騷年(二十)
騷年(二十)
外送到了後,暫停絕食抗議的小窕把食物端回房裡,餐盤堆滿滿的食物。此時徐廓洛仍跪在那裡呈謝罪姿勢。她把食物放在矮桌上,「好好好了,快點來做吧。」 「嗯嗯嗯???」 望著少年撐大的雙眼,姚小窕歪頭,「快點來這邊坐啊?」 「我不是想歪。真的沒」廓洛嘀咕著聽不清楚的話,訕訕地伸長腿,也在地毯上坐下,兩人肩靠著肩。 一剎那的安穩。 「咕滋。」 姚小窕拿起餐盤上的飲料,將吸管插入杯子,細長的管身深入封膜狹小的洞,磨合地攪來攪去。她自言自語著:「唷,插進去了。」 「我不想歪。我不想歪。我不想歪。」少年閉眼默念著。 小窕猛吸一大口,似乎被飲料嗆到了,摀著嘴低下頭,「咳咳」 少女抬起頭,嘴邊滲著乳白的體液不是,是液體,她伸出粉色的舌頭,滑溜溜地舔掉。「有點太濃了。」 嘶,一絲冷冽的氣息從齒縫竄入,灌進肺裡,擠壓著,瘋狂地喧囂,體內的空虛幾乎已將他啃食殆盡。 他伸手替她抹掉嘴角的乳白液體。艱難地吐出一句:「快點吃吧。」 「嗯。」女孩津津有味地夾起食物,「呼呼」吹了吹,遞到他嘴邊,「你吃一個?啊」姚小窕笑得天真爛漫,「好吃嗎?」 廓洛掩著嘴,他是貓舌,「很燙。」 「我都這樣吃的喔,」她夾起一顆:「先咬出一個小洞,讓熱氣冒出來,再把流出來的汁液吸掉,然後含進嘴裡滾燙的汁液會在嘴中爆開,噴好多出來。」 「!?」少年的喉結輕微地滾動。 這個吃法,聽起來不太妙。不,不對,應該說是極其情色 剛才他近距離看過了。少女腿間那青澀的軟rou,鼓鼓地膨起,從深處滲出透明的漿液。隨著腿的延伸而暴露在他面前的,是小地可憐的洞,細微地扯開,一開一合地緊縮著,像張貪饞的嘴,翕張個不停。 感覺就連放入手指都可能會撐壞,他不敢進入,只能先用舌頭在外緣舔,輕輕一舔,便淌出汁水,他食髓知味,將舌頭伸進去,猶如狡猾的蛇,溜入了那純真的花園。外圍的軟rou劇烈地蠕動著、簇擁著箍住他的上縱肌。 緊密而濕熱,嘗到了那滋味,喉嚨裡益發乾澀,於是他開始不輕不重地在洞口裡攪弄,從裡頭冒出的一汩汩汁液整路往下流,濕漉漉地蔓延了一大片。 就像被筷尖捅破的湯包,白嫩而軟,一戳,瑩透的汁液便湧流而出,灼傷舌尖 「廓洛,你出了好多汗啊?是不是很熱?」毫無察覺他齷齪想法的少女,腮幫子鼓鼓的,嚼呀嚼的樣子,像小松鼠,她張望著,找空調的遙控。 徐廓洛拿面紙替她擦嘴,「求求妳別說話。」 「偶喜歡粗粗」 他隻手扳開她的嘴,又餵了顆到她嘴裡,「快吃。」 「唔嗯~」 「吃。」 「你你你太粗暴了!」小窕抗議著,「你現在把人家的嘴塞得好滿滿的,太脹了啦,嗯」 嗯什麼嗯啊!他又把湯匙塞進她嘴裡,滿滿的一大口。在她嘴裡的湯匙,細不可聞地滑過上顎,攪弄著她的舌頭,她本能地含住,卻又被他抽了出來。徐廓洛的雙眼緊盯著小窕,因為吃熱食,她的雙頰微微透著紅暈,染著薄汗,「哈啊」吃力地吞嚥著。 廓洛捏緊手中的紙杯,握力太強,杯裡頭的豆漿瞬間「噗滋」湧泉般噴了出來,直接射在他的臉上。伴隨小窕的驚呼,「廓廓廓洛?」冰涼的飲料滴滴答答地從他臉頰上流下。 少女挨近身來,拿起面紙替他擦臉,癢癢的氣息,無意地拂過他的發燙臉頰:「怎麼辦?廓洛你都這麼濕了」 想做。 想做下去,跟她,想一起做到最後。陷溺在其中,放縱所有的rou慾,將那些灰暗蠢動的念頭全都賦予實體,撫摸她,碰觸她,誘使她跟自己的身體交纏在一起,激烈地親吻,然後把自己堅實的渴求直接浸入她體內。沉入深處,翻攪化成水的妄念流淌在彼此之間。 真正地結合在一起。 「嗚唔啊啊」床單起伏著,沉載著兩個疊合在一起的身體,不斷地發出聲響。 她摀著嘴,另隻手攀在他的肩上,他在她體內,將她唇中溢出的喘息撞得支離破碎,嬌小的身體隨著搖晃而傾斜著 碰! 鈍沉的聲音從房裡傳來,把在浴室外的她嚇了一跳,壓低聲音喚了聲:「廓廓廓洛?」 「沒有,什麼也沒做。」他立刻回應,頭還抵在牆上。 「我找不到你可以換的衣服耶。」她小心翼翼地從門縫遞一件衣服進來,「別的衣服好像都太小件這件應該穿得下?」 他望著那件卡其色大衣,嗯,「穿這會變成現成的暴露狂吧?」 「這件呢?」竟來遞了顆棕熊的頭進來,「之前聖誕節穿過的熊玩偶裝」 「現在是在整人遊戲?」要是就這樣全裸套著玩偶的頭套跑出去,不讓人報警才怪。 接下來,出現在門口的是一件白色的實驗袍,「那這個之前參加實驗競賽時穿的。」 「姚小窕,妳想玩角色扮演遊戲?」 「咦?角角角色扮演?」她嚇得正要關上浴室門,卻反被從內強行打開,少女「啊」叫了聲,純白色的實驗袍掉在門口,上空半裸的少年就立在門口。姚小窕立刻捂臉轉身,「沒沒沒有!沒有偷看,這個真的不是故意的」 白袍被他拾起。略微寬鬆的尺寸,穿在他身上確實適合。徐廓洛慢條斯理地扣上釦子,「什麼是故意的?」 她臉紅紅地招了:「對不起!剛剛吃東西說的那些,其實是故故故意說的色色色的,因因因為看你臉紅感覺很有趣」 身穿白袍的少年倚在小窕背上,呼地笑了。「哼」他抬起她的臉,「妳也知道這樣色色的?」 姚小窕臉頰的rou被捏起,「堆不七」 手撫過她的後背,撓得她不禁顫抖,只隔著睡衣,廓洛的碰觸顯得那樣模糊又曖昧。 她掙脫地轉過身,只見少年正望著自己。實驗袍的袖子過於寬大,完全遮住他的指尖,那漆黑的視線,比他的碰觸更令人心動,「過來。」 「咦咦咦?」她的手腕被抓住,往裡一拖,直接將她拎進浴室裡,抵在冰冷的磁磚上,就像最初在淋浴間裡那樣,兩人貼得好近。近得連心跳都聽得見。 他的指尖輕觸她的嘴唇,惹得她顫抖,拇指扣在下唇上,輕輕扳開,「啊」 討厭這樣好像真的在玩牙醫的角色扮演。「小窕哪裡不舒服?是這裡?還是這裡呢?沒關係,張開點只要再忍耐一下下就可以囉,好乖,做得很好喔,妳很努力呢。」 >/////< 「唔?」有什麼細長的東西正刮弄她的口腔。姚小窕睜開因為妄想而閉上的眼睛,廓洛居然已經放進來了牙刷,他拿著沾了牙膏的牙刷,正在替她刷牙。「咦咦咦咦?」 「吃完飯當然要刷牙。」相比她一嘴白沫的驚愕,他則一臉冷靜,「張開點不然沒辦法刷乾淨。」 這個年紀還讓喜喜喜歡的男孩子幫自己刷牙,好羞恥啊!但是,被像這樣當成孩子對待,不知為何又讓人有些隱約地興奮起來,細小的軟毛輕柔地刷過牙齒,不小心碰觸到上顎或舌頭時,酥酥麻麻地,小窕忍著不發出聲音。要是連這樣都嗯嗯啊啊地叫個不停,不就真的證明她是色色的痴女了嘛? 「我、讓我自己來就可以了」她弱弱地抵抗著,接著從儲藏櫃拿出替換用的牙刷,遞給他。他愣了下,卻還是接過,兩人一齊站在鏡子前刷牙。 她漱完口,看著成對並排的牙刷,忍不住花癡笑,「我們這樣,好像家人哦。」 鏡裡的他只是笑,他害羞笑著的時候,眼角會微微下垂,睫毛撲簌簌地眨動,像雪花落下的冷杉枝葉。讓她忍不住又開始逗弄他,「廓洛你不是想跟我做夫妻嗎?」 他縱容地笑,帶著她回房間,替她蓋上被子,「妳該睡覺了。」 「一起睡嘛一起睡嘛~」她故意拉著他的衣袖,孩子似的鬧著。 他把頭枕在床邊,笑著投降:「嗯。」 姚小窕此刻有點幸福到得意忘形了,「我呢,覺得你會是一個好爸爸。」 「好爸爸嗎?」少年輕聲複了遍,但並沒有太清晰的情緒,「小窕的爸爸,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嗯~」她認真想了想,「很認真的人,不太會講話。總是住在研究室,每次電話裡總是問我有沒有按時吃飯。」 「媽媽呢?」 「媽媽很聰明、很強勢。聽說她從高中起跟爸爸輪流在爭第一名,兩人總是努力想推翻彼此的研究成果,誰也不讓誰。阿姨以前說過,他們兩個唯一合作的,就只有我。」說完她笑了。 少年冷不妨地開口:「發生那些事,他們都很擔心吧?對不起,如果不是因為我,妳根本不會被連累。」 姚小窕勉強自己繼續笑,「不是,我我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妳不是孩子才更應該替他們著想才對吧。」廓洛以斷然的語氣說道:「那不是保護過度,是害怕自己再度犯下大錯。他們很愛妳,很擔心妳,妳至少應該聽他們的」 那樣的說法,彷彿就要把她這段時間以來想守護的東西通通摧毀掉。姚小窕的臉頓時毫無血色,「你希望我跟他們走?」 少年沒有絲毫的遲疑,「妳的家人是想保護妳才想帶妳離開。」 「你明知道我是為什麼留下來,卻還要這樣說?」 「姚小窕,」廓洛的語氣仍舊沉靜,靜得彷彿事不關己,「我最近,漸漸變得奇怪,很不正常簡直就像」他的話語開始顫抖,「就像那些傢伙一樣。好噁心,根本控制不了自己。就連剛才,我也滿腦子想著要跟妳做愛。妳不知道吧?我一直在意yin妳」 少年掩著自己的雙眼。 「我現在看妳的眼神,已經變得跟那些人一樣噁心了。我不想要這樣,明明我應該要比誰都珍惜妳。」他深吸一口氣,指尖分外蒼白,「但現在的我已經快分不清楚,這到底是喜歡或是性慾的藉口了。」 廓洛的眼淚落在她的掌心裡,「我真的很討厭這樣骯髒的自己。」 姚小窕捧起他的臉,眼前哭泣的少年,是如此的脆弱,如此的惹人憐愛。 她忍不住親了他臉頰一下。混著眼淚鹹鹹甜甜的味道,細膩的唇撫過肌膚,像花瓣一樣柔軟地悄聲綻放。 廓洛想也沒想的,就吻了她。兩人的嘴唇疊合在一起,猶如電流竄過,只是淺淺碰觸,隨即擦槍走火。兩人笨拙地相互交融著,最開始牙齒總是不小心撞到,但碰磕幾次,逐漸就熟悉了對方的慣性,柔軟的舌頭、濕潤的口腔,綿滑地吞噬著彼此。 舌尖眷戀地從她口中剝離,氣息流動著一絲溫存的曖昧,盡是她肌膚甜蜜的氣味。他無助地輕喃著:「對不起我喜歡妳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