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霍霜-求婚（下）

    平常的上班日，差不多是琳出門的時間。

    聽到琳的叫喚，我穿著家居服走到站在玄關的琳面前。

    「彎下身。」琳說。

    我彎下身、自覺的擺出琳想要的姿勢：腿微張、膝蓋微曲、雙手抓住腳腕。

    琳走到我身後，掀起我的上衣，然後一把拉下我的短褲和內褲。

    我合上眼，感受雙臀上她涼涼的手，她的撫摸感覺既溫柔又親密。

    順從的維持姿勢，任由琳把玩。

    琳轉到我身旁，她輕扶住我的後腰，我反射性放鬆身體做準備。

    啪、啪、啪、啪

    當下我的感官只剩下拍打的聲音，及臀部刺痛麻癢的感覺。

    啪、啪、啪、啪

    過了一段時間，拍打聲停下，感到臀部灼熱，體內空虛。

    涼涼的物件被推進陰道，然後開始震動，是小跳蛋。

    「乖，等響聲才起來。我出門了，愛妳。」琳親一下我後腰和臀縫間那微微凹陷的敏感點，然後拉回我的內褲和短褲，再整理好我的上衣才離開。

    我還維持著姿勢，輕咬住唇忍住聲音，享受體內跳蛋的挑逗和臀部的麻癢感。

    計時器響聲將我拉回現實，我站直身子往聲音來源看，跳蛋遙控在計時器旁。

    我按停跳蛋和計時器，看到計時器被設定到八分鐘。

    到浴室拉出跳蛋和清理下體，清潔好跳蛋放回玩具櫃。

    今天是年假的第一天，蘭姨午飯前才會來打掃和預備晚餐，我坐在靠窗的梳化上看山景。

    看了一會兒，目光轉回屋內，定在茶几上。

    ***

    三年多前的一個晚上，我給琳發短訊：「明晚八時，妳家。」

    「好。」不到一分鐘就收到回覆。

    兩個月前我叫琳不要找我她就真的音訊全無，這是她守諾的表現，我縱然是口是心非也無可奈何。

    第二天晚上七時五十八分，我站在琳的門前。

    努力控制緊張的情緒，忐忑的按下門鈴。

    門幾乎是立即打開，明顯琳已經在玄關等候。

    「很久沒見。請坐。」琳說。

    「很久沒見。」我坐到梳化上。

    琳也坐下，我盯著茶几沒說話。

    屋內一片寂靜，琳先開口：「要喝點什麼嗎？茶？水？橙汁？」邊說邊站起。

    我說：「不用了。我有話想說。」

    「嗯，請說。」琳坐下。

    我吸一口氣，整理一下思緒說：「可能我太習慣現在的生活模式，跟妳的關係又一直很穩定，所以我之前從沒想過定下來的問題。我要先謝謝妳，那兩份合約怎樣看都對我百利而無一害。其實我要考慮的不是合約內容，而是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夠定下來。有人說婚姻和D/s關係會有抵觸，所以我在想，那是不是要二選一呢？還有更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我們真的是相愛嗎？」

    「那妳今天來是有答案了？」琳平靜的問。

    「沒有，答案在妳手中。我釐清了一些想法，妳聽我說完再決定。」我說。

    琳起身到廚房拿了杯水給我，又坐下說：「請繼續。」

    我喝一口水，放下杯子說：「上次離開這裡後我找過兩個我認為可信的舊玩伴，說我要一次完全沒有事前討論的實踐，可以任由她們發揮，唯一要求是要做好安全措施。有一個應約一個拒絕。」

    「要是妳這樣找我我也會拒絕。」琳挑眉。

    「她拒絕的理由是她覺得責任太大，有壓力。」

    「那也是負責任的表現。」

    「她的答覆給我的感覺不是這樣。我覺得她拒絕是因為她沒信心也不想負任何責任，而妳會拒絕的原因是要保護我。」

    「那跟另外那位實踐後怎麼樣？」琳輕皺眉，但表情很快恢復平靜。

    「因為我受了傷，她決定中途停止。」我心虛的說。

    「傷嚴重嗎？妳受傷到Dom要停止還沒用安全詞？」琳眉頭又皺起來，擔憂的問。

    我沒回答，繼續說：「我再花了一些時間思考，終於釐清自己的感覺。之前一直沒察覺，跟妳實踐後我越來越少找其他玩伴，想玩的話總是先想到妳。每次實踐完結都感受到妳對我的愛護，覺得很安心滿足。就算只是吃飯逛街，跟妳一起時總覺得很舒服愉快。雖然妳現時沒有其他玩伴，但我有時會想，如果有天妳告訴我妳有其他sub，我會覺得很妒忌。原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已經有獨佔妳和完全屬於妳的念頭，也會想找各種理由見妳，只是一直沒意識到自己有這些想法。」

    「至於婚姻，我覺得每對伴侶之間的關係都不盡相同。我們不一定要二選一，可以試著找個能滿足大家的相處模式。沒試過真的不會知道結果，就算最終發現行不通也算是努力過。最後，每個人對愛的定義都不同，在我來說，愛妳就是完全屬於妳，妳的快樂就是我的幸福、妳的憂慮就是我的煩惱。我想我們可以互相守護和互補不足，還有給對方快樂。」我微笑說，然後拿出一個公文袋放在茶几上。

    「兩星期前的驗身報告，那次之後我沒再找過任何人。」說完我站起，在茶几旁開始脫衣服。

    脫光衣服，我拿出一個中間吊著鑽石戒指的金屬項圈，交給琳然後雙腿微張站直，雙手舉起放到腦勺，擺出被檢視的姿勢。

    「這樣的我妳還想要嗎？」我沒甚自信的問。

    琳握著項圈，直直的看著我，眼中蘊含我解讀不到的情緒。感覺過了一世紀她才站起來，圍著我走了一圈。她停在我面前，伸手撫摸我右上臂內側和左邊胸部上方那些傷口的痕跡。

    看到她眼神的轉變我暗自鬆一口氣，雖然她眉頭緊皺，但眼裡滿是愛惜，不是我擔心的厭棄。

    「妳喔」琳嘆口氣，沒繼續說話。

    我們就這樣對望著，良久，琳舉起右手，圈住我的脖子，引領我跪下。

    「手垂下，抬頭看我。」琳說。

    我期盼的抬頭看琳，她溫柔地向我微笑。

    琳放開手，打開項圈套在我脖子上。

    「霍霜，從今以後妳是我的。」琳拉住項圈，直看進我的靈魂說。

    「徐伊琳，從今以後我是完全屬於妳的。」我堅定的說。

    ***

    從玩伴過渡到伴侶關係的過程雖然最初出了一點問題，但是多得琳的耐心，總的來說是順利。琳沒有因為「私有化」了我而對我實行完全的掌控，反而將她的日程交給我安排，等於是讓我全面監控她的生活。琳讓我學會了若有任何疑慮就要提出，我們會以尊重和信任為基礎開誠的討論，往後我們的相處模式也變得和諧自然。

    D/s的權力互動巧妙地融入了我們的日常生活，例如是每天早上的親密時光，都是由琳主導，我完全跟隨她心意配合。有時是我們都喜歡的打屁股；有時只是在梳化上相擁閒聊；有時是讓我心癢半天的挑逗；有時是讓我整天都掛著微笑的胡鬧小遊戲   總之能滿足她的控制慾和我服從的渴望。我們都安於現狀，但也會不定期安排「特備節目」放縱一下。

    電郵提示響起，我拿起手機看，是樂園確認預訂的訊息。我轉給琳，裡面有日期和房型等資料。

    再看一次房間介紹，越看越期待。短訊提示響起，是琳。

    「收到確認電郵了。在期待嗎？」

    「妳怎麼知道我在期待的？」

    「我的小寵物很好懂啊。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妳想先聽哪個？」

    「一起來吧。」

    「好消息是今天起主人每天都會幫小豆豆做舒服的按摩；壞消息是小洞洞要從現在開始齋戒準備。」

    「天啊！還有三天！」

    我腦海中出現琳在賊笑的畫面。小小霜卻在興奮的跳動，誠實的期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