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接吻
36:接吻
来于家一趟,靳晚清有些明白为什么培养出于洲这种性格的孩子。家庭氛围好,父母恩爱,连带着于洲受到感染,他身上总有股力量,如果一定要找到一个词语来形容,她会用:温暖,或者,小太阳。 在她看来,于洲除去情史丰富床史也没有其余的缺点。 那几张照片,似乎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再想起仍然历历在目,她第一次懊恼为什么她的记忆力如此好,好到她甚至记得他那颗痣的具体位置。 封绍、床照,是横在心里的两根刺,住在这里的第九天,她迎来了何楷曼。 何楷曼早该来的,据她所说是有重要的事耽误了,来的时候靳晚清看到她拉了拉衣领,遮住脖子上暧昧的红痕。 被发现了,何楷曼懒得继续遮掩,大大方方露出来,耸肩,害,约了个高中生,精力旺盛的小处男,拉着我做了好几天。 靳晚清有点震惊。 不是说喜欢封绍? 傻了啊?何楷曼在她眼前晃两下,不无调笑,我好歹是个有正常生理需求的成年人,爱性分离,懂不懂? 靳晚清还真 不懂。 不指望你这种纯洁的小处女能懂。何楷曼把袋子放到桌上,里头放着的酒相互碰撞,叮咣直响。 挑着眉笑,jiejie够不够意思?都是烈的。 靳晚清默许她自称jiejie,翻开看一下,点头,够。 是要不醉不休的架势。 靳晚清记得何楷曼的喜好,准备的食材都是何楷曼喜欢的,那明艳的女生在后面搂着她腰,挠她腰间的软rou,直乐,晚清啊,多吃点,瞧你瘦的,以后你男朋友搂你腰都没多少rou,不过呢 她快速在靳晚清胸上碰一下,这儿有就够了~ 靳晚清: 放下锅铲把人推出去,拉好门,不让她再进来。 却又低头去看自己的胸。 不大,将紧身毛衣撑起一个圆润弧度。 呆愣地伸手戳了戳。 只戳到胸罩了。 没戳到rou感。 靳晚清再好的酒量也扛不住数瓶烈酒的招呼,她和何楷曼先后醉过去,这次醉得彻底。 她喝醉时反应很平淡,就坐在那里,别人问什么,她会回答,安静乖巧得不像喝多的人。何楷曼不一样,抱住她大哭,哭封绍,也哭她们。 鼻涕一把泪一把,脱掉精致美女的束缚,把这些都蹭在靳晚清身上。 呜呜呜我好想他啊如果我当时反应快一点,我先扑倒他,他就不用死了晚清,晚清,你说我怎么还活着,我应该去死的,对不对? 靳晚清飘飘忽忽的,摸着她的头发,像安慰孩子的母亲,不对,他希望你好好的。 嗯嗯 她哭得更凶了。 靳晚清至少记得她叫何楷曼来的目的,安静等何楷曼哭完,平淡着语气问:我喜欢的男孩,他前女友给我发了他们的床照,是你,你怎么办? 喜欢吗?她喜欢于洲吗? 反正是面对好朋友,姑且这样说吧。 干死他丫的!何楷曼吼了一声,又笑得疯癫,看看大不大,大就和他处,不大,给老娘滚。 靳晚清确确实实是喝多了,竟然在认真考虑她的话,严肃点头,好,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呀?你知道,你天天就会说知道,晚清啊,小晚清何楷曼将她的脸当成面团揉捏,痴痴地笑,试试呗?在一起试试呗?要走出来,你知道吗?你要走出来 她反反复复重复这一句话,靳晚清想笑,又想哭,她紧紧抱住她,埋头在她厚实的卷发中,吸着属于她的香气。 在一起,试试呗 试试,就试试。 也许试一试,一切都会不一样。 她所担心的,会迎刃而解,是吧? 于洲接到靳晚清电话时,在打游戏。 是半夜十一点,屏幕上激烈的团战,他果断抛弃队友,按下接听键。 喂? 于洲女生声音软绵绵的,像嘴里含了块棉花糖。 于洲察觉到不对,蹭的坐起,你喝酒了? 嗯你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她倏地掐断电话。 于洲出了一身冷汗。 她身处异乡,按照她的性格来说不会独自喝酒,那是和谁喝?男生女生?信得过吗? 高考外语考听力时,他脑子不曾转得这样快,管不了游戏了,睡衣来不及换,套上羽绒服就出去。 上电梯才发现穿的是拖鞋。 丝丝寒气从脚底升起,冻得他直打哆嗦。以跑一千米临近冲刺的速度穿过两栋楼,终于站在她家门口,敲门。 她开得极快,确实是喝多了,眼神迷蒙不复清明,衣服完好,就是脸上有指印。 谁打的? 他几欲喷火,拳头咯吱作响。 靳晚清疑惑地眨眨眼,摇头,没人打我。 话音落下,卫生间传来女生呕吐的声音,吐得撕心裂肺,可想而知喝了多少。 门口除了她的鞋,只有一双女士长靴。 是女生。 于洲稍稍放心。 他站在门口太冷了,自作主张进去,关上门,隔绝一切寒气。 他端详着她的表情,你喝多了? 我没有。 这下他笃定,你有。 我没有。 好,你没有。 她晃晃悠悠站着,他看着都心颤,伸出手虚扶着她,你想和我说什么啊? 说她脑子反应异常迟钝,往日在部队喝酒也要保持警惕,今日却是彻底的放肆,她歪着头,咬了咬嘴唇,恍然,哦,我要说,我们在一起,试试呗? 于洲以为他在做梦,拧一把他大腿,那疼得让他抽凉气。 不是做梦。 你再说一遍。 四肢血液加速流动,浸在身体里的最后一丝寒气被她几句话打散。他好像走出门被天降馅饼砸中的幸运儿,晕头转向,喜悦到疯癫之际不忘确认一次,确认这个好运儿,到底是不是他。 靳晚清口齿清晰,在一起,试试呗。 于洲还是觉得他在梦中。 不然眼前这个性子清冷慢热的女生怎么会突然和他提出在一起。 身体的反应比他不争气的大脑快多了,他上前一步,长臂将人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柔软发丝,贪婪的、紧紧的抱住她,要和她融为一体。 声音欢悦似早起的雀儿,盈满笑和激动,夹杂着微不可闻的哽咽,晚清,你不要后悔。 后悔也没有用。 是他的人了。 唔。提及会不会后悔,靳晚清想起何楷曼的话,当即严肃着一张脸,问,你大吗?于洲。 于洲:? 什么? 你,那,大吗?她说,不大要分手。她看向两人紧贴的身体,那地方被遮住了,她有些苦恼,这要如何描述?是该叫yinjing吗? 于洲: 什么乱七八糟的。 也惊讶那个在卫生间吐的女孩和靳晚清说什么了? 大不大,以后你就知道了,肯定能让你高潮。他对他的长度是有自信的。 靳晚清觉得这应该是个好的回答,这次慢吞吞抬手抱住他,靠着他胸膛。 好快呀,心跳声。 她的也快。 幸福来得太忽然了,于洲想和她待到天荒地老,不舍得离开片刻,偏偏女孩无辜地喊着:我好痛。 无辜,乖巧,上次喝酒他就发现了,她喝酒后的样子,分外可爱。原来喝醉之后,更致命。 眼睛被洗刷地亮晶晶,似弯月,像新星。他想把一切好的东西捧到她面前。 靳晚清是不知道她这幅样子有多诱人,她只知道好疼,她的腰要断了。 她有点渴,在他的注视下舔了舔嘴唇,舌尖润湿唇瓣,徒添一抹欲色。 他喉结动了动。 渴,我要喝水。 她说着就想去找水,于洲哪里会放走她,将人圈在面前,男生眸子暗沉沉,大手抚上她纤弱的后脖颈,摸着硌手的骨头,放低声音诱哄她:我给你水喝,好不好? 靳晚清浑然不觉,好。 他慢慢低头,乖,张嘴 靳晚清照做。 有温热的东西贴近了,压着她的唇瓣研磨,是属于他的气息。靳晚清唔唔两声,慌乱无措抓着他后背衣服,她是真的没有经验,从里到外都是纯洁的,就怔怔站在那,不闭眼,也不回应他。 是初吻吗?他呼吸加重,色情地舔一下她嘴唇,下身那处竟然逐渐起了反应。 他不敢靠近她身体,怕吓坏她,只上身贴过去,在她唇齿边流连,又问一遍:第一次接吻吗?晚清。 嗯。 她小虫儿般出声,下一刻眼睛被他遮住,光亮散去,她感知到什么,顺从闭上眼,唇瓣再次被人含住。这人尝到甜头,愈发得寸进尺,舌尖顺着她张开的牙齿溜进去,寻到她的,交换彼此唾液,纠缠、共舞。 身体有奇怪陌生的反应,小腹有点酸,被内裤裹着的那处多了几缕液体。 被放开时,靳晚清本能地磨蹭一下腿心,傻傻的,我好像来月经了。 于洲轻笑一声,桃花眼泛着温柔的光。 如果这时候两人确立关系已久,他真想把她办了。 靳晚清不记得这一晚他们亲了多少次,只记住他喂给她很多水。 我真来月经了她不想和他继续亲,我要去看看。 你这个月五号不是刚来过?于洲哼笑着困住她,只敢触碰腰和后背,连划过她内衣轮廓,他都心虚。 这是偷来的时光,如果她清醒着,是不会和他接吻的。 靳晚清睁大眼睛:你怎么知道?你偷窥我。 是我去帮你买的暖宝宝,你都忘了。他手掌探进她毛衣下摆,揉着她嫩滑的小腰,舒服地哼出声,晚清,我的宝贝,这么敏感啊。 一直嚷嚷着来月经了,到底是流了多少水? 手指划过她牛仔裤边缘,不敢往下再伸。 不敢,不敢。 和靳晚清相比,何楷曼着实称得上狼狈,一个醉酒的人不可能照顾另一个,于洲面不改色把人从卫生间抱出来,被她扯着袖子喊封绍。 他下意识看向靳晚清。 靳晚清困了,蜷缩在沙发上睡着,缩成小小一团。 不知道该说她心大还是太信任他,两个醉酒的女生,她就敢让他进来。 何楷曼的衣服被她吐得不成样子,肯定是不能上床,他索性找了被子铺在地板,让她在地上凑合过一夜。至于靳晚清,被他抱上床,轻柔谨慎的吻印在她眉心。 这欢愉刺激的一夜暂且画上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