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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排雷:男主是女主非血缘的叔叔,被迫在一起

    容辉,你就听妈的吧。咱们一家人还在一起,不好吗?闵母语重心长的劝着闵容辉。

    闵父转头看着闵容辉说道:小辉啊,江秋你也是看着长大的,从小她也和你亲,就听你妈说的吧,错不了。

    江秋,她还小闵容辉还想再争两句

    好了,容辉,你要是这几年一直有再找,妈也不说你什么了,可是云惠死了都多少年了。你到好,你是落个清静了,那我们呢,我们怎么办,你知不知道外面的人都怎么说我们的??闵母的语气有些急了,谁让闵容辉不是他们的亲儿子呢,就怕外人说他们不让闵容辉再婚,说他们不让闵容辉留个自己的后代。

    小辉,你就可怜可怜你妈吧,她现在浑身病痛,早晚都要吃降血压的药,中药也是一碗一碗的喝,她坚持这么久是为了谁啊,还不是想看你有个自己的家吗?一想到闵母的病,闵父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大了起来,全然忘了自己心脏也不好,不能动气。

    江秋马上就回国了,研究生毕业,年纪也不小了,正合适。江秋那里妈会想办法,你就放一百个心,江秋毕竟也是我们一手带大的孙女儿,她会听话的。闵母说完,又当着闵容辉的面吞了两颗药,喝点水摸着胸口顺了顺气。

    闵容辉觉得和父母实在是谈不拢,也没有办法,看着父母身体不好,也怕他们动气伤着自己,便只能说自己还有事要忙,就先回去了。

    坐在车里的闵容辉也很矛盾,他是闵家的养子,上头有个工程师哥哥,就是闵江秋的父亲,闵家亲生的大儿子。可惜在闵江秋一岁的时候,夫妇二人就在修建大坝的时候遇难了,闵江秋就是从小由闵父闵母给带大的,也是他看着长大的,他虽非亲生,却也是闵江秋的叔叔啊。

    这说起来,闵家也是高知家庭,闵父是大学老师,闵母是医生。他们对闵容辉和亲生儿子一样没有区别,甚至比亲儿子还好。所以才会在闵容辉丧偶八年以后,强烈要求闵容辉重新组建家庭。也许是年纪大了的缘故,这二老虽是高知,却思想传统。

    闵容辉前一次婚姻没有孩子,二老垂暮,便更在意外头的闲言碎语,觉得闵容辉要是没有后代,就是他们二老的过错,便生出了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想法,执意要将闵江秋嫁给闵容辉。

    或许正因为不是亲生,所以才更在乎外面的人的看法吧。

    此时的闵江秋带着回国的喜悦办理着登机手续,全然不知家中长辈们的筹谋。

    第二天下午。

    闵书记,江秋乘坐的航班下午三点半落地,已经安排让杨师傅去接了。熊秘书对着闵容辉说道。

    知道了。你让他们路上注意安全。

    是。熊秘书点头

    接送的车开到了一幢复式小楼的门口停下。

    闵父早已等在门口,只听见闵江秋一下车,就高兴的过来抱住闵父说:爷爷,我回来啦,好想你们,咦?奶奶呢?

    你奶奶在厨房里忙活呢,她知道你今天回来,非要亲自下厨,说是要给你做你最喜欢吃的菜。家里本来有个保姆刘阿姨,这两天家中有事来不了,闵母干脆给她放了个假。

    哎呀,奶奶身体不好,再说我都这么大了,应该是我给您二老做才对呀。闵江秋甜甜地笑着说。

    爷爷知道你孝顺,行啦,先进去吧。   小杨,谢谢你啊,路上小心。闵父一边拉着闵江秋进去,一边和司机老杨道了声谢。

    奶奶~!闵江秋一进屋,就迫不及待地跑到厨房抱着闵母,她在国外呆了三年,好不容易回家了,当然对亲人都甚是想念。

    闵母满脸的笑容,拍了拍闵江秋说:坐飞机累了吧,快去休息一下,吃饭还早呢,一会好了我让你爷爷上去叫你。

    闵江秋听罢,乖乖地回了自己房间,想着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长途飞机,脚肿胀得不舒服,就先去浴室泡了个热水澡,水温暖暖的,闵江秋戴着耳机听着歌,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一个小时后

    小辉,你回来啦,江秋在楼上房间休息呢,你去洗个手,一会好吃饭了。闵父看着下班回来的闵容辉说道。

    爸,好香啊,今晚是妈做的菜吗?闵容辉回应道

    是啊,你妈知道江秋回来高兴的不得了,吃了午饭就开始准备了,我去拿碗筷,你洗了手就到楼上叫江秋下来吃饭。闵父嘱咐道

    好。闵容辉三年没见闵江秋了,平日里只是在闵江秋和爷爷奶奶的微信视频中偶尔打个招呼,平时甚少联系,所以他印象中的闵江秋还是那个青春单纯的小姑娘。

    小秋,你在房里吗?下来吃饭了。闵容辉上楼敲着门,里面却无人应答。

    闵容辉觉得不对,就直接开门进来,发现闵江秋不在房间里,却看边上浴室的门关着,他没多想,又敲了敲浴室门,发现也没人应,怕有问题赶紧开了浴室的门,却看到闵江秋戴着耳机在浴缸里睡着了。

    他看着闵江秋的脸,水嫩洁白,像飘在水里的睡莲,干净无瑕。

    但是他马上回过神来,赶紧伸手摘下闵江秋的耳机。闵江秋因为耳机被摘下,一下子醒了过来,看着闵容辉站在他前面,愣了一下,只听闵容辉说:小秋,饭做好了,你收拾下下来吃饭吧。说罢,闵容辉就出去了。

    啊?哦好。闵江秋还没反应过来,只是整个人往泡沫里缩了缩,脸红红的,有些不好意思了。但她没出大声,毕竟是她自己戴着耳机睡着了,没有听见敲门声,她知道闵容辉是担心她。

    小辉啊,来,快坐下,叫江秋了吗?闵母笑着招呼刚下楼的闵容辉上桌。

    小辉,今天你可要好好尝尝你妈的手艺,好久没吃到了吧。还不等闵容辉回答,闵父笑着就说

    闵容辉落座不久,闵江秋才从楼下整理好下来。江秋,想奶奶这口了吗?在国外可是吃不到吧,今晚要多吃点啊。闵母一边说着一边给闵江秋夹菜

    江秋,想吃什么自己夹,在家里不用客气。闵容辉看着闵江秋温柔地说着。

    晚上的饭局其乐融融,但是这样的快乐未免太短暂了点。

    奶奶,我好困啊闵江秋感觉头晕晕的,明明只喝了果汁,却好像醉了酒一般。反观边上的闵容辉,几杯酒下肚,脸喝红了,还热的开了领口,喘气声有点重,感觉是醉了般。

    闵母见状直接说:老头子,你过来扶一把。然后就和闵父想把昏睡的闵江秋扶到楼下的房间里。闵容辉看着两个人,什么也没想就过去帮忙扶着闵江秋进了卧房。等把闵江秋放在床上,闵母使了个眼色,就和闵父赶紧出去了,出去以后还不忘锁了门。

    闵容辉见着父母都出去了,有些步履摇晃的也想跟出去,却发现门锁着打不开了,他赶紧敲门醉声喊道:爸,妈,这门怎么打不开了,你们开开门啊。

    小辉,爸妈也是为你好,你赶紧把事办了吧。闵母说的话闵容辉不明白,办什么事?他不知道,却听见闵父在外面对着闵母说:老太婆,算了吧,江秋她她还小啊,这,这也不是个事儿啊。

    你懂什么,你知道这几年外面闲言碎语都说了什么吗?你又不是没听到,再说,那小辉和江秋不都是自家人吗,亲上加亲,有什么不好。这江秋啊,从小脾气就倔,也不知道随了谁,这种事根本劝不了,只能用这个办法了。你们个个都要当好人,我老太婆半截子入土的人了,坏人就让我来做吧。闵母听见闵父的话,气不打一处来,她不喜欢这种临时的变节。

    房里的闵江秋一动不动的昏睡着,她不知道她的果汁里被放了安眠药,同样的,闵容辉也不知道他的酒杯里,被掺了一些催情的药。这几年一直单身的闵容辉,神志模糊下只觉得浑身热的慌,看着被睡裙贴身包裹着的闵江秋,他觉得这个小女孩长大了,身上是女人的风韵。

    最终,他再也抵挡不住酒和药物的同时作用,迷jian了闵江秋。

    听着里面传来的动静,闵母知道事成了,松了口气。只有闵父听了闵母的话,便从刚开始到现在一直垂着头,脸色沉默,也许是心中感到愧疚,现下忍不住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早上的阳光有些刺眼,闵江秋只觉得头疼,睁开眼却是闵容辉躺在身边,再看看自己,两个人都一丝不挂。

    啊闵江秋的叫声不只喊醒了闵容辉,也把外面的二老喊了进来。闵江秋睁着大眼睛到现在都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用被子裹紧自己坐在床上,还没从震惊中恢复过来。闵父则将闵容辉赶紧带了出去。

    闵母安慰着闵江秋,一边将她扶起来去到房间里的浴室清洗身体。等闵江秋起来,闵母看着床上那一点点红色,更是将心放到了肚子里。

    闵容辉草草地穿好衣服坐在外面的沙发上,他低垂着头,满脸的懊恼,他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只听见旁边闵父的劝慰,只不过这劝慰听着倒不如说是一种警告。

    闵父好似不记得昨天他的犹豫,反而开始给闵容辉分析起了利弊,只说如果这事捅出去,他闵容辉这官也不用做了,他们全家以后也别想在这个城市抬起头来。更何况事情已经发生了,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也不算luanlun,就像闵母说的,这是亲上加亲的好事。再者,闵母已经进去劝了,以后这家里的事,他闵容辉放心就行。

    闵容辉却乱得很,他直接对着闵父说:爸,这不是luanlun,这是强jian啊。

    闵父气得对着闵容辉说:什么强jian!好,就算是强jian,怎么,你要弄得人尽皆知吗?你非要江秋到警察局告你,把你抓起来,把你爸妈这两把老骨头都抓起来判刑,你满意了?!

    爸,你糊涂啊!闵容辉难受的一拳捶在沙发上

    小辉,你也别难受,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和江秋的事儿就这么定了,你要还这么推三阻四的,那就是不认我们二老这父母了!闵父等于是下了最后通牒一般。

    闵容辉没有办法反驳闵父,他知道他们一家都没办法拿亲生非亲生来说事,这是唯一的痛点和弱点,在这一点上,他只能选择做个孝子。

    见到闵容辉不再反驳,闵父让他去洗漱整理一下,先去上班。

    这边的闵母苦口婆心的劝着闵江秋,反倒让闵江秋感觉出一丝不对,为什么要劝她息事宁人,明明受伤害的是她,总感觉哪里有问题,清洗干净想回楼上自己的房间,却被闵母拦了下来。

    她不想待在这个房间,看着这张床,她就难受,心里堵得慌,有一种说不出的恶心感。她想出去,发现门被锁了。

    奶奶,这门怎么打不开啊?爷爷,爷爷你在吗?闵江秋敲了敲门,语气有些开始急躁了。

    外面的闵父闵母无动于衷,或许既然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那么即使是错事,也只能一错到底了。

    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情,闵母还是在门口劝到:秋秋啊,你也别敲了,你跟你二叔的事情,就这么定了,你别怪爷爷奶奶狠心,你这几年在国外你是不知道外面的人都是怎么看我们的,我们过的苦啊。

    奶奶,我不懂你们什么意思,你们先放我出去吧,什么话我们出去说吧,我不想待在这里,我害怕,我要出去啊,放我出去吧。闵江秋带着哭腔喊着

    秋秋,你就听奶奶的话啊乖,给你二叔生个孩子,等孩子生了,奶奶就让你出去,到时候你就跟你二叔把证领了,奶奶也能放心的去了。闵母狠着心劝道

    奶奶,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能跟二叔啊,你先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啊。爷爷,爷爷你在吗,爷爷你开开门啊,开开门啊。闵江秋一边叫喊着一边不停的捶着门。

    秋秋!你别喊了,我们这也是为你好,嫁给你二叔有什么不好的,等我们死了,以后谁来照顾你,还不是你二叔,你跟你二叔有个家,我们也算对得起你爸妈了,你就别哭了,仔细想想奶奶说的话,你以后会理解的。闵母说完,也不再劝了。

    她不在乎里面的闵江秋会怎么哭喊闹腾,之前借着修补地下室漏水的机会,重新把楼下的这间房装了一遍,做了厚实的隔音不说,门窗也做了封闭,墙壁处还有一个很小的开口,方便楼上的饭菜和衣物从这里传送下去。

    而这一切很早就谋划了,连闵容辉也没有说,只是和他提过多次让他娶了闵江秋,知道他不听劝才自作主张从背后默默动作。

    闵江秋哭累了,她靠坐在门边,抱着膝盖,将头埋在里面,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见墙上的小口开了,里面是传送下来的饭菜,她一点胃口也没有,一点也不想吃这些饭菜,现在看到这些她曾经爱吃的菜,只想呕吐。

    她坐了好一会儿,即使是菜香飘来,她也提不起兴趣,只是这菜香提醒着她,如果想要逃出去,没有体力不行。她才缓慢的站起来,走过去,拿出餐盘慢慢地吃起来,好像在吃屎一样,又难吃,却又不得不咽下。

    这一整天,闵容辉也是强打起精神上班,他从没那么期待过明天是周六,他只想赶紧找一个没人的地方,躺在那里睡一会,只要睡醒,放佛一切都只是梦而已。

    可是闵父的电话就像是催命符,他说闵母病的走不动路非要闵容辉下班以后赶紧回家,这闵容辉本想下班以后在办公室里待着,却也只能无奈的选择回家,他不知道闵父是不是在骗他,但是他不能赌这个气,万一闵母真的出事,他会很内疚。

    等晚上到家,很明显不过又是闵父的一套说辞。

    一家三人坐着吃饭,谁也没有说话,就和当年闵江秋父母出事以后三人坐在一起吃饭一样,很安静,安静的没人愿意讲话。

    小辉,一会你下去劝劝小秋吧,她从小和你亲,听你的话。闵父打破僵局说道。

    闵容辉不想说话,连母亲递来的水他也不喝,他怕自己又喝到什么东西,想也知道,肯定是精通医理的闵母给他下药,他才会控制不住jian污了闵江秋。

    哎小辉。闵母叹着气,她明白儿子对他们的失望,接着却说:辉辉啊,mama老啦,人老了啊,就想看到子女一个个都好好的,你大哥啊,他去的早。要是如今你大哥还在,你爸妈也不至于一把老骨头了还这么没脸没皮的,还不是希望

    爸,妈,你们闵容辉一听到闵母唉声叹气的讲着死去的大哥,心里也不好受,想说什么又因为昨天的事怎么也说不出口,现在他烦躁的很。

    辉辉啊,你就听mama的劝,反正这水泼出去了,也是收不回来了,让秋秋给你生个孩子,你们两有个自己的小家,以后你们日子过好了,我们做父母的也就放心了。那语气真的是语重心长,好似闵容辉再拒绝就成了辜负二老的良苦用心。

    这时,闵母感觉药效也差不多了,就说闵江秋不愿吃东西,让闵容辉下去劝,等门一开,闵江秋立刻反应过来想要冲出去,却被闵容辉挡住了,闵容辉还以为闵江秋要做什么过激反应,他的注意力全在闵江秋身上,甚至都没有发觉这个房间的怪异之处。

    二叔,二叔你别拦我,二叔,我求求你了,你放我走吧。我不会怪你的,我保证不告你,你让我出去吧,二叔!别,别关门,别关!!!闵江秋被闵容辉拦着,她不停的拍打着闵容辉想出去,看见门又被关上,她大叫:啊!用尽全力挣脱开闵容辉想冲到门处,却最终只能拍打着紧闭的房门。

    闵容辉被闵江秋的闹腾弄得完全没有注意到闵父闵母是何时离去的,又是何时把门锁上的,而正如闵母认为的药效已到,确实,闵母将药加在了闵容辉前面的菜里,闵容辉又怎么可能到处防范,果不其然又中招了。

    男人总是在特定的时候,特别地控制不住自己的兽欲。

    只有闵江秋察觉不对,往房间的角落跑去,当然这是徒劳的,不断的挣扎也是没有用的,闵容辉又强jian了闵江秋,而这一次,就算被下药又如何,强jian就是强jian,闵容辉自己都觉得自己禽兽不如。

    当闵容辉从房里出来的时候,好像有什么一并留在了房间里,他开始默许闵父闵母的所作所为。白天,还是照常上班,晚上回家,还是照常回到那个房间

    他开始慢慢的理解闵母说的为你好,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也是认命的,他选择了服从恶行,并且开始主动参与恶行。很难说这是怎样一种感觉,也许他觉得与其让闵江秋负隅顽抗而伤害自己,还不如他主动点,算不算是一种保护呢?算一种无耻的保护吧。

    他一边带着愧疚,一边作着恶。

    闵江秋怀孕了,而闵容辉自从她怀孕以后,就没来过了。

    这一天,云州市下了难得一遇的大暴雨,从早下到晚,闵江秋已经疼了整整一天了,她躺在床上,疼的满身是汗,疼的整个人陷进床里想挺直身体都不行,就如同一把许久未磨的钝刀子,一点一点,一下一下地砍着她的腰腹。

    她很想大叫,可是她已经疼的没有力气去喊了,她的下身感觉强烈地坠胀着,而身边只有闵母在帮其接生,闵母不停擦着额头上的汗,她怕自己的高血压影响接生,在下来之前又吞了两颗药,   她让闵父去准备热水。

    现在只有闵容辉正在从单位赶回来的路上,他本来正在市委指导暴雨抢险工作。

    闵江秋的头发都湿了,她实在是太疼了,即便孩子顺利降生了,她仍然抵挡不过胎盘剥离的撕心裂肺,当她再度晕死过去的时候,闵容辉回来了。他几乎是冲进家门的,但是当他跑到楼下时,还未进房,就见到闵父抱着一个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小婴儿等在那里了。

    小辉!   小辉,快来看看,来看看你的女儿,看看,和你小时候一模一样。闵父开心的说道,他是发自内心的开心,这个家,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新生命了。

    爸闵容辉还没细看孩子,就问道:小秋,小秋她怎么样了?言语之间非常的关切,脸上的表情透露着他的担忧。

    你妈在里面呢,你先别进去,小秋她太累了,你让她好好休息。来,你先抱着孩子。说罢,闵父拦了下闵容辉,又将孩子转到闵容辉的怀里抱着。

    闵容辉抱着这个刚出生的小婴孩,这个粉嫩嫩的小团子,好像将过去这几个月来的阴霾一扫而空。他好高兴,这是他的小女儿,一个也拥有着他一半精血的生命,他太高兴了,他抱着孩子不自觉的眼眶湿润了。

    闵江秋醒了,这几个月她试过无数的方法逃跑,自杀,砸坏房间里的东西,都不管用,直到看着自己的肚子一点点大起来,她才慢慢明白除非她生下这个孩子,否则她永远也没可能出去了。

    起初她为自己的怀孕而感到恶心,感觉肚子里在孕育一个罪恶的种子,但也许是孕激素的分泌,她开始难以自控得对腹中的孩子产生一种母爱,她痛恨这种所谓的母爱,她觉得自己很龌龊,但其实她是在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毕竟这个孩子,即使不是luanlun的产物,也是强jian而来的恶果。

    整个孕期她几乎都没开口说过话,她一个人默默坐在房间里,好在这个房间有个书柜,她可以看看书打发一些时间,现在孩子生了,她看着闵母忙前忙后,心里一点想法也没有,面无表情。此刻的她,也许还想再逃出去,但是没有当初刚关进来时那么强烈了。

    闵母知道一个女人,不管她逃生的希望有多么的强烈,只要有了孩子,就会成为牵绊,闵江秋不会是那个例外,闵母从她的眼神中看出,她想看自己的孩子。

    小秋,你醒啦,孩子小辉在看着呢,他宝贝的不得了,等你好些,我就把孩子抱下来,你也好给孩子喂奶了。闵母对着闵江秋展现着久违的温柔。

    闵江秋知道孩子好好的,她也没有开口,转过头闭着眼睛就睡了。闵母知道她有心结,也没再说什么。

    直到过去好一会儿,孩子的啼哭声才让她醒来,是闵母抱着孩子来吃奶了。

    看着闵母怀里的孩子,闵江秋小心翼翼地接过,她多少还是有些害羞的,要当着人的面喂奶。她咬了咬嘴唇,又松开,好像想明白了什么,就将衣襟敞开,怀中的孩子很是机敏,好像知道可以吃奶了一般,不停的朝着闵江秋的rutou拱去,很自然的含住闵江秋的rutou开始吃起了奶。

    闵母看着闵江秋的无措,到慢慢展露出母亲的关怀,她知道,闵江秋即使要逃,也不会是现在。她放心的把孩子留在房间里给闵江秋照顾,还叮嘱着何时更换尿布等事项。她很清楚,孩子在这里不仅仅安全,对闵江秋也是一种稳定剂。

    妈,小秋怎么样了?孩子闵母一上楼,闵容辉就从沙发上站起来,急切地问道。

    你啊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好得很,小秋啊天生就是做mama的料,孩子吃了奶乖的不得了。闵母没等闵容辉继续说下去就开腔了,连边上的闵父听了都笑得不停地点头,

    妈,既然这样,那让小秋出来吧,她总不能一直待在下面呀。闵容辉的愧疚之心又发作了。

    不急,这孩子啊,就要儿女双全还没等闵母说完,闵容辉一听急的睁大了眼睛,赶忙说道:妈,已经生了,儿子女儿都一样,小秋她不能再待在里面了!

    好了小辉,你听妈得,妈会害你吗?你想想你这两天抱着孩子那不撒手的样子,妈不求你感谢妈,只要你听得进妈的话,这好日子不就来了吗,小秋啊她会想明白的。闵母说罢,又伸手去拿桌上的药盒,闵容辉见状,却也不好说什么,便往楼下走,想去看看闵江秋。

    闵江秋抱着怀里吃奶的孩子,她心里的感觉很矛盾,一边是罪恶的果实,一边却是满满的母爱,两股力量不停的拉扯着,像在拔河一般,让她的心开始疼起来。

    只听门打开,是闵容辉进来了,闵江秋立马抱着吃奶的孩子转过身去,他不愿看见闵容辉的样子。

    闵容辉知道闵江秋厌恶他,但是看着背对着他的闵江秋,他开口道:小秋,我知道你恨我,我不求你的原谅,但我求你看在孩子的份上,原谅他们二老吧,一切的错,我一个人担着,我会尽力说服爸妈早点让你出去,好吗?

    你先出去吧。这是闵江秋在第二次被他jian污后到现在对他说的唯一一句话,没有掺杂感情,很平静的说着,闵容辉见此情形,只好说道:那你好好休息,我迟点再来看你。说完轻轻地关上门就走了。

    闵江秋没有趁机跑出去,一来她知道她现在产后虚弱没力气抵抗他们三人,二来也是舍不下孩子,这最关键的一点便是,那个心气儿,没了,也不是全没了,只是一点一点地变淡了,自从怀孕生产后,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

    不管怎么说,这闵江秋既是闵母的孙女,也是她的儿媳,这月子里闵母是把她照顾得好好的。孩子也是一直放在闵江秋身边养着,闵容辉一个多月没见到女儿,想的不得了。每天都要问好几遍闵母,闵江秋和孩子的情况。

    看着身体日渐恢复的闵江秋,闵母觉得是时候了。她到楼下去,以给孩子做检查为名,将孩子抱走,接着便没再将孩子抱下来,这孩子毕竟还没断奶,加上连着快一周见不到孩子,闵江秋心急如焚,这对一个长久关在密闭空间里的人来说,已经是在崩溃的边缘。

    闵母和闵父一起下了楼,让闵父在门口守着,她刚一开门进去,就见闵江秋急着想往外冲,她赶紧让闵父将门锁好,她死死地拦着闵江秋,开始劝她不要着急,孩子好好的,不管闵江秋怎么追问,她都没透露孩子下落,只说即便闵江秋现在出去也找不到孩子,她只告诉闵江秋,再怀一个孩子,等生下来,就可以彻底放她走。

    因为她很清楚,一胎也许拦不住闵江秋外逃的心,哪怕现在还残存着一点心气,但是二胎绝对会让闵江秋再也逃不出去,彻底掐灭闵江秋的念头。即使她敞开着闵家的大门,闵江秋也不会踏出去一步。

    闵母也许是觉得她的病好不了了,她必须为闵容辉打算好一切。

    闵江秋瘫坐在地上,她现在脑子里只有女儿的安危,她什么也顾不得了,闵母见她不说话,就上楼了,只是把门又锁好,并嘱咐闵父让闵容辉今晚一定要回来。

    至于回来干什么,很明显了。

    闵江秋被闵容辉压在身下,两个赤裸的身体交缠在一起,她感到不舒服,极度的难受,但是她没有反抗,她只是皱着眉头闭着眼睛,咬着嘴唇在竭力忍耐。

    感受着闵容辉在她耳边粗重的喘气声,她只觉得恶心,她想要逃离,她看着房门,想起她的孩子。她才发现,她想要保护自己的女儿不像她这般经历,就只能牺牲她自己,只有她服从,她听话,她才能被放出来,她才能保护好自己的孩子。

    怀上二胎前的亲密关系,以及慢慢说服自己好好活下去的闵江秋,开始不再那么抗拒闵容辉,她抚摸着自己六个多月的肚子,抹了抹眼泪,她知道她除了自己变坚强,别无他法。

    自从闵江秋生下一胎,闵母一直紧绷的弦也开始慢慢松懈了,她不再像一胎那样紧张二胎,但也许好像是什么事情已经完成一样。这天下午,她抱着曾孙女去给闵江秋看看,她还没说两句话,整个人就晕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闵江秋抱着孩子,挺着个肚子,根本拖不动闵母,她看着那扇她一直想要出去的门,又看了看地上的闵母,终于她打开门,走了出去。当她抱着孩子站在闵父后边的时候,闵父也愣住了,她没有逃跑,她告诉闵父,闵母晕倒了,闵父什么也没多想,赶紧跑到楼下。

    等救护车来的时候,闵母已经不行了,但还是送到医院进行了抢救,但是最后医生宣布抢救无效的时候,闵父看着病床上的闵母,才明白,自己作的恶,终是要偿还的。

    闵江秋没有回到楼下的房间,也没有逃走,她走到楼上自己的房间,打开门,里面一点灰尘也没有,干干净净的,每天闵父闵母都会来打扫一遍。

    她抱着孩子,坐在床边,看着窗外,一言不发。

    闵容辉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太迟了,他处理好医院的事,先送闵父回家,路上闵父说自己急匆匆送闵母坐救护车去医院,没有管闵江秋的情况。闵容辉却很平静,他觉得如果这时候闵江秋带着孩子走了,他也不怪她,更不会去追回她和孩子,他觉得自己亏欠闵江秋太多太多了,现在闵母去了,他一下子想明白了很多。

    他回到家,安顿好闵父。看着空荡荡的客厅,他没有去楼下,而是径直走到楼上闵江秋以前的房间推开门进去。只见闵江秋抱着孩子靠坐在床上,孩子睡了,闵江秋轻轻地拍抚着孩子。

    她看见闵容辉进来,只柔声地说:奶奶怎么样了,还好吗?

    妈走了。闵容辉平静的回答着。然后让闵江秋早点休息,并告诉她,他打算过几天让人来拆掉楼下的房间,重新装修成储藏室。

    闵江秋什么也没说。

    时间过得很快,怀孕已经八个多月了,是深秋落叶的时候,闵父没有撑过这个夏天,他的心脏病越来越重了,随着闵母的离开,他也一病不起,还是去了。

    对闵江秋来说,这两个人,曾是她最亲最爱的人,后来,也是他们,成了亲手毁掉她的恶魔。但现在二人都已故去,对于闵江秋来说,死去的人和流逝的时间一样,都回不来了,她只能选择顾好当下。

    你回来了。看着闵容辉下班回家,闵江秋接过他手中的公文包,然后帮他脱下风衣挂好。

    慢慢的走到厨房,拿了碗筷说:饭做好了,过来吃饭吧。说完,走去抱起在边上爬来爬去抓着毛绒玩具的大女儿,往餐桌边走来。

    等安置好女儿,闵容辉看着她熟练的给女儿喂米糊,他说道:这周六,我们去把证领了吧,我已经联系好了。

    好。闵江秋抬起眼,却没看闵容辉,还是继续给孩子喂食,平淡的回应着。

    他们都知道,生活最残忍的一面是,你明知道它很残酷,却仍要继续的,好好的,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