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各取所需。
4.各取所需。
唐其骏从电脑桌前起身,拉开门就看见林臻两颊飞红地站在那儿。 她一言不发地走了两步进来,带上了自己身后的门。 然后她蹬掉了脚上的细高跟鞋,光脚往他面前走了一步,仰脸直勾勾地看着他,抬手默默松开绑成马尾的长发。 平时林臻到他耳朵下方的位置,这时只到他肩头,发间的浓香扑面而来。 唐其骏是万花丛中过的人,这时候不可能不懂她的心思。 他抬手微微抵住她肩,盯着她幼白脚趾看了两眼,轻声说:我不可能跟你有结局的。 林臻点头,我知道。 他声音愈发低哑了:明天还能一起去露台抽烟吗? 林臻笑了,一贯冷静的眸中带着几分艳色,现在是我要利用你,唐 那个总字被他封在了唇里。 他也喝酒了。 两个都在办公室加班到十一点,偷偷对着电脑喝酒的人,大约会有很多共同语言。 然而两个人都不说话,只是激烈地撕扯对方的衣服。 跌跌撞撞地边走边脱,唐其骏在走进卧室门的那一瞬间将林臻拦腰抱起,猛地扔到Kingsize的大床上。 她陷入真丝的被单间,长发弹起又落下,挡住了自己半边面孔。 唐其骏一脚踢上门,恶狠狠地压到她身上,熟练地伸手到她背后解开了她的胸罩,揉了两把她胸前的软rou。 林臻平时看着纤瘦,但还是很有料的,丰弹的胸部在他手里漫溢出来。 他拉开床头柜取出一个保险套,递给林臻,同时气喘吁吁地问:真的要利用我? 林臻不说话,将套含在唇间,冷着一张脸低头去扯他腰带。 都是成年人,都是单身,你情我愿,各取所需。 没什么好怕的。 更何况唐其骏是最懂得游戏规则的人。 年轻男人健康的体温贴在她身上,混杂着烟酒的气味,炙热而浓烈。 唐其骏身高腿长,比例优越,连身下的器物都形状优美,威猛可观。 进入她身体时唐其骏放慢了速度,将脸埋在她肩上温柔地轻吻。 他不知取悦过多少女人,节奏掌握得完美无缺,先慢后快,九浅一深,对着她身体最深处用力的同时,还会照顾她其他敏感部位,或舔或揉,总之要让她开心。 这样完美的人,这样完美的性爱。 可是没有用的。 林臻还是想着江逾白。 她想念江逾白的双手在她背上游走,想念他毫不客气地大力抽插,甚至想念他在zuoai时播放的震耳欲聋的钢琴曲。 江逾白像一块好不了的疤,像一枚深入骨髓的烙印,像一柄插入她心口的匕首。 连唐其骏都代替不了他,没有人能代替他。 林臻仰面躺在床上,无望地闭上了眼睛。 她的身体配合着分泌出液体,但那不像是情欲翻涌,更像是自我保护的本能手段。 她像是在吃一碗过夜的白米饭,无滋无味,只为填饱肚子。 唐其骏敬业地坚持了许久,才软在她身上,随后翻下来侧躺在她身边。 林臻睁眼看着天花板上的浮顶,和吊灯上垂下来的玻璃珠。 半分钟后她坐了起来,在床尾呆了一会儿,便起身要走。 林臻。唐其骏叫住她,能不走吗? 林臻转回头来。 他不似白日里那样阳光明朗,看向她的目光充满了哀求与惆怅。 林臻犹豫片刻,重新坐回床尾,垂头说:可以坐一会儿,但是还是得回家。 唐其骏将脸埋在枕头底下,沉默了很久才说:爷爷让我订婚。 林臻没有接话。 唐其骏这种富三代,大概是生下来就由家里物色好了对象,一待成年就要开枝散叶的,唐其骏能坚持到现在,只怕还是因为他在事业上算是兢兢业业,为守住唐家耗尽了每一分钟。 为什么同样的人,命却差那么多呢?他这晚似乎尤其脆弱,无助的声音飘散在黑暗里,我做什么都身不由己,是因为我害死了哥哥吗? 林臻心脏漏跳一拍,她从来没有听过唐其骏竟然有哥哥。 那年我八岁,他十岁,爸爸带我们去钓鱼,我淘气,溜到没人的角落里偷偷下河,结果体力不支游不回来了,哥哥把我救回来,自己却没上来。 唐其骏声音越来越哑,如果他在,我做花花公子就好了。 他不再说了,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林臻开口道:要比惨来安慰你吗?我三年前失去过一个孩子。