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净足

    另一边，养心殿内。

    西帝正在批阅奏折，太监总管海盛福端着盘走了上前。

    皇上，您也看了有一阵子奏折了。御膳房给您准备了燕窝莲子羹，这个天气吃再适合不过了。海盛福见西帝合上奏折，赶忙把羹汤呈上。

    皇上，今天我已经让林公公去太平公主那报道了。

    哦？她这次没找茬？

    哪能啊，听昇平殿里的宫女们说公主让林公公在正午烈日下好一顿晒。唉不过，皇上，这公主若是不想要掌事太监，那就不要罢了。这昇平殿到处都是眼线，再怎么本事滔天，她也翻不出皇上您的手掌心啊。海盛福笑的谄媚。

    西帝把碗重重一放，声响吓得海盛福一激灵，忙跪了下来。生怕自己说错话，后背都起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我就是要让她知道，再怎么样她都得就范。做的了这泰西国的公主，就得承担公主的义务。这些年她暗里明里除了多少我的人，我看也得准备给她个教训了。

    皇上说的是。海盛福连忙赞同。

    红枣那边怎么说？

    公主每月都服从安排，看不出什么异样。海盛福抬头看了看皇上的神情，心中开始揣测道：皇上，这林公公是个聪明人，更何况敦皇太妃也与皇上同气连枝，她举荐的人自然可以放心。

    西帝点了点头，又拿起桌上的奏折继续批阅。心里暗想，等到时候问题就能都迎刃而解了。

    是夜。

    殿下好不容易才赶走了一个掌事太监，刚才就应该趁此机会好好折磨一下他。绿玉边沏茶边说。

    你当这偌大的昇平殿就只有这一两个眼线？

    清宵拿起杯盏放到口中抿了一口，微微皱了皱眉头，就把盏中的插尽数倒了。凉了，重沏一壶。

    绿玉默默收起茶壶，打算退下去重烧一壶水。

    粉珠那边有消息了吗？

    她摇了摇头，殿下查了这么多年都没有结果，如今这结点也越来越近了，殿下留在宫中恐怕

    绿玉话还没说完，清宵就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算了，不喝了。伺候我梳洗吧。

    是。绿玉不敢多言，转头退下。过了会儿带了几个宫女进来，林禹端了一盆温水跟着宫女后面走了进来。

    清宵坐在床边，头上的发饰已经尽数除去。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就披在两旁，脸上的妆容也卸下，即使素面，整张脸却还是十分艳丽动人。甚至比平常多了几分妖冶。让大家不敢多看一眼。

    林禹捧着温水走上前跪下，温水里放了些玫瑰花汁和花瓣，是来给清宵净手的。

    清宵看了一下盆，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林禹，他中午已经沐浴过，身上闻不到汗味，反而有股淡淡的竹香。

    清宵挑了挑眉，把盆放地上。林禹听话地刚俯下身子把铜盆稳稳的放在了地上，突然，一双穿着袜子的脚伸到他的怀里。

    林禹错愕的抬头，两个人的视线对上，清宵看着他妖孽般的脸，觉得自己像在照镜子似的，突然有点明白了那些家臣们对自己的看法。谁看了不想狠狠把他踩在脚下践踏。

    清宵把腰弯下，把头更靠近他的耳边，林禹身上的竹香更加清晰。怎么？敦皇太妃没让你伺候过洗脚吗？语气里满是调侃和嘲讽。

    林禹的错愕转瞬即逝，手已经默默在给清宵除下袜子。清宵才把头撤离他的耳边，只不过看到他的下颚线有一瞬间的绷紧。

    不知道是林禹的手大还是清宵的脚小，他的一只手就能把玉足包住。他把那双玉足放入盆中，浸入温水。一只手抓着她的脚踝，一只手捞起温水泼在脚背上，然后轻轻的摩擦。

    他的手指上有些茧，就这样顺着脚背摩擦，又把手指插入清宵的每个脚缝中，细细的清洗。清宵的玉足白皙而嫩滑，脚缝更是足上最敏感娇嫩的地方，看着跪在地上的人的侧脸加上脚上传来的触感，弄得清宵心里痒痒的，麻麻的。

    清洗完后，林禹接过旁边宫女递上的干巾，又细细地为她擦干。清宵心里突然传来一阵烦躁，脚直接一蹬。

    因为他手本身就是很轻的握住脚踝处，没想到清宵会突然发难，整个人直接往后一仰，好不容易用手撑在地上稳住，面前的铜盆却被踢翻溅了自己一身。

    滚下去。

    主子的喜怒哀乐做奴才不能揣测也不敢揣测，林禹一声不吭，拿着几乎全洒完的铜盆退了下去。

    绿玉忙拿着干巾上前继续为清宵擦干，边宽慰道：殿下，你若是讨厌，别让他近身伺候就是了。

    清宵没接话，只是做了个手势让其他宫女退下，才向绿玉耳语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