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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楼隆重开业,倒没放炮,只是在门外贴了几朵红花。起初没有人知道新来的厨工是陆县长,直到有人看见了他从后门出来,浑身油烟味。 于是,满城皆知。 县长还会下厨?谁不想吃县长做的菜! 但县长怎么沦为了 莫不是俸禄太少了? 怕是县长的新乐子吧这是杨花的回答。 我的天,这菜的味道真不错 自此,柳楼的生意很是火爆,白花花的银子进账,杨花脸都笑麻了。 柳楼打烊一般会到很晚,整个街道都静下来的时候,那里依旧灯火通明。直到天最黑,酒最浓,众人才会散去。 陆越扯了扯身上房屋的布袋扔到一边,转身就看到她含笑吟吟地搭在房门上看他。 夜深人静,他整日呆在这灶房里,热得满身是汗。 看到她,他的脸暗得连皎白的月光都抚不亮, 还记得她之前笑话他:一人打两份工,因为虽然宁伯的腿疾好了些,可他不太放心,还是时常抽空跑去学堂帮忙看看那帮顽皮的孩子。 但其实杨花也很累,陆越来的时候给她带了治腿疾的药,他说叔伯也在用,让她也拿去试试。杨花不知道他是如何得知的,但她得了空也总往婆婆那里跑。 他在堂后忙得满头大汗,她在厅前张罗,口干舌燥。 他说银子,数完了? 什么啊,她也有给他涨工钱好不好 但杨花发现他好像很累,说话都没气。 她走近,伸手一拢,抱住他。 他领口微张,身上有烧焦的油渍和未干的汗,从前的书墨香已不见半分。 辛苦了她在他怀里蹭了蹭。 他的头靠在她肩膀上,几乎全身的力气都压向了她。 她受了情绪的蛊惑才想要抱他,可现在这情形她被圈住,已经无法脱身了。 婆婆的病也在好转,再过几日就不会这么忙了 嗯 明日我找个人给你打下手 嗯 快回去吧,明日明日你还得早起 他光是鼻子出气,也不动,她说一句他便应一句。 陆大人,你很沉她说得严肃。 他笑着松开她,与她道别后离开,像是餍足。 夜晚的风还算清凉,一卷白袍搭在他肩膀上,摇摇晃晃。 好巧啊又碰见县长一位俏龄女子路过他时忽然停下。 陆越定眼一看,这女人是那城东卖饺子的。 喔,巧了,他并不晓得这女人住哪儿,但大多人都不喜住在吵闹的柳楼附近。 他们不是第一次在这撞见了,说起来他在柳楼为厨工大概也是她传出去的,毕竟他们第一次碰见的第二天郦城才开始有的消息。 我要走了,县长,夫君他拿到了新货,过几日便要远走卖买她说得颇为悲伤,但陆县长似乎无动于衷。 那么,一路顺风,说得规矩又客气。 她淡淡地笑了笑,说谢谢。 他们每次偶遇几乎不会说太多话,她也不会缠着他,这次算是很多的了。 分别以后,她习惯性地望了望天,似乎他每次从柳楼出来月亮都处在这个位置,不偏不倚。 七月才冒头天气就已经接近酷暑,地面是热的,树是热的,连水也是,什么都是热的,热得人发昏。 县长已经不常来了,婆婆的病好得快,他们开始轮班。 婆婆不是第一次见到县长,但却是第一次见他这副样子,灰头土脸,但骨子里透的风度又显得与这土房格格不入。 他说婆婆看上去气色很好 那还得多谢县长的药说的不错,这几日大概是她这么久以来精神最好的几天了。 杨花跑过来抱她,很是欣喜。她知道杨花这十几年走过来最受不得亲人病痛,前些天看到她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估计吓坏了。 老厨娘眯着眼看这俩人站在一块,一个眼神清冷站在一旁,一个笑眼盈盈拉着她,但她似乎熟悉地感受到某种默契,就像她和她老头处在一起的时候,是一种夫妻间的习惯而不再是平常的暧昧。 婆婆摸了摸杨花的头,杨花不明所以,抬眼看到她满头苍苍白发,微笑着说:婆婆以后有空来就好,其他的就交给他吧 即使她这么说,这位老厨娘还是不落一日地来。 除了那日暴雨。 陆越即使顶着伞,肩头还是飘了不少雨,杨花给他拿了条干净的布擦头发,那布很软,上面还有淡淡的脂粉味。 今日怎么起这么早?他问。 她唔了一声说临近天亮的时候打了雷,她在屋里睡听得不真切,雨点小雷声大,将她吓了一跳。 他擦了擦手和颈部,将软布丢给她。 微湿的布落到她头上,扑过来一阵雨粘土的清香和一点点熟悉的墨香。 她瞅了瞅他,打了个哈欠说我再去睡会儿。 杨花再次醒来时雨刚停,雨水沿屋檐而下,滴答滴答。 大厅里没什么人,阴天楼内更暗,陆越和几个伙计在一角打牌闲聊。 杨花坐到一旁,原本只是看着,后来又被拉去打。 杨花打牌一向精明,平日里也没输过什么人,只是有时候因为做做场面,她也要故意输几局,喝几口。 但对上他,杨花却是输多赢少。杨花觉得他是赌性好,明着试她的牌,但她就是次次上当。而且出手的牌没有规律,上一局这个样,下一局就换了样,让她琢磨不透。 他们赌几文钱,但杨花赔了不少,但她玩性大,输六把赢一把也要接着玩。 陆县长笑话她,要是我今后开了赌场,来的人都是掌柜的一样的赌徒就好了,不惜钱。 杨花忙着摸牌,不理他。 傍晚的客人渐渐多了起来,他们才散了,县长离席时兜里的铜钱撞得当当响。 估计是今日下了雨,酒客们一直待到很晚,柳楼关门比平常晚了许多。 杨花因为下午全在打牌,不曾上妆,所以晚上只唱了两曲,但众人仍旧兴致高昂,甚至有个人很捧场,掌声响亮。 那人是城东饺子摊的老板娘,杨花下来与她聊了聊,气氛还算融洽。特别是杨花问她名字的时候不禁惊呼你也姓杨?,于是聊起来更加亲切了。 她闭上了眼,你也姓杨这话也有人这么跟她说过。 刚下过雨的夜晚清凉,她们才聊了一会儿便分别了。 她只让杨花送到门口,杨花也应了,不过后来好像模模糊糊又在厅前见到了她穿过,应该是眼花了。 天上无月,似乎有重重的云层,杨花关门时往天空望了望,估计又要下雨了。 她走到灶房找陆越,无灯无烛,伸手不见五指,但她知道屋里有人,因为他正喘着粗气。 杨花伸手正好碰到了他,但他身上非常烫,你怎么了?怎么这么烫? 是淋雨染了热病是不是?嗯? 他清了清喉咙,但说话还是极度沙哑你给我下药了? 这种感觉,分明是 下什么药?她听不懂。 不是她陆越突然想起很早之前那个来了灶房的女人 她的手很凉,在他身上摸来摸去,从后颈到额头。 别碰我,吐出的气息也是热的。 你上我房里躺着,我去给你煎药 她急冲冲地就要走,又被他拉住。 不用药 那用什么?煎药我还是会的,而且很熟练。 他伸手一拉,杨花撞进他怀里,好凉 帮我 两人靠得紧密,杨花明显感受到了那处的庞大。 你哑然。 我被下药了 活该,杨花第一想到这个词,但那处顶着她,比他全身都要烫。 帮我 这样抱着,能帮上忙吗?她天真的问。 不能,他想笑又笑不出来。 那怎么办? 用手好不好?摸一摸它 杨花试着伸手,原本还隔着裤子的布料,他在她耳旁喘气,喘得她身子难耐不自在,后来他干脆解开裤带,脱下裤子,那玩意蹦出来,烫得杨花不禁缩手。 我不会她的脸很热。 我教你他抓着她的手上下taonong。 她在书上见过那东西,现在只凭触觉能感受个七七八八。 她渐渐适应,他便松开她的手。 实在是太羞耻了还好这里没灯。 快一点 于是杨花加快了速度。 怎么还没好?,她的手好酸。 嗯他也很难受。 干脆,杨花停了手,撩了撩头发,靠他近了一点,低头用嘴。 她舔了一下上面的头,啊他一边震惊,一边忍不住叫出声。 她握住那根,舌头来回舔弄,口水滴落。 不行了 杨花最后整根吞下,太大了,让她有些费劲。 嗯啊 手嘴并用。 呃 要出来了 一口浓精充满她的嘴,杨花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呛得她吐了出来。 杨花精疲力尽地抬头却被他吻住,她只好将嘴里残留的余精全数吞下。 他的亲吻像是要把她搜刮一通,她本来就不善吻技,没法回应,只能承受。 外面下起了雨,雨打到窗户,砰砰响。 他搂着她,他们坐在地上。 怕雷么? 不怕 他亲了亲她的额头。 是谁下的药? 估计是那卖饺子的,她今晚来了灶房里她说她找错了路,他忙没空盯着她。药效并没有很足,但一开始知道以后厌恶至极,现在倒想谢谢她。 其实杨花今晚也觉得她有些异样。 我种了桃花,刚种下不久,是他向京都的朋友求来的树种。 杨花不说话,他吻她,她没躲。 又软又甜,她的吻生涩,他引着她,一步一步。 情迷意乱,他真想试试她下面的滋味。 喘息间,他抓着她的手摸他那处,不是说不会?他声音里的忍耐与调笑杨花听得很清楚,听得清楚的同时还有充斥着她整个脑子的心跳声,她早已丢了神志,他让她做什么,她便做什么。 他咬住她的耳垂,手抚上她的左胸,轻柔,然后按住乳上一点,杨花张嘴急喘,不出声。 于是他吮着她的下颌慢慢向下,到皙白的肩,重重的咬一口,啊她叫声抖得厉害,他才心满意足。 我只是不会用手那本书上用手的技法实在太复杂,风吹得她房里的窗户吱呀吱呀的响,看太久的话她会觉得羞耻。 陆大人的脸暗暗的,扒开她另一半的衣服,右胸跳出来,他含住。 嗯嗯 她下面很想 可不可以 杨花身子软的要倒下,被他扶住,她的腿不自觉地张开。 他道那么,杨掌柜的嘴算得上是经验老道了? 嗯?你说什么?她睁开眼,余欲散去脑子变得空白。 原来她的襦裙已经全部散开,薄绸缠绕着她的乳臀,她全身赤裸的搭着他。 外面似乎哪里在漏雨,残雨落入积水坑,只悄悄弹了一声就被吸没。 杨花推开他,叹了口气是啊,站起身来,冷冷地说我帮陆大人也算是报恩了。 她上楼,脚点地吧嗒吧嗒,他拿了伞离开,天微微亮如鱼翻白肚。 她睡不着,辗转反侧。她心上压着块很沉的大石头,可她耳旁全是他粗重的喘息声,而她的身上还印着久久散不去的他手指与舌尖按压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