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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言 一

    

默言 一



    不带任何色彩的街道中,灰白人群逆着方向,如浪潮般从狄莞枝身边穿行而过。她茫然四顾,最终将视线停在了街道尽头。

    那里有个人站在原地没动,静静看着她笑。

    那是去世多年的父亲。

    枝枝,大家过得都苦。父亲的声音忽远忽近,他眼中有泪,笑容却并未落下来。

    像是被抽光了所有力气,她膝盖发软地跪坐到地上,再没能站起来。

    狄莞枝知道的,众生皆苦,可是她太没用了,真的承受不住......

    身下忽然陷了一块儿,鼻间同时传来一抹清雅悠远的薄荷香,她迷迷糊糊醒来,发现床边坐了个清俊疏朗的男人,双腿交叠,垂着眸子看她。

    房间内窗帘紧闭,光线被遮掩了大半,让狄莞枝短时间内分不清这到底是现实还是虚幻,话没过脑子便说出了口:我在...做梦吗?

    不然,老师怎么会出现在她的房间。

    比起现实,更喜欢梦境?牧雁的声音辨不出喜怒,和平时讲课没什么两样。

    我来家访,不过你mama需要加班,就先走了。

    话正说着,他伸手将床头的台灯打开。房间骤亮,刺眼的光晃得狄莞枝双眼眯成一条缝,配上那窝成团的软发,像只猫儿。

    她反应有些慢,后知后觉的:所以,现在家里

    牧雁:对,只有我们两个。

    这话在空气中挑起一丝别样色彩,狄莞枝的心脏漏跳一拍。

    和老师已经一周没见面了,时间不长却很难熬,只因她原本以为再不会见了的。辍学之后两人便没了联络,狄莞枝觉得是老师失望了,不想再搭理她,因此她也没敢主动挑起话头。

    当缩头乌龟,狄莞枝惯是一把好手。而如今被人家亲自从壳里拽出来,她却又忍不住高兴。

    捏了捏发烫的耳垂,狄莞枝红着脸刚要回话,忽然就被男人倾身吻住了双唇。微凉的指尖温柔地将她乱发顺至耳后,舌尖在唇珠上勾挑,诱她开启齿缝。

    呼吸变得燥热,她的大脑也不幸停止运作,心中一遍又一遍叫嚣的话一不小心就溢出了口:......好想你。

    笼罩她的拥抱陡然收紧,狄莞枝甚至能感觉到有硬物抵在腿间。

    做吗?牧雁的声音依然冷静。

    目光对视,男人挑着眉询问,脸不红气不喘,和她截然相反,倒像是在照顾她的欲求。

    明明不是这样的,实在有些欺负人。

    但狄莞枝就是抵抗不了。她环住牧雁的脖颈,任由他将手探进裙底。耳廓上湿濡的舔舐搅得她心神不宁,汗水顺着发丝流入眼眶,她舔了舔干涩的唇舌,在他勾着内裤向下褪时配合地抬起了臀。

    耳边传来金属碰撞和布料的窸窣声,狄莞枝咬着下唇等待,没一会儿,guntang的硬物便抵了上来。

    牧雁扶着rou茎在xue口磨蹭,余光不经意间扫到角落里的粉白兔子玩偶,视线再往上,玻璃柜里还摆着几张狄莞枝幼时的相片。这里真是...处处留有她成长的痕迹。眼前一切莫名刺激到牧雁的兴奋点,他高高架起那双微颤的玉腿,沉腰直接入到了最深处。

    床板被摇得吱呀作响,少女紧紧攀着上方的肩膀,胸与胸之间不留一丝缝隙。

    狄莞枝性子内敛,在床上也安静,但是情到浓时,总会一遍又一遍的重复:老师...我爱你...

    少女情怀总是诗,它太干净纯粹了,牧雁护着捧着,生怕磕碰到一丁点儿。他每一声都给回应,也不嫌烦,听起来其实有些傻,丝毫不符合他往日里静水流深的形象。

    rou茎循着刁钻角度一次次撞击花xue的敏感点,按着她喜欢的频率,适应的力道。绵密的快感堆积到顶点,狄莞枝眼中白光闪过,颤着双腿到达了高潮。

    余韵散后,她刚准备好继续,深埋xue内的rou茎却缓缓退了出去。牧雁抽出纸巾将上面湿漉漉的水迹擦干净,就那么硬挺着将裤子提上了。

    老师...狄莞枝撑着胳膊半坐起身,有些不知所措,怎么不做了?

    再做就把床弄脏了,被你mama发现怎么办?他递了两张纸巾过去,眼中带着笑意。

    狄莞枝接过来,心不在焉地擦了擦,面色愧疚,像是做错事的孩子:可是,这样你会难受吧。要不我们去卫生间...

    不用了。他淡声打断,抬眼见她霎时白了脸色,又暗暗叹口气,刻意把语气放柔跟她说话,今天来是有事要跟你说,而且我待会得回去带晚自习,不方便耽搁太久。

    狄莞枝神色僵住,闪躲着他的目光将脸偏到一边。她知道老师要说些什么,但是这事她没办法应承下来。

    我......不回学校。话音小声飘了出来,却异常执拗。

    预想中的劝诫斥责没有发生。

    牧雁偏头观察旁边的书桌,看上去云淡风轻:嗯,好,不逼你。

    从桌上拿起一本随意摆着的习题册,他翻开看了看,上面工工整整填满字,连没学过的内容都答了不少。

    另外告诉你件事。他将册子合上,抬起头来似笑非笑,老师搬家了,现在住你楼上。

    什么?狄莞枝愣怔住,以为自己幻听了。

    以后,每晚来我家一趟,好吗?他将习题册放回原处,站起身,裤子上的帐篷已经完全消下去了。

    她疑惑地歪着脑袋,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每晚?

    老师帮你解决生理需求。他简短补充,样子一本正经。

    狄莞枝的脸瞬间烧成番茄,她着急忙慌地想要解释自己并没有那么饥渴,可一想到方才自己舒服了,徒留老师硬挺着刹住车,便觉得一切都是昭示她罪状的铁证,最终只能懊恼地捂住脸。

    而就在这时,头顶上方传来了愉悦的低笑声。

    她从指缝间抬眼看,只见牧雁拳抵唇边,将狭长清冷的眼眸弯出了极好看的弧度,如秋水流波,风华万千。

    开玩笑的,是给你辅导功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