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君臣/強姦H)

    

七(君臣/強姦H)



    平時意氣風發的王,在屈原心情低落時,會體貼地安慰他;屈原不敢相信,這樣的王竟然會頹喪下來。他捨不得看見他的靈修繼續自嘆自憐下去。儘管已經好一段時間未曾在宮中留宿,屈原當機立斷,當晚就要住下來陪懷王談心。他想讓懷王豁然開朗,恢復他該有的生氣。

    屈原才考慮過不少話,欲用來好好安慰懷王,懷王心裡打的卻完全是別種主意--其實在他心裡,早就已經不把屈原當作人臣。

    他把屈原當作追逐的對象。懷王視自己為頂尖的獵人,對眼的獵物非到手不可,而屈原是一隻生機盎然的小鹿,牠的皮毛鮮美,令人垂涎欲得;祂奔跑的速度卻飛快不已,使得獵人棘手非常。懷王早已暗想過許多次,為何花了這麼多時間心力,還未能得到屈原的身與心?

    正巧終於讓他逮到這個機會,恐怕也是唯一的機會,能讓屈原留下來過夜,懷王可不會再放過他。

    眼看到手的時刻近了。懷王三步併兩步湊近屈原。他平時素有鍛鍊,在皇室活動中,秋日騎馬與冬日狩獵都是他絕不可錯過的,體格健壯全然不是屈原這個只顧浸泡在書堆之中的書生所能比擬的。

    不到半柱香時間,已經是什麼樣的糾結都有過。屈原冷汗涔涔,滿臉哭求,平時他在廟堂上衣冠楚楚,如今卻是髮冠掉落、披頭散髮,纖長未曾剪去的青絲,如雲霧般籠在他臉龐與肩上;他的外衣大開、內袍半落,衣服底下瘦薄的體型毫無遺漏地顯現出來,裹在層層衣物下的白淨肌膚也露出半截,正在引誘懷王。跟yin蕩風騷的鄭袖大不相同,屈原毫不服輸的強烈矜持令懷王胃口更甚,越是抵抗,他這個王者就越想得到。

    屈原從沒料想過懷王會這麼粗暴,也沒想到他的靈修居然會這麼對待他。難怪女嬃嘴上一直掛著「招惹」、「招惹」的,屈原臉色大變,直到現在才知道女嬃話底藏的真意,原來她早已預料到今晚即將發生的慘事。

    兩人一陣推拒,互不相讓,就是素來對懷王恭敬的屈原,為了不能放棄的自尊,都向懷王搧過一巴掌。

    「啪!」一爪子熱辣辣印上王的側臉,對他這個高高在上的王而言,真是莫大的屈辱。

    懷王再也不會饒恕屈原,他心道:這帳等等就算。臉上仍是笑瞇瞇的,試圖以懷柔的態度讓屈原就範,腦裡飛快轉著的想法卻是:現在服從本王,本王以後還是會對你一樣好,但是如果再苦苦掙扎本王的耐性本來就不大,要是讓朕厭煩了,你就吃不完兜著走!

    懷王步步進逼,把屈原抵到牆角。屈原狗急跳牆,顧不得形象就要往窗外跳,卻一把被懷王拉回來。

    「大王、大王,你喝酒了嗎?冷靜一點!」連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屈原拼命掙脫,卻始終無法擺脫這對厚實的臂膀對他緊緊的箝制。以前明明幻想過無數次,希望大王把他抱進溫暖的胸懷中,如今真的被大王抱在懷裡,這卻讓屈原痛苦不已。

    懷王從後頭環住他纖細的腰枝,大掌摩娑,靠在屈原肩上的頭正不斷喘氣著,隔著衣料,他已經腫脹的下體急促地來回摩擦屈原的股間。

    屈原感到什麼又硬又大的東西正熱辣辣地對著他不能言說的地方,就好像想突破兩人的袍子,直接刺穿他似的。一向以天才自恃的屈原,實在不能忍受這樣的羞辱,這些事不是他該遭遇的。無聲淚水正大滴大滴落下,象徵他的屈辱與不甘。

    不欲讓屈原再有機會逃脫,懷王像熊一樣龐大的身體,把文弱的他穩穩壓在榻上。

    「大王,大王!!」屈原雙手格擋,無法阻止一對巨手野蠻地撕扯他的外袍。屈原再也不敢看了,他偏過頭去,不想承認,原來這就是他一心一意想依附的靈修。

    「靈均,你不知道寡人一直都想要了你。你不懂得寡人的心情啊!」

    懷王強硬地扳開死死縮住的雙腿,下方的屈原感覺到自己不該被開放的部位全都給人掃視過一遍,這視線真是一片刺寒,讓屈原渾身顫抖不已。

    懷王殺紅了眼,熱汗一片的掌心,一把揉破褻褲,指節暴露的手猴急地掰開臀瓣,貪婪的身軀慌慌忙忙地低下來,撩開裙襬,往前一突

    「哈啊啊啊--!」

    §

    再痛苦的黑夜,也總會盼到重生的黎明。

    屈原一生中最漫長的夜晚終於過去。

    搖曳的燭火早已熄滅,只餘紅如血液般的蠟油熔成一片,塌在銀盤上。

    吵人的鳥兒啁啾喚醒了一夜未曾好眠的屈原。身上連蔽體的被子都沒有,他只好以痠軟的手撈過彷彿碎布的衣服,勉強蓋在這具羞恥的身體上。

    這對無力的手,昨天因著他靈修的吩咐,撐持在地上整夜,以便開放他的下體,供王盡情地攻城掠地。

    屈原已經想不起他的靈修曾經在最初稱讚過他「不染凡塵」,只記得懷王對他的身體諸多稱讚,說的都是存在男人本性中,最猥褻的話。

    這還是他的靈修嗎?屈原搖搖頭。也許這個人不是他的靈修,也許、他的靈修昨晚被鬼附體,才會這麼欺凌他。否則,自己難道不是靈修所愛之人?靈修怎麼可能如此照著他最不想要的各種手段,來對付他?

    一挪動身子,只覺得錐心刺骨的痛,挾帶著令他憎惡的稠液,從後方可恥的禁地,直直流向前方。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為什麼上天允許這種事情發生?還是發生在他屈平身上?

    屈原想否認這一切的存在。就算自己從此成了不潔的人,他都希望現在睡在身旁、一臉饜足的人是別的男人,這樣一來,他就能一心一意好好恨他;別是他的靈修,因為他無法狠下心只恨他,他會忍不住想起靈修對他的好。

    他對天充滿了太多疑問,痛澈他心扉的疑問,不懂,真的不懂,只好愣愣地坐在那裡,對整個人生,甚至自己生下來的意義都不由得迷茫起來。

    該活在他腦海裡的才學都一併消失了,只有懷王粗重如野獸的喘息、一邊進入,一邊粗手拍響他屁股的聲音、抽送時頻繁的噗嗤噗嗤水聲等令人嘔心的東西,還殘留在他脆弱的腦識裡,如此鮮明,如此使人疼痛。

    那裡怎麼還這麼痛?屈原往後稍稍一摸,再抽回手,只見指尖上都是血。

    女媧造人,本來就是造男造女,使男女得以陰陽和合。姊姊說得對極了,男人與男人本來就不被見容、使用那種地方真是污穢至極,出血都不讓人訝異。現在這個痛,不只痛在他的身,也痛在他的一片癡心,正是在懲罰他這個以色侍君的人吧!

    「此時此刻,既然錯誤已經釀成,就別怪靈修。上蒼啊,要怪,就怪我這個不潔的人渣吧」

    低首,垂落的長髮掩住悵然若失的面容,屈原喃喃自語道。幾滴珍貴的男兒淚早已爬滿他狼狽的臉面,再次打濕他身上緊抓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