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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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松月喝不了多少人又贪杯,到最后她离着宋佳宁越来越近,老老实实的贴在了她旁,顺带把自己都裹进了毯子里。 宋佳宁的话音就在她耳边,窗外的雨滴个不停,她听得昏昏沉沉的,哼唧了两声当作了回应。 她真就这么睡过了去,等再睁眼时天已经黑的彻底,雨也停了。 客厅里昏昏暗暗,任松月身边的位置是空的,她环顾了一圈,看到了正坐在室外露台的宋佳宁。 任松月看不到宋佳宁的脸,她只能看到她指间那忽明忽暗的快要被吹灭了的烟。 多冷的天呀。 可宋佳宁却没觉得冷,酒喝多了,这风吹着倒让人觉得惬意。 她手里的电话通着,才刚刚接起。 你怎么来了?宋佳宁问道。 她从巴黎到伦敦,一是来抚慰任松月因为失恋而变得的脆弱的水晶玻璃心,二是她的确有些厌了那种每天起床都能看到同一张脸的生活。 有个画展。电话那边回道。 他回给她一个名正言顺的、公事公办的理由,言外之意他不是专程来看她的,只是顺道。 宋佳宁笑了笑,她喜欢这个理由。 什么时候?宋佳宁说。 后天, 晚上来接你? 好啊,宋佳宁应,她抬起眼,看向了靠在门框边儿的任松月,地址你知道。 任松月出来得晚,只听到了后几句,还没听个明白那电话就挂了。 她好奇问道:是谁啊? 宋佳宁身体往后靠了靠,把刚没抽完的烟重新给点上,漫不经心的回她:画画的。 这室外果真跟她想象中的一样冷,任松月把身上的毯子裹紧了些,皱着眉看着宋佳宁露在外面的腿,真是铁打的。 他怎么来伦敦了。 说是有个画展,顺路过来。 也不知道是画展顺路还是看你顺路, 任松月质疑,他来了你就抛弃我了。 你不是还有adam么?还要我做什么。宋佳宁笑,她起身推了把堵在门口抱怨的小妹,领着她进了室内。 重色轻友。任松月回给她句。 宋佳宁顺手开了音响,下午煮的红酒还剩了个底,她又开了瓶新的添了进去。她就要把自己当成了个酒精容器,每天靠着这些活着。 要不我叫覃青再带个人来,晚上一起喝点? 这一问问得任松月没了回音,两人间隔着料理台,宋佳宁抬眼笑着看她。 喜欢什么样的,jiejie给你挑一个。她不依不饶,明知道任松月刚准备开始了一段新恋情,还成心逗弄。 去你的,adma该找我了。任松月不买账,她知难而退,不去斗这个法力高深的老妖精。 她们的厨房是开放式的,宋佳宁从料理台这就能看到跑去沙发那的任松月,客厅的灯还是暗的,手机屏上的冷光打在了她的脸上,那光照着她,把她的五官衬得更加分明。可能是这光线确实弱了些,让宋佳宁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宋佳宁没再管,她点开了微信,看了眼还没来及的回的消息。 最新的一条是覃青刚发来的:八点到。 她看了看时间,离八点还有半小时。 * 覃青向来守时,他说是八点,就是八点。 可宋佳宁不一样,她故意晾着他,她饿了他这么久,也不差这一两个小时。 覃青也不催,给她发了个位置,就在车里等着。 等到宋佳宁出门时已经过了九点,她走前跟任松月说了声,可过了许久松月才应。 九点一刻,覃青等到了宋佳宁。 他在车里看着她从公寓楼里出来,外面的风就像是要把她给吹透了,撩开了她的风衣,露出了里面紧身的打底和红黑格的短裙。 宋佳宁刚上车就被摁在了副驾上,覃青又闻到了她身上的味道,无比熟悉:舍得下来了? 她不怯,她伸手环住了男人的脖子,凑上去蹭到他脸颊,那脸是冰的,可再冰也灭不了覃青的火。 宋佳宁笑,她贴着蹭他,吮住了他的耳边儿又吸又咬:这就等不及了? 覃青偏了偏头,只是一会儿他耳廓边就被她弄得红烫。宋佳宁对着光,巴掌大的小脸被外面的路灯晃得透亮。 他没遇到过像是宋佳宁这般不知羞的女孩子,他比她长了几岁,偏每次都被这么个小姑娘逗弄的哑口无言。 覃青敛着脸,抿着唇看她。 他越是这样越是能感觉到宋佳宁乐在其中的笑意,他深吸了口气,手一抬,拉过了安全带给她扣上。 宋佳宁眼里的光暗了暗,她垂下眼拉了下就快到大腿根的裙摆,把刚折腾出来的褶皱都扯平了。 再抬头时那眼里面又带着笑,她把手搭在了覃青手上,一点点的摸过他手上的骨节。 带我去哪里呀,哥哥。 宋佳宁逗他时,就习惯这么叫他。 她沿着他的手背,一寸一寸的往上摸,覃青的手臂很结实,不像是个会把自己关在画室里一呆就是一整天的画家。 可她刚摸到他的小臂,就换了方向。她的身体往前倾了些,把手伸到了他腿间。那处的布料被性器顶出了形状,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是硬的。 * 晚十点。 就在宋佳宁走后不久,公寓门被敲响了。 那敲门声刚响起,门就被打开了。 你怎么上来的?任松月看着门外的男人,往后退了半步。 我在这住了多久,你忘了?他一把扣住了任松月的腰,她退半步,他进一步,你忘了,reception可没忘。 他低下头,把任松月压在那背后的墙上,扣在她腰上的手轻而易举的伸进了她的睡衣。他掌心下的身体在颤,还有那没有直视他的眼睫。 还是说,你也没忘。 他轻笑,吻住了任松月的嘴唇,那伸进她睡衣里的手往上,一把抓住了她胸前的乳rou揉弄。 这下,任松月颤得更厉害了。 他捏着那硬起来的rutou,拉扯着挤压。任松月胸前的扣子被他扯开,半遮半掩的露出了里面的奶rou。他掠夺着,占有着,他吮着她的软舌深吻,就要把她压迫到窒息。 任松月抓着他的手,她越是缺氧,那指甲就陷的越深,就要抠进他的皮肤里。 他主宰着他掌心下的这副身体,这个女人。 他像是救世主般的将她松开,施舍的让她喘息。 他往后退了退,手指抹过了任松月的嘴唇。他把那沾在她唇上的痕迹抹去,又把手指伸进了她嘴里。 说话啊,我的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