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身份
撕开衣服
说不好奇是假的,沈季同无数次试图回到故地找寻和父母有关的线索,留在京城的这二十载他几乎什么都被满足了,唯独亲情。他羡慕有娘亲可叫的孩童,也想象过骑在父亲脖子上沿着夕阳的方向往家赶的场景。 可现在让他选,他只能冷冰冰的推开。 未曾。 脚步刚迈出去一步,丧心病狂的元嗣便上前揪住了他的衣袖。 丞相怕了? 沈季同淡然扭头看他,他学着元靖波澜不惊的样子对待他唾弃的兄亲,道行不及他一半,蜷在袖子下的手暗暗发着抖,咬牙一字一顿道:你的话,本相半个字都不会信。 为什么不信,是不敢面对吧,不敢将心爱之人从不属于他的位置上拉下来,还是怕他选择江山,杀你灭口? 你 丞相是不是大意了?元嗣小人得意,哼笑一声,脸上的横rou跟着抖了两抖,随即殿上响起一声布帛撕裂的声音。 元嗣不知道,他的得意和鲁莽会害得丢掉半条命。 得知沈季同独自召见元嗣的时候元靖心就咯噔了一下,他当时只是想跟沈季同说话,恰巧得知元嗣归朝的消息,才向沈季同提了一嘴让他安排,若是知道他们会正面对上,元靖定然不会做出那样的决定。 元嗣是个狂妄的疯子,被折了羽翼也还留存着一副恶心至极的嘴脸,元靖都怕脏了沈季同的眼。 听到内殿沈季同异于平时的声音后,元靖来不及思考,一脚踹开了门。 殿内的一幕牵动元靖的心。 沈季同摔倒在地,正抓着衣领,似乎在抵抗着什么。 而衣服没被抓住的部分已经几乎分崩离析。 沈季同扭头看去,额头上青红一片,青筋凸起,眼神混杂着屈辱和愤怒,在对上元靖的时候瞬间多了一瞬的轻松:皇 后面的字还没出口,那把没看请是从哪个侍卫手里拔出来的剑便快于他的声音,闪电般冲向了元嗣。 他没来得及躲闪,长剑刺入肩膀,血溅到沈季同的脸上。 元嗣捂住肩膀,不可置信的看向元靖,大睁着惊恐的眼睛,不受控制的后退几步,跌跌撞撞的倒下,你你竟然 元靖一步步走向他,在他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此刻的丧家犬模样,缓缓弯腰,用力地将剑拔了出来,稳稳地扔到跟过来的侍卫手里。 侍卫擦拭剑上的血,无人在意元嗣血流如注的伤口。 下一次朕不会再顾忌父皇遗命,朕会将你挫骨扬灰。 指尖没有沾染一丝的血色,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气质依旧贵气清冷,愤怒之下都没有露出怒容,片刻便让人产生他与这场血色屠戮毫无关联的错觉。 深不可测,冷静得可怕。 沈季同拄在地上的手腕动了动,向后移了半寸。 很快,元靖一身的傲骨和挺拔的身躯在沈季同面前弯了下来,他伸手擦掉他脸上溅上的血,鲜红像刺目的红梅花,一朵朵乍然绽放在他素白的袖口。 别怕。 别怕他,别怕朕。 一把将他抱起来,在一道道目光注视下走入阳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