱他的牵制,行歌无奈问道。他心知她脚程慢,若不乘轿,铁定误了时辰。

    「喔?爱妃也会担心迟到受罚?方才不是重判奉侍姬和自己杖二十?我还以为你铁打的,一点都不怕打。」江行风侧头,语带戏谑地瞟了瞟行歌婀娜的身段,仍旧徐徐往前行。

    「如果殿下担心你的宠姬,妾身可免去她的责罚。」行歌听江行风讥讽自己,想来他不满她的处置,便不服气地顶了一句。

    「我的宠姬?」江行风笑了,怎他的爱妃讲到宠姬便带点酸味。他停下脚步,转身面向行歌,问道:「不杖责奉晴歌,是否也不杖责秦行歌?太子妃现在是在替秦行歌开脱?」

    瞧着江行风俊朗的眉宇与轻浅如流云般的笑,心想,原来他把自己想的如此滑溜狡诈。于是不甚欢快的情绪地说:「若殿下在意,妾身的责罚不需免除。」

    「不,我两个都要罚。」江行风望着行歌看是娇软沉静,却倔强的臭脾气,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

    「只是,你,我要亲自罚。」

    「悉听尊便。」行歌与行风对视半晌,撇开头,不愿多说。

    东宫里的杖责往往由太监李春堂执行。或许江行风念在她是太子妃,即使领罚也不能让太监碰上一根寒毛。也或许他认为她会重重责打奉侍姬,却不会对自己相同程度的惩罚。

    也罢,自始至此,他都不信任她不是吗?要打便打吧!

    江行风闻言挑了眉,她的语气甚是谦恭,但那四个字分明带着恼意。他不担忧她不能秉公处理宫务,人的心本就是偏着长,他倒要看看她如何罚晴歌,这也是对她的试探。但她怀疑他亲自责罚的那点心思,吃味又不肯明说,应是摆出端庄肃正的模样,让他莞尔,浮现戏弄心思,一把将她拉进自己怀中。

    「啊!」行歌惊声轻呼,柔软的身子紧紧贴着他宽广的胸膛,一股薄荷香沁入鼻间。若她不娇呼,或许他不会戏弄她。

    「你干什么!还不放手!」行歌低声娇斥,双颊顿时绯红如霞光,丽色照人。

    没想到借着广袖遮挡,江行风居然在众目睽睽下,伸出狼爪轻浮地捏了她的臀瓣一把!

    「我在摸爱妃的身子是不是铁打的。」江行风轻笑,他倾身向她,气息抚在行歌的鼻尖与唇瓣上,清香淡雅而摄人。

    「你是储君,竟做此等无耻之举!还不快放开我!」行歌怒瞪江行风,紧紧地咬住唇瓣,又羞又恼。

    江行风斜挑剑眉,低笑:「偏不。我偏要坐实这无耻的名号。太子妃自大婚以来不是很清楚明白吗?」语音方落,双手往前袭去,再进几吋便是她的私处。

    行歌惊得说不出话,没想到堂堂太子胆敢在众人前轻薄她!她满脸羞怒之色,猛然反手捉住他的手,不让他再往前半吋,正要开口斥喝江行风,他却开口了。

    「太子妃与我置气那么多日,也该气消了吧?」他的嗓音轻柔低醇,缓缓哄道:「那日在含娴殿我并非有意伤你」

    他在众人面前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真心赔罪?

    「妾身不敢与殿下置气!」行歌咬牙娇喝。「臣妾在殿下眼里是妒妇,殿下责罚的好!臣妾也不想追究肩伤!若殿下还要当着众人与妾身赔罪,迟了觐见陛下时辰,可怪不得妾身!」

    赔罪?当着众人?

    敢情她将自个儿的一番诚心都当成做戏了?

    江行风闻言语塞,睨了跟在不远处的李春堂与众人一眼,扬声叫道:「李春堂,撤了软轿。在东宫等我。」随而横抱起行歌。

    「啊!你又要干什么?」行歌羞愤尖叫,双手抵在他的胸膛,挣扎着想下来。

    「爱妃不是怕误了时辰?搂紧我。」江行风看了一眼怀中怒气冲冲的佳人,足尖一点便往前跃了三四丈。

    「我才不要啊!」行歌话还没说完,江行风又往上跃出几尺高,逼得她搂住了江行风的颈项。

    「就说搂紧吧。」江行风可恶地朝行歌笑了笑,运起内劲施展轻功,往前飞掠。

    「你会轻功?」这速度真的好快,比马车更快。风在耳边掠过,沙沙咻咻作响,她心里害怕,将江行风的颈子搂得更紧。

    江行风瞟了行歌一眼,低声说道:「我也不知道你会弹琴啊。」还弹给别的男人听!心里一酸,随即又点上了石狮,往上纵身而跃。

    「啊!」行歌又是一吓尖叫。没注意江行风说了什么。

    江行风嘴角勾起一抹笑,心想,就是要吓你,处罚你这多疑又不守妇道的小东西!随而飞上屋檐,在琉璃瓦上轻点飞跃。

    「好高!」行歌惊叫连连,一脸慌乱,急声说:「抱紧我一些!不要掉下去!啊!」

    江行风噗哧一笑,说道:「这你说的啊。」手臂紧紧地搂住行歌的腰,还特意又捏了她的娇臀一把。

    「你你」行歌怒瞪着江行风,不敢相信他居然在这状况下还能调戏她。

    「我只是听爱妃吩咐。」江行风一脸无辜,但是那笑容充满着捉弄之色,任谁一看都明白。行歌看了有气无处发,只能咬紧唇不理他。

    「爱妃气的双颊鼓鼓的,好像那松木底下的小松鼠,拼命地把松果往嘴内塞。」江行风咸咸凉凉地语气,听得行歌想反驳。

    「你跳上跳下,才是只灵智未开的臭猴子!」行歌惧高,听他这么调侃她,怒得口不择言。

    「喔?我是臭猴子?有多臭?齐天大圣吗?」江行风闻言大笑,随而低眉敛目深深地望尽行歌眼眸中,诱惑也似地说:「那你可愿意当那镇住老孙的五指山?」

    听见江行风那充满挑逗诱惑的话语,行歌的脸红得像是烈焰般,不知该如何回答。四个月来他对自己不闻不问,让她在天寒地冻的北香榭挨饿受冻的。怎一见面就这么孟浪,处处勾引,就像是前四个月的争执都不存在般,惹得她心里又气又迷惘。

    那个冷戾的他,这个温柔狂放的他,到底哪个才是他?他对每个女人都是如此放恣勾惑吗?怪不得无数粉黛芳心暗许,千盼万盼不得见,心碎如夜里摇挂的星辰。

    那自己呢?对他,到底是不敢再芳心暗许。就怕像是由这般高的重阁上跌落,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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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時辰有些遲了。要乘軟轎嗎?」無法掙脫他的牽制,行歌無奈問道。他心知她腳程慢,若不乘轎,鐵定誤了時辰。

    「喔?愛妃也會擔心遲到受罰?方才不是重判奉侍姬和自己杖二十?我還以為你鐵打的,一點都不怕打。」江行風側頭,語帶戲謔地瞟了瞟行歌婀娜的身段,仍舊徐徐往前行。

    「如果殿下擔心你的寵姬,妾身可免去她的責罰。」行歌聽江行風譏諷自己,想來他不滿她的處置,便不服氣地頂了一句。

    「我的寵姬?」江行風笑了,怎他的愛妃講到寵姬便帶點酸味。他停下腳步,轉身面向行歌,問道:「不杖責奉晴歌,是否也不杖責秦行歌?太子妃現在是在替秦行歌開脫?」

    瞧著江行風俊朗的眉宇與輕淺如流雲般的笑,心想,原來他把自己想的如此滑溜狡詐。於是不甚歡快的情緒地說:「若殿下在意,妾身的責罰不需免除。」

    「不,我兩個都要罰。」江行風望著行歌看是嬌軟沉靜,卻倔強的臭脾氣,眼神中帶著一絲玩味。

    「只是,你,我要親自罰。」

    「悉聽尊便。」行歌與行風對視半晌,撇開頭,不願多說。

    東宮裡的杖責往往由太監李春堂執行。或許江行風念在她是太子妃,即使領罰也不能讓太監碰上一根寒毛。也或許他認為她會重重責打奉侍姬,卻不會對自己相同程度的懲罰。

    也罷,自始至此,他都不信任她不是嗎?要打便打吧!

    江行風聞言挑了眉,她的語氣甚是謙恭,但那四個字分明帶著惱意。他不擔憂她不能秉公處理宮務,人的心本就是偏著長,他倒要看看她如何罰晴歌,這也是對她的試探。但她懷疑他親自責罰的那點心思,吃味又不肯明說,應是擺出端莊肅正的模樣,讓他莞爾,浮現戲弄心思,一把將她拉進自己懷中。

    「啊!」行歌驚聲輕呼,柔軟的身子緊緊貼著他寬廣的胸膛,一股薄荷香沁入鼻間。若她不嬌呼,或許他不會戲弄她。

    「你幹什麼!還不放手!」行歌低聲嬌斥,雙頰頓時緋紅如霞光,麗色照人。

    沒想到藉著廣袖遮擋,江行風居然在眾目睽睽下,伸出狼爪輕浮地捏了她的臀瓣一把!

    「我在摸愛妃的身子是不是鐵打的。」江行風輕笑,他傾身向她,氣息撫在行歌的鼻尖與唇瓣上,清香淡雅而攝人。

    「你是儲君,竟做此等無恥之舉!還不快放開我!」行歌怒瞪江行風,緊緊地咬住唇瓣,又羞又惱。

    江行風斜挑劍眉,低笑:「偏不。我偏要坐實這無恥的名號。太子妃自大婚以來不是很清楚明白嗎?」語音方落,雙手往前襲去,再進幾吋便是她的私處。

    行歌驚得說不出話,沒想到堂堂太子膽敢在眾人前輕薄她!她滿臉羞怒之色,猛然反手捉住他的手,不讓他再往前半吋,正要開口斥喝江行風,他卻開口了。

    「太子妃與我置氣那麼多日,也該氣消了吧?」他的嗓音輕柔低醇,緩緩哄道:「那日在含嫻殿我並非有意傷你」

    他在眾人面前說這話是什麽意思?真心賠罪?

    「妾身不敢與殿下置氣!」行歌咬牙嬌喝。「臣妾在殿下眼裡是妒婦,殿下責罰的好!臣妾也不想追究肩傷!若殿下還要當著眾人與妾身賠罪,遲了覲見陛下時辰,可怪不得妾身!」

    賠罪?當著眾人?

    敢情她將自個兒的一番誠心都當成做戲了?

    江行風聞言語塞,睨了跟在不遠處的李春堂與眾人一眼,揚聲叫道:「李春堂,撤了軟轎。在東宮等我。」隨而橫抱起行歌。

    「啊!你又要幹什麽?」行歌羞憤尖叫,雙手抵在他的胸膛,掙扎著想下來。

    「愛妃不是怕誤了時辰?摟緊我。」江行風看了一眼懷中怒氣沖沖的佳人,足尖一點便往前躍了三四丈。

    「我才不要啊!」行歌話還沒說完,江行風又往上躍出幾尺高,逼得她摟住了江行風的頸項。

    「就說摟緊吧。」江行風可惡地朝行歌笑了笑,運起內勁施展輕功,往前飛掠。

    「你會輕功?」這速度真的好快,比馬車更快。風在耳邊掠過,沙沙咻咻作響,她心裡害怕,將江行風的頸子摟得更緊。

    江行風瞟了行歌一眼,低聲說道:「我也不知道你會彈琴啊。」還彈給別的男人聽!心裡一酸,隨即又點上了石獅,往上縱身而躍。

    「啊!」行歌又是一嚇尖叫。沒注意江行風說了什麼。

    江行風嘴角勾起一抹笑,心想,就是要嚇你,處罰你這多疑又不守婦道的小東西!隨而飛上屋簷,在琉璃瓦上輕點飛躍。

    「好高!」行歌驚叫連連,一臉慌亂,急聲說:「抱緊我一些!不要掉下去!啊!」

    江行風噗哧一笑,說道:「這你說的啊。」手臂緊緊地摟住行歌的腰,還特意又捏了她的嬌臀一把。

    「你你」行歌怒瞪著江行風,不敢相信他居然在這狀況下還能調戲她。

    「我只是聽愛妃吩咐。」江行風一臉無辜,但是那笑容充滿著捉弄之色,任誰一看都明白。行歌看了有氣無處發,只能咬緊唇不理他。

    「愛妃氣的雙頰鼓鼓的,好像那松木底下的小松鼠,拼命地把松果往嘴內塞。」江行風鹹鹹涼涼地語氣,聽得行歌想反駁。

    「你跳上跳下,才是隻靈智未開的臭猴子!」行歌懼高,聽他這麽調侃她,怒得口不擇言。

    「喔?我是臭猴子?有多臭?齊天大聖嗎?」江行風聞言大笑,隨而低眉歛目深深地望盡行歌眼眸中,誘惑也似地說:「那你可願意當那鎮住老孫的五指山?」

    聽見江行風那充滿挑逗誘惑的話語,行歌的臉紅得像是烈焰般,不知該如何回答。四個月來他對自己不聞不問,讓她在天寒地凍的北香榭挨餓受凍的。怎一見面就這麼孟浪,處處勾引,就像是前四個月的爭執都不存在般,惹得她心裡又氣又迷惘。

    那個冷戾的他,這個溫柔狂放的他,到底哪個才是他?他對每個女人都是如此放恣勾惑嗎?怪不得無數粉黛芳心暗許,千盼萬盼不得見,心碎如夜裡搖掛的星辰。

    那自己呢?對他,到底是不敢再芳心暗許。就怕像是由這般高的重閣上跌落,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